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誰啊?”劉庚抱着東娃驚恐的往後退着,東娃確是一臉好奇的望着還在端木清風懷裡的小白。
其實倒不怪劉庚此時沒有認出小白來,不說她這忽地出現,還是在端木清風的懷裡!!!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頭銀白色的秀髮,在落下來的時候被風吹散,肆意的隨風飛舞,笑臉又精緻可愛,這副模樣更是讓人想到了妖精。
端木清風本想問一問小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下卻還是決定先安撫一下劉庚爲好:“不用害怕,你見過她的,不過是變了下發色而已。”
小白此時見到了端木清風正一臉享受的窩在他的懷裡根本沒有注意到劉庚的存在,直到端木清風低頭對她說道:“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有些迷茫的擡起頭,小白下意識的拿起一縷仔細瞧了瞧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便又擡起頭望着端木清風,眼中是滿滿的疑問。
見小白似乎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端木清風便苦笑着搖了搖頭,示意她往劉庚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倒是把小白嚇了一跳,忙從端木清風的懷裡跳了下來,往劉庚的跟前走去,邊走還邊奇怪道:“咦,這不是在鰻鳥上遇到的那人嗎?”
立在劉庚的面前想了許久,復又抿着脣皺着眉疑惑道:“這裡難道不是東海郡而是南海郡嗎?我記得四師兄說師兄在東海郡來着……”
不等小白說完,劉庚便接過話道:“這裡就是東海郡……”
在小白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了這女孩就是當初在鰻鳥上與端木清風坐在一起的那個女娃娃,只是頭髮變成了白色而已,心中也就不再那麼驚恐。
聽他說這裡就是東海郡,小白就更加疑惑:“這裡是東海郡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三條黑線順着劉庚的腦門垂到了腳跟,嘴角抽了抽方回答道:“那個,這裡是我家~”
“你家?!”小白一驚一乍的往後猛地一跳,又回到了端木清風的跟前,指着劉庚問道,“師兄,這裡是他家?你怎麼在他家呀?”
端木清風擡手扶額,她沒想到小白剛剛過來就一大堆的問題鋪天蓋地而來,而且有些似乎沒有用上一點點的心思去想。
“這裡是東海郡,這個小院就是劉庚的家,他懷裡的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剛剛滿月的孩子!”端木清風一次性的幫她解釋完畢。
然而這仍舊堵不住小白那張嘴:“天吶!他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啊?不是說剛剛滿月嗎?這看起來不像是剛滿月的孩子啊?”
劉庚嚥了下口水,眨巴眨巴眼經解釋道:“孩子那時候剛剛滿月,現在已經兩週歲了。”
“啥?!”小白再一次驚呼出聲,“明明才幾個月怎麼就兩週歲了呢?你騙誰……”
話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件事來,似乎誰跟她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或者一個月來着,也就是說她在天上呆了這麼幾天,地上已經過去了近兩年?
猛地睜大了雙眼望向端木清風,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目忽閃忽閃的眨着,眼中的震驚之色毫不掩飾,倒是讓端木清風一陣苦笑。
“你是想清楚了嗎?知道爲什麼了嗎?”端木清風走上前將小白拉至自己的身旁,爲她輕輕理順一頭散亂的髮絲。
小白木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猛地抓住端木清風的手激動道:“那師兄是不是也已經兩年沒有見到我了?師兄都不想小白的嗎?”
說着竟然眨巴眨巴眼,似乎要流出淚來,端木清風忙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其實我也才過了幾天而已。”
這話並沒有讓劉庚聽到,端木清風將聲音壓低,正好小白能聽到而別人卻聽不到。只是這姿勢着實靠的近了些,小白甚至能感受到他說話時的溫熱氣息,耳朵不知是心理還是身體因素慢慢染上了暈紅。
“啥?”小白反應慢半拍的往後仰了仰,她記得玄葉說師兄在東海郡,沒有聽說他也上了天宮呀!
知道小白定是沒法理解,端木清風便微微一笑道:“待會再給你解釋。”
說着便繞過小白走到劉庚的跟前,雙手交疊微微弓了下身子道:“我還有事不便在東海郡多做停留,由此拜別,後會有期。”
“先生現在就要走了?那你們去哪啊?”劉庚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端木清風剛剛從東海回來就要離開。
擡頭望了眼城外的犲山,端木清風緩緩道:“該去哪就去哪吧,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
說着便轉身出了小院,小白忙跟了上去,邊走還邊問道:“我們還要處理什麼事情啊?現在去哪裡?”
“犲山。”
“犲山在哪裡?”
端木清風擡手指了指城外那座高聳的山峰,緩聲道:“就是那兒!”
順着端木清風所制的方向,小白便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峻山靜靜地矗立在東海郡的東北角,連綿起伏的高山峻嶺上似乎並無任何植被。
“就這座光禿禿的山?”剛剛走到犲山腳下,小白就不禁皺起了眉頭,實在難以想象這裡會有什麼。
端木清風並未答話,只是用心的感受着周圍的一切,不過越是仔細感受越是心驚,因爲剛剛還是陰氣和寒氣極重的地方,不過幾個時辰再來竟然沒了任何氣息。
爲了確定自己並沒有感受錯,端木清風又往犲山上走了走,卻並未走遠,可是那種沉重的溼氣和陰氣似乎再不見了蹤影。
見端木清風緊鎖着眉頭一臉疑惑,小白忍不住湊上前去問道:“師兄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嗎?我感覺這裡不是挺好的嘛!”
沉沉的吸了口氣,端木清風還是搖了搖頭,隨即便轉過頭對小白道:“剛剛我過來了一趟,那時候這裡陰氣和溼氣都很重,還有一股我感覺不到的寒氣,但是現在沒了。”
“沒了?”小白忙四下裡嗅了嗅,眨了眨眼睛,便從儲物囊中取出了乾坤籠,將小胡放了出來。
但是端木清風的目光明顯不在小胡的身上,他是有猜測小胡是不是可以找到那絲氣息,可如今更加吸引他的是小白將要塞回儲物囊中的乾坤籠。
一把將乾坤籠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眼方問道:“這是乾坤籠?這不是西王母的東西嗎?怎麼在你這?”
“那裡面的兩隻倉鼠也是西王母的還不是一樣在我這裡~”小白伸手搶過乾坤籠,白了端木清風一眼,一個個的見到她的乾坤籠都跟見了多大寶似的,不就是個籠子嘛!
“倉鼠?”端木清風對於倉鼠倒是不甚瞭解,只知道似乎是神寵,有何用處他還真不知道。
小白點了點頭,將倉鼠從乾坤籠中拿了出來,放在地上的那一刻,倉鼠忽然開始長大,直到只能高昂着頭才能看到它的後背。
端木清風也睜大了雙眼看着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這倉鼠剛剛提出來的時候似乎只有掌心大小,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如此巨大的模樣,還真有點反應不來。
同樣反應不來的還有小白和一臉蒙圈的小胡,他們倆自然是更是不解,在天宮上抱了那麼久也不曾見這小小的倉鼠能變成這麼大過。
忽然,小八想起了西王母懷裡抱着的那隻倉鼠似乎就比籠子裡的那隻大,卻又比籠子外的這隻小,好像可以根據喜好隨意變化。
想到這裡,小白立馬興奮地跑到倉鼠的面前,趾高氣昂的俯視着它得意道:“變小一點!”
果然小白的話剛剛落音,這隻大倉鼠立馬小了一圈。
小白衝端木清風高興的揮了揮手:“師兄,它好像可以自由控制大小呢,呵呵~”
見小白如此興奮,端木清風輕笑着搖了搖頭,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明明才幾日不見,竟然感覺像是隔了幾個春秋一般。
於是,便見小白不斷的指揮着倉鼠變大變小,直到倉鼠有一人高的時候,小白蹭的一下跳到了倉鼠的背上,悠閒的躺了下來。
“哎呀~真舒服!”小白很是閉着眼睛享受的說道,隨即又想到下面還站着端木清風便又坐起身,朝着他揮了揮手,“師兄,你也上來嘛,倉鼠的身上可舒服了!”
端木清風只覺嘴角猛地抽了下,四周看了看,方腳尖微點騰身至倉鼠的背上。
可是,他並沒有躺下,而是將小白提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倉鼠的面前,用下巴指了指倉鼠道:“變回去,這裡是人間,不是天宮,你知道周圍有人嗎?”
被這麼一提醒,小白立馬左右瞧了瞧,隨即便蔫噠噠的望着端木清風,抿着嘴低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剛從天宮下來,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個端木清風自然也知道,小白本就心性不成熟,如今剛剛從天宮下來,一時察覺不到也不奇怪,便搖頭嘆道:“無事,將他變小收起來吧。”
“嗯嗯!”小白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便將倉鼠變成了之前的大小收進了乾坤籠。
一旁被忽視很久了小胡正一蹶不振的趴在一棵樹旁,默默地畫着圈圈,它發現自從倉鼠出現之後自己彷彿就失寵了一般,總是被小白忽略。
不過,端木清風卻將它一把提起,冷冷的看着它道:“你能夠聞到這裡的陰氣嗎?”
被端木清風這麼清冷的看着,小胡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隨即便撲打着翅膀開始四處嗅了起來,其實它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找到,畢竟它還小,修爲不足。
但有端木清風的威壓存在,小胡只能兢兢業業的找着,終於找到了一絲可疑的氣息,只是這股氣息似乎已經離開了犲山。
小胡不能人語,便只能拍打着翅膀往那絲氣息飄去的方向飛去。
端木清風見小胡飛離了犲山,很是疑惑,便拉着小白跟了上去,只是望着小胡飛去的方向,端木清風卻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