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嗎?應的英姿可是被好好地拍下來了哦。”
“當時的錄像還在熱播中啊……那種血腥的畫面真虧能給過審……”
“姑且是打上馬賽克的。”
“纔不是這問題。”
“應的臉上也有哦。”
“那未免太過分了吧!”
距離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依照風大叔和狴犴定下的條約,這段期間再沒有妖怪出現在y城周圍——具體上講是同時期作亂的妖怪全部都被肅清,那邊想必也清楚,戰爭開啓前引發人類的憎恨是最次之舉,用鐵血的手段勉強封住了局勢惡化。
雖說如此,妖仙戰爭的前哨戰在各地相繼展開。
每天都能從協會那裡聽到相關的情報,對一般民衆非公開,不過依舊有部分不怕死的特異者擔任了記者拍攝了模糊影像在網上傳播,簡直是當今最火的頭條。
與此相比,上週發生的血染街頭就像是一晃而過的片段。
當然,不論y城的英雄是誰,都和曨應、風霞沒關係。
這是慣例的約定。
受到表彰的永遠都是“疾風”,這裡有很多原因,總之曨應和風霞不在乎名聲和功績,在幕後反而更好。。
“清音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啊,在這場妖仙戰爭裡,我們就只能待在這裡無所事事嗎?”
風霞倒是一如既往地在做家務,除了電視在吵鬧外,整個氣氛安靜到曨應就想在地面滾來滾去打發時間。
啊,地板好涼快好舒服。
“霞~”
“嗯?”
“因爲很閒,所以來做吧。”
“不行。”
被青梅竹馬立刻拒絕,性少年擡起的頭又重重地倒在沙發上。
“再過一會兒得出門,櫻說想去圖書館。”
“哦哦,那也我去洗漱下。”
與風琳迫切想盡早繼承y城的指揮不同,落櫻作爲相對而言普通的女孩子,最重要的自然是上學,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去學校能學習到更多東西。
當然也可能是風大叔害怕女孩寂寞,他和風琳忙着工作,曨應和風霞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和落櫻住一起,加上這對青梅竹馬完全不想去什麼學校,於是就變成這樣了。
“啊,嗯,我們先不說,櫻在學校裡能交到同年齡的朋友,享受正常女孩的青春沒什麼不好的,還可以期待下少女漫畫裡的那些個神奇的展開。”
“比如說咬着麪包在轉角撞到命運中的男孩?真能出現倒是奇蹟呢。”
“……真是辛辣的評價呢霞。”
整頓結束後,曨應與風霞立刻出門,去風家豪宅附近接落櫻。
據說後天落櫻所在的學校要舉行什麼文藝活動,爲了順利通過需要好好備戰,曨應對這種一點都沒興趣,坦白講這次跟過去總覺得都派不上用場。
“那個,我總在想,我被這麼討厭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到達目的地,曨應望着一直藏在風霞身後的落櫻陷入沉思。
“畢竟是這年齡段的女孩,應該是正常的反應?”
“正常?我反而受到了成噸的打擊啊,明明就差兩歲而已,根本不可能有代溝。”
“……”
女孩又把較小的身體縮了縮。
似乎,還有叫做性別的深溝……?
“總之,應你先拿着這些。”
“嗯?”
瞬間曨應頭上冒出數重問號,百思不得其解地在青梅竹馬和她手中的錢包來回看。
“走過這條街就有美容院。”
“結果居然是這用法!我還算handsome的好不好!”
“一些……手……?”
“喂,霞,你這傻裝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呢。”
“開玩笑的,去買點甜點來就好。”
“瞭解。”
在曨應轉身離開原位置後,落櫻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風霞也露出笑容。
“並不是那麼可怕,對吧。”
“嗯。”
————
圖書館果然可以稱得上是最適合睡覺的地方之一,因爲需要保持安靜所以基本上能夠輕鬆睡死過去,雖然清音的各種收藏品中偶爾會出現在這地方進行的劇情,不過現實中發生的概率幾乎是零,不如滾去家裡的書櫃。
“…………”
ZZZZZZ
看着風霞皺着眉頭給落櫻找資料,曨應一邊裝睡一邊嘗試把書本上的文字轉化成中二的臺詞。
——別管我,你們先走!
啊,不行,好空虛。
總覺得找點理由溜出來比較好。
不過曨應很快就找到了理由,而且是非常正經的理由。
“喂小子,不得了,城市裡發現了類似妖怪的人物!你快去看看!”
“怎麼回事?”
信息是風大叔發來的,具體就如字面上一樣,某些監視器探測到了長有尾巴的人形生物,並不是什麼COSPLAY,因爲目前看上去沒有惡意,所以還不至於立刻出動‘疾風’。
曨應用眼神向青梅竹馬示意,隨即離開了圖書館大門。
“…………”
在‘疾風’偵查員提示的地點附近,曨應找到了目標。
即便相距有幾十米,在人羣密集的車站,那種鶴立雞羣的氣場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然而面對奇特風貌的身影,周圍的行人完全沒人做出任何反應。
“妖怪……不,從願力反應來看,天上的嗎?”
沒錯,在人海里如同透明一樣穿行的正是兩隻雪白的狐耳娘。
基本是二次元才能見到的光景就出現在眼前。
銀髮的狐耳娘們確實有種仙人的風姿,彷彿四周的所有景色全部淡化,成爲理想的陪襯。
“…………”
曨應必須承認,前方的三隻萌物已經讓自己以往的觀念崩碎。
原來異種族也是有此等吸引力。
但也就僅此而已罷了。
對仙界的知識根本不足,曨應無法斷定她們是否對這個城市有害。
不過一路跟隨,所見到的只有看起來就是兩個天真無邪的美少女在逛街的景象。
看到衣服雙眼閃閃發光也好,見到美味的食物幾乎流下口水也罷,甚至憑着一般人注意不到公然順走喜歡的東西,在曨應看來都屬於能夠接受的範圍。
“盜竊暫且不說,貌似都是無害的。”
不知不覺就跟着走了三四條街,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這個樣子,不就是可愛的獸耳娘嗎。”
正想給風大叔報告結果,曨應擡頭間,猛然發現視野裡已經失去了那兩隻的身影。
“什麼?……是嗎,早就被發現了嗎。”
如果作爲對手,並沒覺得棘手,但如此輕易地從原地消失,反而令人警惕。
“可別以爲能逃得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城市。”
曨應立刻一邊擴大五感,一邊在熟悉的區域快速移動。
因爲那兩隻狐仙被食物吸引的次數明顯不是一般的多,所以他的搜索範圍一下子縮小,不到一刻鐘就再次發現了其中一隻雪白狐耳孃的位置。
…………居然,就在旁邊的店裡?
“……”
“盯。”
“…………”
“咽口水。”
突然覺得拿出全力的自己是個笨蛋。
用呆滯的目光瞄向甜食店鋪內、對着琳琅滿目的糕點流口水還不停甩動尾巴的萌物,曨應不禁扶住了額頭。
然後,他帶着一頭黑線走進了店鋪。
“……伸手。”
“我拍。”
“繼續伸出小手。”
“我拍。”
“……我撲!”
“我打。”
一系列的小動作基本是無聲的,曨應總算成功地讓狐耳娘注意到了。
“啊咧?”
雪白萌物晃着耳朵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而曨應不慌不忙地掏錢買了三種類的糕點,接着,用這些東西把狐耳娘、引到了店鋪外的公共餐桌上、耗時五秒鐘……五秒……
“…………”
直截了當地形容心情,此刻簡直有種彷彿日了狐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