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武周在洛陽東宮出現的消息也由有心人傳到了長安,秦王李世民最先得到了消息。
“什麼?劉武周出現在了洛陽?”
“是的,殿下!據杜正倫的密報,那劉武周在洛陽街頭攔住了王玄應的車架,隨後被王玄應帶回了東宮,現在已經被王玄應軟禁,沒有王玄應的命令,誰也不能接觸劉武周。”李世民回味着長孫無忌的話:
“好啊!本王一直想着怎麼對付洛陽,正沒有藉口出兵洛陽,如今倒好,上等的藉口送上門了。輔機!明天本王就上奏父皇,說那劉武周就隱藏在洛陽城中,到時候本王正好興兵討伐。哈哈哈!”李世民正笑着,卻看到長孫無忌鄒着眉頭:
“輔機!你在想什麼?”
“殿下!微臣以爲,此事不宜操之過急。”
“哦!你有什麼見解!”
“殿下!你想一想,如果我們現在興兵,討伐洛陽,到時候兵臨洛陽城下,那王世充將劉武週一砍,到時候我們還不是師出無名?!”
“那依輔機你的意思是……”
“殿下!以微臣看!我們不如這樣辦!”長孫無忌暗中在李世民的耳朵邊嘀咕着,李世民連連點頭。
洛陽王玄應的太子東宮,王玄應這些天心裡一直都不順氣,看誰都不順眼。這些天一直在東宮裡面花天酒地。一羣花枝招展,面目妖嬈的舞女歌姬圍在王玄應的身邊舞動着如水蛇般的細腰。滿目含春。而王玄應則一手抱着一個美女,在她們的勸慰下不斷的喝着:
“太子殿下,來!喝!”
“好啊!美人!來呀!喝!”
“太子殿下!您喝!”
“呃!本宮要你用嘴巴餵給本宮喝!”
“太子殿下!你可真壞!”
“呃!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來吧!寶貝!本宮要你餵我。”
“嗯!你的嘴裡怎麼沒有酒啊!?”
“太子殿下恕罪!賤妾不小心把酒吞下去了。”王玄應最近因爲心中不順,在太子宮裡,已經有好幾名宮女太監被杖殺了,弄的整個太子宮人心惶惶。
“嗯!大膽,你知道吞下本太子的美酒是什麼罪名嗎?”
“啊!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呀!”美女哭的梨花帶雨。王玄應微微一笑。把美女的臉向上一擡:
“美人!別怕。既然沒有酒,那就用你的奶來喂本宮吧!”說着,就在美女的驚呼中,王玄應將美女的衣服撕爛,露出了美女雪白的肌膚,有着更是激起了王玄應內心野獸般的**,就在王玄應想要深入正題的時候,杜正倫來到了太子王玄應的面前,看到太子宮內烏煙瘴氣,忍受着心中的厭惡——真是個紈絝子弟,爛泥不上牆。如果不是爲了完成秦王殿下交給我的任務,勞資纔不伺候你呢?王玄應發現美女不叫了,回過頭來看到是杜正倫,呵呵一笑:
“喲!是正倫啊!怎麼?你也有興趣,咯!咱們一起玩。”杜正倫以前爲了迎合王玄應,也曾經與王玄應在一個房間裡一起上演過活色春宮圖。這樣才逐漸融入了王玄應的核心。杜如晦嬤嬤的忍受着心中的厭惡,從身旁拿出一罈子好酒過來:
“來!太子殿下,微臣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特地帶了一罈子好酒過來,希望與太子殿下一起共飲。”王玄應一聽到有好酒,馬上將酒罈子拿過來,猛地向自己灌了下去。而那名美女看到了杜正倫之後,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遮擋着自己裸露的胸部,與其他的美女一起退了出去。
“好啊!真是痛快。”杜正倫有些同情的看着王玄應,平心而論,王玄應的資質只能算是人中之資,由於機緣巧合,王玄應的父親王世充成爲了大鄭帝國的皇帝,在依據周禮的情況下,立嫡長子王玄應爲太子,但是在王氏家族中,窺視着王玄應太子位的人不少,而王玄應爲了鞏固自己的太子地位,不管是虛情也好,假意也罷,王玄應自己覺得,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自己出的主意總是被王世充否決,到最後,還是自己的錯。王玄應就開始自暴自棄起來了。杜正倫與王玄應一起對飲起來,一陣很大的呼喊聲傳了過來:
“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王玄應聽到了這個聲音,平靜的氣氛馬上又被打破了。
“混蛋,這個瘋子又在大喊大叫了,來人啊!給本宮把那個瘋子宰了。”侍衛馬上領命而去。杜正倫馬上叫住侍衛:
“殿下且慢!殿下!不知道那個大喊大叫的瘋子是誰?”王玄應沒有好氣的答道: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丟了馬邑的地盤,最後像一頭喪家之犬一樣的劉武周咯!”
“哦!是他……”杜正倫裝作第一次知道劉武周在王玄應的東宮一般——哼!其實劉武周的事情勞資早就知道了,還用的着你來跟勞資解釋什麼。不過杜正倫還是一本正經的向王玄應說道:
“哦!那麼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向聖上稟報沒有。”王玄應斜着醉眼對杜正倫說道:
“稟報!本宮當然向父皇稟報過了。”杜正倫繼續問道:
“那麼殿下是如何向聖上說的?”
“哼!本宮就直接對父皇說道,將那個劉武週一刀砍了,直接把人頭送給李唐,到時候接受李唐的冊封,成爲李唐的藩王……”一聽到王玄應的這番話,杜正倫的心頭一緊——如果王世充聽取了王玄應的意見,那麼在短時間內,李唐還真是找不出與洛陽交兵的藉口。王玄應沒有理會杜正倫的神色,還在一直說個不停:
“哼!當初本宮就對父皇說過,當初在李唐攻打馬邑的時候,我們就與李唐一起攻打馬邑,也許還可以分一杯羹,可是,滿朝文武和父皇,他們聽嗎?都是一羣只知道喝酒享樂,逛青樓的混蛋。”
“那皇上的意思是……”
“哼!父皇只給本宮說了一句話,那就是這麼好的棋子,爲什麼不懂得使用。就沒有再理我了。”杜正倫沉默了一會,王玄應一邊喝着,突然發現了杜正倫的沉悶。
“嗯!正倫,你怎麼不喝呀?”杜正倫看了看王玄應:
“太子殿下,如今既然皇上已經給出了答案,爲什麼太子殿下還沒有領悟皇上對你的維護之心呢?”
“嗯!?”王玄應呆呆的看着杜正倫。
“殿下,其實正倫我一直都在觀察這皇上,皇上雖說這次沒有采納殿下的意見,可是卻給殿下了提示。”
“嗯!”
“那句這麼好的棋子,爲什麼不好好利用呢!在皇上的心中還是傾向於打的。”
“可是……那李唐兵強將勇,我們硬碰硬恐怕……”王玄應這樣說,杜正倫在心中還真是爲王玄應豎了一個指頭:
“殿下!皇上創業不易,換做殿下,您難道會把到手的權位拱手想讓嗎?更何況殿下是皇上的長子,自然對殿下多加要求了。到這個時候,殿下唯有拼命跟緊皇上的腳步,就算是日後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到時候再由太子殿下出來收拾殘局嗎?”一聽到收拾殘局四個字,王玄應的眼神馬上明亮了起來。
“那依正倫的意思……”
“殿下,現在先去看看我們那位尊貴的客人,如今已經在東宮之中停留多日了,冷落了劉武周那麼久,我們也是應該去看看了。”王玄應在杜正倫的勸說下慢慢的平靜下來。並且站起身來,突然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恍惚,直接讓內侍打來一盆冷水,將自己弄清醒之後,帶着杜正倫來到了囚禁劉武周的偏殿。
“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當門被打開後,杜正倫驚呆了——這個披頭散髮,面容憔悴,而且整個屋子就像豬圈一樣,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臭味。王玄應和杜正倫掩着鼻子,壓抑着自己想吐的慾望。
“這是怎麼回事?”杜正倫向看守劉武周的侍衛們問道,侍衛們看了看杜正倫,又看了看王玄應,不敢說一句話。這是當然的了,由於王玄應在王世充那裡捱了一巴掌,自然不會給劉武周什麼好臉色了,而侍候上等人的下人們是最會察言觀色的,所以對於劉武周的優待就沒有了,別說自由,能夠保證一日有三頓飯就已經不錯了。
“混賬,你們是怎麼侍候定陽王的,怎麼把定陽王侍候成這個樣子。混蛋!”王玄應把守在門口的數名侍衛都集中起來,一個一個的給了他們幾巴掌。扇的他們一個一個的都不敢出聲。王玄應虛情假意的向劉武周賠禮道歉道:
“哎呀!定陽王,本宮最近事務繁重,公務又忙,所以對定陽王慢待了,請定陽王勿怪呀!”劉武周聞到了王玄應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和女人身上的胭脂水粉香氣,心中大爲鄙視。不過劉武周不敢計較什麼,自從王玄應將劉武周關在這裡之後,並且一直不聞不問,劉武周就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害怕王玄應暗害自己,再加上守衛對他的態度日益強硬冷漠,飯食越來越差,劉武周覺得自己在王世充的眼中是不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怎麼辦?怎麼辦?本汗會不會死在這裡。’如今王玄應出現了,並且看王玄應的態度,應該事情有了新的轉機。
“太子殿下!是不是皇上有時間見我了?”
“定陽王請放心,父皇說了,定陽王是我們洛陽最高貴的客人,父皇授權本宮,讓本宮好好與定陽王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