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魔教向來行事猖狂,但師太這一次還真是冤枉了人家,這一次圍困衆位師太的可不是魔教的人。”莫正陽提醒道。
“哦,竟然不是魔教的人嗎?那還能是誰?”定逸師太大感詫異。
定閒掌門嘆了一口氣,“我早就猜測這些人並非魔教中人,只是實難相信左盟主竟然會如此狠心,爲了一個虛幻的五嶽掌門之位,竟然就要覆滅我恆山派,實在是……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了!”直至此刻,定閒師太仍然難以口出惡言。
“師姐,你說什麼?你說這些人竟然是嵩山派的!”定逸師太實在是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不錯,你看看那邊那三位,那不正是嵩山派的司馬師兄、趙師兄和王師兄嗎?”
定逸師太順着定閒的手指看去,頓時怒火填膺:“竟然真的是司馬麟、趙寒山和王雲海!嵩山派真是欺人太甚!”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定逸師太感覺心火上涌,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定閒和定逸一起來到司馬麟的身前,定逸師太忍不住罵道:“司馬麟,我們恆山派一向尊奉左盟主的號令,從未有違,這一次更是舉全派之力響應左盟主的號召,你們何其狠心!”
司馬麟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本不欲回答,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左師兄志向遠大、胸襟廣博,非我等能及,他既然要這樣做,那就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要殺便給我個痛快!”
“阿彌陀佛,貧尼等都是佛門弟子,豈能輕易殺生?既然你是被莫少俠擒住的,如何處置你等,自然還要由莫少俠來做主,請恕貧尼不能僭越。”
嵩山派弟子沒有了主心骨,逃的逃死的死,戰鬥結束的很快。
這一場耗時幾個晝夜的大戰終於過去,恆山派很多身上有傷的弟子都紛紛軟倒在地上,很多人就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恆山派弟子忙着救護傷患,莫正陽讓莫衛仁等人拿出備用的乾糧分給一衆恆山派弟子食用,暫時爲他們補充一下能量。
被困的這兩天,恆山派弟子基本上都沒有吃東西,早就都已經餓得狠了,各自接過乾糧之後,都紛紛大吃起來。
儀琳救治完了傷患,主動來到莫正陽面前,略帶羞澀的說道:“多謝莫師兄及時來援,要不是師兄來的及時,今天我們這些人恐怕都要葬送在這裡了。”
“不用客氣,貴我兩派多年的情誼,既然被我知道了恆山派有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儀琳師妹沒有受傷吧?”莫正陽關心的問道。
“我工夫淺薄,多虧師傅的保護,才得以保全,倒是沒有受傷。”
兩人交談了幾句,儀琳這才告辭離開。
等到恆山派衆人重新恢復力氣之後,莫正陽提議道:“這一場大戰,貴派損失不小,而且傷員衆多,最好還是先找個地方將養一段時間,再行上路爲好。”
“我記得青羊鎮有兩家藥材店,距離這裡又不遠,倒是一處適宜養傷的所在。”莫正陽提議道。
定閒道:“多謝莫少俠體諒,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青羊鎮,莫少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莫正陽道:“等我把司馬麟三人以及這些嵩山派弟子的屍體妥善處理之後,就去青羊鎮和師太會合。”
司馬麟三人都是13太保中人,莫正陽根本就沒有說服他們的想法,只不過不想浪費他們的一身內力罷了。
等恆山派衆人離開,莫正陽帶着三人來到一處密林中,把三人的內力吸乾了之後,這才震碎了三人的心脈。
司馬麟三人不愧都是嵩山派13太保中的人物,不僅內力深厚,而且極爲精純,等莫正陽完全煉化之後,至少可以增加50年的精純內力。
等莫正陽一行人趕回青羊鎮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
晚上莫正陽點了一桌素齋,專程款待定閒掌門和定逸師太。
簡單吃過晚飯,三人一邊品茗,一邊商談未來的打算。
定逸師太憤恨的說道:“左冷禪狼子野心,一心想要吞併四派,擔任五嶽派掌門。要不是莫少俠及時來援,現在武林中已經沒有咱們恆山派了,定靜師姐那邊,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既然咱們已經上當受騙,大師姐也就失去了擔當誘餌的作用,以左師兄的狠辣,現在肯定是已經……不在了!”定閒掌門的語氣中也難免流露出一絲沉痛。
“好賊子,我看他敢!”定逸師太暴怒出聲,一掌擊碎了桌子,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以恆山派現在的情況,是萬萬無法前去救援的了,莫正陽主動開口說道:“明天上午還是我去走一趟吧,不管定靜師太是否還在,我都會把恆山派生還的弟子帶來此處。”
“那就有勞莫少俠了!”定閒掌門和定靜師太雙雙站起身來,鄭重施禮以謝。
因爲事情緊急,莫正陽這次誰都沒帶,天還沒亮就出發了。
也就走出300多裡,還不到中午的時候,莫正陽就在官道上遇到了返回的恆山派弟子。
這些恆山派弟子總共只有30多人,幾乎個個帶傷,全部都是一臉的憔悴之色。
莫正陽表明身份之後,問了問情況,這才知道定靜師太已經罹難,百十名恆山派弟子,只有她們30多人生還。
事已至此,莫正陽只得帶上衆人返回青羊鎮。
等回到青羊鎮,一衆弟子見到掌門人,頓時失聲痛哭。
定逸師太問明情況之後,急怒攻心,剛剛有所好轉的傷勢再次復發,再次噴出了兩口鮮血。
定閒掌門也是臉有悲色,默唸了幾遍心經之後,這才強打精神安撫門下弟子。
定逸師太稍作恢復之後,怒聲說道:“大師姐沒有死在魔教賊子的屠刀之下,竟然被左冷禪的陰謀詭計給害死了,師姐,這個仇咱們可不能不報!”
“師妹,冤冤相報何時了?報了仇如何?不報仇又如何?左右不過一副臭皮囊罷了,只不過是早走幾天與晚走幾天的區別。”定閒師太語氣平淡,再次恢復了古井不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