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不說話，一路到了咖啡廳，點了兩杯卡布奇諾，靜靜的坐在了靠窗的角落裡。
茶茶……
茶茶能怎麼辦？她也只能默不作聲的坐下啊！
咖啡端上來之後，服務生笑的很甜，“兩位請慢用。”
“謝謝。”
楊子說着，摘下了跟茶茶同款運動揹包，默不作聲的往咖啡裡放了半包糖，一點一點的攪動。
攪的茶茶忍不住咳嗽一聲，“那個，我昨天晚上，確實沒在學校。”
“嗯，我知道。”
“不是？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我出去唱k不行麼！”
“你出去唱k，什麼時候能嗓音這麼完好的回來？”
楊子一句話，懟的茶茶一時半會兒也是沒了下文。是啊，她哪次跟炎炎一起出去唱k不是唱破喉嚨？
倒是楊子，什麼時候觀察她觀察的這麼細緻了？
她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好麼！
所以——
“我出去開房了。”
茶茶破罐破摔，一句話，說的楊子手裡的小勺子咣噹一聲就磕碰到陶瓷杯壁了。
楊子家教好，素質高，出去喝個咖啡，攪動勺子的時候，也是不發出聲音的。這下爲了茶茶，倒是破例了……
氣氛一度沉默，楊子咬了咬脣瓣，心都在滴血，“跟誰？”
“這也要告訴你？”
原諒茶茶說話難聽，“楊子，我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所以你沒資格在這兒質問我你知道麼？”
“但是我喜歡你！”
楊子衝口而出，拋開以往的害羞與猶豫，一把握住了茶茶的手，“茶茶，我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嗎？我以爲我表現的已經夠清楚了！”
茶茶，“……”
她，她當然知道了！
但李翠芬女士那麼喜歡楊子，她也得有拒絕的機會啊！
況且楊子並沒有直說，沒直說她拒絕什麼？顯得自己很自戀的好麼！
不過現在既然他直說了——
“對不起楊子，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是這個心思，如果我知道，我想我當時就會拒絕的。”
“那現在呢？”
“也是拒絕。”
“爲什麼？你那麼多追求者，爲什麼不能好好談個戀愛，非要去，去開房呢？”
楊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是羞恥，且一言難盡的。
茶茶也知道，這對他很殘忍。但不愛一個人，殘忍纔是最後的善良吧？不然你總拖着他，給他希望，到最後的傷害會更大吧？
這麼想着，茶茶嘆了口氣，緩緩把手抽了回來，“如果你答應不告訴我媽的話，我就把來龍去脈告訴你。”
“我，我答應，不告訴李阿姨。”
“我一直都有喜歡的人，我跟他，早就跨過了那條線。”
“茶茶！”
“楊子賢，我已經成年了。我有權利，我有選擇！”
“爲什麼不是我！”
楊子很痛苦，他不能想象，自己喜歡了那麼久的人在這件事上，觀念竟然這麼開放！
但，無論他怎麼痛苦，茶茶也不爲所動，“因爲我不喜歡你啊！”
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不留一絲餘地。
甚至，還有更毒舌的。
“楊子，你應該喜歡一個更乖巧更善良的女生，而不是我這樣放蕩不羈愛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