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滿天星斗,窗外不時吹進絲絲涼風,程萌羽披散)]意的窩在大藤椅裡,一手拿着書本,一手抓着零嘴,邊吃邊默記着藥劑配方,一雙雪白小巧的腳丫子還不老實的在背對着她坐的小白身上亂踩。
“誒,小白,什麼時候我們去集市上玩吧,都來了大半個月了,還沒出去走動過呢。”輕咬了一口糕點,她邊嚼邊含糊的說道。
“恩。”小白隨意的恩了恩,心思卻全在書本上,根本沒注意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誒,你說他們倆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呢……本,她擡頭望天,自言自語了幾句,也不需要有人迴應她,了一小會兒呆,復又拿起書本來繼續學習。
沒過多久,房間裡又傳出她細細的咕噥聲,似乎對於中午的八卦十分熱衷,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的。
當他們將今日的功課解決完之後,小白前腳才離開,後腳門外就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
“小清清——”會這麼喊她的只有一個人……
程萌羽拉開門,伸出頭去:“幹嘛?”藉着月光看清了封幻狸的裝扮,她的心立刻就咯噔了一聲,這丫的該不會真的是跑來找她一起睡覺的吧?
“不是答應了人家要一起睡的嗎?”封幻狸同樣披散着頭,穿着一襲寬大的紅色絲袍,手上還抱着一個枕頭。
哪有答應……被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呆了,程萌羽張了張嘴,正想拒絕,那邊的可不管她答應不答應,直接躥進房間,哧溜一聲就爬上了她的牀。
望着牀上擺出個嫵媚姿勢迎接她的封幻狸,程萌羽滿頭黑線,這是哪跟哪呀,再見她有意無意的拉了拉領口,掀了掀裙襬,露出蜜色的頸項和小腿,修長的手指還挑逗的撫上紅豔的嘴脣,勾魂眼更是瓦亮瓦亮的迸出十萬伏的電力。
程萌羽地臉倏地又紅又燙。額上冒着冷汗。忐忑地想着。難道她是在勾引我?她真地是拉拉?想到這。她地瞳孔有一絲放大。接着驚恐地退了兩步。她結巴着:“我、我還有事。你先睡吧……罷。她直接轉身撒丫子逃走了。
封幻狸望着被撞得吱嘎作響地房門。脣邊地笑紋越來越深。最後直接笑趴在牀上。“真好玩。怎麼會這麼好玩。我現在可是女人。她爲何會像見了鬼似地……
笑夠了。她翻過身。順着一股淡淡地少女體香找到了擺在牀頭地雪白枕頭。肥肥軟軟地。她將頭埋了進去。輕嗅着溫暖地淡香。只覺得心裡一片寧靜安逸。沒一會就墜入了甜甜地夢鄉。
而被她嚇得落荒而逃地程萌羽在院子裡站了好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搞什麼。那是我地房間呀。”
最後無法。她只得喚來小魚她們臨時整理出一個客房將就睡一晚。
不知是認牀還是怎麼地。她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睡眠一向很好地她。這次竟然做了一整夜地夢。半夢半醒間。似乎來到了一個開滿粉白色花朵地院子裡。一個背對着她地男孩舉着紅色地撥浪鼓輕輕地搖晃着。咚咚咚……
那聲音縈繞在她耳邊,似有一股熟悉又溫暖的熱流涌上心頭,是誰?她向着那男孩走去,就在她走近他的一剎那,鼻尖猛的一痛,接着一陣窒息感——
“嗚——”
“起牀了!”
迷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小白皺眉的臉,“恩?”怎麼了?
“快起來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的放開捏着她鼻子的手。
早上習慣性的躺牀上等着她來叫他起牀,卻不想天都快大亮了還不見她人影,不得已起身去找她呢,卻現牀上的人已經換成了那隻狐狸,而自己的小娘親卻失蹤了。接下來自然是一陣雞飛狗跳,最後還是小魚她們帶他找到這裡來的。
“啊,怎麼天都亮了!糟了糟了!”她這下才算清醒了,猛得跳起來,手忙腳亂的開始梳洗。
“那狐狸怎麼會睡在你的牀上?”小白**的問道。
“別提了,提起就火大,啊,我竟然養成了認牀的壞習慣,一整晚都沒睡好。”欲哭無淚的望着鏡中的那對熊貓眼,這下好了,怎麼見人吶。
“小清清”這時候陰魂不散的某人又飄了進來,比起她的萎靡,某人容光煥得令人指。
“滾——”
在小白和悠旃排斥的目光下,封幻狸想繼續糾纏程萌羽的計劃落空了,退而求其次,她直接上了曲悠旃的馬車。
靠在軟軟的馬車坐墊上,封幻狸微眯着眼打着盹,曲悠嘉埋頭看着公文,冷不丁他開口問道,“我若沒記錯的話,你和我同歲?”
似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封幻狸睜開眼,眼珠轉了轉,捂嘴笑道:“你記錯了吧,我已經成年了。”
似笑非笑的擡頭看了她一眼,曲悠嘉道:“是嗎?”
翻了個白眼,封幻狸攤開手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還沒成年。”
“承認就好,離她遠一點,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嘖嘖,你真小氣,我又不能做什麼……
這時候馬車已經駛進了浮空島,隨着噠噠的馬蹄聲,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待馬車停穩了,曲悠嘉站起身先一步下了馬車,封幻狸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用力憋着氣,直憋到臉色通紅,眼中泛水氣才作罷,再撥了撥頭,扯了扯衣裙,這才伸出手去,輕搭在曲悠嘉等候在車前的手臂上姿態優雅的下了馬車。
她一下車,圍觀的羣衆都暗自抽了一口氣,男妖們的喉頭都同時咕咚了一聲,嚥了一大口口水,尤物呀!
此女本就長得妖冶嫵媚,舉手投足間展露出無限風情,此刻她衣衫微亂,細緻的蜜色肌膚上佈滿紅暈,媚眼迷離,更是勾人魂魄。
“真不要臉!”一干曲悠嘉的粉絲幾乎咬碎了銀牙,看她那春色盪漾的樣子白癡都知道他們在車上幹了什麼好事,她們倒不覺得曲悠嘉有錯,只是將憤怒的妒焰對準了勾搭他的狐狸精狂噴。
“千青,他們好過分,怎麼能這樣呢!”遠離人羣的小小角落,韓千青的好友安柔跺着腳,爲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