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說明過了,法爾納擅長的是後方支援,面對面戰鬥是需要儘可能避免的。
可惜唯一能夠保護他的彼得不可能趕來,現場也不存在可以當作屏障的東西,那麼對於願力消耗很大的法爾納來說,明智撤退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當然這得看毒針配合不配合了。
“…………”
答案肯定是否。
曾經有個也被稱爲傳奇強者的男人用這個詞形容過這個礦山都市——
“羣星薈萃”。
其中是否有水分就先不談,但‘血色恐懼’、‘不死鳥’以及‘女王蜂’,一旦開戰,那麼手下各種人物都會浮出水面,數年的積累下,‘羣星薈萃’可謂是名副其實了。
在這種情況下,三大勢力自然非常留意對方究竟招攬了那些強者,貌似還有過暗中爭奪的歷史,據說某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在接受‘不死鳥’的邀請後,又被‘血色恐懼’挖角,導致了諸多信息的泄露。
總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方,對於控制手下戰力都是竭盡全力的。
同時還有對敵方戰力的調查。
“居然是你,大意了,早應該想到的。”
法爾納作爲被‘不死鳥’首領看中的女人,自然被記錄在‘血色恐懼’的留意名單上,毒針相當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
“咦,真要對我動手?明知道我不是擅長戰鬥的類型。”
“哼,少在那邊裝!”
毒針做出了進攻的架勢,但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他在警戒。
在這裡講點別的吧。
據線人的報告,當初法爾納所待過的教堂,慘案發生之後,當地**很快就進行了調查,雖說找不到任何認證,但卻搜索到了某些物證。
比方說教堂是從內部開始起火,更詭異的是被燒成焦炭的屍體上,大多數人都自己拿着火把。
聚衆**——當時是這麼個結論。
當然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僅僅是**無能,用這種隨便的藉口敷衍罷了。
那麼真相又是如何?
“是這個女人——我敢確信,這是有意謀殺。”
事件過去兩個月後,有名自稱爲偵探的人物來到了那邊,並在調查分析後,拿着法爾納的照片做出推論,並支持當地人抗議,迫使**對法爾納進行通緝。
雖然還是因爲證據不充分而失敗,但這個傳言已經被大部分人認定是真相。
再結合‘血色恐懼’調查來的信息,毒針可以認定眼前的女人除了幻術,還有更棘手的力量。
“人家只是在這邊支援而已啊,好吧,我投降。”
由於弱勢的原因,法爾納舉起雙手做出放棄反抗的動作。
但毒針纔不會因此大意,他的警惕反而再次提高。
“別想耍花樣,女人!事先告訴你,你那些催眠什麼的精神攻擊對我無效!”
“哎呀,連底牌都被看穿了?!那我只能投降了,真的,隨你處置。”
法爾納在‘不死鳥’穩定上位的資本除了實力方面自然還有妙曼的身體,她現在就使用魅惑的姿勢和楚楚可憐的表情對毒針進行暗示,對手既然是男人,那麼就沒可能沒有一點動心。
“少廢話!這招對我不管用!”
毒針嘴上這麼說,身體已經老實地起了反應,因爲法爾納故意將身上的衣服拉開,似乎想證明自己沒有帶任何武器一樣,慢慢將遮蔽軀體的布料解下。
“停下!我叫你停下!”
這種出人意料的動作自然給毒針帶來了壓力,一方面他的確被女人的美色激起了情·欲,另一方面又熟知這裡面肯定有詐,不得不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將手上的染上毒液的針射了出去。
“!?”
然而這些引以爲傲的武器就像也被法爾納的美妙肉體所吸引,像是不忍心下手一樣就在女人身前停止,就那麼漂浮在空中。
“我明明是真的想投降……太傷人了,竟然想殺掉我。”
法爾納舒展開白玉般的身軀,裝作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
目前逃跑是沒可能了,一旦轉身立刻就會被看穿虛實,在硬實力方面,法爾納根本不覺得能夠和毒針抗衡,尤其是在對方真的衝上來之後。
她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繼續保持距離,使用各種方式讓毒針動搖後,再冒險嘗試一次殺手鐗。
的確有勝算。
毒針雖然很強,但現在就有很多的失誤,他沒有判斷出法爾納正處於願力虛弱的狀態,也沒有迅速近身展開強攻,過度謹慎的性格致使他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叮,叮。
漂浮在法爾納身前的針頭掉落到了地上,看似是相當輕鬆,實際上法爾納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濡溼,剛剛要不是反應及時,真的就會被當場殺死了。
“…………呼,女人,你別以爲我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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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可怕~”
法爾納繼續展露美好的身段和曲線,擠出的波濤看得毒針一陣熱血上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現場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
“可以哦,是你的話,我甘願成爲你的俘虜,任你處置。”
法爾納好像豁出去了,慢慢向毒針走近,只不過看她輕飄飄的步伐,十幾秒鐘才踏出了一步。
“吶,真的,不想和我——”
這個瞬間,毒針心頭猛地一跳,本能反應下向後退避,同時將袖子裡隱藏的暗器發射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
法爾納已經完成了針對他的絕殺。
唰,唰,唰。
大量針頭貫穿了法爾納的身軀,不過女人的身影隨即起伏着漣漪扭曲起來,原來這個只是她製作的幻影罷了,本人已經在隱形結界的掩護下來到了毒針側面。
那邊是位於通道里側的地方,如果殺手鐗失敗,法爾納就會立刻落荒而逃。
“…………咕哦……!”
不過似乎沒那個必要了,被美色打動的毒針終究只是二流,在精神操控的兩秒鐘裡,自己把手上的毒針扎入脖頸的血管裡。
沒救了。
針頭刺穿皮膚那會兒就註定了結局。
“呼,呼。”
等男人七竅流血的身體軟軟栽倒,法爾納終於有喘息的時間,之前展現出來的從容立刻崩解,現在的她,純粹是一個疲勞到極點的普通女人。
然而冷酷的死神再次對她伸出手。
這次是真的沒法逆轉了。
“…………”
喀拉,喀拉。
踩碎了腳底下的碎石,盔甲上染滿血液的蓋蒙從隧道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