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兩邊分立着黃獻帶來的人，陳赫對這個年紀輕輕人沒有多少的印象，但是爲人正直，手裡面辦了不少案子。“早就聽說了你。”
“同樣，也聽說了你。”黃獻開玩笑的說道。笑了笑。“娶了張家小姐，和紅袖招的襄雪姑娘，大少爺真是好福氣。”
“過獎。”陳赫道，他讓丫頭去泡了茶來招待黃獻，管家替代陳赫去送客人。茶水還沒有喝到，剛剛進去的那人卻跑出來，在黃獻面前說道。“陳老爺子死的時候是中毒死亡。”
黃獻略有深意的看陳赫。“果然是真的。”他問道。“陳赫，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這是真的，我不會讓父親枉死。”他道。“七姨太一直在父親身邊照顧起居，想必這些事情七姨太都經手操辦的。”他說道讓人去請七姨太過來。
七姨太懷孕時間不久，肚子卻明顯的有些凸起，她扶着腰進來的時候沒有像往日的那樣飛揚跋扈，平靜的站在靈堂裡面，挽着複雜的頭髮，發間插了白花。她眼眶下面有深深的黑印，神色比之前差了不少。出乎大家的意料黃獻剛剛開口叫了一聲七姨太的時候，七姨太擡起了頭，渙散的看着大家，“不用說了，是我下的藥。”她笑。“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我和陳川是戀人，爲了擺脫貧困的家，我嫁了過來，只不過是一時之氣，卻讓我的一生都發生了改變。我年輕，可是我地守着一個年邁的老人過完餘生，剩下的餘生我得在孤獨
中度過，是因爲我覺得他毀了我的一生，所以我買了藥，給他下毒。我以爲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還是沒有瞞過。”她的脣色蒼白乾枯，“行了，事情不過就是這樣，我願意受到懲罰。”
“不可能。”這時候陳川從門口進來，大家還沒有從七姨太的自白中反應過來，卻見陳川懷中抱着的人正是襄雪。他把襄雪放在旁邊坐下，讓人請大夫來。陳赫放在衣袖裡面握緊，忍着那股憤怒問陳川，“父親去世了，你現在纔回來。”
“如果我不現在纔回來，襄雪可能暈在廟裡面都沒人發現。”他道，指着襄雪問，“你是他的丈夫，可是你配作她的丈夫嗎？”
“夠了。陳川。”七姨太冷冷的說。“陳赫不配，你也不配。”
“就算你恨我，但是事情不是你做的，你何必要攬過所有的事情。”他站在原地，大聲的喊了一聲，“墨竹。進來。”古瓷覺得這個丫頭很眼熟，慢慢的回憶起來。這不就是那天陳赫在廚房遇見的那個丫頭嗎？陳川到底是給陳赫下了套。那個丫頭顫顫巍巍的跪在陳川的面前，“我說，我把那天看見的都說出來。”
“我是七姨太身邊的丫頭，太太進門之後一直都好好的照顧老爺，怎麼會有不好的心思。”她說道。“七姨太每天都給老爺做東西，老爺被害身亡的前一晚，七姨太說出去一下，走到路上的時候怕熬得東西沒人看，於是讓我回去看着，我回去的時候卻.......看見了大
少爺在裡面。”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擡頭看了看陳赫。
“陳赫，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陳川說道。“那天丫頭跟我說你進廚房的時候我還在想，陳大少爺怎麼會去呢，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來。”
“我做過什麼事情我自己知道。如果我做過，我說了違心話，我天打雷劈。”他說完黃獻道。“我跟你回去介紹審問。”
黃獻點頭，只說到，“得罪了。”於是便說道。“來人，把七姨太跟陳赫帶回去。”
七姨太被帶走的時候深深的回頭看了大家，古瓷明白，她是在看陳川。她爲了這個男人葬送了一生，做了替罪羊，得到這樣一個下場，無非是因爲愛錯了一個人。
襄雪從椅子上面滾了下來，跌跌撞撞的撲到了陳赫的身上。“陳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我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嗎？”陳赫道。“襄雪，我原以爲你會因爲我對你的好，所以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他猛地推開襄雪，襄雪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陳赫。“滾。”
“陳赫，你相信我，我沒有做出害你的事情。”襄雪站起來，原本挽好的頭髮散下來。
“夠了，陳赫，你在做什麼。”古瓷扶住襄雪，鼓起眼睛吼道，“你怎麼那麼不可理喻。”古瓷非陳家的人，但是死者爲大，她道。“陳老爺才離開，你們就在這裡鬧。讓死者安安心心的走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