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

聽着阮清這麼說,阮成玉都有點想磨牙的衝動。

阮成玉趕緊的轉移了話題:“姐,我過來之後住哪兒?”

“二樓,二樓有給你弄得房間,走,我帶你去看看。”

這個房子是自建房,三層,不是非常大,但也不小。一樓比較簡單基本上是在這裡吃飯的,四間臥室,有一間被改成了陽光房,就是專門用來曬太陽的,一間變成了書房,意見,一間變成了阮清的臥室,一間是客臥,客廳裡面還有個吧檯,和供着的牌位祖宗,財神。後面是廚房。二樓的臥室比較的少,左右兩邊各一個,但是很大,有一個就被阮清當成阮成玉的房間來佈置了,左右打通,陽光直接能照進大半個房間,房間的南邊是個小的吧檯,黃色的沙發靠在東邊的牆上,牆上貼着一堆的星星燈,上面是書櫃,裡面是書不是很多,基本上是沒拆開的各種拼圖樂高,模型,從鐵甲小寶到貓和老鼠,從法拉利到雅馬哈,房間的北邊也是各種的小東西,給人感覺這裡一直有人住一樣。外面是一個寬大通透的客廳被南北打穿,裡面全是書架,宛如一個小型圖書館,外面還有一個健身設備。

三樓就更加是休閒的,四個臥室圍繞着客廳,客廳裡面鋪着地毯,幾個板正的沙發奇形怪狀的懶人沙發,隨意擺放着,旁邊的小櫃子上面是一套泡茶的工具不過現在被阮清用來煮蒙古奶茶了,從三樓往外看整個村莊都被囊括在內。

村莊裡最讓人感到舒服的顏色就是綠色,一排排的樹木圍繞着這附近所有的人家,黃色的莊稼代表着一年的興盛,新長出來的種子一天一個樣。遠處的化工廠和遠遠的山脈竟然奇妙的融合在一起。

這是在所有地方都看不到的東西,而這些也能帶給人身心的寧靜。

淺淺的馬爾代夫的牆面顯得清新自然,整個房子裡面的一起都顯得隨意但是又極具的好看,就像沙發上一年四季要換了的沙發套,春天的清新,夏天的冷淡,秋天的豐收,冬日的溫暖,還有小的茶杯,擺放的角度都能看出來主人的精緻,但又不會顯得俗套。

阮成玉打開房門看過去的時候,心都快死了,哭喪着一張臉:“姐,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是啊,不是親弟弟對你這麼好,這些東西可是花了我不少錢啊。”

阮成玉更加的心疼起來。

阮清的腦回路他是搞不懂的,先前有段時間不知道阮清發什麼神經非要給阮成玉買拼圖,一千張,三千張的那種,導致阮成玉有段時間看見海報都害怕,這些東西他更加害怕。

“姐,”阮成玉的聲音都帶着些哆嗦:“這些東西幹嘛的……”

阮清看着自己佈置的東西內心非常的飛揚:“給你玩啊,不是男生會喜歡機械嗎,這都好啊。”

“姐夫,你喜歡嗎。”

遊飛後退了幾步,連連擺着手:“不不,這種福氣是你姐專門給你的。”

然後阮成玉就眼睜睜的看着遊飛跑遠了。

阮成玉面對他姐姐只有吐槽的份,打不還手,罵頂多是說兩句,現在阮清笑着站在他面前,阮成玉覺得就像個在地獄裡望着他的魔鬼一樣,立馬就能把人拉過去。

“好好拼啊。”阮清留下這一句,無比開心的打開了內心的因爲,旋轉跳舞。這個世界在這段時間裡是美好到不能附加的。

只是家裡的兩個男人陷入了痛苦之中,但是誰去管他們呢,反正阮清開心就好。

甚至阮清心情好點的就想做飯了。

在樓下逗貓的遊飛看見了立馬跑過去,攔住:“阮清,做飯這種事怎麼能讓你來。我來。”遊飛真的就是用了自己最機智的一次。

阮清沒反應過來,依舊是興沖沖的:“不用,今天心情好,咱們吃頓好的。”

遊飛的心裡立馬提了上來:“想吃什麼我要你做,去外面歇着吧,乖。”

“是不是說我做飯不好吃,嫌棄。”

“沒有,這不是油煙大,會崩油的,傷到你怎麼辦。”

阮清冷笑:“放屁呢你,在我面前你真的覺得自己能裝。”

阮清的目光極具的失望,遊飛甚至覺得如果阮清一個不順心,她會叫看笑話的阮成玉來揍他的。那小子一開始看遊飛就不順眼的。

“不是,我真是爲了你好。”遊飛死鴨子嘴硬,拼命硬扛着。

“行吧。”阮清皮笑肉不笑的:“那我就點菜了,四喜丸子,把子肉,京醬肉絲,宮保雞丁,再弄幾個素的吧。”

遊飛皺眉:“這麼多你能吃得了嗎。”

“吃不了是吃不了的事,反正這些我希望晚飯的時候都能在飯桌上看到。”

遊飛嘆口氣,反正這些甜蜜的負擔,他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幸運的是,廚房裡的這些東西比較齊全,菜也好做一點

阮成玉把頭髮撓成了雞窩頭:“呦,家庭婦男。”

遊飛手下炒菜的動作不停:“小心我抽你啊。”

看着阮成玉那個賤兮兮的樣子,遊飛有了發泄口,就算不能抽,罵兩句也算是好的。

阮成玉瞥了人一眼,完全無視了遊飛,拿着半根黃瓜哼着歌,結果半道上看見了阮清,立馬捂着胸口跑了回去。

阮清一直以來就是家裡的霸王,這點在這時候表現的更加的明顯。

阮成玉在這呆的除了被阮清盯着拼機械、看出學習之外,日子過的無比的安逸。一如三餐都是能夠隨便吃的,而且都是問過了阮成玉的口味的,水果是洗過的,都是阮成玉喜歡吃的,零食也是,一堆的放在櫃子裡。阮成玉在這裡充分被尊重了,除了阮清覺得一定必要的看書和學習之外,貓貓也是可以摸的,零花錢甚至有時候阮清也會給。

跟以前在家裡不一樣,阮太太和阮飛虎他們是有代溝的,在他們那裡阮成玉是被要求的,被命令的,吃的飯穿的衣服有時候也會有講究。但是阮清這裡不會,甚至阮清會鼓勵阮成玉玩,會給阮成玉打開一個新的大門。

所以當阮太太問阮成玉什麼時候回來的時候,阮成玉從來就沒給過時間。大學是阮清的烏托邦,這裡就是阮成玉的烏托邦,甚至就連雅馬哈阮成玉都沒多少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