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趿拉着拖鞋,揉着眼睛就出了門,等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整個小花園裡的花全部被拔出丟到了一旁,兩個親爹,一個拿着一把鐵鍬在花園裡翻着土。
“都說了你養尊處優慣了,幹不了這活,你還非不信,你看看你乾的那活,一會兒我還得返工。”冷柏恆抱怨道。
“你一生下來就會?還不是一點點學會的,我現在已經摸清了些門道。”勞倫斯不服氣的說道。
“真是懶得和你說!”冷柏恆斜睨了眼勞倫斯,氣鼓鼓的接着翻地。
“那就不說,幹活!”勞倫斯沉默了沒多大一會兒,便又忍不住開了口,“這塊地你打算種什麼?”
冷柏恆算計了下,“大白菜、小菠菜這些大概還能來得及。”
“都是沒營養的東西,我讓巴納德給我空運些種子來。”
“空運種子?有那錢,還不如去買現成的!”冷柏恆一聽就來了氣,這人根本就不懂過日子!
“不是你說的,要給我外孫種些純綠色的蔬菜嘛!”勞倫斯氣的把鐵鍬把地上一摔,“理查德,去把他們都喊來,翻地,種菜!”
“不許喊他們過來,我還沒享受夠這種地的樂趣呢。”冷柏恆直了直腰,冷眼看向勞倫斯,“多虧我們家月牙兒不隨你!”
“我閨女不隨我,難道還隨你?”
月牙兒慢吞吞的坐在了鞦韆上,悠閒的蕩着,抿着小嘴看着他倆拌嘴。不一會兒,這兩個老頭便吵越激烈。
月牙兒板着小臉,悠悠的開了口,“你們倆下次吵架,最好一人拿個擴音器,讓整個大院的人都能聽見。”勞倫斯和冷柏恆同時看了過來,勞倫斯快走了幾步,心疼的看着月牙兒,“閨女啊,你怎麼這麼早就起牀了!”
“你們這麼大聲,我能睡的着麼。”月牙兒撅着小嘴看着勞倫斯,“好好的一個花園就這樣被你們毀了,還吵的四鄰不安的。”
“老冷頭說這麼大片園子種花浪費了,還不如給你和孩子們種些純綠色無公害的蔬菜,我一想也是這個理……”
“咯咯……”勞倫斯正說着呢,小林和小左手裡拎着四個籠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月牙兒定眼看了過去,好傢伙,四個籠子裡裝了不下十幾只的烏雞還有五隻肉食的大公雞。
“冷老,這些放在哪?”小林苦着臉問道,這一大早就把他和小左派去鄉下,買回這麼多的家養雞。
“先放後院,籠子別打開,一會兒小黃就把竹竿買回來,圈好了雞窩再放它們出來。”
月牙兒撫額,下了鞦韆進了屋。
“把花都給拔了?”坐在輪椅上的冷子夜,聽到開門聲,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
“怎麼又自己下地了!”月牙兒不悅的走到窗前,把他推進了洗浴室,“花拔了,還買了十幾只雞,咱們家快成農場了。兩人還一邊幹活,一邊打架……誒,爸和媽都過來住了,咱們是不是要把月月和九九也接回來啊?”月牙兒似思維,剛說完一個話題,馬上就能轉移到另一個八竿子打不到的話題上。
“凱尼特意的交待過,你懷孕期間不能養狗,它們倆放在大姨那養着呢。”冷子夜不動聲色的說着,伸手抓住洗面櫃的邊緣,站了起來。
“你悠着點,別這麼急着鍛鍊。”月牙兒伸手扶住了他。
“再這麼天天坐着躺着,我就能廢了,沐劍晨他們先飛回來了,大部隊還有兩天就能回來,我不能讓他們看見我病病歪歪的樣子。”
冷子夜頓了下,寵溺的看着月牙兒,“我很想抱抱你和寶寶。”
“這幾天,你哪天沒抱着我睡。”月牙兒撇嘴,打開了水龍頭。
“不是在牀上抱你們娘三個,我想抱你們高高舉過頭頂,那是一種要把你們寵上天的感覺。”冷子夜很是嚮往的說道。
月牙兒一聽就笑了,“好,我等着你把我們寵上天。”
吃早飯的時候,兩個老頭兒還在爭論着園子要種什麼菜,月牙兒蹙眉看着勞倫斯,“爸,您今天沒安排外事活動嗎?”
“我都推了,還有兩天就要開高峰會議,這兩天我準備在家陪你。”勞倫斯完全沒看懂月牙兒心思,樂呵呵的自顧自的說着。
月牙兒哀嚎了一聲,趴在了餐桌上。
“你這怎麼了?飯菜不對胃口?”凌韻詩扶起了月牙兒,緊張的問道。
“沒,挺好吃的。”月牙兒端起飯碗,一口口的嚼着白米飯。
“親家,別理她,她這是煩我呢,越煩我,我越是不走!”勞倫斯可算看明白了月牙兒的心事,氣鼓鼓的瞪着月牙兒說道。
“您不和我爸吵架,我就不煩您。種啥不是吃,老爸,您乖一點行不行,我這頭到現在都是暈的。”月牙兒可憐巴巴的看着勞倫斯。
“不是我願意和他吵,是他總看不上我乾的活,我這不得一點點的學習麼。”勞倫斯也用同樣可憐巴巴的目光的看着月牙兒。
凌韻詩沒好氣的看了眼冷柏恆,小聲嘟囔了一句,“親家大老遠的來了,你就不能讓着他點。”
“你是沒看見他乾的那活……”冷柏恆收到凌韻詩威脅的目光,心不甘情不願的住了嘴。
冷子夜笑着揉了揉月牙兒頭,“隨他們去吧,越打感情越好,不信你就看着。”
“不管了,咱們倆快點吃飯,趁着天還沒那麼熱,我陪你出去走走。”
小兩口吃過早飯,便出了門,冷子夜在月牙兒攙扶下試探着站了起來,雖然腿還有些發軟,但比那幾天已經是好很多了。
兩人在陰涼處慢慢的走着,月牙兒時不時的給他擦下額頭上的汗水。
沒一會兒兩個老爺子便走了出來,一個一把鐵鍬,一邊幹活一邊拌着嘴。
月牙兒和冷子夜走累了,兩人就坐在鞦韆上看着他們倆“打架”,休息一會兒就再接着走,一上午的時光就這麼在溫馨與甜蜜中流逝。
晚上,沐劍晨和佟強準時報到,月牙兒累了一天也賴的管自家的東西是不是又被人看見了,窩在沙發裡就迷糊了一覺。
到了晚上真的要睡覺的時候,月牙兒的兩隻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她華麗麗的失眠了。
“怎麼了,不舒服?”冷子夜見她在牀上烙餅,慌忙把人抱在懷裡問道。
“睡多了。”月牙兒皺巴着小鼻子可憐巴巴的看着冷子夜。
“那我陪你聊天。”冷子夜輕撫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這幾天好像見大了。”
“再不大就不正常了,人家都說我不像孕婦。”月牙兒蹙眉眉頭在那哼唧着,“你睡吧,缺覺你會頭疼的。我自己找點事做,困了我再上牀睡覺。”
“我陪着你。”冷子夜把人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躺着難受。”月牙兒找個幾個姿勢都難受的不行,索性坐了起來,“要不我織毛衣吧,那個沒聲音,吵不到你。”
“你挺着肚子織毛衣?你不累啊!”
“這東西就是積少成多,我一天織幾針,沒準冬天你就能穿上了。”月牙兒笑着下了牀,從櫃子裡翻出一大包毛線和一本只有她自己能看的懂的天書。
“你還真織啊!”冷子夜坐了起來,見說不了她,便把兩個枕頭疊放在牀頭上,等着她上來,靠着也能舒服些。
“你睡吧,我自己織着玩。”月牙兒上了牀,扶着他躺下,又給他蓋上了薄被,“空調的溫度低不低?”
“還行。”冷子夜側身身子看着她,房間的燈光很柔和,照着整間屋子是那麼的安逸祥和。
月牙兒笑笑,拿起竹針按着本子上記得開始打扣,看着她認真的小模樣,冷子夜有些移不開眼睛。
“睡覺!不許看着我。”月牙兒感受到他的目光,側頭看了過來。
冷子夜笑笑,“老婆,你織的毛衣能不能穿啊?”
“嘿嘿,我也不知道。”月牙兒低頭忙活着,“求你了,快睡吧,看着我都不會幹活了。”
“我也不困,等我困了自然就睡了,你可以當我是透明人。”冷子夜笑着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和寶寶們一起陪着你。”
月牙兒抿嘴笑道:“那你們就陪着吧,現在開始不許和我說話了,我要數數了。”
“這還要數數?”
“嗯。大姐說,給你織要三百針。”月牙兒笨手笨腳的把幾根竹針打開,一針一針的數了起來。
“二百四十九……二百四十八……老公我是不是數錯了。”月牙兒數的暈頭轉向的,扭頭看向冷子夜問道。
“嗯,二百五。”冷子夜低笑道。
“你才二百五呢!”月牙兒不滿的橫了他一眼,嘴裡嘟嘟囔囔的接着數,“二百五、二百五十一……”
數了兩遍,月牙兒滿意的笑笑,見冷子夜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心疼的不行,猶豫了下,還是把毛線放在了地毯上,躺了下來。
“怎麼不織了?我還等着穿呢。”冷子夜揉着她的肩頭,低聲問道。
“我怕影響你休息,睡吧。”月牙兒擡手關掉了房間裡的大燈,自己就算再難受,也一個姿勢一直躺到冷子夜發出輕微的鼾聲,才試着活動了下。
次日等冷子夜醒來時,月牙兒還在呼呼的睡着,看着牀頭櫃上放着的已經織出一寸的毛衣,冷子夜無奈的笑笑,她這是趁着自己睡着了,偷偷的幹活了。
這兩天,月牙兒迷上了織毛衣,冷柏恆和勞倫斯迷上了種園子,勞倫斯白天在院子轉悠着,晚上就圍着月牙兒轉,讓她有時間也幫自己織一件毛衣。
月牙兒拿起手中永遠只有一寸的毛衣給他看,“您老慢慢等哈。”
冷子夜搖頭笑笑,就這點東西,她都不知道拆了多少次了。
“不行就別織了,怪累的。”冷子夜順手搶了過去。
月牙兒揉了揉脖子,看了他一眼,“今晚不織了,陪你早點睡,你明天不去不行嗎?”
冷子夜搖了搖頭,“我的將士們回來了,要讓他們看見我在,軍心才能穩,這兩天我恢復的挺好的,不扶着東西我也能走很遠。”
“我和小林說了,讓他明天開車送你去大院,然後你就坐在車裡,讓他們看見你沒事就行了。”月牙兒起身,想扶他進臥室。
冷子夜輕輕推開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別擔心我,我自己走回去,你看着,我哪還像個病人。”
月牙兒嘟着嘴看着他緩步走向臥室,別說,要是不知道他剛做完手術,還真發現不了他是個病人。
“快跟着他進去,別讓他逞強。”勞倫斯揮了揮手,月牙兒應了聲,快步跟了進去。
冷子夜站在衣架前,擡手拿起了軍帽,因爲還要上祛疤的藥,頭髮每隔一天就會被母親剃光一次,他可不想讓他的部下,看見他光頭的樣子。
“老婆,幫我看看,能看出我沒頭髮嗎?”冷子夜帶上帽子,轉身看向月牙兒。
“看前面沒問題,後面光光的。”月牙兒笑着拿下他的帽子掛在了衣架上,“沒人笑話你的,早點睡吧。”
夫妻兩相互攙扶着上了牀。
“突然有種七老八十的感覺,我們老了的那天,估計也會這樣,要互相扶着才能上牀。”冷子夜笑笑,幫月牙兒蓋了蓋被子。
“七老八十,估計得爬。”月牙兒笑嘻嘻的看着他,“總算又看見以前的你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美好了。”
冷子夜俯身親了下她的脣,小聲說道:“我好像還沒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要不今晚試試?”
月牙兒看着他發着綠光的眼睛,縮了縮脖子,“病還沒好,你倒是先想起這事了,你這腦子裡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麼呢!”
“想你,想的全身不自在,老婆,都好幾個月我們沒在一起了。”冷子夜的聲音已經變了腔調,“我問過凱尼,他說你現在可以的。”
月牙兒瞬間黑了臉,“冷子夜,咱這臉還要不要了,這事你怎麼好意思去問凱尼。”
“這是人之常情的事,你幹嘛反應這麼大。”
“我生氣了!今晚想都別想!”月牙兒氣鼓鼓的看着他。
“你這意思明晚就可以唄?”冷子夜陪着笑臉,柔聲的問道。
“生孩子前,你想都沒想,憋的不行就自己解決去,色痞子。”月牙兒氣鼓鼓的給了他一個後背。
冷子夜死纏爛打的貼了上來。
月牙兒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大手,“明天你還要去迎接他們,今晚絕對不行,快點睡覺。”
“那明天晚上呢?”冷子夜執拗的問道。
“明天再說明天的事,你要是表現的好。興許還有些福利。”月牙兒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裡,抿嘴笑笑。
冷子夜心下一喜,低笑道:“我問過沐劍晨和佟強要怎樣才能不傷到孩子,他們跟我說……”
月牙兒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冷子夜你這頭豬,一年之內你都不許碰我!”
“剛纔還好好的,這又怎麼啦?”冷子夜不解的問道。
“咱們家的東西你給外人看,咱們家的事你也跟外人說……唔……”
月牙兒的話被九爺一口吞進了肚子裡,人也就勢被吃了個乾淨。
次日,月牙兒還在睡夢中,冷子夜便滿臉笑容,精神飽滿的下了牀,穿好了軍裝,帶上了軍帽,今天他要去迎接那些凱旋而歸的將士們去。
凱旋的將士們,在軍區大門口,就看見了九爺標示性的坐騎,將士們紛紛側目看了過來,只見冷子夜身姿挺拔的立與車前。
戰士們沸騰了,各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空中幾架戰機盤旋着,地面上軍卡也不停的鳴笛。
“冷司令好——”將士們排山倒海般的聲音響徹整個軍區大院的上空。
冷子夜面帶笑容的給將士們回以軍禮,這一刻,是A集團軍的狂歡節。他們的冷司令安然無恙,這比打了一個勝戰更令人振奮。
月牙兒擠在衆多來迎接將士們的家屬隊伍裡,不錯眼睛的看着如天神般屹立在大門口的冷子夜,她真怕,這貨昨晚折騰完了,今天沒體力站在這裡。看來,他的身體還真異於常人。
待全部機車和戰士們都進入軍區大院後,冷子夜扶着車門上了車。
小林心疼的看了眼他們爺,發動了引擎。
“冷中將,回家嗎?”
“回,我看見你嫂子了,把她一起帶上。”
小林忙看向家屬的歡迎隊伍,他家爺這眼睛非人類啊,他怎麼就沒看見小嫂子在哪呢?
冷子夜看出他的迷茫,低聲道:“人羣第三排,中間的位置,你過去鳴笛,她就知道了。”
月牙兒聽到小林的鳴笛聲,如真走出了人羣,上了車,看着癱坐在座椅上的冷子夜,心疼的拿過紙巾給他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就知道逞強!”月牙兒不滿的抱怨了句。
“我看見他們,我心情好。”冷子夜笑笑,仰躺在座椅。
冷子夜在牀上整整躺了一個上午,午飯後,沐劍晨、白羽、佟強、劉鵬四人便來了西庭水岸。
劉鵬看着冷子夜,眼圈泛着紅,“我不想做參事了,我請求回到你身邊,做司機。”
“出息!”冷子夜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好好幹好你的本職工作!”
白羽一腳踢開劉鵬,嬉皮笑臉的坐到了冷子夜的身旁,“我就知道你小子病硬,老子不回來,你是不敢翹辮子的……”
“啪”的一聲,白羽的後腦勺,被狠狠的拍了一下,白羽黑着臉扭頭一看,當時就換了一張笑臉,“弟妹,我說錯話了、說錯話了。”
“再敢詛咒我們家冷子夜,我就讓卓婭和你結婚!”月牙兒不滿的吼道。
“哈哈哈……該!”沐劍晨和佟強幸災樂禍的笑道。
“沒人性啊!你們這羣沒人性的傢伙,這日子沒法過了。”白羽“掩面哭泣”着,一邊哭還一邊數落着,“弟妹,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卓婭爲了你,連我做爹的權利都給我剝奪了,你還打我。”
“哈哈哈……這話怎麼說的?”沐劍晨好笑的問道。
“這不是弟妹懷孕了麼,卓婭說了,爲了幫弟妹減輕負擔,好好工作,這兩年之內都不會讓我當爸爸的,嗚嗚嗚……寶寶心裡苦啊……”
衆人笑出了聲,月牙兒卻定在原地,笑不出來,她不知道卓婭爲了自己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劉鵬,小兔崽子,你還笑,你老婆說了三年之間都不要。”白羽擡腳就要踢劉鵬。
劉鵬一個閃身躲了過去,“比起你這位老人家,我們年紀還小的多呢,我支持吳梅的決定。”
“小兔崽子,哪壺不開你提哪壺,你這是往死裡捅老子啊!”白羽跳了起來,追着劉鵬就打,頃刻間,客廳裡傳出爆笑聲。
菜園裡,勞倫斯笑道:“沒想到,這臭小子人緣還挺好。”
“都是月牙兒的功勞。”冷柏恆簡單的一句話,說出了月牙兒在他心中的位置。
勞倫斯笑笑,“別的你要說是月牙兒的功勞我信,但這生死的戰友情說死了我也不信。”
兩老頭在這個話題上達到了共識,這一下午竟然沒吵嘴,你誇我兒子一句,我誇你女兒一句,和諧的月牙兒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種天倫之樂是短暫的,勞倫斯在Z國開完高峰會議沒多久,便要回索亞,月牙兒知道父親要走,哭的稀里嘩啦的,最近她的肚子猛長,行動也有些笨拙,天天委屈的不要不要的,藉着這個由頭剛好大哭一場。
勞倫斯被月牙兒哭的自己也落了淚,在這住着,也沒見閨女有多待見自己,可這要走了,她卻如此的不捨。
送走了勞倫斯,月牙兒哼哼唧唧的在牀上磨了一天的人,冷子夜好話說了三千,總算是不磨了,可人家又提出一個要求,要去上班了!
“你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每天就知道往軍區大院跑,根本就不用我照顧,我要去上班!”
“你在家辦公不是很好嗎?”冷子夜看了眼她的肚子,爲難的說道。
“我都快憋瘋了。”月牙兒梗着脖子看着他。
“那就去半天,這樣行嗎?”
冷子夜和顏悅色的和她商量着,A集團軍剛剛回來,他有很多事要處理,這幾天也的確冷落了她。但是要是全天都去上班,他擔心她的身體受不了。
月牙兒想了想,最後扁着嘴應了。
兩人商量着,上午讓月牙兒去上班,下午回家休息,這樣回家後還能睡個午覺,勞逸結合。於是第二天,月牙兒沒通知任何人便去了公司。
整個公司的人見到月牙兒來了,都圍了上來,好奇的盯着她的肚子看,月牙兒笑着擺了擺手,“沒看見孕婦啊,都幹活去!”
“董事長,聽說你這懷着兩個!”一個女員工問道。
“嗯,羨慕我吧。”月牙兒笑笑,帶着夏天上了專屬電梯。
月牙兒剛出電梯門,她的秘書便迎了過來,“樓下給我來電話,說你來了,我還以爲他們逗我玩呢。”
“好久沒來公司,過來看看你們,邵明喆在嗎?”月牙兒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小秘書。
“邵總在他的辦公室。”
“行了,你倆也不用跟着我了,我去突擊檢查下咱們的邵總。”月牙兒說着,直奔邵明喆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虛掩着,月牙兒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見康敏異常激動的低吼道:“我只最後問你一次,還是忘不了她是嗎?”
“是!”邵明喆沉聲的回了一句。
“邵明喆你是瞎子,還是聾子,她現在過得有多幸福難道你聽不見看不見嗎?爲什麼你就非要惦記着一個有夫之婦,我爲你做的一切,難道你還不懂啊?”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邵明喆冷眼看着異常激動的康敏,緩緩的站起身,“我愛誰這是我的自由,但我的愛,我會深埋在心裡,默默的祝福她,只要她幸福就好。所以我也請你理智些,不要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康敏呆呆的看着他,許久才抓起他辦公桌上的紙巾,胡亂的擦了下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我今天失控了,我的調令已經下來了,馬上就要去Y國做海外部總裁,呵……我只是想,再最後爭取下,如果你依然不改你的初衷,我也能踏踏實實的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冷子夜受了傷,月牙兒又懷孕了,這個時候,我應該收收心,好好幫幫她。”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你們幾個月牙兒最看重的就是你。”邵明喆紳士的伸出手,“祝你到了那面工作順利。”
康敏緊緊的握住邵明喆的手,擡眸看着他,“如果你哪天能忘記她,想組建家庭了,我希望你能給我機會。”
邵明喆抽出了手,緩步踱到落地窗前,“要你忘記我,你需要幾年?”
“一輩子——”康敏吸了吸鼻子,轉身走門口,還沒等她開門,門被人在外面推開,月牙兒笑眯眯的站在門外,揮着小手,“嗨,我來看看你們。”
“月牙兒!”康敏臉色微變,“你、你來多久了?”
“剛到啊,咦,你的眼睛怎麼啦,紅紅的像個小兔子。”月牙兒笑嘻嘻的挽上了她的胳臂。
“月牙兒,你怎麼來了?”邵明喆緊張的走了過來,垂眸看了眼她的肚子,眼中的痛,在他擡眸前,迅速消失。
“在家無聊死了,來看看你們,以後,我每天上午都會來公司的。”月牙兒笑望着邵明喆,牙根卻癢癢的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康敏這麼好的女孩,他看不上,非要暗戀一個有夫之婦。
“康敏,剛好在這看見你,我今天是來給你當媒人的,冷子夜那分來一個博士生,人長的那叫個帥,三十了,沒談過戀愛,聽我說了你的情況,他相當的滿意,你找個時間去看看,要是行,海外部的總裁我另派人去。”
月牙兒滿嘴胡謅的說着,爲的就是刺激下邵明喆,可這廝,就跟沒事人似的。接下來康敏的一句話,直接把月牙兒氣吐血了。
“我心裡有人了,雖然他不愛我,但我會等他一輩子,Y國我去,你別勞心費神的再找別人了。”
月牙兒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用力甩開她的胳臂,“你就傻吧!”
“你這懷着孩子呢,別動氣。”邵明喆緊張的不行,伸手想扶月牙兒,卻被月牙兒一把拍開,“一會開會,康敏要去Y國,我要重新分派下工作……我累死你!”讓你沒時間去想那個有夫之婦!月牙兒腹誹着,轉身出了房門,見康敏還傻站在那,伸手把她一併拉走。
邵明喆苦笑了一聲,以月牙兒性子,她肯定是聽到他和康敏的談話了,還好,他們倆誰也沒提及到月牙兒的名字,要不然就不是打一巴掌,多分配點工作這麼簡單了。
月牙兒拉着康敏氣鼓鼓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見卓婭也在,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卓婭,你過來,咱倆好好收拾下這個大傻子!”
卓婭溜溜的就跑了過來,伸手推了把康敏,“你又怎啦,看你把月牙兒氣的,你就不能讓着點孕婦啊!”
“你都聽見了?”康敏明明知道她是聽到了纔有這麼大的反應,但還是問了句。
“你能長點心不,他都那樣拒絕你了,你還低三下四的求他,他有什麼好的,你等着的,我一會兒開會,就把你的所有的工作都分配給他,我看他還有時間惦記別人!”
月牙兒氣的在屋子裡轉着圈。
康敏吸了吸鼻子,拉住了她,“月牙兒,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你不知道邵明喆的苦,你看在他兢兢業業的爲了冷氏的份上,千萬別難爲他。”
“你!”月牙兒氣的甩開她的手,捂着肚子坐進了沙發。
“月牙兒,你這是肚子疼了!”卓婭嚇的小臉兒慘白,抓起電話就要打120。
“別打電話,我沒事。”月牙兒揉了揉肚子。
康敏哭着跑到了月牙兒的跟前,“月牙兒,你千萬彆氣壞了自己,我不是替邵明喆說話,他愛的那個人,他一輩子也得不到,他愛的很辛苦,我們多給他點時間,等他想通了,就好了,千萬別逼他,我走了,你再把他逼走,你身邊就剩下卓婭一個人了。”
“我還怕他了?”月牙兒不服氣的看着康敏,“別看他是我學長,但他欺負了我姐妹,就是不行!”
康敏表情複雜的看了眼月牙兒,心裡是既酸楚又感激。
“不是怕,是你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這個世界就算我和卓婭、吳梅背叛你,學長也不會背叛你,他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打理冷氏的,千萬不要爲了我那根本不值錢的自尊去傷害學長。”
月牙兒聽着康敏的話,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些什麼,就當那個想法就要破殼而出時,秘書敲門走了進來。
“董事長,有人給你送花了,會不會暗戀你的人啊?”
月牙兒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沒簽名嗎?”
秘書一手抱着那捧花,另一隻手拿出了個牛皮紙的大信封,“這情書寫的可夠分量!”
卓婭伸手接過信封,白了眼月牙兒的秘書,“她現在正鬧心呢,你彆氣她,小心咬你!”
“幫我看看是什麼。”月牙兒懶得動,指使着卓婭。
卓婭打開信封,拿出一個房產證,疑惑的遞給了月牙兒,“誰這麼大方啊,還送你個房子。”
月牙兒看了眼房產證,拿出裡面夾着一張信紙:先放在你那保存,我會靠我自己的實力把它買回來的!
“這丫頭,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月牙兒勾脣笑道。
“誰啊?”康敏看了眼房產證,上面寫的是雪莉?坦尼森。
月牙兒神秘的笑笑,“我伯父的女兒,雪莉。我給她買了個花店,結果還挺有骨氣的,說放在我這,等她有錢了,再從我這買回去。”
“雪莉?就那個……臭不要……呵呵……”卓婭把話說了一半,便嚥了回去。
“以前不懂事,最近接觸她幾次,翻天覆地的變化。”月牙兒心情一好,把剛纔生氣的事也忘的一乾二淨,三人說說笑笑的就去了會議室。
月牙兒並沒有把康敏的全部工作壓在邵明喆的頭上,而是把康敏的副手直接提升了上來,只把一個重點的項目轉交給邵明喆負責。
會後,待大家散去,會議室裡就剩下他們四個人時,邵明喆笑道:“我以爲從今天起,我就要以公司爲家,二十四小時吃住在公司呢。”
“我今天心情好啊,饒了你了。”月牙兒斜睨了他一眼。
“再給你說點高興的事,最近帝都出現了一個叫卓遠的神秘公司,沒人知道幕後的老闆是誰,他們專門跟龍氏公司對着幹,龍氏投資什麼,他們就投資什麼,結果兩敗俱傷,都便宜給咱們了。”
“龍氏那麼大的公司也有人敢和他們叫板?”月牙兒疑惑的看着邵明喆。
“我也納悶呢,昨天龍家錚少還約我去喝茶,他在懷疑是不是我們在他們背後下的手,被我一頓的臭罵,反過來他還跟我賠禮道歉了。”邵明喆笑笑,“我也狐假虎威了一把。”
“你爲咱們冷氏長臉了,這個月給你加獎金。”月牙兒笑笑,爾後蹙眉說道:“咱們儘量別和龍氏牽連,這個圈裡,他們家的口碑不太好。”
“一筆業務也沒和他們家做過。”
月牙兒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康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們給你踐行。”
“越快越好,下週一我就過去。”康敏垂眸說道。
“那週日就去我們家吧,我現在也不敢在外面亂吃東西,學長你也去唄,你好像還沒去過我們家。”月牙兒擡眸看向邵明喆。
不等邵明喆說話,康敏忙接了話,“咱們幾個聚會,帶他幹嘛,說話都不方便。”
邵明喆感激的看了眼康敏,月牙兒的家,他是真不敢去,怕被那個家裡滿滿的愛刺激的體無完膚。
“行,不帶他。”月牙兒笑笑,“卓婭,一會兒你給吳梅打個電話,讓她週日去我們家吃。”
“要不去我家得了,你公公婆婆都在你家呢,多不方便啊。”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現在天天吃着營養餐,一頓不吃,大家就吼我。”月牙兒撫額看着卓婭,“親愛的,謝謝你爲我做的犧牲。”
“我爲你做啥了?”卓婭不解的看着月牙兒。
“爲了我,你延遲了要孩子啊,你家那位可是大叔級別的人物。”月牙兒笑笑,“有你們真好,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別聽白羽瞎嘚嘚,是他說要過幾年二人世界的。”卓婭笑着岔開了話題。
說笑間,夏天輕敲了下房門,走了進來,神神秘秘的說道:“嫂子,外面有人找你。”
“誰啊?”月牙兒懶洋洋的看了過去,並沒有起來的意思。
“出來你就知道了。”夏天走了進來,扶起了月牙兒。
卓婭笑呵呵的說道:“你慢慢走,我先替你看一眼去。”卓婭拉開房門,探出一個腦袋,當看清來人時,猛的又縮了回來,指了指外面對月牙兒訕笑道:“你還是自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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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溫少霸寵千金烈妻》
筆名:蘇木禾
簡介:
她是烈性女總裁,用柔軟身板,撐起家業。
他是狂霸溫大少,以聰穎天資,馳騁商界。
一紙婚約,總裁嫁了大少。
商場上,他與她兩分天下,日日交手;
豪宅中,他與她一牀共枕,夜夜較量。
後來,他拱手江山,博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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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男強女強,一對一專寵,男女主智商常在線,商場情場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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