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成婚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過去一月有餘。只是千歌被皇上逐步重用,從門面上看手裡的權力幾乎與千惠相差不多。而因寵愛獲得諸多權力的怡王爺也不似朝中大臣一開始設想的那般草包,將手裡的權力運用得當,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
東方旭也被千歌換到朝中做事,在一個相對正式的環境下得了個可輕可重的職位。這對她們來說簡直是雙贏的舉動,東方旭如願入朝做官,千歌以升職的方式成功把東方旭攆出自己的家。
至於她爲什麼一開始要讓東方旭做自己府裡的管事?在許多人看來,一個人距離自己私人生活越接近,當然越得自己的信任。她就是要讓東方旭有得信任受重用的錯覺,並且在這條路上走到底。
反正這一個月千歌確實沒閒着,因爲某個皇帝以婚事威脅她輔助自己做事,結果自己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做了一個月,母皇還是絕口不提賜婚之事!氣得她都想造反了!
好在千鳳終於注意到千歌慾求不滿的狀況,一系列的事情接踵而至。
先是太醫院的聞淵太醫突然身患重病難以爲官,遂主動辭官,不出五日賜婚聖旨又突然降到聞府頭上。
“聞府嫡子聞淵?”千歌在自己府中看着聖旨上的內容哭笑不得,“這是個什麼鬼?!”
但凡跟聞府有來往的都知道,聞府只有一個嫡女聞淵,這突然冒出來的嫡子聞淵——名字都不變。是專門昭告天下聞淵曾經的欺君偉業麼?!
對此聞府早就被皇帝事先提醒過,所以聖旨一下便對外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當年聞峰夫郎一舉生下龍鳳胎。可是弟弟十分孱弱。恰逢高人指點,說這男孩應與姐姐同名。且在十八歲生辰之前與家人不得相見,更不能讓人知道男孩的存在,才能安然生存。今年正是龍鳳胎誕下的第十八個年頭。
對於這樣的理由千歌只能表示呵呵,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母皇賜婚纔是主要!賜婚的旨意上寫的是“擇日成婚”,於是欽天監依照黃曆選了個大吉大利適宜婚嫁的好日子,只是這日子特麼的好遙遠,在兩個月之後,期間兩人不得相見。
婚期在千歌的左等右盼中如期而至。
聞淵頭上的紅紗起不到任何遮掩效果。以至於兩人並肩走入喜堂時,原本熱鬧的喜堂突然安靜三秒,除了身坐高堂位置的千鳳注意的是兩人十指相扣的情狀,所有人都在驚訝地看着身着褲裝、滿臉笑意的新郎的面孔。還是儐相的說話打破了喜堂安靜的局面,大家回過神,開始小聲地說笑起來。
一連串流程走下來,新郎被先一步送去新房。千歌吩咐清兒去新房給聞淵送些點心過去,自己招呼到來的客人。朝中官員至少來了一半,而千鳳知道自己的存在難免讓大家拘謹。再加上還有政務沒處理,乾脆在千歌二人拜了天地後含着笑灌了自家新婚女兒好些酒就先一步回宮去了。
被鬧騰的客人折騰的不輕之後,千歌總算來到新房,拿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賞了新房裡一圈人。在喜公也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後又賞了一把,才讓他們樂呵呵地留給自己和聞淵獨處的空間。
這時聞淵頭上的紅紗已經被挑下,兩人並排坐着看着燃燒的花燭。因爲緊張一時都沒說出話來。
“餓不餓?”
話剛出口,千歌就特別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不說點煽情的也就算了。來這麼一句簡直太煞風景!
聞淵低着的頭微微搖了搖,算作回答。
“怎麼還低着頭?緊張?剛纔光顧着喝酒。肚子好餓,陪我吃一點吧!”
看着耳垂也泛着薄紅的聞淵,千歌眉眼彎了起來,從桌上端了盤點心再坐回遠處,拈起一塊遞到他嘴邊。聞淵耳垂更紅,想以手接過而對方不願,只能張嘴在點心上咬了一口。千歌這才笑眯眯地收手,就着點心的缺口咬了下去,臉上洋溢着滿足。
“好吃!”
兩人一連吃了吃了好些點心,又喝了幾杯酒水,又老老實實在牀邊坐好,兩手交疊着靜等花燭燃盡。
新房正中央的屋頂處掛着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照亮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所以在燭光熄滅之後,房內依然亮如白晝。兩人也因此清楚地看見對方更紅的臉頰。
千歌乾咳一聲,不太自然地說道:“那……我們睡吧?”
聞淵頓時臉一熱,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雙眼緊盯着自己腳上刻金繡着暗花的長靴,腦中一片空白。忽然間,自己的腰際被某人的雙臂纏上,懷裡就此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對上她似醉非醉的迷濛雙眼,他不禁呼吸一窒。
“好開心……”
即使酒精度低,喝了許多杯的千歌也有些醉意,再加上現在只有他們二人,精神放鬆,沙啞的聲音帶着微醉的軟糯,配上她的眼神,倍顯誘/惑。
“咕咚。”
聞淵眼神一暗,暴露的喉結隨着吞嚥口水的動作上去再下來。
千歌好像真的喝醉一般繼續絮絮叨叨地說着話。
“刺蝟,你的臉好滑好燙。”
柔軟的手軟軟地貼上聞淵的臉頰,來回摩挲幾下後滑到脣角。
“嘴脣很薄。”
在脣上又是一陣輕撫,流連好一陣才沿着下顎流暢的線條滑到喉結處。
“喉結很性/感。”
再往下……
柔若無骨的小手靈巧地順着胸膛落到腰際,同時另一隻手也來幫忙,靈巧地除去聞淵滾着金邊的雙層大紅腰帶,解開他婚服上鑲嵌紅寶石的領釦,再順勢解開所有衣釦。
千歌一邊毫不含糊地爲聞淵寬衣解帶,一邊擡起眼,有些溼漉的雙眼無辜地盯着他。
“有衣服,摸不到。”
“你……”
聞淵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接着閉上眼,默許千歌的行爲。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振翅欲飛的黑蝴蝶。
千歌賊賊一笑,手下動作更快。
大紅帳幔在動作間被拉下,柔柔地將牀外的景色隔絕。
被帳幔阻擋了大多光線的牀內只有鋪天蓋地的紅,和兩個交纏在一起逐漸赤/裸的身軀。
夜色醉人,苦短。
出門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