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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的父親、祖父還有未出五服的親屬墳地被挖的消息傳到太原,李建成等四兄弟都咬牙切齒,尤其李元霸的反應最爲激烈。
“父親,那隋庭挖我家祖墳,不如我現在就點齊兵馬,現在就殺奔長安,也把楊家的祖墳挖了,讓他們的先祖也暴屍野外,任野狗飛禽啄食,我不單要在他們的遺骨身上撒尿,我還要在他們的墳頭上拉把屎,讓他們在陰間也遺臭萬年。”李世民對李淵說:
“父親,反了吧!這樣的朝廷,這樣不公正的待遇,我們不能再等了,請父親下令吧!”
李建成也向父親勸道:“父親,現在我們兵馬齊全,不如就以監國身邊出了奸臣爲名,點齊兵馬殺到長安,還有,我立即派人送信給秀寧、柴介,讓他們護送母親來太原如何。請父親快快定奪。”李淵一句迴應都沒有,直接神色苦悶的離開,李元霸好奇的問李世民:
“二哥,你說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啊!”李世民搖搖頭說:
“三弟,父親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李建成呆在李淵身邊的時間還是比其他三兄弟長一些,他已經摸透了李淵的脾氣,他是一個故作深沉,習慣讓別人揣測自己的想法,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就是優柔寡斷,在太原起兵的時候是這樣,唐朝建立後的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太子之爭,如果李淵能夠直截了當一些,直接逼迫李世民放棄野心或者廢掉李建成,立李世民爲太子,也不會在晚年的時候飽嘗喪子失孫之痛,並且在李世民登基後被孤獨的囚禁在太極宮,在貞觀三年時,李世民做的更加的過分,逼迫自己的父親搬離太極宮,搬進做秦王時的宮殿裡。還把李淵晚年的傾訴對象裴寂免官流放,不得不說,他晚年的悲劇是自己的這種個性造成的。不行,我一定要提前行動。當晚回到自己的臥房,李建成就叫來了馬三寶:
“三寶兄弟!我讓你打探關中一帶的情形你現在打探的怎麼樣了?”
“啓稟公子,小的用公子給我的錢以及柴大人的人脈關係,招募人手,已經打探出了現在關中有三股比較大的盜匪勢力,分別爲李仲文、向守志、丘師立等人,他們每個都擁有數千人的武裝,卻因爲關中處於天子腳下,官府對他們圍剿甚嚴,所以是一羣烏合之衆,難成氣候,真正能夠對關中產生威脅的是處於西北延安一帶的胡商何潘仁,他是西域來的胡商,經常與邊關守將來往,在他們的庇護下有時也做些劫掠西域客商的買賣,手下有一批土匪,在延安一帶勢力很大。”
“嗯!你做的很好!不過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現在我們與朝廷之間的關係就像一堆正在燃燒的乾柴,以後只會越燒越旺,你再辛苦往長安跑一趟,想辦法把我母親和妹妹、妹夫接回太原來。”
“公子請放心,小人一定完成任務。”馬三寶領命後馬上消失在夜色之中。兩日後的深夜,李淵在長安的官邸裡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而他面前站着竇夫人和柴介夫妻倆:
“什麼?三寶,你說建成他們準備起兵反叛,怕隋庭到時候劫持我們做人質,希望我們三口趕快離開長安,回到太原與他們團聚。”
“是啊!老夫人!請快些收拾東西,跟我走吧!”柴介和李秀寧也在旁邊勸解。
“娘!跟我們一起走吧!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是啊!岳母,趕快走吧!這裡危險。”竇夫人想馬三寶問道:
“大人是什麼意思?”李建成沒有吩咐馬三寶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一時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應對,竇夫人彷彿知道了些什麼。
“你們先去收拾東西,到時在我的臥房找我。”柴介和李秀寧急忙去收拾細軟衣物,爲了在路上行走方便,他們換上了普通下人的衣物,銀子也只帶了少許散碎,等他們收拾好後,來到馬三寶的面前:
“姑爺,小姐,,怎麼老夫人還沒有來呀!”
“哦!我娘年紀大了些,可能要的時間長些,我去叫她。”李秀寧來到竇夫人的臥室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門沒有上鎖,李秀寧把門慢慢的推開,李秀寧驚恐的叫了起來:
“母親,母親,母親。”她的喊聲驚動了柴介和馬三寶,他們跑來一看,也嚇了一跳,只見竇夫人吊在自己的房樑上,目光安詳,柴介等人把她放下來,用手在她鼻尖上探了探,對李秀寧搖搖頭:
“母親。”柴介趕快捂住李秀寧的嘴巴。
“秀寧,現在我們不是傷心的時候,明白嗎?”馬三寶在桌上看到了一張紙,拿給秀寧夫婦他們看,上面寫着:
‘叔德夫君明鑑,妾子嫁予夫君,夫君對妾情深義重,疼愛有加,妾身也爲夫君生下四兒一女,也對的起夫君的款款情誼,對的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了。今李家有難,妾身身爲李家婦,當以李家興旺爲重,萬勿以兒女情長牽扯,妾定在陰間保佑夫君平安,兒女無事。賤妾竇氏絕筆。’看完竇夫人親筆寫的信,李秀寧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柴介看着心疼,掏出手帕要給李秀寧擦拭,李秀寧攔住柴介的手:
“相公!我決定了,我要跟馬三寶一起在關中發展勢力,幫助我爹爹和哥哥他們早日拿下關中,以誠王業。”
“娘子,這樣我也留下。”
“不!夫君,我大哥更加的需要你,望你對我大哥多多輔佐。”看着李秀寧真摯的目光,柴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