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驍說完,丟下行李箱,側身進了大廳,墨寶嚇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老媽這是作哪出啊!
“媽、媽,您出來我爸知道嗎?”墨寶提着行李箱進了房門。
“他知道我還出的來?”冷雨驍像看白癡似的看了眼兒子。
郎雨軒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是婆婆來了,一步步的挪到了樓梯處。
“媽,您來了。”
冷雨驍看了眼兒媳婦,見她走路如此怪異,擔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沒、沒有。”郎雨軒紅着小臉兒低下了頭,她也不能對婆婆說:這是您兒子的傑作啊。
墨寶內疚的看了眼郎雨軒,疾步上了樓梯,攔腰把她抱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就別出來了。”
“我聽着像媽的聲音。”郎雨軒伸手在墨寶的腰上掐了一把,“放我下來,我去陪陪媽。”
“嘶。”墨寶倒吸了一口冷氣,把人抱了下去。
“小五,這是怎麼了?”冷雨驍迎過來。
“媽,沒事……啊!”墨寶剛把人放下,腦後就捱了一巴掌,“媽,您打我幹嘛?”
冷雨驍看兒媳婦那樣,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活了,“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小五是你老婆,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下自己的老婆!”
“媽,我真的沒事,您別怪墨寶了。”看着墨寶被婆婆打的呲牙咧嘴的,郎雨軒心疼的不行。
“媽,您吃早飯了嗎?”墨寶離冷雨驍遠遠的站着,就怕她再對自己出手。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飯!子夜和月牙兒呢?”冷雨驍氣哼哼的坐進了沙發。
“他們昨晚去我外公那了。”墨寶看了眼母親,恰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墨寶跑過去開門,見是皇朝酒店送餐的,忙接過餐盒,放進餐廳。
“媽,先吃飯。有什麼事咱們一會再說。”墨寶說着就去抱郎雨軒,郎小五哪敢讓他再抱,扶起婆婆就往餐廳走。
“不舒服,就別自己走,他有多是力氣。你心疼他,他不知道心疼。”冷雨驍看見媳婦這麼乖巧,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笑容。
郎雨軒笑笑,一直扶着她進了餐廳。
“這什麼時候還買了一個冰櫃。”冷雨驍看見放在廚房裡的冰櫃,順口問了句。
墨寶把食物從食盒裡拿出來,一一擺放在桌上,皺着眉說道:“您那個好弟弟,心疼他老婆買的唄。每次回基地,都做好幾天的食物放在裡面,我們啊,只能看着不能吃。”
冷雨驍有些不信,走過去瞧了一眼,裡面還真有好多的餃子,餛飩,和一些貼着標籤的保鮮盒。
“這都是子夜做的?”
“嗯,舅舅的手藝比皇朝的大廚還好呢。”郎雨軒笑道。
冷雨驍笑笑,倒也沒說什麼,只要他們幾個感情好,她倒是不在乎誰做的多些,誰做的少些。可是這墨貝和托馬斯……
“媽,吃飯吧。”郎雨軒小心翼翼的喊着婆婆。
“你們吃,我真的吃不下。”冷雨驍嘆了一口氣,在櫃子裡拿出了兩副碗筷。
“媽,您多少吃點,您要不吃我也不吃了。”郎雨軒挽着冷雨驍的胳臂,死活不放手。
“媽有你們這幾個,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冷雨驍拍了拍兒媳婦的手,跟着她坐在了餐桌前,“墨寶,吃完飯你給華律師打個電話,讓他給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呃……”墨寶噎得不輕,郎雨軒忙把水杯遞了過去。墨寶順了順,才苦着臉說道:“咱能不鬧嗎?多大的人了,還玩離婚,再說,你就是起草了一百份離婚協議那也沒用啊,我爸他能簽字嗎?”
“不簽字就法庭見,反正我是不跟他過了,越老越變態,你們沒在家住那就對了,這一天天的,只要睜眼睛就把溫家的人掛在嘴上,從老罵到小,我就不明白了,托馬斯哪點不好,就這麼不招他待見。”
“媽,我覺的我爸就是太疼墨貝了,總想把最好的給她,我就深有體會,我父皇和我父王就這樣。我也不是說托馬斯不好,主要是我爸怕托馬斯大墨貝太多,怕他不能好好的守護墨貝一輩子,這事急不得,我們要慢慢的來,您可千萬彆氣出病來。”
郎雨軒體貼的給婆婆夾了些菜,不急不緩的勸說着她,“您不願意回去就在這住幾天,我們陪着您。”郎雨軒說着說着就笑了,“不過,以我爸疼愛您的那個程度,他很快就會過來的。”
“你這丫頭,笑話我是不是!”冷雨驍被氣樂了。
“我不是笑話您,我這是羨慕,要是我到了您這個年紀,我和墨寶的感情能有您和我爸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老婆,你啥意思?我對你不好?”墨寶酸溜溜的開了口。
“好,好的很呢。”郎雨軒抿嘴笑笑,給他也夾了菜,“墨寶,一會兒給舅舅和月牙兒打個電話,他們要是沒事,就讓他們回來吧。”
“他們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別喊他們回來了。”兒媳婦給夾的菜,冷雨驍不能不吃,剛端起碗,就聽她要讓弟弟和月牙兒回來,忙接了話。
“媽。”郎雨軒夾菜的手頓了下,“我是怕我爸一會兒就到了,我和墨寶……反正有舅舅和月牙兒在,這事就好解決。”
“他還能吃了咱們娘三個,反了他了!吃飯,吃完飯都給我養精蓄銳去,他要敢來,直接把他轟出去!這可是我們冷家的產業跟他沒一毛錢的關係。”冷雨驍冷着臉拿起了筷子。
墨寶一聽就笑了,他老媽多少年沒這麼彪悍了,這要不是氣急了,她是絕不會當着兒媳婦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吃過飯,墨寶便躲進了洗浴室,給冷子夜偷偷的打了個電話。
九爺一手拿着電話,一手輕輕撫摸着用自己肚子當墊板,勾勾畫畫的小女人,“嗯,我知道了。”
冷子夜放下電話,撐着頭看了眼肚子上的那張滿是奇怪字符的白紙,“算明白了?”
月牙兒皺着小鼻子搖頭,“方位總是找錯,你說要是一個人還活着,怎麼可能埋在土裡。但是沒活着怎麼還有很濃重的紫氣在。”
月牙兒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筆戳着那張白紙,陷入了深思,可她卻忘了,白紙下面是九爺的肚皮。
九爺怕打擾到她,一直忍着,他也是今天才聽月牙兒說,他的那個大舅子可能還活着的事。
月牙兒眼前一亮,猛的戳了下那張白紙,“老公,你說這個世上會不會真的有古墓派?你……啊!”看着冷子夜那疼的有些扭曲的臉,月牙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戳到他了。
“還好沒戳出洞洞來。”月牙兒看着九爺那有些發紅的肚皮,忙給他揉揉,“你傻啊,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這得多疼。”
“就算戳出一百個洞來,你還是下面的那個。”九爺邪魅的笑道。
“臭流氓!”月牙兒想起昨晚兩人搶位置的那個橋段,小臉兒一紅。
“你身體恢復的怎樣,能走嗎?”
“?”月牙兒懵懂的看着他。
“姐離家出走了,在咱們家呢,要不要回去看看?”冷子夜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的摩挲着。
“離家出走?!這不是我愛乾的事麼,姐也玩離家出走!”月牙兒張大了嘴巴。
“不僅要離家出走,聽說還要和姐夫離婚。”九爺很是淡定的說道。
“噗,姐要離婚,你竟然淡定成這樣!”
“你信他們會離婚?”
“鬼才信呢!算了,還是回家看看吧,我怕一會兒姐夫就殺到咱們家了。墨寶和小五也整不了他啊。”
月牙兒爬了起來,越過冷子夜的身體,想拿自己的衣服,人都送到自己的眼前了,九爺這便宜要是不佔,那就是傻子!上下其手,摸了個痛快。
“啊——我也要離家出走!”月牙兒被摸煩了,照着他的大腿就是一口,抱着衣服跑進了洗浴室。
兩人手牽手回到公寓時,即墨塵已經殺過來了。客廳裡,兩夫妻一人佔據着一個沙發,墨寶坐在兩人的下首,郎小五倒是聰明的很,早早的就躲到了樓上。
“老婆,回家吧,我保證再也不說溫家那羣王八蛋了。”
這話說的!月牙兒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聽個正着,就他這樣的,冷校長要是能和他回家那可就出了鬼了。
如不其然,冷雨驍眼一瞪,“你說誰是王八蛋呢!該幹嘛你就幹嘛去,別在我們老冷家的地盤上坐着氣我。”
“你可是我即墨塵的老婆,你怎麼總幫着溫浩然說話?”即墨塵不悅的看着冷雨驍。
“馬上我就不是你老婆了!”冷雨驍拍着茶几站了起來。
月牙兒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冷子夜,拉了他一下,那意思你倒是勸勸啊!冷子夜抿了抿脣,握着她的手進了客廳。
“姐,姐夫你們來了啊。”月牙兒臉上掛着甜甜的微笑,和他們打過招呼,拉着冷雨驍坐了下來,“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我要和他離婚!”冷雨驍向來有話就說,她也不打算瞞着弟弟和月牙兒。
冷子夜沒事人似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家小女人怎麼做調節工作。
“哦——”月牙兒把尾音拉的長長,扭頭看向墨寶,“寶兒,你們五個的婚禮定哪一天來着?”
“一月三十一號。”墨寶不解的看了眼月牙兒,這事不是早就告訴她了嗎?
月牙兒裝模作樣的數了數手指頭,“這可沒幾天了!姐,既然我姐夫都把你氣到了想離婚的份上了,我也不勸你了,但我建議你等墨寶結了婚後,再去辦離婚。要不然墨寶和小五臉上也沒光。”
冷雨驍看着月牙兒,似乎在考慮她這個建議,即墨塵不解的看着月牙兒,這丫頭不但不勸,好像還挺支持他們離婚。
“姐夫,我姐不想看到你,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墨寶結了婚,你就跟我姐分了算了,不過,墨寶他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我估計你們這鬧離婚,兩位老人肯定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到時候,你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這樣吧,我回別墅先替我姐盡孝,免的外人說我們冷家的人沒教養。”月牙兒豪氣萬丈的說道。
“噗。”墨寶沒忍住,笑了。
冷子夜也勾脣笑笑,他就愛聽他老婆說,“我們冷家的人”這幾個字。
冷雨驍卻蹙起了眉頭,她這一氣之下跑了,倒是把兩位老人忘在腦後了,真要是被她給折騰病了,這一輩子她都會受良心的譴責。
月牙兒白了眼墨寶,突然就不說話了,沉思了半天,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看着即墨塵,“姐夫,對不起哈,我這一看我姐不高興了,把正經事都給忘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爲了什麼事,鬧到了要離婚的份上,就武斷的同意你們離婚了。”
即墨塵也是被老婆要離婚這事給嚇的亂了陣腳,月牙兒這麼一問,他還真就開口說了,“還不是因爲我罵了幾句托馬斯,連帶着又把瘟神給罵了麼。”
“你就罵幾句?你那是罵了一夜!”冷雨驍不滿的戳穿他的謊言。
“姐夫,托馬斯犯了多大的錯誤啊?能讓您老人家罵上一夜。”月牙兒皺巴着小臉兒看着即墨塵,“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當着大家的面認可了他和墨貝交往的。”
“我那是被逼無奈,才答應的,我就等着墨貝玩夠了,和他分手呢。”
“你算準了他們能分手是吧?”
“肯定分!”即墨塵一把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月牙兒上前把他按回沙發上,雙手撐着膝蓋定定的看着他。
“既然你都肯定他們能分了,你幹嘛還拿他當回事,姐夫,爲了一個即將要和你女兒分手的男人,得罪了自己的老婆,你覺得值嗎?別人家還沒分呢,你和我姐倒是先分了,到時候看誰後悔!我勸你,對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選擇無視就OK了,他愛幹嘛就幹嘛,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那纔是最後的贏家。”
即墨塵見月牙兒對着自己又擠眼睛又努嘴的,當時就氣樂了,“臭丫頭,你中風了!”
月牙兒站起身,拍打着自己的小臉兒,“我是看着你們這樣我捉急。你說,你罵托馬斯,他也聽不到,反倒是我姐聽個現成的,誰好好的過日子,願意聽你天天的嘚吧……sorry,用詞不當……姐,我說哪了?” 月牙兒眨着大眼睛回頭問冷雨驍。
“說到沒人願意聽他嘚吧。”冷雨驍有些忍俊不住,掩飾的別開臉。
月牙兒點點頭,伸着小手偷偷的拉了下即墨塵的衣領。
“冷子夜,你陪我上樓收拾幾件衣服唄,我一會兒跟姐夫回家,替姐姐照顧幾天墨寶的爺爺和奶奶去。”
冷子夜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起身牽着她的小手便走。
“我的爺爺和奶奶,還是我和小五回去照顧吧,讓我媽在這過幾天舒心日子。”墨寶跑的比兔子都快。
樓下沒人了,即墨塵也不硬氣,起身,走到冷雨驍面前,冷雨驍想躲,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月牙兒說的對,我以後再也不罵他們了,我罵他們,他們也不會掉一塊肉。老婆我錯了,你就當我是更年期沒更好,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你這一時一變的,誰能相信你,保不準下次托馬斯一來電話,你這老毛病就有犯了。”
“我向冷校長保證,以後再也不罵托馬斯一句,別說他喊我一聲爸爸,就算是喊我爺爺我也應。”
“你行了啊,這點便宜你都佔,他喊你爺爺,你就成了溫浩然的爸爸是吧?”冷雨驍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即墨塵笑着把人擁的更緊了,“我現在生活最大的樂趣就是和瘟神鬥嘴,但我保證,以後不管怎麼鬥嘴,我都不會對他做人身攻擊。老婆,跟我回家吧,你這一走,把咱媽嚇壞了,她給我打電話,說你走了,哭的大一淚小一淚的。”
“那你給我寫個保證書。”冷雨驍也是怕公公和婆婆出事,即墨塵給她臺階下,她也就坡下了驢,但是,爲了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她必須讓他做出一個書面的保證。
“回家我再給你寫,別讓孩子們看見了笑話。”
“怕人家笑話你,那你以後就少罵人,少管墨貝的事,讓他們隨其自然,真要是有分手的那天那是他們自己的命,不許你在中間亂攪合。趕緊去寫保證書,沒保證書,這個家我是肯定不會回去的。”
“寫,我寫,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即墨塵灰溜溜的進了書房,心想着,只要能把老婆哄回家,這會讓他當孫子他也認了,天知道,當他聽到老婆離家出走這個消息後,嚇得心臟都快偷停了。
躲在樓上房間裡的四個人,一看冷雨驍終於答應回家了,都會心的笑了。
郎雨軒對着月牙兒就豎起了大拇指,“我就知道你一回來,這事準能解決。”
月牙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剛纔都說了啥,一句沒記住,不過,管用就行。”
“看來我媽也沒真的生我爸的氣。”墨寶捏着下頜說道。
“你才說到正點上。冷校長要是真的想離家出走。她就不會跑這裡來了。”月牙兒一臉我很懂的模樣。
“這你也知道?”墨寶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離家出走是她的強項。”冷子夜頂着面癱臉,很是正經的說道。
“討厭,你再揭我老底,我就真離家出走了。”月牙兒揮了揮小拳頭。
“看見吧,又來了。”冷子夜嘴角微微上翹,看着墨寶,“你們婚禮定在哪了?要是定在國外,我還得去打個報告才能離境。”
“那你還是趕緊打報告吧,H國洪珊島。”墨寶笑道。
“那地方好啊,一年四季如春的,我也要去。”月牙兒早就算好了時間,墨寶結婚那會她剛好放寒假了,洪珊島可是旅遊的好地方,她要去好好玩上幾天。
“沒說不帶你去。”冷子夜笑望着她,心裡卻想着,將來他們的婚禮,要在哪舉行纔好呢?
“寶兒,你真不在Z國再舉一次婚禮了嗎?”月牙兒壞笑着看着墨寶,這貨爲了這事,還差點和小五鬧分手呢。
墨寶橫了她一眼,她那點壞心眼他還能不知道。
郎雨軒見墨寶不說話,忙解釋道:“我嫂子和我姐夫他們都不辦第二次婚禮,都說這樣的集體婚禮很有紀念意義,墨寶那會還在猶豫,但訂婚時,把他也是累怕了。”
“噗……是……是累壞了。”月牙兒趴在冷子夜的懷裡就笑了。
“你笑什麼?”莫鬧心虛的問道。
“我笑點低,不行啊!哈哈哈……”月牙兒笑得那叫個歡暢。
“噓……”冷子夜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有人開門了。”
“這也能聽到?”月牙兒止住了笑聲,側耳聽着。
“我媽和我爸走了。”墨寶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還是我老婆聰明知道搬救兵,還別說,月牙兒幹別的不行,和稀泥還真是一把好手。”
“誒!說明白了,我幹什麼不行了?找抽呢!”
月牙兒一聽冷雨驍跟即墨塵回家了,心情大好,她心情美了,墨寶就要遭殃了,被月牙兒追着好頓的收拾,墨寶沒處躲,躲到了冷子夜的身後,卻被九爺一把拎了出來,送到了月牙兒的面前。
……
年底的最後一天,冷子夜回了基地,他要陪着戰士們辭舊迎新,月牙兒癟着小嘴把人送出了門,然後跟着墨寶他們回了別墅,新年的第一天是墨寶的生日,他們說好了要一起慶祝。
晚上,墨貝和托馬斯一起回來了。
即墨塵冷眼看了眼,收到老婆警告的眼神後,微微有了收斂。
“爸,媽,這是我爸讓我們帶過來的。”托馬斯把一大堆補品放在了即墨塵和冷雨驍的面前。
“他啥意思,我老的要靠喝補品活了?”即墨塵想起溫浩然說自己不行的那碼事,黑着臉問道。
“爸,您誤會了,這是我爸給爺爺奶奶買的。這個是我和墨貝送給您的。”
托馬斯從一個紅色的手提袋裡拿出了一個紅木盒子還沒等打開,即墨塵忍住氣,按住了托馬斯的手,沉聲說道:“托馬斯啊,你和墨貝沒結婚也沒訂婚,這聲爸媽你叫的實在是有些早。還是喊我塵叔吧。”
托馬斯笑笑,“這聲爸爸媽媽遲早都是要叫的,墨貝說了,現在叫了,以後還能給您和我媽省下一大筆改口的錢呢。”
“我不差那幾個錢。”即墨塵拿回了手。
冷雨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托馬斯,你們給你爸買了什麼了讓媽看看。”
月牙兒偷看了眼即墨塵,捂嘴就笑了。
托馬斯勾脣笑笑,打開了紅木盒子,“媽,這是帝王紅翡翠龍頭魚把件,我聽墨貝說,我爸在一次拍賣會上看上了這個物件,但沒有拍到手,我這次給帶回來了。”
即墨塵身子微微一動,“這物件他可是惦記了好久了,沒想到被這臭小子買到手。”
墨貝偷瞄了眼即墨塵,從盒子裡拿出了那塊玉把件遞到了即墨塵的面前,“爸~”
即墨塵瞪了她一眼,這才接了過來。
墨貝笑着從另一個盒子裡拿出了給冷雨驍的禮物,“媽,這個翡翠的觀音吊墜,托馬斯說有辟邪功效,我們給您和奶奶都買了個。”
墨貝一件件的拿着,爺爺的玉棋盤,墨寶和郎雨軒的白玉龍鳳玉佩,冷子夜和月牙兒也得了一對,
月牙兒接過禮物,道了謝後笑道:“托馬斯,你們家要轉行做玉器生意了嗎?”
“沒有,就是聽墨貝說,家裡人都喜歡玉器,我就上了點心。”
月牙兒湊到即墨塵身邊,“姐夫,這可都是上品,我沒說錯吧?你可有福氣了,你這個女婿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即墨塵一臉的不稀罕,月牙兒伸手就去搶他手裡的東西,“不想要,就送我。”
“我閨女給我買的,我爲什麼不要?”即墨塵緊緊的攥着不給她。
月牙兒笑着拉過墨貝,把她按在她和即墨塵中間坐下,“知道你爸是什麼人吧,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總不是一回事。”
好久沒看見女兒,此時,女兒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即墨塵內心最柔軟的那處被觸動,即墨塵慈愛的看着女兒,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墨貝身子猛的一僵,擡眸看着父親,“爸~”
“沒事就常回來,我又不能把托馬斯吃了。”
即墨塵拍了拍她的肩頭,起身進了書房,冷雨驍看的清楚,即墨塵的眼睛是紅的,冷雨驍快步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墨貝抱着月牙兒的肩頭就哭了,托馬斯看着心疼的不行,“以後每週我都陪你回來,別哭了,好不好?”
托馬斯越勸,墨貝哭的就越傷心。
“誒誒……”月牙兒推開墨貝,“你討厭不,鼻涕眼淚都蹭到我衣服上,跟誰學的這麼壞!”
“噗~跟你學的唄。”墨貝破涕而笑,接過托馬斯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下淚水,“月牙兒謝謝你,我知道你沒少做我爸工作。這次我回來,他對托馬斯的態度明顯好多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要謝你還是謝謝冷校長吧,爲了你們倆,她可是什麼招都用上了。”
月牙兒搶過她手中的紙巾,擡手給她擦了幾下,“讓你們常回來,就常回來吧,相處時間多了,感情自然就上來了。”
“嗯,以後只要不出去比賽,我每週都回來。”墨貝笑眯眯的看着月牙兒。
“所有的大獎你都拿的差不多了,別太拼了,小心冷落了托馬斯,他再給你找個小三添堵!”月牙兒斜睨了眼托馬斯。
“月牙兒,這個肯定不會有的!”托馬斯緊張的不行,就差舉手發誓了。
“月牙兒這三字你也敢叫?難怪她耍你玩,你要叫聲舅媽,她一準對你好的不得了。”墨寶在另一張沙發裡玩着郎雨軒的小手,這招還是跟月牙兒學的,玩着玩着還上癮了。
“小五,管好你家男人!”月牙兒瞪着大眼球子吼小五。
“哈哈哈……”
客廳裡頓時被笑聲填滿。
站在書房裡的即墨塵聽到外面的笑聲,低嘆了一聲,大勢所趨,他要是在擰巴着,那就是全家的公敵。可這心,怎麼就那麼難受呢?
墨寶生日,郎家兄弟姐妹要來,墨寶沒答應,只想一家人小聚。第二天一早,冷子夜就趕了回來,熬了大半夜,又沒休息好,回來時,眼裡佈滿了血絲。
月牙兒心疼的不行,拉着他非讓他上樓去休息,冷子夜剛進臥室,就笑着把人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門板之間,“爲什麼你總這麼急?”
“屎開!”月牙兒翻着大眼珠子瞪他,“你看你的眼睛都紅成兔子了。還色!”
“你這麼熱情我把持不住。”九爺痞笑着,親了下她的小嘴。
“冷子夜,我發現你越來越壞,是不是墨寶把他的壞毛病都傳染給你了?”月牙兒用力的推着他。
“昨天我沒在家,有沒有想我?”冷子夜笑着把人抱起,高高舉過頭頂。
月牙兒高高在下,小手緊張的抓着他鋼針似的短髮,“恐高啊,快放我下來。”
“想沒想我?”冷子夜仰着頭執着的問道。
“想、想了。”
九爺滿意的把人放了下來,“昨天自己睡的?”
月牙兒一聽就笑了,伸手給他解開軍裝的扣子,“別提昨天晚上的事了,姐夫就跟看賊似的看着墨貝和托馬斯。最後墨貝沒招跑我房間睡的。”
九爺笑笑,伸手等着她給自己脫衣服,結果人家把釦子給解完了,轉身就去衣櫃裡給他拿衣服去了,壓根沒看見。
月牙兒拿着家居服回來時,見他還伸着雙臂不脫衣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情況?怎麼還不脫衣服?”
“累,懶得脫。”九爺裝可憐,一臉的倦態。
“我給你脫,小時候你照顧我,現在你老了,我來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月牙兒一本正經的說着,轉到他的身側,給他拉衣袖。
“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九爺嘴角一抽,偏頭看着她,警告味十足。
“嘿嘿,老公昨天托馬斯送我們一對龍鳳玉佩,晚上,墨貝又偷偷的給我一個血玉的鐲子……”
“別打岔!”
“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也買點什麼?”月牙兒繼續打岔。
冷子夜伸出大手,作勢要掐她的脖子,嚇得月牙兒一縮脖子,小手搭在他的腰帶上,“老公,這個我也幫你脫了吧,你看我還是有些用的份上,就別掐我了,好不好?嗯~歐巴~”
“好好說話!”冷子夜憋着笑,點了點她的小腦袋。
“冷子夜死覺去!”月牙兒解開他的腰帶,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的九爺一愣愣的,月牙兒打完了立馬換了一張笑臉,萌噠噠的眨着大眼睛,“你讓我好好說話,我就好好說話了,我乖不乖?”
“乖!”九爺冷哼了一聲,把人拉進懷裡,低頭就是一口,咬的月牙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捂着小嘴,用眼神控訴着。
“再敢說我老,我會讓你一週都下來牀!去玩吧,我睡一個小時就下去。”
月牙兒撇了撇嘴,沒動,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要怎麼報這一口之仇。
“不想走,那就陪我睡會兒。”九爺笑着拉着她的手。
“瘋狗!再咬我……”
“我就離家出走。”九爺替她說出了這句經典的臺詞。
“嗯~不行,你欺負銀家,銀家要報仇,你讓我咬一口,我就下樓去。”月牙兒扭着小身子撒嬌。
冷子夜低笑着把自己的臉送到她眼前,“給你。”
月牙兒嘟着小嘴兒人家給他送上門了,她反而捨不得咬了,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冷子夜突然有些捨不得,把人拉了回來,“別下去了,陪我睡一會兒。”
九爺這還一手提着褲子呢,月牙兒看着他滑稽的樣子,笑着點了點頭。
冷子夜是真的又累又困,抱着月牙兒沒一會兒就睡了,月牙兒是越眯越精神,無聊的睜開眼睛看着他。
她從小就跟他睡一個牀,他的睡顏她也看了無數次,但這一次她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翻了個身,打算好好的欣賞下,結果身下被什麼東西膈了下。
月牙兒伸手一摸,原來是墨貝找了一早上的口紅,月牙兒看着口紅,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擰開蓋子,小心翼翼的伸到了冷子夜的臉前,晃了晃手,見他睡的很實,這纔開始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
冷子夜不舒服的動了下,月牙兒嚇得大氣都沒敢出,停下動作,不一會兒,見他又睡了,在他眉間落下最後一“筆”。
“小狗,讓你咬我!嘻嘻……”月牙兒輕手輕腳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拿着口紅出了房門。
冷子夜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沒看見月牙兒,揉了揉額頭,坐了起來。
“九爺,你醒了沒?飯好了,下樓吃飯。”墨寶知道月牙兒在樓下,也沒顧忌,直接推開了房門。
“這就來。”冷子夜掀開被子下了牀。
墨寶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忙扭過頭,“我去樓下等着你。”墨寶出了門趴在護欄上就笑了,怕冷子夜聽見,連忙止住笑,下了樓。
九爺還沒徹底的清醒,迷迷糊糊的套上家居服,晃晃悠悠的下了樓。他這一下來,客廳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當看清楚他臉上的傑作後,各個都快憋出了內傷。
“怎麼了?”冷子夜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舅舅……哈哈哈……你快去洗洗臉吧。”墨貝趴在月牙兒的肩頭上笑個不停,月牙兒眼角一抽,這貨,起來怎麼不去洗把臉,丟死人了。
“臉上有東西?”冷子夜定定的看着月牙兒問道。
月牙兒伸手拿過一張紙巾,起身走到他跟前,擡手就要給他擦,冷子夜冷眼看了圈衆人,連一向不愛笑的托馬斯都笑了,他這臉上究竟有什麼?再看看月牙兒那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拉起她的手就進了樓下的洗手間。
“哈哈哈……這月牙兒是越大越皮。”即墨塵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冷雨驍推了他一把,“別笑了,你去看看別一會兒兩人再打起來。”
“子夜哪捨得和月牙兒吵架,月牙兒這脾氣都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即墨塵一想到冷子夜臉上的東西,又笑了起來。
“聽聲去。”墨寶拉起一直捂嘴偷笑的郎雨軒。
“不好吧?”郎雨軒笑着肩頭都跟着顫。
“有什麼不好的,走。”墨貝首先其衝的跑了過去,她是沒叫托馬斯,就以托馬斯的那個性格,你叫他也不會來。
“明雲朵,你怎麼不去當畫家!”洗手間裡傳出了九爺的咆哮聲。
“現在抽象派吃不開,我還是跳跳舞算了。”月牙兒一臉笑意的看着他的臉。
“你跟我說說,這右邊臉上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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