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飛虎炸了:“離婚離婚,一出事你就想着離婚是吧,老子沒錢了沒用啦。”
阮太太瞪大了眼睛:“是嗎,你眼裡還有我們娘幾個嗎,心裡全都是你家的那個阮星劍,就是個爛泥扶不上來的東西,有什麼用啊,還把柳生豪弄進去了,你說說讓我以後怎麼見我姐姐她們,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喪盡天良。”
阮飛虎被罵的沒脾氣,可能他也知道了自己的錯,但是老家裡面給他的壓力太多了。沒給家裡人安排工作會被人指着脊樑骨罵。阮清跟他不同。天生的不同,阮飛虎耳根子太軟,人情債也多了,始終跟家裡面脫離不了關係,他守着這些老的規矩和不是非常願意接受新的東西,也是爲了維持他的那點自尊心。阮飛虎很害怕一旦沒有了權力最後會被這些人拋棄。他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這些年都在外面,也沒有好好相處過,身邊能靠得住的只有阮星劍和柳生豪他們。
而阮清就是那個不可控的東西,她誰也不在乎,恐怕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第二一早,昨天的做好的計劃可能也會被打破重建。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一週後,財務真正的面臨着危機。
小言給阮清打去了電話,告知阮清劉總這段時間一直在查流水和現金,甚至調取阮清那些天的文件,甚至一些人在聽到裁員和現金出現缺口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跟別的公司投簡歷了。
那些文件小言沒有給,阮清掛斷了電話,覺得事情已經可以慢慢解決了。
小言是個很神秘的人,在沒給阮清當秘書之前是市場部的,很多的合同也是她進行起草的。阮清是經過調查之後才把人調到自己身邊的,那些天瞭解了小言的工作能力之後,纔會在臨走之前,對小言說那麼多的話。
阮清能找到柳生豪的那份合同也多虧了小言的幫助。當時小言在看到簽署合同之後,歸檔的時候發現了不對,但是上司告訴她不能聲張,臨時改動的。小言就閉嘴了。
之後發現,在阮清調出來東西的時候,看到不對勁,小言才言明,而當時應該十二點就在小言電腦裡定時銷燬的文件,因爲阮清上班早也被吊了出來。
來往的原始文件都在裡面。和原本合作的公司談的正是兩家的合同。所有的記錄都顯示,柳生豪購買的正規的符合質量的東西,但是臨到頭來文件被掉包了,原本的採購數突然發生變化,但是兩個公司的人沒有一點的問題。
阮清懷疑就是兩個公司裡面的人出了問題。
所以這幾天派出去調查那個第三個公司的人也回來了。
阮清立刻出現在集團裡面,身後帶了一幫子的人。
前臺和下去迎接的小言都驚呆了,本來做事的人都看着阮清和那些人上了樓,集團裡面的議論聲更加大了。
緊接着財務的劉總揹帶走,所有的文件也被帶走了,甚至貼上了封條。
公關部的張總也被人帶走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被帶去了問話,不一會集團裡面就突然消失了很多人。
小言也被阮清親手送走了。
小言哆哆嗦嗦的看着阮清,阮清和和善的拍拍人:“正規文化,不會有事的,我會讓顧雅男親自跟着你的。談完趕緊回來,我這邊還需要你。”
等阮清擡起眼看着集團裡那些人的眼光的時候,所有人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
姍姍來遲的阮飛虎看着帶出去的人有些楞:“清清,這是咋了。”
阮清漫不經心:“貪污造假,還有利用公司的漏洞進行二次創業的。就是他們讓咱們集團走上了瀕臨破產的地步。”阮清微微拉下了些眼睛,看着看戲的人:“也是因爲他們,這個月的工資沒有辦法發了。你們在座的諸位可能有一些人看到了劉總張總的貪污,但是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他們花着你們的錢開心了。”
短短几句話,都把對阮清的恐懼轉變成了對劉總和張總的痛恨。
“小姐,那咱們集團會破產嗎。”
阮清回過頭看着出頭的鳥:“可能吧,財務的人都走了,但是我會努力力挽狂瀾。可以相信我。不過如果現在要辭職的話,我們會給賠償金,以後就說不好了。以今天晚上六點爲止。”
“那幾個月的?”
“最近三個月的平均工資,三到六個月的賠償,按照你們來集團的時間來看。”
依舊很多了,集團的工資不是特別的高,但是加上績效提成就是很大一筆,這三個月裡面集團的收益很好,對於這些人來說可以算的上是一大筆錢了。
但是誰也不是特別的敢相信一個沒有財務部和一個沒有多少經驗的小女生。所以集團裡面人心浮動的更加的厲害了。
阮清辦公室裡面,阮飛虎有些埋怨:“這是你給跟我通個氣吧,你說說人一看見警察壓出去這麼多的人,什麼看法,明天咱們這個集團不破產也得被他們說成破產。底下的人見你這麼狠,還有誰給你賣命的。”
阮清沒有理會:“先算一些賬面的帳吧,下午我會讓專業的人。還有要還是像你一樣優柔寡斷的,咱們真的得破產了。”
阮飛虎一啞,立馬閉上了嘴。
看着阮清打開了電腦,臨走之前,阮飛虎突然間說到:“清清,我知道是爸爸不好。”
“行,知道了。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出去把門帶上。還有今天有人辭職的話,趕緊批,越開越好。”
剩餘的話,全被阮清堵在了喉嚨裡面,阮飛虎徹底的無奈起來。
他只能安慰自己,孩子大了,能承擔責任了,有出息,有出息。
在阮氏集團不遠的一個大樓裡面,有一羣人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等到了晚上,提交了非常多的辭呈,集團又少了一半的人。
阮清現在人還挺多,天一亮宣佈裁員。
就這種情況下裁員是更加的打動人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