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步行去龍鳴學院,按照路程只需要半個小時。
伊麗莎貝特中途離開,順便大家的泳裝就由她帶回家,再怎麼說也不是能夠放到學校的物品,當然落櫻的那件還得送去風家大宅。
“不,之後我自己來拿就行了。”
“別擔心,不會有人發現的。”
“你是準備怎麼還我啦!”
少女對女惡魔的打趣回以略微的敵意,在整個小隊之中,女性只有伊麗莎貝特給她一種莫名驚懼的感覺。
“說到底你是從哪裡帶回來的,像她這麼、這麼神秘的!”
“我也想知道!御主人一直不肯對我說!呣呣呣,果然是下一個情人嗎!”
“想多了你們。”
曨應躊躇着組織了下語言。
“以後時機成熟自然會告訴你們,現在請網開一面不要過問吧。不是壞人,這點我可以保證。”
(今後必定會遭遇事件的,在那時候來臨之前,我得做好準備才行。)
總之目前重點話題是文化祭。
龍鳴學院作爲一所剛建立的學校,根本沒有任何傳統,說到第一次文化祭大概也只會依照當代的習俗和常識舉辦,目標是讓全校師生都愉快度過,達成一段美好的回憶。
“琳還沒回來呢。”
學校具體情況曨應基本不瞭解,只知道他們作爲根據地的大樓名義上僅僅是風琳的私有物,真正的學生會辦公室並不在這裡,同時成員還有從普通學生中選拔出來的一批。
就這點看,風烈就任風紀委員應該是風琳特意安排的了。
“我倒覺得自己很合適。”
學院整體處於午休時間,悠閒的氣氛下,風烈開始着手於文件的整理。
“果然還得琳做總決定嗎?話說我的名字怎麼也在這表格裡……”
抵達平時當作秘密基地般的房間,理論上應該是學生會一員但卻不是的落櫻,作爲風琳未來的助手,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整理工作。
玉藻去準備茶水和點心了。
而曨應瞥了一眼風琳辦公桌上的文件,立刻就有了打算。
“既然如此,那就把凰他們都叫來吧,難得的慶典,人數多一點才熱鬧。”
“我也這麼想。”
另外少年的心情還處在低落狀態,趁着這機會讓他休息一下也好,然後紫和斑斕……
“話說回來,真少見,我還以爲你會立即覺得麻煩想脫身呢。”
“風烈,在你心裡我是那種印象嗎,雖然基本上是討厭麻煩的類型。”
事情一碼歸一碼,根據情況決定發生變化是常有的。
工作、工作——
“御主人,請用。”
“嗯。”
繼續工作繼續工作——
“…………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落櫻猛地意識到世界竟然是這麼安靜,不合常理,一直以來都是習慣了裝傻吐槽以及賣萌的日常,主要是那對主僕,但現在怎麼會毫無動靜?
轉頭看看。
“zzzZZZZZ……”
“睡你個頭啊!”
曨應趴在桌上就這麼睡下去了。
同時,有隻狐耳娘也乖巧地順應氣氛——訂正,是特意跑到差不多的位置添寢,怪不得這麼安靜,原來是在摸魚!
“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唔,節奏居然這麼順利,沒什麼風波就切入了文化祭的準備階段……直接點說,太無聊了!”
玉藻豎起耳朵立刻反駁道。
“怎麼,櫻,你會想辦法讓我提起幹勁嗎,好的,儘管放大招過來!”
“……”
而受到了妹妹的一個白眼後,曨應直接消沉了下去。
“我絕對贊成御主人的觀點!這和我想象中的活動前的準備不太一樣啊!氣氛上就不對!明明同樣是工作時,和清音醬一起就不會覺得無聊耶!”
“那請你們回去。”
“咦!?御主人御主人!落櫻竟然說我們在這裡是多餘的!”
“我可沒這麼說啊!”
有了吐槽,空間凝結的感覺頓時就消散了許多,曨應打了個哈欠。
“青春點啊,青春。我最討厭枯燥乏味沒有絲毫樂趣可言的幹活模式了。”
“就算你這麼說……工作不該是這種狀態嗎?”
“很好,將你認定爲不合格的年輕人!”
假話。
風烈立刻反應過來了。
“說起來應很討厭學習甚至閱讀……”
“不,我並不是文字醉又發作了,絕對不是。”
“文化祭最終的進行方案還沒決定,各個班級各自的計劃都還沒上交,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把預算和活動場地先分配好,然後就是對學院內部的裝飾以及**必要物品。……坦白講,基本沒有適合應你的工作呢。”
“……醬紫啊。”
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曨應感覺自己與學生這一羣體脫節了。
“不要泄氣啊御主人!既然如此,和玉藻我一起睡午覺吧!”
“你給我來幫忙啊。”
“我拒絕!”
一團糟呢。
當然如果動用全力並不是無法做好,但曨應面對一堆不是體力活的工作絲毫提不起幹勁,還是交給有文官屬性的風烈和落櫻吧。
“算了,等要苦力的時候我再幫忙吧,真是,心血來潮跑來卻是這麼個結果。”
“嗯,如果可以,你代替我去校區各個地方巡邏吧,風紀委員的袖章給你。”
“你是想讓我出醜嗎風烈。”
“爲什麼會是這樣!?”
“不,畢竟我不是這裡的學生……話說風紀委員,能使用暴力嗎?”
“當然不行了。”
真遜。
但因爲沒事做還是會去各地看看。
玉藻被落櫻牢牢扯住了,好不容易能夠接觸到活生生的狐耳娘,少女對剛剛觸及的柔軟尾巴一見鍾情般,新世界的大門已經在她面前打開。
“啊,對了。應,有些難以啓齒的話。”
“啥?男女幽會的場所儘量不要去?”
“完全不對。”
風烈捏了捏鼻樑,他就自己的立場發言。
“是關於你的後輩,叫戀羽的女孩子,雖然我說這句話很不對勁,但你可不可以照看着她一點,遲到、早退次數未免太多了,而且身份問題上我也有點難行動……”
“嗯,我記下了。”
倒不是很意外。
曨應將印有‘風紀委員’的袖章用別針固定在衣袖上,對風烈保證了一下,想和玉藻出門。
“沒辦法,我一個人去吧。”
不過狐耳娘正受到落櫻熱烈的寵愛,那邊正有如百合現場般的空間。
“請不要丟下我啊御主人!PLEASE!不知道爲什麼覺得落櫻很可怕!”
“有危險的話再叫我哦。”
“居然這麼冷酷!?咿呀,我對蕾絲什麼的不感興趣啊!”
無視着玉藻的悲鳴,門被徹底關上。
至於困在裡面似乎心理會煎熬的風烈……阿門。
如此祈禱了一次,曨應首先就在人聲鼎沸的教學樓區域轉了一圈,聽着充滿活力的聲音,他不禁彎起嘴角,隨即他就以會有不良蹲着吸菸的幾個地方爲目標巡邏。
(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大叔的擇優方案很正確。)
靠在大樹上打了個哈欠,曨應於偏僻的院牆位置拿出手機做完了遊戲裡的日常,然後就準備回去,但就在這時候——
“喂……”
他聽到後面的牆壁處傳來了聲音。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有人順着靠近的樹木想翻進來,更關鍵的是,那個氣息相當熟悉。
“這時間風紀委員的那個人應該……呃…………”
發現不法入侵的美少女一隻。
RPG裡隊友加入般的音效下,曨應一副‘我了個大槽’的表情扶住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