292、水神 2/2
倭寇與漕幫水夫們眼看就要衝到一起，總舵船上的“香火船”，就是那艘只有幾十釐米長的手工藝小船，突然迸發出暗金色的光芒……
伊雲大吃一驚，回眸一看，只見那艘工藝小船現在暗金色的光芒四射，整個船體彷彿都變成金子鑄造成的。
“這東西……是個寶物？”伊雲大驚。
“沒錯，這是我漕幫祖宗留下來的鎮派之寶，只有要它在，漕幫水戰就是天下第一！”
暗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在總舵船的上空，飄起了兩個美倫美央的大字：“水神”。
這兩個暗金色的大字散發出無比美麗的金光，撒向整個河道，將所有的漕幫水夫都籠罩在中間，甚至連伊雲都被這股光芒罩住了。
“這招有什麼用？”伊雲好奇地問道。
周嵐夜不答，死神妹子卻低聲道：“凡是被此金光籠罩的已方，不論男女老幼，職業高低，水戰能力都會大幅度提高，不信你自己揮揮手腳試試。對了……只限水面，要是跑到岸上，這個效果就沒了。”
伊雲聞言，趕緊揮舞了一下手腳，果然，力量源源不斷的感覺從他的身體裡涌現了出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和敏捷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哦，明白了！這豈不是說，咱們的二階水夫們，現在至少相當於二階半了。”
“沒錯！”死神妹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現在我是五階半，臭男人。別惹我，不然活剝了你。”
伊雲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死神妹子，拖進懷裡摸了一把：“惹你了。有本事來活剝我。”
“你……你這壞蛋東西！”死神妹子大怒：“摸到我的胸部了！有你這樣在女人身上亂摸的嗎？”
“切！誰叫你說話牛逼哄哄的，什麼五階半，要活剝我？我好怕怕！來，再摸一把，這次摸哪裡好呢，嘿嘿嘿……”伊雲把邪惡的眼光射向了死神妹子的小腹，嚇得她刷地一下跳開數米遠。
“別打情罵俏了，好好看打仗！”周嵐夜在旁邊面無表情地道：“你們兩個還真有閒情逸致。戰場上還在摸摸搞搞的，是藝高人膽大，還是人傻無藥醫？”
她的話音剛落，兩軍已經衝撞在了一起。船隻與船隻相撞，發出“蓬！蓬！蓬”的船舷撞擊聲，隨後是“殺啊”、“拼啦”一類的吆喝聲，倭寇與水夫們，幾乎同一時間。奮不顧身地向着對方的船上跳了過去。
長矛和鋼刀互擊，鮮血橫飛……
雙方都是兇悍亡命之徒，戰鬥一開始就十分殘酷血腥。一名倭寇剛剛跳上漕幫的船隻，五把長矛一起捅了過來。這個兇悍的倭寇是個“護衛”，他橫起盾牌。想要硬架這五矛，沒料到漕幫水夫的長矛比普通的“兵卒”的長矛要厲害得多。五矛一起頂在他的盾上，將他的盾險些擊穿，巨大的力量將他擊得向後飛出，飛越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噗通一聲落入了水中。
還好京杭運河裡流的是水，不是沙，不然他已經被流沙撕碎了。
這名倭寇在水裡轉了一下身子，浮了起來，他是會游泳的，不過他正準備爬上船再戰時，突然感覺到腳下有一股大力，將他向水下拖。
他大驚低頭，才發現水底下居然已經有漕幫的幫衆在埋伏了，這些漕幫水夫遊得就像魚一樣快，而且在水底可以長時間閉氣，他們的動作極快，倭寇剛一落水，他們已經游到了倭寇的身下，拖住倭寇的腳踝，向着水底猛拉。
倭寇冷笑道：“你會遊，老子不會麼？”他也一個猛子紮下水底，想和敵人在水底下拼，但是他顯然失算了，對手的水性比他想像中好了起碼十倍，他潛下水底，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胸口就捱了一刀，還沒慘叫出來，背後又中一刀，頓時玩完。
“我汗，這什麼人啊？游泳的功夫如此厲害！”伊雲在遠處的總舵船上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暗心驚：“漕幫水夫的水性居然如此厲害？”
死神妹子搖頭道：“並不是這樣，其實你現在下水也能有這麼厲害。這是‘水神’的效果……漕幫的鎮幫之寶香火船不是鬧着玩的，據說周嵐夜的老祖宗靠着‘水神’這一招，橫行水面，無人可敵。”
“哇，這麼厲害的寶物，你爲啥不偷走？你不是最貪錢的麼？這玩意肯定值錢。”伊雲嘿嘿笑道。
死神妹子翻了翻白眼：“你以爲我是神經病麼？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會去偷？我可不想與漕幫爲敵。”
“那你來偷我的轉職寶物？你就喜歡和大萌國的皇親國戚爲敵麼？”伊雲大不爽。
“大萌國自顧不暇，哪有時間來管我？”死神妹子嘿嘿笑道：“我就算惹了皇帝朱清清清清，她也拿我沒辦法，現在她要同時對付北邊的蒙古和滿清，又要對付雲貴叛軍，還要對付倭寇，夠得她忙的，我就算偷了她的男人，她也只能乾生氣，能奈我如何？”
“這……你這就是柿子選軟的捏了！”伊雲大怒：“我像個軟柿子麼？你過來，咱們進屋子裡去，我讓你知道我有多硬。”
兩人吵鬧了一陣，河面上的戰鬥還在進行，但是伊雲用腳丫子也能看出來，倭寇已經落在下風了，漕幫的幫衆在“水神”的輔助下，每個人的戰鬥力幾乎都相當於二階半，比起普通的倭寇來戰鬥力強了不少。在鬥志和士氣這方面，漕幫水夫也不比倭寇差。
士氣不比你差，實力卻比你強，這結果自然就是輾壓……
“穩住……不要潰退！”倭寇的船隊中突然跳出了一名真倭，他用不是很熟練的大萌國語吼叫道：“我來幫你們提高戰鬥力……”
原來這名真倭是一個軍學侍，他抽出一把扇子，輕輕一揚，金光閃起，然後大吼道：“大山不動之陣……”
“哼，扶桑傻子，和我玩陣形技？”周嵐夜伸手一指，對着倭寇們大喝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亂陣之策！”
“哄”地一聲響，真倭剛剛纔使出來的大山不動之陣，瞬間轟潰於無形。
周嵐夜雙手連揮，連續不斷地道：“攻無不克之策……兵貴神速之策……攻其不守之策……”好幾個輔助型的計策施放在漕幫水夫們的身上，他們的戰鬥力頓時再上一層樓。
“破！”軍學侍揮起扇子，拼命地想破解周嵐夜的技能，無奈真的有智商問題，扶桑軍學侍的智商完全落在下風，根本破不掉周嵐夜的策略。
戰鬥繼續呈現着一邊倒的態勢，不知道多少倭寇被趕落水中，然後被埋伏在水底的漕幫水夫擊殺……鮮血染紅了大片的江水。
“撤！打不過了！”
軍學侍揮舞着扇子，大聲呼叫撤退：“別在這裡打，咱們等援軍，再捲土重來……”
倭寇們趕緊將船隻向岸邊劃去，到了岸邊，棄舟登岸，大片倭寇逃上了岸去，不敢再下來。但是也有許多倭寇的船隻來不及逃到岸上，被漕幫的人勾住，然後將上面的倭寇盡數砍殺。
大多數的倭寇還是逃掉了，他們這次來伏擊駕的是從各地搶來的小船，每艘船上不過幾人或者幾十人，這些小船行動靈活，說逃就逃，但是漕幫的十一艘運兵船都是每艘裝一百人的大船，運轉不是很靈活，所以只勾住了少量的敵船，大多數的倭寇逃脫。
漕幫的戰船也不追趕，他們知道一上岸就會失去“水神”的效果，到時候未必能打得贏倭寇了，所以追到岸邊就停了下來，重新將船隻駛回河中心。
雙方隔着河面對視，大眼瞪着小眼。總的來說，倭寇士氣大挫，漕幫這邊則士氣如虹，人人臉上都帶着自信的笑容。
難怪漕幫人都要恭敬地對香火船行禮，原來這東西還有這用處，伊雲也算是長了點知識。
周嵐夜揮了揮手道：“別理倭寇了，繼續行船……加速前進……”
“周幫主，現在情況麻煩了呢。”伊雲低聲道：“如果這隻倭寇的水軍跟在咱們後面，再召集一點援軍，咱們屁股後面就會跟一條大尾巴。你昨天說過，石磯頭那裡有倭寇的弓手斷河，咱們要在那裡清理河中的沿船，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果背後這隻倭寇在那個時候壓上來，與石磯頭的倭寇前後夾擊，咱們的情況就很困難了。”
“沒錯，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船開快點，甩開後面這條尾巴。”周嵐夜淡淡地道。
“開快點？咱們的運兵船能快到什麼地步？”伊雲好奇地問道。
周嵐夜又恭敬地對香火船行了個禮：“恭請香火船庇護！”
香火船再次迸發出了暗金色的光芒，這一次它的光芒又將漕幫的所有船隻都籠罩在了中間，這些船就像有人操縱着一般，突然飛也似地向前衝了起來，速度極快，一瞬間就駛出好幾水裡，將後面的倭寇甩得連影子都看不清楚了。
“咦？這東西還可以操船？”伊雲大感有趣，忍不住笑了起來：“能這樣操縱船隻航行的人，我倒是見過一個，她的名字叫李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