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箇中年漢子從那石門之中探進頭來,看到真外凡之後大驚失色,然後他大叫一聲,外邊的二三十人全都衝了進來,將我團團圍住,看來他們以爲是我傷的真外凡啊。
他們一個個對我怒目而視,眼看就要動手,卻聽到真外凡嘶啞的說到,“不要亂動,我們是很斯文很講理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泣血,現在這麼講理的爪牙可不多啦,我都想頒個錦旗給他。
誰知道他話鋒一轉,“算了算了,不假惺惺了,差點把命都給假丟了”然後對着我說到,“林沖,你的對手就是他們兩個。”然後他指着這兩隻野獸,“我的這兩隻寵物本是海外小國進貢之物,個個刀槍不入。”然後他強忍着搖晃的身體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分別在那小紅和小青身上刺了數下,沒想到這二物不僅不痛,反而像是被撓了癢癢肉一般嬉笑了起來。
真外凡又接着說到,“一會我們都出去,就留你和這兩隻野獸在屋中,你若是能活着走出去,就算你贏了。”
然後他又看了看我,悽慘的得意一笑,扔了兩把匕首在桌子上,“給你降低一點難度,這是兩把青蛇匕首,匕上有一丈青的劇毒,若要殺這青臉野獸,一隻匕上的毒液剛剛好,但若要殺死那紅臉野獸,卻需要三隻匕首,剩下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他帶着下屬轉身就走,邊走便說道,“扶我到觀景臺去,我要看着他們決鬥。”
然後石門便關上了。
我望着桌子上的兩隻匕首陷入深深的思索,兩隻野獸便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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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出了門去。
此時真外凡四處流血的身子還沒有爬上觀景臺。
他吃驚的看着我,“你。。你怎麼出來了?”
“殺了他們就出來了唄。”
“你。。你怎麼做到的啊?”
我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也沒啥啊,就用你給我的那兩隻匕首啊。”
他,“兩隻匕首如何夠殺死他們兩個啊?”
我扭捏了一下,“你想知道啊,其實也沒啥難的,我就先用了其中一隻匕首殺死了青臉的野獸。”
他,“這很正常,青臉的野獸一定受不了一隻匕首上的毒,那紅臉的野獸呢,你只剩下一直匕首完全不夠殺死紅臉野獸的啊。”
我,“奧,是這樣的,我殺死了青臉野獸之後,紅臉的嚇得臉都發青了,我就順便用另一把匕首也把他捅死了。。”
真外凡長大了嘴巴,衝進屋中看了看,然後又垂着頭走了出來,然後說道,“按照約定,你可以留在這裡,我們馬上就走。”
旁邊一個黑衣人說道,”主公,放走他的話我們如何交差啊。”
真外凡一瞪眼,“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呢麼。”
那人趕快低頭閉嘴。
“還挺講信用。”我嘴角一笑,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卻又聽真外凡說道,“那是,我們是很講信用的,不過你走之前,我還想給你再唱一段,這內容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
我回過頭,發現真外凡身前已經多出了一個桌子,桌子上還有醒木,扇子,白手帕和一個快板。
顯然都是他那些下屬搞的,他們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真外凡拿起快板唱道,”當裡個當,當裡個當,你來聽來我來唱,今兒個我就唱兩句,有個女子叫張氏,不甘婦道出紅牆,如今她可不好過,天天衤果囚做姓奴來,哎,做姓奴。”
唱完之後,他還壞笑着看了我一眼,神情之中頗有些得意,然後趁我發愣間,立刻衝着他的手下揮揮手,說道,“撤!”
兩個黑衣人便把他背到了背上,幾十個人一溜煙的消失在這昏暗的廳堂裡。
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昏暗的地方,看不清前面的路。
焦躁而又迷茫。
不知道該去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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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和你說了這些?”老師周侗在我身邊已經來來回回不知道轉了多少圈,這個問題也不知道問了多少次。
我知道他是想幫我分憂,我卻實在沒有心情去搭理他。。
旁邊小岳飛倒坐在椅子上,雙手托住下巴靠在椅背上,“這聽起來怪怪的,師兄你可不能相信他啊。”
自從被他們從假酒店中拖回來,就來來回回的是這幾句話。
我站起身來,吼道,“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老師一擡麒麟臂,拉着我的手,說,“去哪裡?”
“我要去救她。”
“去哪裡救她?”
“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我愣了一下,接着吼道,“回京城,她一定還被困在京城。”
“你就沒有想過,這可能只是一個圈套嗎?”
“圈套?”
小岳飛插嘴道,“對啊,師兄,在別處已經不好過了,京城更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回去容易,再出來難啊。”
“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們不會想讓我在這苟且偷生吧。”
老師說,“即便你要死也要死的有些意義嘛,現在得到信息太少,即便你去了,也只是無頭蒼蠅。”
“那怎麼辦?”
“我們再考慮考慮,也不差這幾天,如果到時你還要走,我們也不攔你。”
“好吧。”我呆坐在椅子上面,心中煩躁,卻又彷彿都是一片空白。
轉眼間已經到了晚飯的功夫,老師說,“算了,我們就不開火了,出去吃吧,也讓林沖換換心情。”
外面寒風凜冽,天空中還飄着片片雪花,我們在無人的街道漫無目的走走停停,心情果真好了一些。
總得來說,我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不然早在白虎堂的時候就和高衙內火併了,但是這回張氏的事情卻是讓我衝昏了頭腦,雖然她長得……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之所以選擇今天這般生活很大程度上都是爲了她能夠幸福。
如果她真的變成姓奴的話,那……【(ー`´ー)】。
那……那主人也太不開眼了啊……
頭腦冷靜了一些,並不代表我不再焦急,我只是覺得現在確實應該好好計劃計劃,畢竟現在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真外凡說完之後,立刻火急火燎的跑了,連問的時間也不給我,目的就是讓我變成剛纔那般無頭蒼蠅的樣子。
小岳飛說的也對,這極有可能只是一個陷阱。
伴着冰冷的寒風,我又冷靜了下來。
雖然我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做……
此時間卻忽的感覺有人在拉我的手,我側過手,詫異道,“咦?什麼鬼?怎麼雪人還能動。”
小岳飛不滿的晃了晃身子,堆在他身上的雪花簌簌的掉了下去,然後說道,"師兄啊,我們都在這站了半個時辰了啊,今天還是百年一遇的大寒,你打算帶着我們都陣亡在這裡?”
剛纔陷入沉思之中確實是太過認真,被突然鑽出小岳飛着實嚇了一跳,我下意識的後腿一步,手扶在了一個柱子之上,這柱子頗硬,我下意識的一回頭,卻看到一個小人尿尿的雕像,雕像上蓋着雪,看不太清細節,但從他兩腿中間延伸出的冰凌卻是異常的晶瑩剔透,它直落倒地上,看起來和小孩子的尿一模一樣。
“哇,小岳飛,這是什麼?”我蹲下身子,仔細的觀摩了一下這條冰凌,“真的好逼真呢,還是黃顏色的呢。”然後我好奇的用手指在上面蹭了蹭,又放在鼻間聞了聞,“還有味道的呢,一股子騷氣,這建築師簡直巧奪天工啊,只是這孩子的一條胳膊怎麼這麼長。”我扭過頭來衝着一臉無語的小岳飛,說道,“對了,小岳飛,師傅哪裡去了?”
“我,我在這裡……”
突然聽到師傅有力無氣的聲音從那雕像內部傳來,我又被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兩步,靠着小岳飛坐在了地上,此時那雕像渾身一陣顫抖,隨着“嘎巴嘎巴”的冰塊碎裂的聲音,老師出現了。
我仰頭看着站在我身後的小岳飛,“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小岳飛無語的說道,“剛纔老師尿急,非要尿尿,我勸他不要,他不肯,結果凍僵在這兒了……”
呃……此時我再看向那雕像,老師已經“活靈活現”了,他趕快提上褲子,在原地一陣跳腳,“真是凍死老子了,真是凍死老子了。”
我看了看手指上的一抹尿黃,嫌棄的在地上蹭啊蹭,蹭得手指都快脫皮了。
老師走到我的面前,“林沖啊,怎麼樣,你好些沒有?不然就太辜負我們了……這沒想到在外邊尿個尿都差點凍死。”
小岳飛附和道,“是啊,是啊,我沒尿尿也都差點凍死。”然後他轉過頭對我說,“剛纔你在這裡發癔症,我們怕打擾你,在旁邊連發抖都不敢發,師兄你現在要是不好,就太對不起我們了啊。”
我乾笑道,“發抖都不敢,那老師咋還尿尿……”
還沒說完,老師就跳到我的面前,擰着耳朵說道,“尿尿怎麼了,人有三急啊,你還想讓老師憋死在這啊……”
小岳飛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老師擰着耳朵,把我拎了起來,“這頓飯你請了,我們現在可是飢寒交迫啊。”
小岳飛高興的跳腳,“是啊是啊,這就有一家火鍋店,我們快進去啦。。”
然後他們就拉着我走了進去……
我猜,他們已經看出,現在的我已經好多了……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