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要心~

狐寶終於等到帝辛從早朝上下來了。

帝辛是一臉的怒, 怒不可竭,被狐寶從後一抱,一下連帶着倒在了軟椅上。

“大叔怎麼了?”

一雙黑黑的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帝辛。

帝辛看着他, 心裡一軟, 嘆一口氣, 別開眼, 說:“沒什麼。”

狐寶眼微微一眯。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能夠讓狐寶滿意。

狐寶心裡有數。

今天姬昌在朝堂上胡言亂語, 正是他的傑作。

他嘴角微微提起了。

手,開始很不規矩地,解開帝辛的腰帶。

潛入帝辛華服裡撫上帝辛柔韌腰身的手惹得帝辛眉頭一簇。

帝辛回過臉來, 想要把他的手抓出來,他卻堵上了帝辛的嘴, 微側着頭, 獻上了一個個熱吻, 哄着帝辛,把帝辛的衣服剝了開去。

吮吻, 落在了帝辛□□的肩膀上。

帝辛眼下漸漸泛起了淡淡桃雲。

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瞼被狐寶的雙脣輕輕貼上。

畢竟是個陽剛的男人,被人當作女人來呵護,無論做過多少次了,帝辛的心裡都還是蠻尷尬的。

狐寶從帝辛的腹肌, 一口一口, 親到了他的胸膛上, 看他還是不怎麼自在, 末了, 咬脣一笑。

“大叔……”狐寶湊到他耳邊:“我們建一座酒池肉林好不好?”

“酒池肉林?”帝辛微微一怔。

“嗯。”狐寶點點頭,吮上帝辛的頸窩, 說:“每天把大叔泡在酒池裡,然後一點一點地啃。”

帝辛囧。

一時間,哭笑不得。

若換作是旁人,聽到一吃人的九尾狐妖這麼說,要嚇死了。

但是熟悉狐寶如他,一聽就知道,狐寶的意思是要把兩樣喜歡的東西放在一起奢靡享用。

帝辛想告訴他不可以,因爲僅爲享樂動土,是勞民傷財。

但看狐寶……

“全身散發着酒香的大叔~~~~”

狐寶自個自在那想象,已經是一臉美死的模樣。

帝辛沒好氣一笑。

狐寶看他這樣,撲了上來。

他看狐寶使壞咬上他的胸膛,他揪着狐寶耳朵,不許他咬,不想,突然一聲“大王”,驚得他猛地一愣。

狐寶也一愣。

那是青巴的聲音。

但是人沒有進來,就站在重重紗帳之外。

狐寶坐起來了。

他盯着紗帳,看了很久,只聽帝辛:“什麼事?”

青巴垂着眸,並沒有跪,只是站在了外面:“比干丞相求見。”

王叔?

帝辛眉一簇:“不見!”

青巴並沒有走,而是:“他執意要進來。”

帝辛一聽,“咻”地一下坐起來了。

這算是青巴給他提警了,他馬上拾起衣服重新穿上。

狐寶在一旁看着,眼巴巴,看帝辛手忙腳亂,青巴已經退去,末了,狐寶問:“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

帝辛不解擡眸。

“青巴爲什麼會來通傳?”

“哦……”帝辛顯得有些心虛,答:“他已經是我的新侍衛首領。”

“什麼時候的事?”

狐寶的眉頭緊蹙着,帝辛知道他不喜歡這個消息,只道:“今天早上。”

帝辛心知,無論經歷過多少的共患難,這一人一獸心中還是隱隱的很不喜歡對方。

在青巴的眼中,根深蒂固地,認爲狐寶是個不可信任的異類。

而狐寶,則正因爲青巴的排除異己,對青巴心生怨恨。

但是……

“我需要他,我……”

帝辛正試圖向狐寶解釋,可是如青巴所料的,拒絕了比干的求見,比干還是進來了。

狐寶心裡正惱火着呢。

他眼一瞥,那目光很是厭惡。

比干連看都不屑看到他。

一進來,比干便拱手,對帝辛:“老臣參見大王。”

雖然比干會執意進來已經是意料之內,但是帝辛的臉還是不免慌張難看。

“我不是說了我不見你麼?”

其實帝辛對比干算是客氣、尊敬的了。

起碼,他沒有動氣,然後治比干的罪。

只因當年,是比干一手把他捧上了這個王位。

但是日轉星移,比干卻不懂得放手,聯同一衆老臣,處處企圖左右他。

“王叔,若是姬昌之事,你我不必再談。”

“大王,西伯侯明知自己命懸一線還在朝堂上口出狂言,大王難道不覺得,這個中有什麼蹊蹺嗎?”

“蹊蹺?”

狐寶聽罷,眉一挑,笑問比干:“丞相是已經爲姬昌找到開脫的理由了麼?”

比干眉一豎,瞪目:“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胡話?”

狐寶聞言假意驚訝,末了,冷笑開來,諷:“好一個倚老賣老。”

“你!”

比干心裡火氣一起,想發怒,卻又怕誤了正事、

他脣一抿,牙一咬,末了,大聲:“大王!”

“西伯侯一生忠心耿耿,一片赤心,您突然把他投入牢中,只怕是因爲想不通,焦躁憂慮,再加上環境惡劣,才導致了他神智錯亂。”

這……

帝辛眉頭一簇。

“剛纔大王您也看到了,西伯侯身陷囹圄,剛纔上朝,目中無光,整個人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一生忠耿正直,卻換來如此下場,這換做是誰,都會熬不住啊。”

“……”

帝辛不說話了。

比干看着,似是見到了希望,於是拱手:“大王!”

“我們來賭一把。”

比干一怔。

帝辛也是一怔。

輪廓分明的臉龐上,陰柔犀利的眼睛輕輕一瞥,狐寶看着比干,頗爲感興趣一般,說:“當日,比干丞相曾經在朝堂上說,保證西伯侯絕無異心,憑的,是你那顆珍奇的七竅玲瓏心。世間傳言,擁有七竅玲瓏心者,善觀人、辨正邪,天賦異稟,能聽萬物心聲,能辨忠奸魍魎……”

狐寶說着,看比干還因此有些驕傲,不由得笑,說:“我們就用姬昌來做賭具。”

他下巴微微一擡,淡淡:“如若他真的瘋了,那我們就放他回去。但是如果他沒有瘋,那就凌遲處死。”

比干丞相眼一睜,末了,下巴一揚:“好!”

“如果他裝瘋賣傻回去了,舉兵殺回來,那就證明你那顆七竅玲瓏心並不是那麼地神奇,既然是沒用的東西,到時你便送予了我,如何?”

言論一出,比干和帝辛皆是驚。

比干不由得打量起了狐寶,狹長的狐目裡,一雙眸子隱隱掠過了一絲妖氣。

狐寶擡眸,看比干臉色大變,說:“怎麼,你不敢麼?”

“是因爲你其實信不過他,還是你根本就知道他會殺回朝歌?”

比干大驚。

他慌,怕帝辛會被狐寶挑撥,拱手:“大王!”

“你不敢?”

狐寶的相逼讓比干失了分寸。

要麼是沒有信心,要麼是狼子野心,比干心慌意亂,看帝辛一直看着他,他有些負氣,想着斷然不能讓帝辛接受挑唆,殺了姬昌,挑起事端,咬牙一擡眸:“好!”

狐寶嘴角蔓延開來了。

他淡淡:“那是真是假,您可要看好了。”

比干怒瞪他,對大王悻悻一拱手,拜別了。

帝辛有些擔心,目送他出去,眸子瞥向了狐寶,猜疑:“你想吃人心?”

“不。”狐寶聲音低低,哄着帝辛,貼上了他,在他耳邊低低:“我最想要吃的……是你。”

帝辛的臉刷的一下有些熱了。

不願被狐寶發現,怕被嘲笑,他滿是尷尬,想要別開臉去,卻還是被狐寶發現,捏過他下巴,樂呵呵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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