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此時也是垂頭喪氣。見景舒已經大致瞭解,又回頭看了看,見小桃在門外便無所顧忌的說了出來“他的確是個能顛覆西池國的人,這次殿下不敢亂用人,又不想讓笙兒冒險,所以準備自己動手,可是這樣的行動魏王定然戒心很大,所以。”
“所以,笙兒就要扮作舞姬吸引他的注意,然後趁其不備殺了他。”景舒提他說完下面的話。
徐蒙點點頭,又看了看笙兒眼中十分不忍!
景舒輕鬆的一笑“這點兒事兒,小桃就能辦了。還不至於你們在這裡生離死別,就別在做無謂的犧牲了好嗎。”
徐蒙和笙兒收住剛剛的悲慼神色不無驚異的看着她。
“交給我便可,無不會讓他輸的~!可是你要告訴我,這不是非君子所爲的陰謀!魏王到底是個如何的人。”景舒的神色有些嚴肅。
徐蒙沉吟了一會兒道“這不是,魏王是幾個異姓王中少有的睿智之人,但是性格暴虐,先皇只是因爲他祖上建功立業,有沒有什麼做的太出格的事情,便將他配至較遠的城池。爲此他心中一直都有怨懟!而這幾年更是擁兵自重,此人不除乃西池之禍患。”
景舒點了點頭,“如果今天事成你告訴獨孤雲霄,我可是無意插手什麼朝政,只因他說過的那句話。”
那句任誰也不可佔我城池欺我百姓!所以信他!
景舒展顏一笑欲要離開。笙兒着急的將她攔住,比劃着道:“怎可讓你去冒險,我如何交代。”
景舒笑笑“我怎麼會去冒險呢,你不信我。”
笙兒搖搖頭,想要說什麼,卻被景舒打斷“你們拼的是真刀真槍,可是對於如此睿智的魏王,實在是不適用!我想的辦法成功的機率會大一些,我的一些疑惑已經解開,我也要爲他做些什麼,他的成功之路上,僅有的一顆絆腳石,我會想辦法爲他除掉。”
“你要下毒!可是魏王謹慎的很。”徐蒙有些擔憂的道。這些年因爲他在一方的所作所爲,不是沒有人不想殺他,可是被他察覺後的酷刑能讓人活活嚇死!
“算是吧,放心吧,你最好不要告
訴他,他會讓我滿盤皆輸。”
徐蒙和笙兒木訥的點點頭
“記住,這是爲了西池國,若你們有一點的動搖,就會從此失去這次機會!所以千萬不能告訴他!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徐蒙要保護你喜歡的人,永遠。”
“小桃,爲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小桃撅着嘴“剛纔耽誤的時間太久,馬上天黑了,筵席要開始了,還要泡澡。”
“找我說的做。”
難得見到景舒繃着一張臉,有些透紅,像是很熱。也可能是剛纔走得太急了,身上落了汗,才着急要洗澡。沒多加考慮便去準備熱水!
在臨來二皇子府上的時候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些瓶瓶罐罐,但是卻是自己熟悉的東西,裡面有一種邪草粉末,可以當做療傷的藥材,效果奇佳,只是不爲人知的還有另一種功效,和水服食,半時辰內用熱水浸身。藥效散入體內,滴血入酒,酒乃至毒!這是一本藥經裡寫過的至於爲什麼記得這些,連自己也不懂!
整裝穿戴,景舒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有演繹的成分但是卻也不假,所以把小桃嚇了一跳,“算了,你去跟皇后娘娘說一聲,我就不去了,我想睡一會,別來打擾我。”
小桃把她安置睡下,不敢有半分的耽擱就出了門,爲了確保小桃不會來屋子裡,還是等到了小桃回來,推了下門確定景舒沒事兒便退了出去。
景舒雖然捱到牀的時候就不想再起來,還是硬着頭皮撐起了身子。
原來見過舞姬跳舞,但是這次要跟着他們起舞還真是爲難自己。
景舒一方面紗遮面,甩着輕柔的水袖走到殿中央,瞟到坐在側邊的獨孤雲霄似乎是有心事所以並沒有看向自己。轉了個圈,只看到徐蒙詫異的眼神,緊皺的眉頭有些恐懼!
景舒只是自由伸展的身姿,在場的人未見容貌就已唏噓不已。水袖清落落在魏王的面前,他邪邪的一笑定睛看向景舒,眼中已有了笑意。而此刻的景舒無視皇帝的存在,像是被他吸引一般的只爲他一人而舞。嬌媚一笑。魏王似乎已經將她認出。微愣了一笑復而笑笑。
景舒高傲的身姿仿若仙人一般只在魏王眼前片刻停留。魏王想伸手抓住她的水袖,卻被她輕輕一帶躲過去!
樂聲還未停,景舒已經看到獨孤雲霄再看自己,面容有些微紅,正要擡頭看向自己,景舒將心一橫再也顧不得許多,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若是讓他爲了她打破自己精心設計的據盤,不知何時再有機會。
呈酒的酒盞有些棱角,景舒伸手去拿魏王的酒杯,在自己脣邊輕抿了一口,只這一個美人飲酒的舉動讓不少人都已經看愣了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的大膽示愛,就連獨孤雲霄的目光都被她引了過來。景舒請皺了下眉頭,原來手指已經被棱角劃破滲出滴滴血跡,魏王也不顧衆人的目光,也不顧有皇上皇后在場。竟然抓住景舒的手指放在嘴中允吸起來,景舒當然也沒想到,雖然有些厭惡但是,這是他自己找死。
景舒不留痕跡的將手抽出,遞到他面前那杯還沾着她脣印的酒杯,魏王自然一飲而下!
景舒轉了幾圈便退出了大殿,只是她也瞧到了獨孤雲霄一張黑青的臉。
這種不適是從腹部來,景舒倚在牆邊,相較之下自己的肚子比頭疼得多。堅持走了兩步還未推門,就一下子摔倒在地,知道後面是跟了人的,想要呼救聲音在喉中卻發不出聲!
身後的人件事情不對,緊趕了兩步。扶起景舒面色已經蒼白如雪!
“景舒,景舒。”一股血水從景舒的雙腿間流出,獨孤雲霄都忘記了怎麼呼吸,大吼了一聲。抱着景舒進了屋子。
小桃也趕了過來,院子裡的宮人都往這邊涌來,小桃見到景舒滿身是血,驚嚇之餘還沒忘了讓人去請太醫“不是在睡覺嗎,怎麼會這樣。”
景舒忍着劇痛“原來是懷孕了。”
既然邪草能讓人致死必然是對身體有所損害,但是毒素會隨着人體的代謝幾天就會排清,但是有孕卻是例外,邪草會致流產,這算是個意外嗎?景舒輕輕的問自己,腹部依舊是翻江倒海的疼,而自己的心理也是一陣陣的難過!從知道到失去不過短短几柱香的時間,來得太快又走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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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