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北京,能經常被人們提到的知名人物並不少,但是能讓人聽到都震驚的就的確沒有幾個了。再次其中,黎姓之人當屬第一,畢竟黎姓本就罕見,況且黎明集團的大名實在是讓如今的中國人如雷貫耳。
“這個就麻煩了。”王忠帥嘆了口氣,眼睛一直在盯着陳銳身上,似乎是不能理解陳銳怎麼還有本事跟黎天雪這種人物搭上關係,並且從哥哥那個眼神中還能看出他們二人關係不淺。
獅兄看了一眼陳銳,嘆了口氣“的確,想用紅包開門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得塞一點能讓黎小姐高興的東西……或者……生氣的東西。”
陳銳聞言便感不妙,急忙往後撤了一步,誰知虎子和大狗已經偷偷地潛伏到他的身後,迅速的將陳銳架了起來。
獅兄笑着走到陳銳身邊“對不起了,陳大哥。這個戒指,還請借我用用。”
陳銳苦笑着不說話,他自然是猜到了獅兄要做什麼,而且他也猜到了這樣做以後黎天雪會有什麼反應。雖然自己不想看到這種情況,不過眼下自己被人這般‘真摯’的請求,實在是不能讓陳銳拒絕。
獅兄從陳銳左手中指上取下那枚戒指,卻發現並沒有那麼好取下來。陳銳的手指非常纖細,從而導致指關節會比指節要粗一些,尤其是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的第三關節。
這導致那枚戒指並沒有那麼好取下來,獅兄不由得看着陳銳問道“這怎麼帶上去的,看你的指節上的痕跡,帶這個戒指因該不超過三天才對啊。”
“誰知道呢,反正是她強行給我帶上的。”陳銳苦笑着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此也無能爲力。鬼知道黎天雪昨日是怎麼在不弄疼陳銳的情況下快速的將戒指給他帶上的。
獅兄皺了皺眉,快速問道“誰身上有油?什麼油都行,沒有油,水也行。”
陳銳意識到獅兄想要幹什麼,立刻慌了神“誒!你想幹什麼?暴力是不可取的。”
虎子在陳銳身後哈哈一笑“但是簡單粗暴的方法有時是最有用的。”
獅兄從一位伴郎那去過一點花生油,在陳銳的中指上和戒指上摸來摸去,突然用力往外一扯,戒指順利滑過了陳銳的關節骨取了下來。
王忠帥見此大喜,立刻掏出一個空紅包出來,將那枚戒指往裡面一塞,封口封好之後就向着屋內喊道“黎小姐,這份禮物絕對能讓你滿意。”
“看看吧,我可是挑剔的很呢!”黎天雪壞笑着回覆道,從郵件口取過紅包。
片刻之後,屋內傳出黎天雪暴躁的聲音“陳銳!”
門……開了……
黎天雪暴怒的衝了出來,在人羣中搜尋着陳銳的身影,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屋門已經被她打開了。
陳銳和樑玉看到這幅場面不由得苦笑,這幫子人真的是摸對了黎天雪的命根,一下子就將她給治住了。
王忠帥與一衆伴郎間黎天雪衝出來後立刻鑽進屋內,生怕待會兒那位小姑奶奶又給他們整出什麼幺蛾子。
黎天雪找到陳銳,發現他身旁站着的虎子與大狗,還有一邊的象總、獅兄等人,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氣的直跺腳,指着陳銳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笨死了!你!不會喊一聲麼!”
“我也要能啊。”陳銳在心裡苦笑着說道。
黎天雪掏出那枚戒指重新將它再次戴到陳銳的中指上“再敢有下次,我讓你好看!”
“行了行了,這是人家結婚呢。”陳銳看到身旁虎子等人嫉妒的目光,打了個哈哈快速掩飾了過去。
見到其餘人都走進屋內,陳銳伏在黎天雪耳邊小聲問道“你剛剛是故意衝出來的吧。”
黎天雪眨了眨那可愛的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你看出來了?”
“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過剛纔那個情況很多人都直接忽略掉了你,直接奔着新娘去纔會沒有在意這個細節。”陳銳靠在屋門上看着屋內的一片騷亂,衆多伴郎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了一隻新娘的新鞋,倒是樑玉笑着看那一羣狼狽不堪的伴郎們跑動跑西好不樂乎。
“如果將你的實際年齡、實際身份、社會經歷包含在剛剛那個條件裡,結果便會很明顯了。你既然是靠自己爬到如今這一步的,你定然不會因爲一個驚訝的事情就失去方寸,而且你出來之後看到那些特種兵們的震驚也有些過於做作,演的太像一個受欺負的女學生了。”陳銳摸了摸黎天雪的頭髮,輕輕的說道。
黎天雪盯着陳銳看了一會兒,突然快速的抽出右手掐住了陳銳的右耳朵,壞笑着問道“難道我不是一個在校的女大學生麼?”
陳銳吃痛,立刻迴應到“是!是還不行麼?”
自己真是作死,看明白了又不一定要當着人家面說出來,真是活得太舒服了想找罪受。陳銳在心中悲痛的想着。
屋內:
王忠帥帶着一衆伴郎幾乎快把家裡給翻了個底朝天了,卻還是沒有找到另外一隻新鞋,不免覺得奇怪“誒?這不可能啊!難道這鞋子還會長了翅膀,自己飛了不成?”
突然,客廳中的樑玉聽到這句話之後,實在忍不住笑着出來。王忠帥和各位伴郎面面相覷,都立刻明白了一個事情:門剛剛打開的時候,可是有一個人直接衝出去了的!
“快出門找黎小姐!”王忠帥立刻讓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伴郎衝出去,自己則是走到樑玉身邊開始裝起了可憐,試圖讓樑玉出面將另一隻新鞋要過來。
畢竟黎天雪是什麼人?如果她強行不給,這羣大老爺們難道還敢上去搶不成?如果是個普通的伴娘也就算了,可偏偏是黎家千金!!!這真是讓伴郎們一陣頭疼。
黎天雪松開陳銳的耳朵,將一個紅色的袋子塞在陳銳手中“看來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個你拿好,要是再敢隨便交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是什麼?”陳銳拿着那個紅色袋子,裡面像是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搖了搖發現裡面的東西還會晃動,基本明白了是什麼東西。
陳銳急忙將那紅色袋子藏在房門後面,自己則是依舊靠在房門上,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一位伴郎累死累活的衝到黎天雪面前,哈着粗氣說道“黎……黎小姐,新娘的新鞋……是不是在你這啊?”
黎天雪看了他一眼,眉開眼笑道“是啊!想要就來追我啊!”
說完,黎天雪立刻快步向樓梯跑去。那伴郎向屋內大聲喊了一聲“黎小姐帶着鞋子進樓梯了!”便繼續喘着粗氣奔向樓梯。
屋內的一衆伴郎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也是齊齊奔向樓梯,整個樓梯內都回響着鞋跟與臺階碰撞的聲音。
陳銳想起黎天雪腳下穿着的那雙高跟羅馬鞋,不由得搖頭一笑“真是夠瘋的,萬一摔倒怎麼辦?”
“算了算了,就讓我來背鍋吧。”陳銳自嘲一句,將藏於門後的紅色袋子拿起,大步走進了屋內,直接看到了沙發上的樑玉與王忠帥。
樑玉與王忠帥本在說悄悄話,好不容易伴郎們衝出去只剩他們二人的時候,陳銳又突然闖了進來,讓二位新人臉紅不已。
看到樑玉王忠帥二人紅如玫瑰一般的臉蛋,陳銳笑着將紅色袋子往沙發旁一放,笑着說道“新郎官!小的們都在等您咧!您還不快點?”
王忠帥看着那紅色的袋子,立刻明白了裡面是什麼,笑着向陳銳回禮“陳大哥此次大恩,忠帥記下了!”
“別扯那些虛的,趕緊揹着新娘下樓纔是正經事!”陳銳不再跟王忠帥打哈哈,將屋門給他們二人關上,自己乘電梯下樓去了。
陳銳來到一樓的時候,樑玉已經在大樓門口跟那羣伴娘們談笑風生了,陳銳詫異的問道“這可是十九層!你穿着高跟鞋怎麼還這麼快!”
黎天雪得意的笑了笑“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何人?”
陳銳被黎天雪逗樂了,他真的沒想到這丫頭的身體素質這麼好,從十九層下到一層也不過兩三分鐘的事情,而且她還穿着一雙八英寸高的羅馬鞋!!!
“趕快準備一下,新郎馬上就要揹着新娘下來啦!”陳銳大聲的對着哄亂的人羣喊道,伴娘們聽到之後紛紛開始往地上放已經備好的氣球,也將準備好的綵帶拿了出來,隨着準備夾道歡迎新人登車。
伴郎們也累死累活的趕到了樓下,得知鞋子已經到了新郎手上之後才放下心來,乏累之餘還幫忙準備,僅有十幾米長的樓道被二十多個人擠來擠去,都是爲了給那對新人最好的祝福。
電梯開始有動靜了,電梯停到了第十九層,片刻之後電梯開始下行,在一位伴郎的提示下衆人齊齊舉起手中的綵帶筒。
“叮。”王忠帥揹着樑玉慢慢的走出電梯,與此同時樓道兩旁站着的人紛紛將手中的綵帶噴出,王忠帥背上的樑玉臉上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