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黎天立尷尬的說道“你也喜歡玩這個?看不出來你也是個高手啊,水貨都不敢玩這個的。”
陳銳心說,二十一點誰不會玩似得,新手都是玩這個的好不好?
“我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新手。”陳銳笑着說道,看了一眼,這個賭桌下限是十美刀,上限是一千美刀,如果只有一位賭客,那麼荷官也下場玩,但是如果有兩位賭客,荷官則不繼續下場,只負責抽成。
現在桌上有四個人,荷官只負責給賭客發牌,莊家閒家都由賭客扮演。
21點一般用到1-8副牌。莊家給每個玩家發兩張牌,一張牌面朝上(叫明牌),一張牌面朝下(叫暗牌);給自己發兩張牌,一張暗牌,一張明牌。大家手中撲克點數的計算是:K、Q、J 和 10 牌都算作 10 點21點一般用到1-8副牌。該遊戲由 2 到 6 個人玩,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52 張牌,遊戲者的目標是使手中的牌的點數之和不超過 21 點且儘量大。
規則較爲簡單,而且經常出現在各種各樣以賭爲主題的影視作品中,所以基本上人人都不會對這個遊戲太過陌生。
每名賭客的初始金額最低爲十美刀,在第一輪發牌看牌之後開始漲賭資,統一一個標準之後開始繼續叫牌或開牌,沒有繼續壓的人視爲放棄,本桌上線一千美刀,現在場上四個人,任何一人獲勝都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這也就是爲何很多人沉迷於賭博無法自拔,來錢太快了!!!
每人壓上十美刀之後荷官給每人發了一明一暗兩張牌。
陳銳的明牌是7,安排是A,可以算作8點也可以算作18點,18點這個數字已經非常接近21點了,但是因爲A的特殊性質,陳銳也想再賭一賭。
陳銳右邊是一名白人胖子賭客,他的明牌是K;胖子右邊是一名黑人,黑人的明牌是5;最右就是黎天立了,黎天立的明牌是A,這一局的莊家的黎天立,所以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人可以在壓上錢之後自由要牌。
荷官用了兩幅撲克也就是一百零四張牌,所以算概率根本算不出來是什麼,現在來說任何一張牌的概率都低於百分之十。
四人毫無懸念的直接將賭資擡上五百美刀,然後陳銳繼續表示要牌,一張K滑了過來,這樣一來,陳銳也就只能將A算成1點,現在他手上共19點,接着要牌非常容易爆炸,陳銳選擇了過。
緊接着的是那個胖子,胖子摩拳擦掌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荷官給他翻出一張牌,滑了過去,是一張8點,胖子罵了一句“FUCK!”之後就離席了。
黑人瞟了那個胖子一眼,對着荷官笑着說了一句“COME!”
荷官笑了一下,翻出一張J,滑給黑人。黑人思索了一會,再次點了點頭。荷官再次翻出一張牌,是一張6點,滑給黑人。
黑人嘆了口氣,明牌J、6、5已經21點了,無論暗牌是什麼他都是爆炸了的,黑人慢慢翻出他的暗拍,一張A,差一點就是黑傑克了。黑人看了看荷官又看了看身旁的陳銳和黎天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苦笑着用有點生澀的中文說“你們三個中國人,我不跟你們玩了。”
黑人也離開了座位,剩下的就只剩陳銳和黎天立了。
陳銳亮出了自己的暗拍,一共18點。
黎天立也亮出了自己的暗拍,一張4點,一共15點,好在莊家在閒家之後可以繼續要牌,要麼比閒家大,要麼爆炸……
荷官翻出一張牌,一張5,滑給了黎天立,黎天立的點球立刻上升到了20,陳銳直接輸了。
陳銳看着那個美女荷官的胸牌,燙金的三個中文漢字刻在紅色的牌子上,陳銳微微一笑。
“嫂子,按理說我們是一家人,誰贏都是一樣的,爲什麼你還這麼偏向於黎天立大哥呢?就算出老千都在所不惜?”陳銳笑着問道。
美女荷官聽到陳銳的話之後明顯的輕微顫抖了一下,隨即用標準的美式英語說道“這位顧客,請您說英語,謝謝。”
“不用裝了,你的胸牌出賣了你,黎大哥,你可真是.......”陳銳對着黎天立眨了眨眼,笑着說道。
陳銳身後的黎天雪知道哥哥真麼不專情,眉頭一挑,小手情不自禁的向前掐去。
“啊……”陳銳吃痛大叫“輕點輕點,是你哥又不是我,你掐我做什麼?”
“這位是?”美女荷官終於說出了中文,但是她的中文甚至還不去英文地道,語音明顯有着不對。
黎天立笑了笑“我朋友,在他面前你就別做小動作了,他的眼睛是鷹眼。賊準!”
美女荷官聽了之後臉蛋微微紅起,不好意思的給陳銳鞠躬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的身份。”
陳銳哈哈一笑“沒事,嫂子做的事情就算是反人類的我也不反對,誰讓你是嫂子呢。”
陳銳的話將美女荷官弄了一個大臉紅,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那就麻煩不要將我做的事說出來,要不然.......”
陳銳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一般來說,賭場的荷官是不會出老千的,畢竟她們只是抽分成,誰贏誰輸於她們並沒太大關係,但是有些荷官爲了賺些私錢,和部分賭客竄通,我幫你出老千,你給我分成。
但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私下交易,而且賭場方面也僅僅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不小心被賭客抓到,下場往往是很慘的。
索幸的是剛纔賭桌上也就只有他們四人而已,並沒有什麼外人,所以也就沒有什麼關係。
“哎呀,抱歉抱歉,是我大意了。”雖說沒發生什麼事情,但也讓人家受到驚嚇了,道歉還是要道的。
“老哥,這麼久了,都不介紹一下人家。”黎天雪雙手握拳,左手壓住右手的關節骨,按的發響。
黎天立苦笑着說“這位是劉清清,是我的......朋友。”
“老哥你的朋友還真多呢,這有一個,那有一個,還算是女性朋友,你是不是還想什麼時候,直接將女性朋友的性字給去掉啊?”黎天雪不滿的說着,她是看着自己老哥與柏清雨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相愛最終雖然相離但是彼此間還是在相思。
所以說突然在這裡見到一個女人和自己老哥關係親密是肯定不高興的,因爲在她的心裡,柏清雨已經是鐵打的嫂子了。
陳銳哈哈一笑“黎大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我看人家的胸牌上面可不是這三個字。”
陳銳的話引來黎天立的一個白眼“我怎麼可能記不住,我.......那什麼也不能記不住啊,我記性多好啊,妹妹,你說對不對。”
黎天雪哼了一聲,不再去理他。
美女荷官捂嘴輕笑“不能怪黎總,是我將名字改了的,反正這邊他們總是喊我英文名字,所以我就任性了一下,我現在叫清狂,劉清狂。”
黎天雪聽了哭笑不得,調侃道“輕狂?那有女孩子叫輕狂的?”
劉清狂知道她誤會了,笑着解釋“是清新的清,不是輕飄飄的輕。兩個讀音都一樣,而且後者比較常見,所以不看字的話經常有人弄混。”
清狂?這兩個字在漢語裡是什麼意思來着?怎麼突然忘了?真是見鬼。
陳銳苦笑着拍着自己腦袋,關鍵時刻總掉鏈子,就是這麼不給力。
黎天立苦笑着看着劉清狂,緩緩的搖了搖頭“何苦呢?”
劉清狂淡淡的笑了笑“我喜歡、我樂意、我願意這樣。”
黎天雪也是看了劉清狂一眼後便不再說些什麼,但總覺得心裡不舒服“就算是清狂,也不適合做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啊,就算別人不喊你中文名字,至少......至少我們喊啊,至少你在乎的那個人要喊啊,還是改回來吧。”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陳銳終於想起來了,這女孩子的名字代表着她對黎天立的愛意,即便連她自己都知道這份愛是錯誤的,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她依舊無法自拔的愛着他。
按照一句簡單的話來解釋她的名字,意思就是說:我愛你,與你何干?
能夠這樣去愛一個人,不論如何,這份愛至少是真誠而值得紀念的。
黎天立微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玩。”便離開了座位。
陳銳知道有事情發生,快速的在黎天雪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我跟着他,你陪着劉小姐聊聊天,我看她心情也不太好了。”
黎天雪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答應了陳銳這個要求。
陳銳笑着說了句“真乖。”便快速跟上了黎天立。
“我就在你眼裡是個乖孩子了。”黎天雪輕輕的說道,深深的吸了口氣,笑着看向劉清狂。
陳銳在洗手間的洗手檯前找到了黎天立,這是他從未見過的黎天立,雙眼發紅,淚珠都快忍不住的想流出來,搞得陳銳非常想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以作爲將來談條件的籌碼。
理智叫醒了陳銳,此時的黎天立還在痛苦的掙扎着,陳銳慢慢走到黎天立身邊,將手輕輕放到他的肩上。
“你知道麼?我從未如此恨過自己的多情。”黎天立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