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就要成親了你知不知道。”
“那又怎樣,和從前有什麼區別,我想幹什麼,從不受約束。”
“真想一掌劈死你,就不用讓景舒嫁給你這個混蛋。”
“你從前怎麼不說我是混蛋,其實我還是很願意將蘇小姐娶回家,這樣以你我再加上蘇家的勢力,抗衡南宮家算是勢均力敵了。”律塵一副打着小算盤的樣子,似乎在想着怎樣能把蘇景舒好好利用一番。
“那你就對她好一點,哪怕只是敷衍也被讓她傷心,她不同於你平日結交的閨門小姐更不是你流連花叢的風塵女子,你的算盤最好打得精細一點,她不諳世事,也不想混入你們這些爭鬥。”
端木瑾說完雙眼陷入了迷離,律塵看着他半響,剛想說什麼,端木瑾就離開了屋子。
律塵玩味的看着端木瑾離開的背影。“看來真是個人見人愛的丫頭。”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樣子,笑起來甜甜的,好像沒什麼煩惱。跟在譽城的身後。見到什麼都驚奇的看個半天。想起這樣的蘇景舒,第五律塵的嘴角向上揚了一個弧度。可是,她從來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整個京川都喜氣洋洋,律塵將軍要娶妻了,有多少名門閨秀要暗自流淚,暗暗咒罵的能夠與律塵將軍拜天拜地的人。
而蘇景舒躲在蓋頭裡,沒有半點的興奮,惶惶不安應該是每個要嫁爲人婦的女子都有的心情。
而蘇丞相在一邊感嘆女兒出嫁的不捨的時候也在暗自放下了什麼,這算是將這位秘密的公主移交給了第五家,只希望第五律塵能如蘇家待她一般疼愛。
對自己的年華扼腕嘆息,細細想來卻沒有享受過少年不羈的時光,唯一能懷念的就是在山上的逍遙自在,景舒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可憐,掀開轎簾,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自己竟然有了一種從這裡逃脫的慾望,顯然不切實際,看着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第五律塵的背影,想象着他的臉定也是黑的,景舒撅着小嘴不大高興,心裡暗暗下決心,自己好不了,定也叫他第五律塵一樣不好過,什麼不會,搗亂總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想到這心情稍微的得到一絲的安慰。
多麼喜慶的樂曲對
景舒來說都是冗長的不堪忍耐,爲什麼就沒有一點有意思的事情,突然覺得聽師傅嘮叨都逗趣的多。
突然音樂聲一滯,人羣象是什麼東西衝散了人羣,尖叫聲不絕於耳,跟着自己的轎子也是一搖一晃的,景舒嚇了一跳,趕忙叫小魚兒,不見有人迴應,跳下轎子去,只看見幾個黑衣人已經向她靠了過來,身邊的侍衛爲她在中間,小魚兒已經不見了蹤影,遠處的第五律塵還依舊騎在馬上和一個黑衣人糾纏,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實際情況是景舒身邊的侍衛不敵刺客,有三四個已經倒下。這是第一次見有人鮮血淋淋的倒在自己身邊,景舒嚇壞了,那紅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突然一個外力,自己已經騰空坐在了馬上,遠處的第五律塵奮力的向這邊趕來,景舒有一陣恍惚,就在自己希冀着他回來救自己的時候,突然看到第五律塵身體一直,停下了動作。眼睛瞥向了別處。
景舒大聲的喊了一句“第五律塵我恨你。”
馬上的人抓着她的力氣緊了一些,快馬揚鞭絕塵而去。
“你抓我幹嘛呀。”看着眼前這個只露着兩個眼睛的人,景舒心裡十分的委屈,自己什麼事兒都沒幹,也不知道得罪誰了,這一下山就沒過過好日子,現在又不知道要幹什麼,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手上也不停的亂動,拽住腰間的東西便不撒手,似乎是個玉佩什麼的東西。那個人突然緊張起來,僅僅不費力氣就制止住。這人又只顧這騎馬,再沒理她,景舒就更放肆的哭了起來,沒一會,這匹馬就不是並肩作戰了,有不少的黑衣人都追了上來。景舒嚇得止了聲。不敢再有造次,這羣人的來路都沒弄清,若是不耐煩了,隨時都能把自己扔下去。
穿過了樹林,自己覺得都應該是翻了座山,今天十分的混亂,腦子到現在都是嗡嗡的,不知不覺的景舒竟然靠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呼呼睡了起來,明顯的看到黑衣人身體一直顯然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礙於在馬上又沒有什麼動作,只能僵硬的駕馭着馬。
“受傷了,怎麼交代給你們的。”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
這時候景舒也有了些意識,憑感覺自己也是在牀上。眼睛還
是閉着的,但是耳朵豎了起來,仔細的聽着門外的聲音。
“皇子恕罪,沿途有些體力不支,只是睡着了,請大夫看過並無大礙。”
“下去吧,記得隱秘行蹤,想那北川皇帝不會善罷甘休,叫他們稍事整頓,天黑後出關。”
景舒緊閉着眼睛,就怕一醒來就是一刀,這種被害恐懼可是沒準的事情。這個什麼皇子,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別裝了。”剛纔在外面說話的那個人聲音近了才覺的有些熟悉。景舒再睜開眼前有一種慷慨赴義的豪情。
果然是他。景舒想看怪物一樣的看着獨孤雲霄。他已經換上了漢人的裝扮,很是合適,雖然相貌有些許不同,絲毫看不出怪異,“堂堂一個皇子,乾的竟是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景舒壯着膽子譏嘲道。這個人自己才見過兩面而已。
“誰叫那皇帝老子不開竅,若是把你和親到西池咱們都省了不少事兒。”獨孤雲霄一抹笑意。
景舒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突然覺得肚子一陣咕嚕咕嚕的響,看着天已經亮了起來,這已經是第二天了吧,自己已經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最後還是在家裡喝了一碗銀耳粥,熱乎乎的還燙了小魚兒一下。娘給加了冰糖,十年未在家,從未有過這種感嘆,現在想起來竟是覺得倍加溫暖。不禁的眼眶紅了起來。
“這就要哭了,難不成是留戀着那個第五將軍,聽說,他是近在咫尺都未救你,看來他對你也不過如此。”獨孤雲霄怕景舒傷心不夠,拼命的要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我留不留戀誰與你何干。”景舒氣節,但沒教眼淚往下掉就一把抹了過去。
“你抓我來爲何。”
“我說過,既然皇帝老子不把你賜給我,我只能用我的辦法,目的是要將你請到西池,不過,方法不同而已,我只是爲西池請個平安符。”
後來的話景舒沒怎麼聽,只是覺得自己怕是真的孤獨無依,且不說獨孤雲霄是怎樣的一個人,這件樓裡恐怕都是他的人。
眼神失焦了半響喃喃的說“那你應該抓個公主。我纔剛剛回家,什麼都不知道,未免有些冤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