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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忽的,楚梓樵叫住我,我看向他,他微露一抹遲疑,沒有正面看我,只是輕輕說了聲:“樂樂的媽媽還沒走,她不方便被別人看見。”
果然很神秘啊……
“哦。”我站在門邊。
“而且……佟夜舞也已經休息了,他明天還有更多的訓練,你該讓他好好休息。”楚梓樵慢慢擡起眼瞼,微笑看我,“賽程很緊,他們要做的訓練和排練會很多。”
想到妖孽要恨辛苦的排練,我不由心疼。我就地抱膝坐在了門邊:“其實……我現在真的很矛盾……”
“矛盾什麼?”他站在原地輕輕問我,像是溫柔的心理醫生。
“我不想跟妖孽分開,但是如果把他綁在身體,他會失去他的舞臺,也會失去他的翅膀……”我有些失落地抱緊膝蓋,下巴放落膝蓋,我捨不得妖孽,可是一旦我自私,妖孽會失去他的天地……
楚梓樵慢慢朝我走來,然後單膝屈起,緩緩蹲在我的面前,擡手放落我的肩膀:“楠楠,愛情是自私,你現在的矛盾可以理解,你很聰明,也已經預見到了未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現在開始準備,慢慢調整你們之間的關係,來緩解……分別時的痛呢?”
心,在楚梓樵的話中猛地揪緊,雖然這是預見的未來,可是,當從別人口中直接說出,是那麼地血淋淋,讓人無法接受。
我擡臉看楚梓樵,他的目光依然溫柔,可是那溫柔的目光卻像是化作一把把鋼刀狠狠割在我的心口上。
我慢慢搖着頭,他在我無法接受的目光中微微擰眉,另一隻手也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楠楠,董事會很看好佟夜舞,雖然他纔剛開始比賽,但是,我們對他的策劃已經開始做了。比賽結束後,無論他是何名次,我們會送他去韓國深造,培訓,精心打造他。他會成爲和**一樣的天皇巨星,他是屬於所有人的,這也是你告訴我的,你還記得嗎?你說鑽石和星星的區別,是星星屬於所有人!所以,楠楠,你必須放手!”楚梓樵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倏然收緊。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股強勢,是楚梓樵的強勢,他強勢地侵入我的思想,強制地把放手兩個字狠狠敲在我的心裡,無論我多麼不想接受,他也要我逼迫我去接受。
“楠楠,佟夜舞才22歲,雖然他很早入世,但可以感覺到他在感情上還很幼稚,他對你很依賴,如果你動搖,他必然也會動搖,你真的忍心讓他一輩子粘着你,做一個靠你養的吃軟飯的小男人?”楚梓樵分外認真看我,我有些恍惚地垂下目光,妖孽是很粘我,一刻不見我就給我發短信,看我上了別人的車就要打電話,看見我做**助理,幫楚梓樵帶樂樂,就吃飛醋。
“楠楠,他是一顆明星,是屬於宇宙的,但是留在你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楠楠,把這一切當是考驗吧。”楚梓樵又放柔了聲音,“也可以幫助妖孽成長起來,如果他真的愛你,即使五年,十年過去,他依然會來找你的……”
我在他話音中慢慢起身,他的手隨着我的起身緩緩滑落我的手臂:“我……想回家……”家裡有妖孽的味道,我現在需要那味道給我勇氣。
他在我面前也緩緩站起,輕輕嘆息:“對不起,要讓你接受那麼殘酷的未來。”
我搖搖頭:“只要心裡有愛,每一天也會過在有妖孽的日子裡,但是,最近我不想去刻意疏遠他,這樣會影響他的發揮……”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點了點頭,伸手握了握我的手臂,想用他的溫暖來給我勇氣:“很晚了,你今晚睡這兒吧,我去看看樂樂媽媽……”他放開我打開我身邊的門,走了一步,停下,轉身說道,“如果不想做**助理,隨時跟我說,我會出面把你要回。”
我低下臉,我不能不做**的助理,這是我唯一劍妖孽的機會。也是妖孽唯一可以看見我的方法。他只有看到我,纔會安心聯繫,儘管我是**助理。
我輕輕推開門,走到邊上的客房,隱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的助理吧……”
我頓住了腳步,這女人的聲音感覺有點熟悉,但因爲還是太輕而沒辦法聽清。在聽到一聲關門聲後,我站在樓梯旁,看到楚梓樵把熟睡的樂樂抱了上來,原來沒有話聲是因爲那女人在陪樂樂睡覺嗎?
楚梓樵輕輕走到我身旁,溫柔地提醒我早點休息,然後把樂樂抱回了房。
但是,我還是沒住在這座宮殿裡,因爲這裡不是我的家。
在楚梓樵進書房後,我還是悄悄離開了這座公寓,無論多晚,現在的我,還是想回家。
半夜時分,我獨自一人睡在我曾經和妖孽每晚睡在一起的牀上,雖然因爲妖孽住院後一直沒住過,可是枕頭上,彷彿還是帶着他的氣味,讓我有如睡在他軟軟的肚子上。
“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是妖孽的電話,我立刻接起。
“回家了沒?”陰沉沉的四個字,充滿幽怨。
我笑了,幸好我回家了:“當然啦,好久沒回家,當然要回家睡。”
手機的那頭半天沒有說話,只有我說:“雖然楚梓樵好心讓我睡在那裡,但我還是回家了哦~~怕你生氣,你知不知道半夜一個人回家很危險的?”
“半夜?”他有些驚訝,沉默了一會,擔心而抱歉地說,“老婆……對不起……”
我笑了,閉上眼睛困困地說:“本來應該還會早點,不過樂樂的媽媽來了……樂樂媽媽很神秘,不方便被外人看見,所以只能再等等……”
“老婆,我想你了。”忽然間,他打斷了我的話,“我想……回家……”
“.不行啦……對了,你現在在哪兒打電話?快回去睡覺!明天還有更多的課程呢,乖啦,明天我們還會見面的。”
“恩……”他很低落地應了一聲,我眼前已經浮現出那張妖媚的臉充滿了失意。有如一隻小狐狸在我面前低下頭,耷拉下了毛絨絨的小耳朵。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