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

柳正豪蹲在地上上着螺絲,忍着要去說阮清的本能。

小年子彎腰弓背的服侍着阮清,嘴裡說着一些打聽來的事:“哎。緯神,可能出去打電競,你知不知道。”

“啊,那他不上大學了?”

“不清楚,跟家裡鬧着呢。”

阮清長長地嘆了一句,裝作老成:“哎,好煩啊。”說着就把頭往小年子的頭上靠。

“別往我身上靠。”李亥年伸出去推阮清的手在柳正豪殺人的目光中立馬變了:“頭髮亂了怎麼辦。”

阮清玩味的答着:“哦。”眼神總是各種的鄙視着他。

兩個人在柳正豪看不見的地方用眼神各種鬥法。

房間中的各種東西確實是多,吉他,笛子,滑板,望遠鏡,畫架等等雜七雜八的,尤其是那些小零件的,阮清試話不能的時候都是各種小心翼翼的,柳正豪就在地上給阮清把這些東西給組裝好。

阮清今天紮了個哪吒頭,一模一樣的,還有兩個紅色的髮帶。花邊的淡藍色吊帶和美式復古綠色高腰工裝短褲,腳上一雙飛躍的高幫膠鞋。這個人極爲的青春活力。最能體現出來的就是右腿膝蓋上的紅色的疤痕,前兩天玩滑板撞到桌子腿了。

阮家、柳家還有劉家這幾家關係都很近,利益也是很近,都是姻親關係,只是這幾家裡阮清這一輩的男孩子很多,女孩子就只有阮清一個人,所以對她看的還是比較嚴的。柳正豪對這個妹妹看的也是很嚴的。就是對阮清他們班裡的人因爲出了之前的事,就各種的看不上眼,要不然也不會一邊讓阮清請人來吃飯的時候,還很厭煩他們。

幾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和毯子上,沈子怡打量了一圈,眼裡帶着光芒:“哎,你們幾個長得都好帥啊。”

“……呵呵。”鄭心遠面帶微笑,給他們倒完水,拿完零食之後,再把這攤子交給米依青也鑽進廚房了。

米依青看着鄭心遠逃跑的身影,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他臉皮薄,不用理他。咱自己玩。”

沈子怡攤在沙發上:“能玩啥啊,什麼東西都沒有。”

拿着魔方已經厭煩了,拿着手機邀請幾個人:“來一局。”

……“行,來。”幾個經常玩的人立馬打開了手機開黑。

遊飛玩着有些的時候,時不時的觀察着的臥室門。

米依青沒有辦法,她自己也不玩那些東西,只能把房間的這些東西給他們調好,進進出出的端着果盤和飲料,自己拿了本書去一邊玩了。

不得不說秘書給安排的東西確實是好。傢俱是圓角的,基本上是木製的米黃色的中式,沙發是很大氣的那種背靠着牆面,被白底的速寫風格的沙發套抱着,窗簾也是配套的速寫風格系列的,總之這個裝修不是那種簡單的淡色系或者所謂的北歐風莫蘭蒂風格的,在莫蘭蒂色系的基礎上夾雜着藝術風格,像是窗簾上的都有畫,並且隨處可見的中國風。尤其廚房,櫥櫃,必須要說一下這個,和現在的傢俱完全的不一樣,正兒八經的老式的木製櫥櫃,底下是對面開的,中間是有一個很空的位置能放筷子和一些閒置物品,上面是用紗窗門圍着的兩層。放着碗和磁盤。這兩個也有點講究雖然真正在住的人不多但所有的東西都是成套的,但是仔細看花色啥的也能發現並不是一整套,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四個來買的,也能看出來主人的用心和家裡的規矩。

廚房裡面的人又多了一個,四個人在裡面還真的不擠。

徐慧靠在冰箱旁邊拿着飲料喝着,看見鄭心遠跑過來問道:“你咋也來了。”

說到着,鄭心遠做作的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哎呦我去,那幾個人真行。”

顧雅男也望過來:“問你啥了。”

“問我談沒談戀愛。”鄭心遠說着這話的時候,時刻的注意着在哪偷吃的顧雅男。

徐慧看他那樣,不懷好意的調戲着:“被人看上了?”

“去你的。”鄭心遠看兩個人窩在廚房裡面吃吃喝喝,也不是來幫王姨的,嫌棄的埋怨着:“不是你們就在這光吃東西啊,一點都不知道幫阿姨做事。”

顧雅男警告的看着他:“你做啦。”

洗菜的王姨擡起頭來,滿臉的笑:“沒事,不用你們的,你們就管吃就行啊。”

徐慧大言不慚:“就是,你聽阿姨說的,我們也只是給人幫個忙的。”

徐慧聽着外面的聲音,呆不住了:“不是啊,憑什麼我們就得躲在這啊。”

鄭心遠也拿着個東西開始喝:“這個……還不是你們進來了,我也跟着進來了。”

徐慧的眼神透露出:我就看你瞎扯。

之前住院的時候請的王姨,阮飛虎看照顧的阮清挺好的,又接着請過來了,接着在這繼續照顧阮清,徐慧她們幾個和王姨已經熟悉起來了。

王姨一邊做着東西,一邊聽着他們的對話:“我聽小姐說的,給你們準備了個房間,你們可以進去看看的。”

“是嗎,王姨。”

“對,就是裡面的房間,小姐可能還沒來得及給你們說。”

顧雅男想起來了,拍拍徐慧:“對之前阮清給咱們說過的,忘了?”

“啊,對對對。”另外兩個都想起來了:“謝謝王姨啊。”

幾個人呼啦着就跑出去了。

跑出去的時候路過客廳,看他們不爽的沈子怡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句句。

沈子怡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進了一間房間。

沈子怡拿着一杯喝着的獼猴桃汁走向米依青,瞥了她幾眼:“哎,你們幾個關係真好啊。”

米依青屁股挪了個窩,給沈子怡了個地方:“嗯嗯,還行吧,就是認識的早點的。”

沈子怡擺擺手拒絕了米依青的好意,滿臉痛苦的喝了口獼猴桃汁,米依青善解人意的問她:“你要是覺得不好的,我帶你玩啊。”

沈子怡一直拒絕:“啊,不用,我們幾個玩就行。”搖晃手裡的被子:“這誰選的飲料啊。真好難喝。”

米依青吐槽起阮清:“阮清的,她就愛這口,沒給你們喝苦瓜汁就是你們好命了。”

“是嗎,口味這麼怪。”說着,沈子怡就坐在米依青給她騰出來的位置上了。

回想起來第一次和阮清認識的時候,米依青一臉的痛苦:“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遞給了我一杯苦瓜汁,差點被苦死。”

沈子怡湊近了問:“是不是特苦特難喝。”

“……這個,怎麼說,不好形容,他也不是苦,真是很難讓人接受,你知道吧。”

“哈哈,那你挺慘的。”

“哎,不說了,過去了。”

“恩。”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知覺的拉近了。

一輪遊戲之後遊飛幾個人在這呆着也挺不自在的,女生都不在,只有賀英傑,遊飛,陳宇都是自己人,三個攤開了靠在沙發背上,散開着腿。

賀英傑搖搖腿去蹭遊飛,腦袋也轉向他:“哎,你趕緊的吧。”

遊飛還沒反應過來:“幹嘛。”

賀英傑繼續慫恿:“阮清這樣了,你還不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