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羣裡原本的八個人,如今卻只剩下七個人在說話。餘曉施雖然還在羣裡,卻永遠離開了我們。
一想到這個,看到她的頭像,我就覺得奪目刺眼。見大家還在七嘴八舌地聊關於宣傳片的事情,我情不自禁地打開了餘曉施的朋友圈,卻發現讓我始料未及的一幕!
在去白一山別墅那邊玩真人CS之前,我並沒有加她,所以加她的時候也恰好是在在白一山那邊的那幾天,具體是什麼時候我倒是忘了。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我是前不久加她的,那個時候我加完她,還特意打開了她的朋友圈,裡面都是一些生活照和時不時發發牢騷什麼的。
可是我這次,竟然看不了她的朋友圈。
很明顯,這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她死之前把我刪了。第二,她死之前把朋友圈全刪了。我實在是想不通她會刪我,那她刪朋友圈的原因是什麼?
我腦子一抽,不對,還有第三個原因。
兇手殺她的時候,進行了第一種或者第二種操作。雖然我現在搞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一切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想着想着,我的手微微顫抖,竟然忍不住給餘曉施發了條短信過去。
“在嗎?”
我自然是知道她不可能回覆我的,但她的手機現在在何處,也沒人知道。
見並沒有顯現紅色感嘆號,我長呼一聲,原來她並沒有刪我,而是把朋友圈裡的內容全部刪了。
我退出她的朋友圈界面,回到聊天羣裡,這才發現大家竟然已經商量好下午在咖啡館碰面,理由是嫌打字太麻煩了。
而且讓我無語的是,齊恩徳不知爲何也在這個羣裡,我將消息往上劃,這才發現是薄礪辰邀請他進來的......
於是乎,我們一行人在去拍宣傳片的前一天,還在“獸形”咖啡館小聚了一會。齊恩徳在羣裡苦苦哀求了薄礪辰好一會,後者才肯出來。
大家都要去咖啡館見個面,我也沒有推辭的理由,收拾好東西也就如約而至地趕到了“獸形”咖啡館。瘦獸看到我的時候,一臉愉悅,招呼着我坐下。
我果然是第一個到的,大概也是因爲我家裡離這裡最近。環視一下四周,我叫瘦獸多搬幾張凳子過來,他立馬懂我的意思,笑着道:“老規矩,八折。”
我朝他點頭笑了笑,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等大家都姍姍來遲之後,他們討論的話題,我倒是頗感興趣。
許婷婷他們都沒見過齊恩徳,幾人見面之時,還很客氣地寒暄了幾句。隨即齊恩德便和他們打成一片。
得知齊恩徳是這次宣傳片項目的資助人,衆人既是驚奇,又是佩服。
話題是白一山先提起的,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公司的危機看來已經化解了。白家不愧是白家,做事就是乾脆利落。
“你們知道,黑色大麗花案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詭異,我感到毛骨悚然。
衆人自然是聽過的,這麼轟動全球的案子,誰沒聽過?
隨即,他便神秘兮兮的說到:“我曾經聽我爺爺說,酒店名字叫‘麗花酒店’,是因爲他崇拜黑色大麗花案的兇手,纔會取個這樣的名字。”
陳漫一臉不服氣:“那有什麼好佩服的,黑色大麗花案只是血腥,我倒是知道一個更詭異的案子。”
“說來看看。”我托腮望着她,顯然十分感興趣。
“H國的李炯浩被誘拐事件,說來詭異。”陳漫頓了頓,又接着說了下去。
“這起案件中罪犯用周密的計劃擺脫了警察的搜捕,並用威脅電話沉痛的打擊了李炯浩的父母。”
“當時這起案件同“青蛙少年失蹤案”和“華城連環殺人案”被稱爲是三大未破要案。所以當時警方投入了大量的警力和運用了高科技手段來進行搜捕,在過去的15年時間裡共累計投入了15萬人力和10多萬警力,但連罪犯的樣子都沒能查出,並且很遺憾的是在1月份訴訟期限也到了期。”
陳漫說完,長舒一口氣:“你們說,詭不詭異,十五年,都沒抓到。”
許婷婷擺了擺手:“我還知道一起,和五年前的案子極爲相似的案子,不過兇手最後落網了。”
見我們都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她這才娓娓道來。
她所說的是一起甘宿省連環殺人案,我也曾有所耳聞。1988年至2002年的14年間,在C國甘宿省某市有11名女性慘遭入室殺害的案件,部分受害人曾遭受性侵害。
兇手專挑年輕女性下手,作案手段殘忍,極具隱蔽性,造成巨大的社會恐慌。
零四年的時候,該市警方向外界公佈詳細案情,並懸賞20萬人民幣,希望能夠取得線索,結果不了了之。到了一六年,公安廳又重啓偵查工作。
同年八日,辦案刑警纔在該市工業學校一小賣部內將犯罪嫌疑人抓獲。案子成功告破後,人民法院開庭審理白銀市連環殺人案,被告人高承勇最終被判處死刑。
衆人聽到這個結局,除了坐在角落裡、平日沒什麼表情的薛亮之外,無一不是滿意的神色。我本以爲他不怎麼愛說話,結果他這次倒是主動加入大家的話題。
“我覺得,直接判他死刑,倒是便宜他了。”
薛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平日溫馴害羞的模樣大爲不同。這樣一個被動的人,會這麼厭惡這種殺人犯,也許是他有什麼故事吧。
陳漫說的是一起案情簡單卻未偵破的案子,許婷婷說的是一起案情兇殘卻抓到兇手的案子。那麼,剩下的就是案情兇殘卻未偵破的案子了......
我清了清嗓子:“五年前的玫瑰殺手案件,你們聽說過嗎?”
問完,我環視桌子一圈,他們果然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果然沒有人知道。
五年前,大家都才十三四歲,想必是根本不會關注當時的新聞什麼的,就算是知道,也估計是忘了。玫瑰殺手的那起連環姦殺案,本就沒抓到兇手,淡忘的人也就更多。
莫致朗饒有興趣地朝我問道:“這個我爲什麼沒在網上看到?”
我心想你自然是不會知道的,這起案子牽扯的東西太多。相關的信息,要麼就是被封鎖了,要麼就是有別的其他原因,警方不願意讓太多人知道內情,所以提供的線索也很少。
我望了眼手機,果然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我在想什麼呢,餘曉施是不可能還會給我發消息的。
自嘲地笑了笑後,擡頭之際,我的視線對上正端着幾杯咖啡,朝我們走來的瘦獸。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裝,領口的紅***結精緻小巧,臉上還畫着淡淡的妝,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你們的咖啡。”他站在一旁將盤子裡的咖啡一一擺好,走之前還朝我甜甜笑了笑。
我回了他一個招手動作,回過神來才發現齊恩徳的神色異常,這才意識到五年前的那起連環姦殺案,最後一個受害者是他的媽媽!
糟了,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說錯了話,悄悄瞥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解釋道:“我......我也忘了,還是聊別的吧,這個話題太沉重了......”
許婷婷像是看到了我有些尷尬,立馬打圓場地說道:“是啊是啊,我們還是不要說案子的事情了。白一山,如果你有那個假白亮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看我不親手撕了他!”
白一山點了點頭,心情早已平復好了:“那是自然的,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一定親手撕了他!”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又被別的話題吸引過去,就這麼聊到了天黑。等大家回去後,我瞧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薄礪辰,不知道他爲什麼還不走。
“還不打算回去嗎?”
“等你。”
我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