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芝伸出手想撫摸天涯的頭髮,但最終控制住,她不能再任由自己的感情發展,她的感覺也許是錯的,她也許並不是愛眼前的男人,而是沒有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介夫之外的男人,所以纔會產生偏差。
良久天涯纔開口,“有這種感覺嗎?覺得靠近我很安詳,就像我一靠近你就覺得很平靜,彷彿世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存在一樣”。
有,她有,她有這樣的感覺,她到底是怎麼了?安芝有些疲倦的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這個男人明明不能愛,如此霸道,如此瘋狂,佔有慾如此之強,甚至不擇手段,明明知道不能愛,可她爲什麼還捨不得離開?
“安芝”,天涯深深的注視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着,“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深愛一個女人,愛到根本就不敢觸碰你,覺得一碰就會碎一樣,你呢?對我有這種感覺嗎?有沒有一點愛我的感覺”?
安芝沉默着,她有,可她不能說。
“呵,我明白了”,天涯滿意的閉上眼睛,再次吻上了她的脣,這一次是這般的溫柔,安芝有點想反抗,但更多的是縱容。
見安芝沉沉的睡去,天涯給她蓋上了被子,這才走出了房間,電梯裡,天涯拿起了手機,“織漣,你在幹什麼”?…………
“我好想你”,深夜來到公園裡的織漣,見到天涯便抱上了他。
“我也好想你”,天涯邊說邊把手伸進了織漣的衣服裡。
“不要,這是公園會被人看見”。
“怕什麼,這麼晚,沒人來”,涼亭之上,天涯退去了織漣的衣衫。
“介夫,我又做噩夢了,你能過來嗎”?
“很可怕的夢嗎”?
“恩”。
“不要怕,我馬上過來”,介夫依舊像以前那樣,戴着耳麥跟安芝通着話,一路彙報着自己的動態,溫柔的與她交談。
山路入口處,一輛藍色的跑車停在馬路中間,介夫對耳機說道,“你恐怕要等我一下,這裡堵車”。
“不用等,是我找你”。
聲音突然轉變,介夫的心頭一驚,只見對面車上下來個男人,燈光照射讓介夫看的不是太清楚,仔細一看是天涯,介夫低沉的問道,“一直都是你在跟我通話嗎”?
“對”。
“安芝在哪裡”?
“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介夫的語氣更加沉重,“你把安芝怎麼了”?
“想知道,那就跟我賽一圈,如果我追到你,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安芝在哪裡”。
“我真看錯了你”,依舊坐在駕駛室的介夫說着,“我以爲你愛她,不會傷害她,所以才放心的離開公寓”。
“你沒說錯,我的確愛安芝,的確不會傷害安芝,但我更想知道你的實力,全力以赴吧”,天涯說完坐進了車裡,調轉車頭停在了介夫的車後,打了兩下遠近光燈,示意介夫開車。
下山路,彎急坡窄,天涯和介夫都是邊開車邊換着車型,介夫的銀白色換成了黑色,天涯的藍色外殼換成了血紅色。
引擎,減震全部更換,介夫的四個輪胎,去掉了其中一個,這個輪胎收回到了底盤中,替換上了介夫自己製作的輪胎,前面左邊輪胎換好,開始更換右邊的輪胎。
天涯同樣如此,也是邊開車邊更換着輪胎,雙雙急速飈飛,又是漂移,又是走的排水渠,天涯對耳麥說着,“走獅子山”。
“好”,介夫的面色冷酷,雖說是深夜,剛纔的山路也算公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車輛攪他們的局,獅子山是深山老林,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們。
山路崎嶇,兩輛跑車都開的非常穩,前面有一個六米寬的裂縫,天涯和介夫也雙雙跨過。
這一處的山路土鬆路滑,天涯和介夫都將車豎了起來貼着山牆走,安芝固然重要,但此時的賽場更重要,輪胎的抓地力必須控制好,一個不小心車子將翻滾下懸崖。
介夫邊開邊注視着車鏡,快速分析着天涯的數據,將車改到什麼程度?他的實力到達什麼程度?冒充安芝跟他通話,天涯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介夫快速的思考着。
又是一個三米寬的裂縫,躍過去那邊的峽谷極窄,就算以最快車速飛躍過去也必須去掉頂蓬,可是沒有頂蓬以這個速度奔馳,介夫不敢保證自己的安全,車速帶動着風速都必須考慮在內。
介夫打燃了噴0火系統,天涯露出了欣賞的笑容,下一秒這抹笑容就變的猙獰,沒想到介夫的才能竟然跟自己不分上下,他妒才的心緒再次燃起,打開燃火系統全力以赴。
介夫從車鏡中看到天涯的車型改變同樣露出欣賞的笑容,惜才的他如果不是直覺,他真想跟天涯做朋友,可是直覺一再提醒天涯是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會真的傷害安芝嗎?從種種表現來看,介夫始終懷疑着。
前面就是斷崖,天涯和介夫的跑車雙雙衝近黑暗,飛向了夜空,車停留在空中僅一秒的時間再次變形,兩輛跑車變成了機器人高達。
(注:高達,出產於日本漫畫及動漫,是有人駕駛的超大型人型兵器,跟美國的變形金剛不同,變形金剛本身就是種智能生物)。
兩輛跑車停在空中兩兩相望,勢必打一場,天涯低聲的問着,“你車上配備了些什麼”?
“激光炮,短刀”。
“就這些東西”。
“安芝在哪裡”?天涯沒有說話,繼續用噴0火設備讓高達站到了山頂上,介夫緊隨着他的腳步,再次詢問,“安芝在哪裡”?
“她在公寓”。
“你只是單純的想測試我的實力”。
“恩,擔心她就去看看吧”,天涯說完將高達變回了跑車。
見天涯要走,介夫忙問,“你去哪兒”?
“散心”。
介夫望着天涯消失的車影,依舊保持着高達的形態飛回了獅子山路口,這才恢復成車的模樣,向安芝的公寓方向駛去。
打開房門見安芝安然的在牀上熟睡,介夫大吐了口氣,有些體力不支的靠着牆壁坐了下來,他太害怕失去她了,還好,還好,安芝還在,還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