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DJ正沉醉在自己的音樂節奏中,聽到各種噪音越來越響,非常不爽地怒睜開眼。
“吵個……,我艹,這TM什麼情況?”
他眼前的舞池就像被人一刀劈開了一樣,中央一條空隙筆直延伸過來,舞池兩旁不少人被擠了出去,摔在一起,扭在一起,亂成一鍋粥。
劈出空隙的那把‘刀’還在繼續前進,DJ眨眨眼,終於發覺自己好像纔是目標。
“什麼鬼?這是什麼人啊。”
DJ有點慌了,起身想跑,那身影瞬間已經到了眼前。
黑暗中的小丑面具加漆黑緊身衣,在五彩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恐怖詭異。
DJ嚇得兩腿發軟,伸手抓起手邊的凳子狠砸過去,然而彈回來地更快,他自己反而被碰暈了。
李密纔不管他,走到DJ臺上,伸手就把音樂開關關了。
之前舞池裡的混亂並沒有影響到整個迪廳,但音樂一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了李密。
李密也不發憷,這本來就是他要達到的目的。
他拿起麥克風:
“你們可以叫我暗先生,不用管我爲什麼來,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找嚴達標麻煩的。
現在派對結束了,所有人都回家吧。”
當然不會有人聽李密的話,憤怒的人羣反而衝着DJ臺涌過來,特別是那些之前被擠下舞池受傷的。
“他說要找標哥麻煩,哈哈哈,要笑死人了。”
“神經病啊,揍他!”
“快把音樂打開,找死啊!”
“啊啊啊,我的腿快斷了,我的腿要斷了!先讓我過去!”
……
亂七八糟的叫喊聲混成一片,李密迎着聲浪混不在意,默默在心底計算了一下,‘恩,還有十二分鐘。’
他隨即從DJ臺上跳下,直接撲進人羣。
就像巨石落進河水,人羣則像浪花一樣被輕鬆掀起。
沒人能擋住李密落地的腳步,也沒人能擋住不讓他繼續行動。
撲上去的人,掀飛了,一拳砸過去的,拳頭折了,人也飛了。
有用酒瓶砸的,酒瓶彈飛,用椅子砸的,椅子彈飛。
沒有音樂,沒有環境,人的瘋狂終究有着時限。
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最終沒被彈飛的人紛紛停下了手,用驚駭的目光圍繞着李密。
李密已經走到了酒吧的櫃檯前,一翻身跳了進去。
還有些職業道德的酒保下意識攔了下:
“這裡不能進來。”
李密瞥了他一眼,就像沒聽見一樣問:
“最貴的酒都在哪裡?”
“隔壁酒倉。”酒保被面具後的那雙眼睛一掃,全身一僵,嘴巴立刻失去了控制。
“很好,你也滾吧,和他們一起。”李密一伸手,酒保就被丟出了櫃檯,不過並沒有受傷。
隨後,他拿起酒櫃裡的整瓶酒就往外丟。
其實他碰不到酒瓶,靠的是單身力場的擠壓力。
酒瓶唰唰唰地往外飛,速度快地像是被投球機打出來的一樣。
乒乒乓乓,有人躲閃不及被砸中了,抱着腦袋慘叫。
更多的酒瓶則是砸在地上,價值幾百夏幣或者幾千夏幣的好酒四處流淌。
漸漸冷靜下來的人們終於怕了,陸陸續續往外跑。
畢竟附近還有不少能跳舞的地方,完全不必硬擠在這裡受罪,還要經受恐嚇。
也直到人羣越來越少,天上宮的保安們才終於能擠進來,氣急敗壞地一個個拿着電棍要制裁李密。
“還有八分鐘。”李密自言自語地繼續扔酒瓶,直到把整個酒櫃都扔空。
而撲過來的保安們,下場一點不比之前的客人好。
“我艹,靠不進啊,碰上去就會被彈飛!”
“到底怎麼回事,這TM太不科學了!”
“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附在他身體上,電棍也沒用,碰不到他。”
摔了一地後,保安們才紛紛靠在一起總結經驗。
然並卵,他們依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直到一個臉上留着刀疤的黑衣漢子走進來,指着鼻青臉腫的保安們破口大罵:
“TM的,一個個養你們吃乾飯的啊!
這麼大的損失,我回頭怎麼向標哥交代!”
保安裡也有帶頭的,哭喪着臉喊冤:
“豪哥,真不關我們的事,這人,這人根本就是刀槍不入啊。”
“刀槍不入?”豪哥露出個猙獰的笑,手往背後一掏,竟是掏出把黑黝黝的五四手槍。
“關門,我來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
“好咧!豪哥!”見到槍,保安們立刻像有了主心骨,分散出去瞬間關掉了迪廳的兩扇大門。
豪哥則已經擡起槍口指向正往舞池中央走的李密,冷笑道:
“裝神弄鬼。”
砰!砰!
接連兩槍,豪哥是衝着腿的方向打的,然而預想中對方倒地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
不等他疑惑出聲,另一個方向卻傳來了保安的慘嚎。
“啊,我中槍了,我中槍了,救命!”
“我艹,真能刀槍不入,還把子彈反彈了?”豪哥臉色驟變,但仍不信邪地準備繼續扣扳機,槍口也往上挪了挪。
李密聽到槍聲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射擊了,不過只有腿上傳來一點點震感,子彈並沒能穿透力場。
但這點震感還是讓李密的心跳提了提,槍擊不是拳擊,震感雖小,萬一力場沒擋住,那就要裝X不成成傻X了。
他目光一瞥便找到了開槍的傢伙,看起來他還想再來幾槍。
李密伸手衝那個方向一指:“去。”
空氣中彷彿有股無形的波紋顫動,豪哥用力扣下扳機卻沒了預想中的反應,一陣叮叮噹噹,手裡的槍居然只剩個柄了。
“見鬼了,見鬼了!”
再膽大的人碰到這麼不自然的事都得慫,豪哥臉上的刀疤都在顫,後退兩步就想跑。
可他才一動,就感覺兩條腿不像是自己的了,腳後跟處劇痛無比,手一摸,溼淋淋的全是血。
“啊!我的腳,誰TM切了我的腳!”
他的腳當然沒斷,只是腳筋被挑了,嬰寧出手還是比較有分寸的。
中槍的保安已經被同事擡了出去,兩個還算忠心的保安又把豪哥擡了出去,迪廳裡終於再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