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書扔給時遷,時遷翻開隨便看了兩頁,便說道,“沒有問題。不過,怪不得我到處找不到,原來被你當做胸墊藏在身上。”說完他還嘿嘿yin笑了兩聲。
老哥說道,“那我們現在一比一?”
“嗯,是的。不過這第二項比試……嘿嘿。”時遷也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他偷我的那件夜光懶羊羊內褲,他拿出之後,還猥瑣的放在鼻尖聞了聞,“洗的真乾淨啊,一點味道都沒有,不過現在你可以認輸了?”
“哦?”老哥也笑了,“是嗎?”然後又見他從胸口位置掏出一物(他到底在這塞了多少東西啊……),赫然也是一條懶羊羊內褲。
我和時遷同時都愣住了,老哥看着我們的表情,得意的一笑,然後也學着時遷的樣子,慢悠悠的把內褲放在鼻尖聞了一聞,發情似的說道,“真騷啊,妹子,你得注意個人衛生了……”
按道理說我應該立刻去揍他,但是現在我更好奇是怎麼一回事。
老哥隨手把內褲扔了過來,“妹子,聞聞,是不是你的味道?”
我嫌棄的要把它扔給了時遷,“我纔不要這麼噁心。”
時遷倒是放在鼻尖聞到了,立刻擰着眉頭望向老哥。
老哥說道,“你就沒有想過我妹妹不可能只有一條內褲?我們賭的卻是那條在城中最火的,也就是前幾日我妹妹一直穿在身上的那條,你手上那條上面一點髒的痕跡都沒有,洗是洗不了這麼幹淨的,明顯就是沒穿過。。而我的這有一條,嘿嘿,你覺得呢?”
時遷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把這內褲掉包了?把真的一直帶在身上,還拿了條新的去洗,然後再晾在院中,吸引我過去?”
老哥笑着點點頭,眉目中頗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樣子。
時遷緊着的眉頭又緩和下來,聳了聳肩,倒是頗爲坦蕩的說道,“行,算你贏了,這件事兒就到此爲止,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然後他一踮腳,便又飛向了空中,轉瞬間便已經遠了,“這大人物宋江就放到你這裡了,反正也是你們打暈的,就你們負責吧,不過那本三郎典藏集,我就不還你嘍。”
一聽這個老哥不樂意了,一點腳就要去追,腳底卻滑了一下,看來這剜個雞眼倒是對他的輕功影響不少。
老哥坐在地上大罵道,“你這個小偷,小偷,小偷。”
時遷已經看不見了身影,不過他的聲音倒是傳來了,“哈哈,我就是小偷,你不是麼?”
老哥憤憤地拍了兩下地,看來在他眼中還是這本黃書最重要啊。
我過去把他拽了起來,“老哥,這小黑胖子怎麼辦啊?”
老哥聽了也是眉頭髮緊,“放這吧?也不行,送回去吧?還容易被訛,真是誰碰到他誰倒黴!”
就在我們發愁的時候,遠處一個人像瞎子一般摸了過來,一邊摸還一邊喊,“前面是不是有人啊?有沒有看到一個眼鏡啊?”
現在太陽已經過了地平線,藉着矇矇亮的日光,我看這人長得倒是頗爲清秀,只是眼睛緊緊的眯着,彷彿瞎了一般,干擾了整體的氣質。
“這位是?”我輕聲和老哥說道。
老哥也是悄悄的回道,“估計就是那吳用了?”
“這都是另外一個樓頂了,這瞎子是怎麼上來的?”
“我哪知道去……”
只見這半瞎眼的吳用,在地下繞着圈走過來走過去,最後竟還踩在了宋江身上,宋江沒醒,吳用倒是嚇了一大跳,不過他立刻反應過來腳下是個人。
然後他蹲在地上,在宋江身上摸過來摸過去,終於摸到了他的臉,“咦?宋江哥哥?”
然後他就把眼睛湊到了宋江的臉上,感覺他的嘴巴都快要親上去了,纔看清宋江的臉,然後開心的說道,“哈哈,真是宋江哥哥,宋江哥哥被我救出來了,原來還是我吳用最有用哈,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吳用,哈哈哈。”
我和老哥看着他開心又囂張的樣子,只覺得額頭都落下一滴大大的汗滴。
我說道,“老哥,我看我們可以走了。”
“是啊,小點聲別讓他聽到。”
然後我們便踮着腳,走開了。
由於老哥腳下和身上都有些傷,天都完全亮了,我們才走到家裡。
這一路上,我倒是沒對他做什麼,只是越想越氣。
他今天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夠讓我把他打成殘疾的了,尤其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告訴我他還有個隱藏身份,這個身份貌似還挺牛的……
一進家門,我就將一瘸一拐的老哥扔在了地上,二話不說,上去哐哐就是兩腳。
老哥身上的傷雖然沒有特別嚴重,但已經讓他無法躲閃了,硬捱了兩下之後,他跪在地上求饒道,“妹子,你要幹啥,你要幹啥啊,要老哥命啊?”
我一把撤掉他的假髮,抓住他的頭髮,接着就是一腳直奔面門,這下要是踢上,老哥的門牙怎麼說也保不住了,還好他反應快,雙手擋在自己的臉上。
然後他便被我踢飛了出去,飛在空中的時候,鼻血已經如柱般的涌了出來,在空中畫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
我本想趁他在空中在給他補上兩腳,讓他體會一下空中加速的感覺,只是一隻腳卻踩到了毛毯上,差點滑倒。
此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還是隻裹了那件毛毯。
哼,真是的,打起人來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寶寶不開心╭(╯^╰)╮。
但是屋中實在是沒有衣服了啊,我左看看又看看,發現只有老哥身上穿着的女裝。
這個死變態,是不是有異裝癖啊,這幾天就跟女裝幹上了。
我兩步走到跟前,老哥立刻又跪在地上求饒,看他的臉已經成了血人,但是說起話來還依舊是中氣十足,看來不光輕功是瞞着我的,連這內功也是隱藏的很好啊。
我看着他哀求的樣子。我嘴角一翹,笑到,“不用擔心,我先不揍你,你先把衣服給我脫下來。”
老哥連聲稱好, “這破衣服我早就想脫了,實在是太醜了,哪有妹妹的那件蓬蓬裝好看啊,是吧,哈。”他討好的衝我一笑,接着說到,“醜八怪才穿這衣服呢。”
他兩下就將外衣脫了下來,然後就看到一個繡着史努比的黃色bra掛在他的兩個小點點上面。
我怒不可遏,一把扯斷bra,衝他大吼道,“你這個死變態,敢偷我的bra。”
老哥以爲我要打他,立刻雙手抱頭,哀求道,“演戲就要演的逼真點麼,我怕我出去搞不到就拿了你的,別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啊。”
我大吼道,“尼瑪,你塞個饅頭不行嘛。”
“塞了的啊,但是你這罩罩實在是太大了,一個饅頭不夠用啊,我還塞了一本書,一條內褲呢,你忘了?”
“滾蛋。”我一腳把他踢開,“我是說你別用我bra,把這些東西直接塞進衣服裡不行啊?”
藉口,都是藉口啊,這可是內衣啊,竟然被自己哥哥穿在身上,相信換哪個妹子也受不了啊!看來我以後得保護好自己的小內內,姨媽巾什麼的了。
這幾天還老讓他穿我的衣服,真是辜負我對他的一片信任啊,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我的內褲,我衝他吼道,“你這貨是什麼時候把我內褲偷走的啊?”
“我沒有偷走啊,我只是覺得胸罩裡沒東西塞,比較虛,容易被人發現,就翻了翻你包裹,發現這條內褲比較合適,就塞了進去。”
“什,什麼?”他這話倒是說的我一愣,“你是說其實你說的那條是新的?”
“是的啊,誰知道時遷那麼好騙。”
“但是爲什麼你那條新的上會有味道?”
“這個……”老哥遲疑了,求饒着說道,“妹子,這個我可以不說嗎?”
你看他這表情,不用問,我就知道他一定沒幹什麼好事。
反正都要打他一頓,問不問也是無所謂了。我走上前去,拎起他的一條腿,甩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回環,然後啪嗒一聲的扔在地上。
屋中的土地立刻砰的一聲,周圍的座椅都好像顫抖了一下。接着他竟然硬生生的被土地彈了起來。
我拍拍手,接着一個廬山升龍霸把他又打飛了出去,才覺得氣消了大半。
再看老哥躺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說到,“怎麼樣,現在知道後悔了吧,讓你騙我,讓你穿我的史努比,讓你偷我的懶羊羊,讓你還虐待它”
邊說着,我又脫下了兩隻鞋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老哥沒有來得及躲開,被鞋子砸的嗷嗷亂叫,哀求的眼神可憐的望着我,“妹子啊,你忘恩負義啊,老哥剛剛爲了救你可差點丟了性命啊,你就這樣對我啊?”
我小嘴巴一翹,“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我,你能這麼完美的割得了雞眼嗎?而且救我是你應該的,但是騙我確實罪不可恕。”
越說越來氣,我又在他的小腿上狠狠的來了兩腳。
老哥這回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叫,要知道這兩腳是我在氣頭上踢出的,力度可着實不輕,要是換了平常即便不用力,老哥都是會誇張的嗷嗷大叫的。
難道被我踢傻了?
我用腳尖點點他,“喂喂,裝什麼裝啊,快給滾起來。我還沒打過癮呢。”
老哥有氣無力的說到,“不起。”
“爲什麼不起?”
“因爲我已經死了。”
我把拳頭握的吱嘎亂響, “死了你還睜着眼睛啊。”
“我死瞑目啊。”
“死了你還喘氣?”
“我咽不下這口氣啊,嗚嗚嗚。”說完老哥又翻了個身,趴在地上像個小孩子似的嗚嗚哭了起來。
他這樣子倒是把我逗樂了,“既然死了,你就不要在說話了。”
老哥扭過頭來看我,那眼神哀怨的就好比是淚眼婆娑的汪星人,他哭着鼻子說到,“我詐屍,不行麼?”然後又趴在地上嗚嗚起來。
看他的樣子,我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一直對江湖中的事情不太感興趣,但是從小耳濡目染,道理我還懂一些的,老哥作爲我們扈家莊的大公子,有一個神秘的隱藏身份自然是對我們家族很有益處的。既然要神秘那當然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而我一直對江湖和家族的事情缺乏興趣,不告訴我也在情理之中,雖然這種被最近的親人欺騙的感覺很不好,但是我也知道有些秘密他們不告訴我反而是對我好呢。
江湖中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的。只要我知道老哥不可能害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