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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不會吧,兩年前你主動跟她搭訕?”佟夜舞可以說是用完全不信的語氣問左司辰,就如當初他死活不承認是因爲我而流鼻血。他的疑問讓我很不爽,你神馬意思?是在說你老婆我沒有魅力咩?
不過……好像……應該是.
“你當時會不會是喝酒喝眼花了。”唐鏡居然也這麼說.。
“肯定喝醉了。不會有人會跟楠楠姐這樣的平民女主動搭訕的。”
我在男人們一句又一句嘲笑中黑了臉。但這也恰恰說明他們跟你的關係越來越好,而且,男人中的gay纔是真正的毒舌。
“你當時大概把她當男的了吧。”
ORZ,君君出口,所向無敵。。
左司辰笑了:“不錯,真把她當男的了,然後,她把我當女的,真是讓我有不小的心裡陰影啊~~~”
“這就是你不對了,楠楠。”莊莊一爪子拍到我肩膀上,“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們像女人,就算是僞娘真的很娘,你也不能說他娘。”
我癟起嘴,現在不說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就是羣攻啊!相信我,這羣男人毒舌起來,我一女難敵衆舌。
“你是在說十四嗎?”樸右熙趁機還揶揄十四,十四白他一眼,一踹在樸右熙的腿上。雖然十四承認自己的取向,但平時跟普通男生沒什麼兩樣。
“拜託~~~你裝扮起來比我還娘好不好,團長!”十四受不了地翻白眼。
樸右熙嘿嘿壞笑:“COS大賽又開始羅,你如果跟着我怎麼跟我挑戰?”
十四又白他一眼:“你放心,明年我就去美國了,到時美國COS大賽見。”
“你要去美國了?”大家吃驚看十四。十四不再說話,顯得有些悶和無聊,似乎他並不想出國。
樸右熙一臉的純然說道:“十四的父母不太喜歡十四跟我們混,你們也知道,父母這輩比較難接受自己的孩子扮成僞娘,所以送他去美國,以爲可以遠離我們,可是他們想不到那邊的COS團隊更加專業,比我們更優秀。”
沒想到年後十四就要走了,雖然過年離現在還很遙遠,可是心裡卻已經捨不得這個剛剛搬進來不久,並且心地善良的十四。
“你們的關係真是讓人羨慕吶……”久久不言的左司辰忽然開了口,羨慕的目光在我們這間流轉,最後落在我的身上,“爺們房東,還有沒有空房啊~~~~”
爺,爺們房東!
自從我開始租房,身上已經按上各種標籤:好色房東,腐女房東,猛男房東,現在……又多一個。。
——爺們房東。。
看在他幫我隱瞞的份上,我忍了,僵硬地笑看他:“暫時沒有了。”
“或者你可以選擇跟君君住。”唐鏡不痛不癢的話,與他淡定的神情,讓這句話變得格外正經,可卻充滿了喜感。
君君立刻一本正經地點頭:“我沒有意見。”
立時,夏侯駿射出了殺氣,不是對君君,而是對唐鏡:“你是嫌不夠亂嗎?!”
大家默默地笑了,從孫昊翔出現開始,夏侯駿陷入史無前例的危機和緊張的備戰狀態。
可憐的夏侯駿。
左司辰再次笑了,狐媚的眸光掃過衆人,夜風拂起他絲絲金髮,飄入火鍋而起的香味之中,他那頭美麗的金髮今晚會染上特別美味的氣味。
左司辰走的時候,佟夜舞拜託我和唐鏡替他送他,因爲左司辰是他在這個城市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和唐鏡送左司辰到了機場,他對我勾勾脣:“哥們兒,有幾句話能單獨說說嗎?”
他都叫我哥們兒了,我還能矯情地故作嬌羞不行?點點頭,在唐鏡拿行李時我們走到了一邊。
他忽然俯下身:“兩年前的事,我們沒完。”
我驚訝地眨眨眼睛:“哥們兒,你沒那麼小氣吧。”
“我確實是不小氣。”他依然在我耳邊低語,邊上路人走過,女孩紛紛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我們猶如情侶臨別前的依依不捨,他的帽檐擦在我的臉上,“但我說的心理陰影是真的。還記得上次你親了我我吐嗎?”
我捂住了嘴,拔會吧!
“自從兩年前那件事後,我發現我跟每個女人在一起,眼前總會出現你那張臉,然後對我說:我不跟女人做。只要跟女人親熱,我就會吐,你說,你該怎麼對我負責?”
“這個……”我咬了咬脣,不怕死地說,“要不……你試試男人?”
“噗!”他在我身邊噴笑出來,退開身體捂住嘴像是在強忍笑。
我抱歉地看他:“對不起……想笑就笑吧,這件事我也會負責,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跟我說。”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慵懶地掃了我一眼:“我的心理醫生說,讓我跟你談場戀愛,或許能治好你給我造成的心裡疾病~~~~”
“啊?!”我目瞪口呆看他,“我不可以的!我!”
“是假的啦。”他挑挑眉,渾身慵懶地站立,“只是從你身上重新找回男人的感覺,最近我也沒空找你治療,等我回來吧,記住,你說的哦,要對我負責哦~~~”他蘭花指點上我的眉心,讓我有種遇見男ji館裡男花魁的錯覺。
就在這時,身邊寒氣靠近,唐鏡直接站在我的身前,把行李放到他的面前:“你的飛機要遲了。”
左司辰狐狸眼睛眯了眯,金髮性感地掠過他的薄脣,揚脣而笑:“夢哥的護花使者可真是不少~~~”
夢哥.爲嘛有種春哥糾結感.。
“拜拜~~~明年見~~~”他朝我們慵懶地揮揮手,讓人不由想說,真是個讓人蝕骨銷魂的妖孽。
“他跟你到底什麼關係?”左司辰還沒走遠,唐鏡已經開始冷臉查問,他眼鏡後銳利的眸光落在我的臉上,“我可不像妖孽那麼好應付。”
我頭痛地揉揉太陽穴,白他:“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唐鏡的眸光閃了閃,竟是劃過一絲落寞地垂下了眼瞼:“你說得對,我沒資格問你,我以爲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說罷,他轉身落落離去,青黑的背影漸漸溶入昏暗的夜色之中,來來去去的人讓他的身影變得更加恍惚,宛如下一刻他就被無情的人流沖走。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