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脣不讓口水流出來,深深覺得自己的眼睛很可能下半輩子是看不進別的男人了。
龍小妹覺得是時候出場了,再等黃花菜都要涼了。
“哈,是誰傳信引我來此啊?”龍小妹躍出屋子,使出最飄逸的輕功,試圖讓自己顯得很聖女。
那邊三人回眸,元紀眉毛一皺,想起了原來快自己一步跟過來的就是這丫頭。
他現在看見龍小妹就頭疼,吼道:“趕緊給我滾!”
那兩人聽到龍小妹的話,想着她可能就是聖女,再聽到元紀氣急敗壞的叫她滾,想來是爲了讓她跑了好脫險,更加確定這個就是聖女,兩人相視一笑,縱身起跳,如游龍般瞬間不見了身影。
“呀呼——”龍小妹清喝一聲甩出長鞭正欲跟上,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罩住了院頂,元紀揮劍就刺,削鐵如泥的薄刃竟然只劃開了幾根絲。
。 ;頭頂有人躍過,元紀頂着網一躍而上,手中短劍直刺上面的黑影。
詭異的粉色煙霧隨着黑影的躍過飛散而下。
“閉氣!”龍小妹一聲驚呼,一巴掌拍開了元紀。
元紀心中一緊,立即閉氣,卻已經遲了。
他方纔仰着頭,那煙霧已經吸入少許,鼻腔中還餘留淡淡的香氣,迷離幽魅,夢幻渺遠……
“好好享受吧,明日放你們出來,哈哈哈……”聲音從遠處傳來。
同一時間,另一個傢伙已經把院外雜草撒滿了粉霧,呵呵奸笑了幾聲就不見了蹤影。
“你怎麼了?”龍小妹見他倒地不起,忙扶起他。
元紀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切都在旋轉,漸漸的變成浮蕩,就像烈火上晃動的空氣,他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藥,心裡痛恨卻使不上一點勁,體膚裡流動的血液幾乎沸騰,身體卻不可抑制的軟了下來。
龍小妹從小被爺爺帶大,嘴巴要強膽子不小,談起男女之事看上去像是不知道害臊,其實她壓根就是不懂,見他全身發軟,眼神迷離,以爲他中了要命的毒,想着心上人連味都沒嘗過要死在自己懷裡,她傷心欲絕的抱起了元紀,想用真力給他續命。
元紀被她抱在懷中,少女清新的花香就如一根鎖魂的線,牽扯着他的神智和毅力,瞬間將他全身撩撥的奇癢,那不是皮膚上的癢,而是癢進了心裡骨子裡。
他撐着一口氣力大力一推,吼道:“滾!”
那一推將龍小妹推得一個踉蹌屁股落地,驚恐的望着他。
元紀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方纔推的軟綿綿的是哪個部位?
龍小妹揉了揉嬌小可憐還沒發育完全的胸部,小母狼一樣的又撲了上去。
“哎呦!”
又被元紀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給撥開。
她咬咬牙又撲了上去。
“滾!我沒中毒!”元紀忍無可忍,聲音都變調了。
“那你怎麼了?”龍小妹不解,他沒中毒咋地賴在地上不起來?
她巴巴的盯着元紀,這會子什麼吃豆腐佔便宜的心思都沒了,只覺得他好像真的要死了,臉色是不正常的桃花色,嘴脣咬的血跡斑斑,長眉痛苦的蹙着,肌膚上泛着一層密密的汗水,全身縮成一團微微的顫抖。
龍小妹心裡難受,眼淚唰唰的往外冒,不行,她一定要救他,不能讓他死。
她又上前,抓起元紀的手過真氣,見他難受的縮成一團,用另隻手撫他的胸口順氣。
小手柔軟帶着淡淡的花香,本就是慾火燎原的元紀被這隻撫在他胸口的手給嘭的一下加了一把猛火油,他管不住自己的手,猛然抓住了胸口的那隻小手不放,嘴裡卻輕喘着:“快滾……我中的是春藥……滾……”
本來準備放開嗓子嚎的龍小妹一聽這話眼睛亮了——春藥?
春藥誰不知道?就是助興的藥嘛……
“早說嘛,呵呵……有小妹在此絕不讓你爆膛,我會好好疼你的小乖乖……”龍小妹說着在軍營裡學來的葷話,猴急的俯下了身,小嘴一嘟堵上了他的脣。
二樓雅間紗簾被人撩起,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蕭靜好隱在亂哄哄的人羣中,游魚一樣的竄上了二樓。
她來到門口,那雕花木框門正欲合攏,蕭靜好側身閃了進去。
“你是誰?”一個丫環模樣的小姑娘一臉怒色的瞄着她,“快滾出去,我家姑娘要休……”
蕭靜好拎開被自己一個指頭彈倒的丫環,栓好了門。
“小紅,誰呢?”水紅色紗幔後傳來慵懶動聽的女聲。
蕭靜好撥開紗幔,只見是個花廳,左側八角拱門裡背身坐着一個身姿蹁躚的女子,長指纖纖敲着蘭花狀,正輕輕拆下烏雲斜垂的髮髻上的步搖。
蕭靜好大咧咧走進去,兩人從鏡中對視,小牡丹神色不驚,勾起豔紅的脣妖嬈一笑,嬌聲道:“公子想見牡丹得先簽下名牌,這樣擅闖可不好——”
她那聲“好”字拖得極長又飄蕩,是男人都會被這聲調給勾的魂都不剩,可蕭靜好是個女人,不過心尖還是被那聲音撩的癢了癢。
蕭靜好晃着八字步跨進裡間,大馬金刀的往梳妝檯旁的牀榻上一坐,饒有興致的瞧着美人卸妝。
“喲!”牡丹勾着薰微的眸子掃過她的臉,繼續對着鏡子拔下金簪,曼聲道:“看來公子不是來買快活的,來牡丹閨房可是找錯了地兒。”
“爺當然是來買快活的……”蕭靜好斜眼瞟她,俯近臉輕聲道:“爺的快活就是要你牡丹的小命。”
小牡丹赫然轉過頭,耳垂上的珍珠耳環被她的頭搖晃着叮鈴亂響,可見她這一刻的驚詫,但神色卻是不變,而且很快就平復了方纔紊亂的呼吸。
蕭靜好不由得佩服這女子的處事不驚,更加覺得從她這裡能找到突破口。
小牡丹已經轉過了臉,面對着鏡子慢條斯理的卸着妝。
“本姑娘的命可不是那麼好要的。”她淡淡的懶懶的輕撫着卸掉了口脂的脣,接着又拔下耳環,“這金玉樓裡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她捻起耳環準備放入鏡子旁的首飾盒裡,“你以爲你能逃得掉?!!”
“咻”的一聲,抽開的首飾盒裡有彈片金光一閃,一隻暗藍色的小箭直撲蕭靜好的臉。
小牡丹只覺得眼前勁風一帶,榻上人的身影迅捷而輕盈,行動間流線一般利落的躲過了淬了劇毒的箭,她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眨一下,脖子一緊一陣窒息感襲來。
蕭靜好左手摳着小牡丹的脖子,右手捻着那支藍色的毒箭,呵呵一笑,俯身吹了吹小牡丹的耳垂,輕聲道:“人說美人毒,果真不假。”
“你到底要做什麼?”小牡丹挑起眉毛。
顯然這人不是爲了要她的命,若真是要殺她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來這裡的人形形色色,不乏出高價或者是威逼利誘找她買秘辛的人,但各行有各行的行規,賣客人的秘辛下場就是一個字——死!
威脅她的人甚少有活着走出這個房間的,就算是能活着出去,妝臺邊就有報信的隱秘按鈕,輕輕一觸,金玉樓的暗衛就會佈下天羅地網等着心懷不軌的人出這個房間。
只是,很顯然,這個人和以往的那些傢伙都不一樣,他不止接下了毒箭控制了自己,還不偏不移的用身子擋住了那個按鈕。
小牡丹從鏡中看着蕭靜好的側臉,看到她正漫不經心的看着自己笑,而手中那支毒箭已經快穿破自己的喉嚨。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去聖殿見族長。”
小牡丹眉心一跳,漠然道:“什麼族長?我可不認得這樣的人物。”
蕭靜好把箭尖往上一滑,滑過她的臉頰,小牡丹全身控制不住的一個激靈。
“快說,我可沒多少耐心。”
“族長從不露面,聖殿豈是我這樣的人可以進的?”
“既然是這樣,留下你的命也沒多大意義了。”蕭靜好手腕一抖。
“等等!”
“說”!
“雖然我不知道聖殿在哪,但是可以幫你引薦,至於說族長見不見你我不能保證。”
“也行,你是新月族人?”
“不是。”
“那爲何死心塌地的幫着新月族?”
“被毒藥控制,每月必須服用解藥。”
“看你眉目間似乎有愁容,有難解心事?”
小牡丹怔了怔,淡淡道:“這是我的私事。”
蕭靜好拿開毒箭,輕聲笑道:“說來聽聽,也最喜歡聽美人花前月下的愛情故事了。”
“你怎麼知道?”小牡丹微帶訝異,挑眉看向蕭靜好。
蕭靜好錯開了目光,淡淡看向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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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歡的人,眸光是含情的……
愛而不得見,眉心的愁霧是化不開的,再多的脂粉也掩不去。
女爲悅己者容,就算是死也不願容顏被毀。
都是女人,看到了她就像看到自己,牽掛着一個人,目光會時不時的空洞出神,那是因爲神思遊移,魂已經不在軀殼裡。
“說吧,也許我能幫你。”
小妮子第一次獻吻,不知道怎樣才叫吻,她只知道元紀好好聞,沐浴後身上發上留有胰子的淡淡薄荷香,他肌膚上細密的汗水更加增添了那種形容不出來的男人味,她的脣壓着他,狠狠的摩擦,她感覺自己的體內也燃着了一團火,不知道怎麼發泄,唯有用嘴巴死死的磨蹭,她在想,多蹭蹭也許今天就能懷個娃,到時候這傢伙就跑不脫自己的魔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