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帝辛的手握住了狐寶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他完全可以轉身推開他的。
但是帝辛要看他想幹啥,所以帝辛沒動。
狐寶另一隻手沿着帝辛的手臂緩緩摸下。
他把帝辛手中的浴布拿過,浸了溫水,輕輕地擦拭到帝辛身上。
熱水順着帝辛的肩背滑下,蜜/色/飽/滿的皮膚上溫煙嫋嫋,泛起了誘/人的淡淡的緋。
看上去太美味,狐寶輕舔薄脣,低頭張嘴就想咬。可是剛湊上,他眼一擡,看帝辛毫無戒心,他又擡起了頭,扁嘴嘟腮,繼續安份地爲帝辛洗澡。
“大叔……”狐寶的手隔着浴布不斷地在帝辛身上畫着圈圈,問:“那個國師可靠嗎?”
正靜靜享受狐寶服務的帝辛微怔,眉一蹙轉臉:“爲什麼這麼說?”
“我覺得……他想謀我。”
謀?
帝辛想笑。
狐寶就是一淨身出戶掉入凡間的主,身上最值錢的除了這一身狐皮毛,還有什麼。
帝辛直接:“你有什麼值得人家謀的?”
狐寶一直定定盯着帝辛潤澤肌膚的雙眸擡起來了。
他突然把帝辛轉了過來,把帝辛逼着貼靠到了池邊。
帝辛的下巴被極大限度地掰下,狐寶一把吻了上去。
兩人貼合的脣齒間閃出了奪目耀眼的綠光,一顆溫熱的珠體進入了帝辛的口腔。
帝辛驚惶了。
帝辛欲掙扎的手被大力抓下,狐寶強行喂着帝辛,迫使他把珠子吞下。
末了,狐寶放開帝辛,帝辛扣喉,摸胃,緊張:“那是什麼?”
“我的元珠。”摸起浴布繼續在帝辛身上畫圈圈,狐寶說:“上千年的元珠,他一定很想要。”
上千年?!
帝辛直覺摸上了自己的咽喉。
但是狐寶的語氣太無所謂,帝辛細想,突然地又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你耍我?”
帝辛豎眉,狐寶壞笑,帝辛有點生氣了,推開狐寶,攀着池邊,要出水。
狐寶及時伸手把他拉下,兩臂撐到池邊把滿臉怒氣的帝辛箍住,狐寶貼着他,柔聲道:“要不我跟你打個賭。”
“賭什麼?”
“賭明天會發生什麼事。”狐寶的鼻樑貼上了帝辛的側臉:“如果明天國師什麼出格的事都沒做,我就把我的元珠送你。”
“但是,如果明天他不是幫我,而是害我……”狐寶的脣咬上了帝辛的耳垂:“我就把你當成口糧……吃掉!”
帝辛面無懼色,但是眼中一絲情緒一閃而過。
那顆元珠……
……真的這麼有吸引力?
想來,帝辛掙開,很肯定對狐寶道:“國師忠心於朕,斷不會爲了區區一顆珠子而至朕於危險之地!”
“是嗎?”被譽爲危險人物的狐寶很諷刺地,笑了。
此時
國師府裡,燈火搖曳。
國師坐在爐前,與來訪的梅大夫品着薄酒,促膝談話。
“聽說大王召你進了內宮?”
“是。”
“所爲何事?”
“爲的是一隻千年的狐妖。”
“狐妖?!”梅大夫微訝,追問:“在哪?”
“大王身邊。”
梅大夫眼睛眨巴,一時間難以置信,問:“你是說有隻狐妖現在正藏在壽仙宮中?”
“正是。”
國師正色:“大王曾親自登門,問我時間河畔在哪,又問我若仙墜凡塵該如何回去。我那時答他時間河畔應是在九重天上,若仙墜凡塵可登於至高之地,請來衆仙,助其一臂之力。”
“後來大王回去跟那妖說了,然後又馬上召你進了宮。”梅大夫分析,下結論:“那大王應該是被挾住了。”
“是。”
梅大夫眉頭一下緊蹙。
他又問:“那再後來呢?”
“大王要我明日在摘星樓上起壇,爲那妖請仙。”
“這……”這事不好做,若不成,那狐妖說不定會發怒,會傷害大王,讓宮中生靈塗炭。梅大夫很是憂慮,追問:“你明天可有把握?”
國師淡笑,說:“如果是滅了他,有。”
“滅了他?那不是千年的狐妖嗎?”梅大夫覺得國師這一決定不妥,提醒他:“你若是不成功,狐妖大怒,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啊!”
國師聞言眉一挑:“那你是覺得我應該乖乖送它走?”
“不是嗎?”
這是大王的命令,國師如果遵照執行,就算不成功,起碼要比抗旨送大王去死要來得強。
“我說不如……”
梅大夫想要說讓國師照做,息事寧人,如果不成,狐妖發怒了再下這個滅殺的決定,但是國師似是不想聽他的勸,擺了擺手,反而是勸他:“送走是一定不會成事,因爲它根本不是仙,是妖。狐狸天生狡猾,什麼時間河畔一定是說出來騙人的。他進到宮來,一定是帶着什麼陰謀盤算,想要禍亂宮闈。我滅了它,才能徹底除去宮中妖患,這樣怎麼說都是功德一件,大王狐口脫身,不一定會怪我,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封賞。”
真的會這樣嗎?
梅大夫眉頭緊蹙,看着國師。
國師胸有成竹,拿起了酒杯,淡淡地笑了。
壽仙宮
帝辛不知道國師已經把他的命賭出去了。
他還在想着自己剛纔到底有沒有真的吞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帝辛的肌膚在熱水的浸泡下越發光澤飽滿,狐寶雙眸越來越亮,終究還是沒忍住,以舌頭代替浴巾,一點一點地舔了上去。
“你幹什麼?”
帝辛發現狐寶的服務變了質,些微抗拒地推開了他。
狐寶把他壓住,湊近:“大叔一定很好吃。”
“滾!”
帝辛還要掙扎,狐寶把自己身體所有重量壓負在了帝辛身上,重複:“大叔一定很好很好吃。”
帝辛眉一豎,想要咆哮,剛開口,簾帳外傳來了侍衛長的聲音,聽侍衛長報上,說是黃貴妃又遣人過來了。
“你告訴她,朕一會兒就過去。”
“是。”
侍衛長退去。
接到消息的肖兒快步踱回自個宮裡,對正等着的黃貴妃如實上報。
黃貴妃已經等得有些心散了。
衆婢圍着宴臺打點忙活,她無精打采站靠在窗臺邊呆坐了很久,回到宴臺前坐下,問肖兒:“你剛纔說大王何時過來?”
“大王說他一會兒就過來。”
一會兒……
結果,黃貴妃又等了很久。
肖兒不忍她苦等,又踱去了壽仙宮。
侍衛長看她心急祈求,轉身進到裡頭,再爲她打探。
可是來到簾帳之外,聽浴室裡細語輕喘,聲音曖昧,侍衛長識趣迴避,出到外面,對一臉期盼的肖兒搖了搖頭。
肖兒有點失望。
她踱回宮裡,擡眼看到黃貴妃就站在那等她,剛要張口,黃貴妃看她神情,很失落道:“不必說了……我知道,大王今天晚上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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