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彪悍的女人

“這個雪莉不是什麼好鳥,以後你少理她。”上了車,冷子夜看着月牙兒說道。

“她現在的表現,也是可以理解的,從小就被父母送給別人養,剛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位置又被我給佔用了,換成是我,我可能比她鬧的還兇。”

月牙兒嘟着小嘴,玩着如白藕般的手指,嘟囔道:“這個雪莉你以後少理她纔是真的,看她看你的眼神,恨你的一口把你吃了。”

“吃醋了?”冷子夜意味深長的勾起脣角。

“別的男人要是這麼看着我,你心裡能舒服?”月牙兒撇了撇嘴。

“我不舒服,我會讓惦記你的人更不舒服。”

冷子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比如阮鴻朗,他只是把他的行蹤透露給某一位被他滅了老大的家人,他現在就被人滿世界追着跑,上次他和月牙兒過生日,阮鴻朗被追的連門都沒進去。

“你做了什麼壞事了?”月牙兒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沒幹好事。

“我有什麼壞事可做的。”冷子夜笑笑,“現在回家還早,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那我網上定下票,你要看哪部?”

冷子夜哪知道現在有什麼好電影,不過聽白羽提過一個名字,便順口說了出來。

月牙兒點着手機,“我以爲你不會關注這些東西。”

“白羽和卓婭看過,說是不錯。”

月牙兒瞭然的笑笑,“我就說麼。好了,我訂好了,剛好剩下兩張票。”

兩人在電影院裡悠哉悠哉的看着電影,那個那被冷子夜瞬間“惦念”到的阮鴻朗正窩在自己在索亞的家裡,躲着那個難纏的水卉。

被水卉追殺也有三個多月了,阮鴻朗到今天才弄明白這個水卉爲什麼要殺自己。

看着手中完整的資料,阮鴻朗苦笑了一聲,這都是自己做的虐,那次血洗S市黑勢力,她的養父就死在自己的手裡,可水卉卻不知道,她的這個養父正是她尋了十幾年的殺父仇人。

他現在在索亞是有功勳勳位的貴族,早已金盆洗手,徹底脫離了那個不見天日的圈子,要不然,他也不會只躲着,不出手,看來爲了繼續過這來之不易的安穩日子,他有必要和水卉面對面的談談。

彪叔推門走了進來,“少爺,阿明來報,說水卉已經到了索亞,你看要怎麼處理?”

阮鴻朗淡淡的看了眼彪叔,“這個女人不簡單啊,索亞她也能找來。”

白彪無奈的搖了搖頭:“被這樣的人纏上,不太好辦,要是我……”白彪做了個殺的手勢。

阮鴻朗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可是正經的商人,在索亞要乾乾淨淨的做人,決不能再走老路子,抓……請回來,我和她談談。”

彪叔微微一愣,“那麼彪悍的女人,談恐怕解決不了問題。”

“這個,你看看。”阮鴻朗把資料推向白彪。

白彪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笑容,“能和平解決最好不過。弟兄們牽家帶口的跟了過來,都是想過安寧的日子,打打殺殺還真不適合現在的我們。”

“最主要的是不能給勞倫斯陛下找麻煩,也就是索亞能接收我們這一大批人,換任何一個國家,這都無法實現。”

“這也是你用命換來的,兄弟們都記着你的好呢。”白彪眼圈有些發紅,“在醫院裡,看着和血葫蘆似的你,我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這種傻事,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做了。”

“只要月牙兒有難,我還是會做。我只求她平平安安,我無所謂。”阮鴻朗苦笑了一聲。

“你還有兄弟們,現在你的命可是我們大家的,沒有你,兄弟們怎麼活?少爺,爲了兄弟們,也爲了阮氏集團能後繼有人,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她一日不嫁,我便一日不娶!”阮鴻朗淡淡的看了眼彪叔,“去請水卉吧,和去的人說明白了,是請,一定要客氣!”

“少爺,月牙兒小姐不僅是索亞的公主,還是索亞的月亮女神,咱們這個身份是萬萬也無法高攀的,再說,拋開索亞不說,就單單一個冷子夜,他也不是你我能對付得了的。”

“彪叔,你今天的話有些多。”阮鴻朗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

“少爺今天是夫人的忌日……我也是牢記她臨終前交待我的話。”

阮鴻朗緊緊的握着拳頭,擡眸看向白彪,“彪叔,你先下去吧,我要靜靜。”

白彪深深的看了眼阮鴻朗,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少爺和夫人,這個疙瘩怕是這輩子也無法解開了。

阮鴻朗看着白彪關上房門,大手一揮,桌上的東西乒乒乓乓的全部落在了地上。

發泄了一會兒,阮鴻朗用力的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看着上面的人,他喃喃自語道;“我寧願沒有你這個母親,你把我帶到這個世上,給了我無盡的恥辱,我不來到這個世上,就不會這麼痛苦。月牙兒……嗚嗚……”

電影院裡的月牙兒毫無預警的打了個噴嚏,冷子夜忙放在手中的爆花桶,給她披上了衣服。

“是不是冷了?”

“這裡熱的要命,怎麼會冷。”月牙兒揉了揉鼻子,“我估計是誰在念叨我呢。”

冷子夜笑着捏了下她白瓷似的小臉兒,“要喝奶茶嗎?”

“噓——”月牙兒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道:“別打擾別人看電影。”

冷子夜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人看過來,低頭拿起了奶茶,遞到她的嘴邊,小聲說道:“喝一口。”

月牙兒就着他的手,咬着吸管喝了一小口,便把他的手推到他的嘴邊,“你也喝。”

冷子夜端着杯子,一點點的吸着,月牙坐在一旁看着他笑,冷子夜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笑什麼?”

“看着你用吸管喝東西,覺得好玩。”月牙兒把頭倚在她的肩上,小聲說道:“你說,你的兵要是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會是什麼表情?”

“我也是人!”冷子夜狠狠的吸了一口奶茶,怎麼把自己弄的跟外星人似的,不就是看了個電影,吃了點爆米花,又用吸管喝了點奶茶麼,至於的嘛!

電影散場,冷子夜和月牙兒等着人都走盡了,纔出了影院,月牙兒拉着帶着墨鏡的冷子夜,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人認出你來。抹黑進場,人散盡了才能出場,你說你,人長的和正常人不一樣就算了,沒事還總拋頭露面,國民男神,哼,都瞎了眼睛纔會把你當國民男神。”

“找打呢,我哪和正常人不一樣了,要是不一樣也是你不一樣!我以爲我愛拋頭露面啊,你以爲我願意當國民男神啊,他們瞎了眼,你更瞎!”冷子夜學着月牙兒蠻不講理的樣子,和月牙兒逗着嘴。

月牙兒拉下掛在鼻樑上的眼鏡,擡腳踢了他一下,“我哪瞎了?”

“你不瞎,你還跟我求婚!”冷子夜伸手就要掐她的脖子。

月牙兒“嗷”的一聲,一躍躲開他的魔爪,“對,我是瞎子,你把戒指還我,我、我不要你了。”

“不給。”冷子夜笑着舉起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挑了挑眉頭,挑釁的看着她。

月牙兒氣的去搶,冷子夜轉身便走,兩人一前一後追到停車場。

“冷子夜,你看那輛車是誰的?”月牙兒指着一輛清茶灰色奧迪車,喊住了了冷子夜。

冷子夜還以爲她耍詐,一邊防着她,一邊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沐劍晨的。”冷子夜停下腳步,握住了月牙兒的手,“可能和何藝也來看電影了。”

“不可能,每次他們倆一起出來,都是開何藝的蘭博基尼,何藝說,沐劍晨的車,顏色特土,她不喜歡。”月牙兒嘟着嘴,四處張望了下。

冷子夜嘴角抽了抽,“我們該回家了,管他呢,走吧。”

月牙兒乖巧的點了點頭,見冷子夜已經不提防自己了,伸手就去擼他的戒指,冷子夜動作極快的握緊了拳頭,笑道:“防着你呢。”

“防着我還裝沒事人似的,浪費我力氣。”月牙兒拍了下他的拳頭,

冷子夜笑着推她上了車,“誰像你,那點小心思都寫臉上了。”

月牙兒撅着小嘴,擡手扯了下他的耳朵,冷子夜微微一笑,緩緩的俯下身,吻上了她的脣。

兩人正纏綿在一吻中,沐劍晨和一個陌生的女孩走進了停車場,冷子夜微微擡眸,看向沐劍晨。

沐劍晨一進停車場便看見了冷子夜的車,臉色微變,當看清正在車上熱吻的兩人時,嘴角微微上翹,拉着同行的女孩,上了車,快速的離開了停車場。

冷子夜半眯着眸子,掩住內心真正的情緒,加深了與月牙兒的這個吻。

“別鬧了,會被拍到的。”藉着換氣的功夫,月牙兒拍着冷子夜的後背,提醒着。

冷子夜戀戀不捨的移開脣,“結婚倒計時已經開始,我還怕他們拍?”

“我們該回家了,別讓大家等急了。”月牙兒推開他,強制關上了車門。

冷子夜繞過車頭,上了車,幫月牙兒繫好安全帶。

月牙兒伸着脖子看向沐劍晨停車的地方,“沐劍晨什麼時候走了?”

“剛剛吧。別和何藝說你看見他了,萬一不是和何藝來的,兩口子吵起來,鬧心的是我。”冷子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發動了引擎。

“啥意思?你是說沐劍晨還能帶別人來看電影?”月牙兒歪着頭,看向冷子夜。

“我就說說,反正何藝不提這事,你就別說。”

月牙兒撇了撇嘴,“我不會多事……”月牙兒的話還沒說完,她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月牙兒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不是很熟,猶豫了下接通了電話。

“您好,是謝明雲朵小姐嗎?”電話那端傳來了個甜美的女聲。

“是我,您是?”

“我是米若拉大賣場的劉經理,是這樣的,有人拿着您的卡,在我們這一共花費了二百多萬,請問,您的卡是遺失了還是轉讓了?”

月牙兒微蹙着眉頭,看了眼冷子夜,這個雪莉動作還真快,兩小時不到,竟然就跑去米若拉掃貨,二百多萬,她得僱車拉回去吧!

“謝謝您通知我,是我給她的,你們給她刷卡吧,月底我會結賬的。麻煩您通知下現在的持卡人,這張卡每年的消費上限是二百萬,讓她掂量着花。”

“好的謝小姐,不是遺失就好,打擾您了謝小姐。”

月牙兒和人家客氣的道了別,很快撥通了謝曉桐的電話,“媽,我是月牙兒,您在哪?”

“月牙兒啊,我在家呢,你有事嗎?”

月牙兒知道謝曉桐沒跟在雪莉的身邊,氣消了不少,畢竟這是雪莉的個人行爲,她就說謝曉桐不是這種鋪張浪費的人。

“雪莉姐的電話您有嗎?”

“有,你找她啊,這丫頭被你爸罵了兩句,轉身就跑了,我打電話她也不接。哎——”謝曉桐長嘆了一聲。

月牙兒安慰了幾句,拿到了雪莉的電話後,便又撥通了雪莉的電話。

雪莉正因爲被告知這張卡是有消費上限而氣惱,接電話的口氣也不是很好,“喂!你誰啊,找我什麼事?我正忙着呢。”

“雪莉姐,我是月牙兒,聽說你買了不少衣服,用我找輛車送你回家嗎?”月牙兒鼓着粉腮問道。

“我正想找你呢,你什麼意思啊?給了我卡,還設置了上限,有錢人都你這樣的嗎?摳門!”

“有錢人也沒這麼花的,衣服一年一個款式,你花了二百多萬買了那麼多,還沒等穿就過時了,我勸你還是選幾件合適的,別這一次就達到了上限,剩下的三季你光着嗎?”

“月牙兒,你霸佔我的家,還欺負我,我要告訴全家,你的爲人。”電話那端雪莉氣的大吼道。

“你去說啊,順便把你掃的貨也給大家看看。”月牙兒撇了撇嘴,“就你這樣敗家的,看誰幫着你說話。”

“你!”

“你什麼你,把不該買的趕緊給我退了,惹我生氣,隨時收了你的卡!買完東西馬上回家去,爸媽年紀都大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月牙兒說完,直接關了手機,“敗家,二百萬能供好多孩子上大學了。”

冷子夜無奈的笑笑,沒開孤兒院時,月牙兒對錢完全沒概念,現在好了,爲了這點錢,還跑去和人家吵架。

“別生氣了。”

“能不生氣麼,我現在是生自己的氣,當初就不應該給她這張卡,給她一定額度的現金就好了。”

“下次就有經驗了,你這不是也及時補救了麼,你佔了人家的位置,總的給人家一個補償吧。”

月牙兒看着冷子夜,他說的也有道理。

可是,九爺說是說,回家後就給項天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雪莉在M國的一切,知已知彼才能掌握主動權。

項天滿口答應了下來後,冷子夜又給劉鵬去了個電話,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劉鵬聽罷,嘴角跳的那叫個歡快。

一小時後,劉鵬便打來了電話,“九爺,東西到手了。”

“先放在你那吧,吳梅要是有喜歡的衣服,你用那卡給她刷幾套。”

“就是買了也沒地穿,她現在除了學校就是孤兒院,別浪費那錢了。”劉鵬笑笑,他是萬萬沒想到,吳梅竟然這麼有愛心,真的是要感謝小嫂子,把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介紹給自己。

話說,雪莉拎着十幾袋衣服回了家,Nick都沒用正眼瞧她,謝曉桐畢竟是母親,心疼孩子,忙上前想幫她拿幾袋東西。

雪莉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謝曉桐,“一件衣服都好幾萬呢,你那粗手粗腳的別給我弄壞了。”

謝曉桐尷尬的搓了搓手,“你還真拿着月牙兒的卡去米若拉了?買這麼多,你得花多少錢,你這孩子也真是的。”

“沒花你們的好女兒多少錢,也就一百多萬吧,那個摳門的傢伙,竟然給了我一張有上限的卡,本來我要買的可比這多多了……”

“卡呢?”Nick聽不下去了,沉着臉走向雪莉,雪莉不服不忿的看着Nick,Nick大聲吼道:“我問你卡呢!拿出來,還給月牙兒,我們家沒你這麼敗家的女兒,收拾東西給我滾回M國去!”

雪莉一看事情的發展還真照着月牙兒的話來了,丟下手中的袋子,抱着謝曉桐哭道:“媽,你看我爸,我就知道他一點都不愛我。月牙兒那麼有錢,我花了一百萬就跟花她一塊錢似的,我爸他至於趕我走嘛!”

謝曉桐拍着雪莉的肩頭,無奈的搖了搖頭,“月牙兒的錢是月牙兒,我們不能這麼花她的錢。你聽你爸的話,把卡還給月牙兒,買的衣服花的錢,媽給你,你也一併還給她。”

“她欠我的,我不還。”雪莉止住了哭聲,推開了謝曉桐。

Nick站在一旁吼道:“月牙兒她不欠你的,是我欠他們的,我的命是塵少給的,房子也是塵少給的,連我現在養你們的錢都是塵少賞的,沒有塵少,就沒有我,更不可能有你們!你把卡給我,不給你就給我滾!”

雪莉看着Nick是真的生氣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翻着自己的揹包,可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見那張卡。

“卡呢,怎麼不見了?”

“別跟我演戲,快給我。”Nick不耐煩的吼道。

“真沒了。”雪莉把揹包摔到了地上。

“還丟其他的東西了嗎?”謝曉桐焦急的問道。

“什麼都沒丟,就是卡沒了。”雪莉彎腰一件件的拾起地上的袋子,“丟了更好。”

Nick拿起了電話,打給月牙兒。

月牙兒正在嬰兒房看孩子,電話放在了臥室裡,冷子夜見是Nick的電話,便隨手按了接聽鍵。

“月牙兒……”

“我是冷子夜。”

“子夜,雪莉把月牙兒給她的那張卡弄丟了,你趕緊辦下掛失,還有雪莉刷了一百多萬,我這幾天就把錢給月牙兒送去。”

“錢就算了,這是月牙兒給雪莉的見面禮,卡的事我去處理,辦了新卡,再給雪莉送過去。”冷子夜勾着脣角,淡笑道。

“千萬別送,雪莉不在我們身邊長大,這孩子被我哥哥寵壞了,我現在根本就管不了她。一百多萬她花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們不能再這麼慣着她了,再這樣,她就毀了。”

冷子夜抹了下鼻子,“不送去,怕月牙兒不能同意。”

“就說我說的!”

“那、那卡辦完了我就不送過去了。”冷子夜故作爲難的說道:“你也不要把錢送過來。月牙兒畢竟佔了雪莉的位置,我們應該有所表示的。”

“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樣吧,錢你不要送過來,卡我也不給雪莉了。”

Nick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冷子夜的提議,“我一會兒讓謝炎彬把那張卡給你們送過去,別再弄丟了。”

“那個是月牙兒孝敬你的,千萬別送過來,要不然月牙兒肯定和你鬧。”冷子夜看着已經進了房門的月牙兒,笑道:“月牙兒過來了,要不你跟她說?”

“算了,那丫頭要是不講理起來,我可說不過她。”Nick無奈的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Nick找我有事?”月牙兒從冷子夜的手中拿過手機,翻看了一眼。

“雪莉花了一百多萬,然後還把卡弄丟了,Nick讓你去辦個掛失,還說要把雪莉花的錢給你補上。”

“那就趕緊掛失啊,要不然被別人拾到了……”月牙兒急吼吼的就要打電話。

冷子夜按住她的手,笑道:“劉鵬剛好撿到了那張卡。”

月牙兒微愣,隨後便笑出了聲,“真巧哈。”

“是挺巧的。”冷子夜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那一百多萬,雪莉花就花了,Nick要還,我沒讓,卡也不要給雪莉了,這是Nick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雪莉要是謝炎彬,花多少我都沒意見,可這個女人,辦的事說的話,都讓我膈應。”

“她也膈應到我了。”月牙兒嘟着小嘴,頭一歪,倚在了冷子夜肩上,“謝謝你爲我排憂解難了。”

“咱們倆都看不慣的人,必須收拾!”冷子夜捏了捏她的小臉兒,笑道。

“我發現你越來越壞了。”月牙兒拉過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上一圈圈的畫着。

“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不想學壞也難……嗯!別掐了,不說了。”冷子夜抽出了手,不可置信的看着掌心上的指甲印,“這麼狠!”

“和你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不想狠也難!”月牙兒笑着站起身,“爸和媽吃完晚飯就要回去了,我們怎麼辦?”

“墨貝不是不讓你走麼?你在這陪她幾天,開學了你們又要好久才能見一次面,我明天就要上班了,晚上過這邊陪你。”

晚飯後,送走了冷柏恆和凌韻詩,巴納德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月牙兒不敢置信的看着手機上顯示的來電號碼,有些激動的接通了電話。

“哥,這麼長時間你都去哪了?”

“我在西洲原始部落,那裡沒信號,這才走出來,就給你打電話了。”

月牙兒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你去原始部落?!沒危險嗎?”

電話裡傳來巴納德的笑聲,“別忘了,你哥我,也當了十幾年的野人。”

“愛麗絲還好嗎?她爸滿世界的找她呢,前幾天給姐夫打電話都急了。”

“愛麗絲啊,她很好啊,就是受不了自己髒兮兮的樣子,剛走出來,就去洗澡了。她爸找她!那也要看她想不想回去,玩瘋了。”

“你還說你是出來學習的,原始部落有什麼好學習的,真是的,讓大家擔心你們,你們可倒好,滿世界的玩。”月牙兒不滿的抱怨着。

“喂?喂!怎麼沒信號了……”

月牙兒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氣的想摔電話,這套把戲,她六歲時就會玩了,“裝!不愛聽我嘮叨,幹嘛還給我打電話!”

月牙兒剛數落完,電話裡跳進來一條信息:信號不好,改天聊。

接着又傳來了一條彩信,月牙兒看着上面的照片咧嘴就笑了,兩人穿着草裙,打着赤腳,乍一看還真有點土著人的意思。

“玩的還挺嗨,等着鄧恩旭剝他的皮吧。”冷子夜探頭看了一眼月牙兒的手機。

“是愛麗絲非要跟着我哥,又不是我哥拐帶她的。”月牙兒嘟着小嘴,把照片傳給了勞倫斯,“讓我爸也看看。”

勞倫斯看完彩信後,心裡那叫一個美,想着鄧恩旭也跟自己一樣惦記着孩子,便把這條彩信轉發給了鄧恩旭。

鄧恩旭蹙眉看着照片上的兩人,大喊了一聲:“來人!”

……

這一覺,是從Z國出來後,愛麗絲睡的最舒服、最踏實的一覺,美滋滋的睜開眼睛,剛要翻身,就感覺到腰間有異物,小手伸進被子中,摸了一把,愛麗絲和巴納德同時叫出了聲。

“啊!臭流氓!”

“你往哪摸呢!”

愛麗絲愣了下,猛的坐了起開,一把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定定的看着小巴納德,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你、你、你是不是好了啊?”

巴納德白了她一眼,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神經病,大清早的攪人好夢。”

愛麗絲踢了他一腳,“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好了?”

“我又沒試過,誰知道好沒好,沒準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呢。”巴納德嘟囔着翻了個身。

愛麗絲用力的板着他的肩頭,“要不試試?”

“西洲這裡的女人不乾淨,萬一碰到個有艾滋病的,我這不是找死麼。”

愛麗絲一聽就怒了,扯着他的耳朵吼道:“我讓你出去找女人了嗎?色鬼!”

“這事沒女人怎麼試?”巴納德拉開她的手,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愛麗絲扁了扁嘴,“你對我就沒一點感覺?”

“沒有!”巴納德別過頭,在愛麗絲看不見的角落裡勾起了脣角。

“沒有你大半夜的鑽我被窩!”愛麗絲一腳踢在他的腰上。

“是你半夜把被子踢下了牀,我可憐你,把自己的被子分一半給你,怎麼就叫我鑽你被窩了。”巴納德揉着被她踢過的老腰,很是委屈的說道。

愛麗絲看着他的後腦勺,揮了揮了拳頭,轉身看了眼自己這邊的地上,還真看見了一牀被子。

“算我冤枉你了。”愛麗絲掀開巴納德的被子,躺了進去,身子一點點的貼近他。

巴納德身體明顯變的僵硬,一動不動的任她的小手攀上了自己的腰。

“巴納德試試吧,你要是不好,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

“巴納德~”愛麗絲嗲聲嗲氣的喊着巴納德,小手也不老實的四處遊走着。

巴納德終於受不了她這樣的撩撥,猛的轉身,把愛麗絲緊緊的抱進懷裡。

“你知道試試意味着什麼嗎……”

巴納德的下話,被愛麗絲用小嘴直接堵了回去……

窗外,已經煎熬了近兩個小時S國特戰隊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落在了彼此的腿間。

一個特戰隊員衝着令一個隊員打着手語:出息!

另一個手語回道:你的和我的還不是一樣。

怎麼辦?公主不停來,我們就沒法進去。

這男人也太強悍了,快把老子憋爆了!

這牆角老子不聽了,實在受不了。

頭,怎麼辦?

特戰隊員集體打手勢給隊長,

隊長做了個“堅持”的手勢,接着又比劃道:兩個小時了,也該停了,再忍忍。

可是三個小時,四個小時,屋子的聲音愈演愈烈,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隊長也傻了眼,巴納德王子這是吃什麼長大的?

“不對勁!跟我衝進去!”隊長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帶着人衝進了屋內。

液晶的大屏幕上,上演着兒童不宜的片子,隊長看了眼下面的功放機,氣的一腳踢了過去,其他的幾個隊員,衝進了臥室,臥室裡,大牀上雜亂不堪,牀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證明他們不單單是聽了大片,公主和王子也實戰過,

“這有後門!”一個隊員發現了隱蔽的後門,大聲喊道。

“追!”

已經坐上了車的巴納德和愛麗絲緊緊的相擁着。

“我這也算一戰成名了。”巴納德笑道,“我猜他們能忍我們兩個小時。”

“哈哈哈……這麼缺德的主意虧你想的出來。”愛麗絲笑着擰了把巴納德的胳臂,“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好了,然後還一直騙我,你就是想讓我內疚,讓我照顧你。”

“天地良心,我哪有那心情騙你,今天是第一次有反應,我猜啊,肯定是這裡的好山好水治癒了我。”巴納德打死也不承認。

“這裡的山水還有這功能?”愛麗絲半信半疑的看着巴納德。

巴納德篤定的點了點頭。

愛麗絲也不糾纏,拍了下他的大腿問道:“我們的下一站去哪裡?”

“南州!”

“出發!”

“出發!”

鄧恩旭得知女兒再次失蹤後,氣的兩手一個勁的顫抖,“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去了十幾個人連兩個人都抓不回來!”

隊長膽戰心驚的看了眼鄧恩旭,用極小的聲音把跟丟人的事講了一遍。

鄧恩旭聽罷,險些沒氣吐血,身子晃了晃,大手一揮示意他退下。

“把王后請過來。”

僕人應聲,請來了王后,鄧恩旭沒好氣的說道:“給你的好女兒準備嫁妝吧。”

卡朋特王后不解的看着丈夫,“女婿還沒有呢,這就要準備嫁妝了?”

鄧恩旭把手機丟給了王后,“你的女婿是索亞巴納德王子,你自己看!”

王后看着手機上的照片,脣翕動了幾次,才發出聲音,“還有這麼漂亮的土著人!”

“不是土著人,是索亞的王子!兩人這是環遊世界呢,我派人去抓愛麗絲回來,結果兩人又跑了。”鄧恩旭扶着發漲的額頭,懨懨的說着。

“別去抓了,讓他們倆好好的陪養下感情,這孩子我喜歡。”王后笑眯眯的看着照片上的巴納德。

“喜歡就自己拿回去看吧。”鄧恩旭不耐煩的揮着大手,結婚這麼久,他沒感覺自己是有妻子的人,妻子在自己的生活中一直扮演着女兒的角色。

王后,笑眯眯的點着頭,把照片轉發到自己的手機了,興奮的走出了房間,“卡洛斯,卡洛斯,你在哪裡?我給你看你姐夫的照片……”

鄧恩旭擡眸看了眼門外,無奈的搖搖頭。

……

冷子夜早早的就起了牀,見月牙兒還在睡,親吻了下她的臉頰,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墨寶恰巧也從房間裡走出來,爺倆對望了一眼,默契的誰也沒說話,放輕腳步下了樓。

“今天就上班嗎?”到了大廳,墨寶纔開口問道。

“嗯。你起來這麼早幹嘛?”冷子夜挑眉看了他一眼。

“剛纔看監控,臭臭醒了。不放心,下來看看。”

“是麼,我也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嬰兒房,育嬰師剛給臭臭換好尿不溼。

“把孩子給我,你去給他熱奶。”墨寶熟練的接過孩子,輕輕的拍着他的小屁屁。

冷子夜看着墨寶那氾濫成災的父愛,身子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你至於賤成這樣嗎?”

墨寶笑道:“你這是*裸的嫉妒,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知道了。”

冷子夜輕撫了下臭臭的小臉蛋,臭臭咧着小嘴就笑了,“養大月牙兒後,我感覺我對孩子越來越沒感覺了。有了臭臭後,我好像找回點感覺。”

“等月牙兒到了法定的年齡就抓緊要一個吧,孩子是維繫夫妻之間感情的紐帶,有了臭臭後,我發現我越來越愛小五了。”

門外的郎雨軒用力的握住了嘴,墨寶這句話讓她感動的落了淚。

月牙兒站在樓上,看着哭的雙肩都在顫抖的郎雨軒,快步跑了下來。

“小五,誰欺負你了?”

“沒有。”郎雨軒撲進了月牙兒的懷裡,哽咽道:“我是高興的哭了,生完臭臭後,我胖了十幾斤,我現在好醜,可是墨寶他說,他越來越愛我了……嗚嗚……”

“傻小五,他不愛你,愛誰啊!你受了那麼多的苦,給他生下臭臭,他可是都親眼看到的。”

墨寶和冷子夜聽到門外的說話聲,推門走了出來,墨寶見郎雨軒哭的一塌糊塗有些慌,把孩子遞給冷子夜便去哄老婆。

冷子夜看着懷裡的臭臭,呆愣的定在原地,這麼小的孩子,他還是第一次抱,軟軟的,柔柔的,他怕一動就碰壞了他。

“月牙兒……”冷子夜求助的看向月牙兒。

月牙兒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敢。

郎雨軒從墨寶的懷裡掙脫出來,抹了下眼角的淚水,接過臭臭,“舅舅,把孩子給我吧。”

懷裡一空,冷子夜長出了一口氣,逃也似的拉着月牙兒就進了餐廳,“嚇壞我了。”

“我看出來了,你臉都紅了。”月牙兒笑道。

“你怎麼也起牀了?”冷子夜憐愛的看了她一眼。

“沒你在,睡不了。我陪你吃早飯,然後送你上班去。”月牙兒從麗莎的手裡接過牛奶,放在了桌上。

陪着冷子夜用過早餐,月牙兒挽着他的胳臂出了房門,看着冷子夜把車開出大門,她纔回了大廳。

“月牙兒,你電話一直響。”墨貝拿着月牙兒的手機,從樓上跑了下來。

月牙兒笑笑,接過了電話,看了上面的來電顯示,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麼早,你找我有事?”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在電話裡不能說嗎?”月牙兒的眉頭擰巴着,一臉的不耐煩。

“我知道你很多的秘密,如果你沒興趣聽,我就把這些秘密講給有興趣的聽的人。”

月牙兒冷笑了一聲,“你說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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