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憂患未來

段深將劫來的銀子封存好放在他臥室內的一個小倉庫裡並派專人監管,又命人將死去的押車安葬了。

“暫時沒什麼風波,”段深將劫來的銀子安放好後對常勝說,“但是,你們要注意安全啊,這麼多的銀子總會有麻煩的。”

段深說這話時,十分的深沉,他覺得哪一個人失去這麼多銀子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段幫主說得對,我們不能放鬆警惕時刻防備有人來尋事。”

“據我們的估計此銀有可能是祖珽的,若是他的,他不會明目張膽大張旗鼓地來尋銀。但不排除萬一,萬一此銀不是祖珽的,那麼這個人有可能不顧一切地來尋找。”

“在嘯林的大本營還是安全的,常林將自己的分析講給了段深,“假如我們被人舉發我們也不怕,沒找到證據之前誰也不能將我們怎樣。”

“倒是,沒尋到銀子之前不會有人拿你們滋事,或者出於氣憤將你們怎麼樣。但是,防衛的意識還時時要有的。”

段深既讓常勝他們提高警惕,又讓他們不要過於緊張。

“我是這麼想的,此銀即便不是祖珽的是盜匪的,我相信也不會怎樣,押車人已死沒有誰能認出我們。我們的速度非常快,迅雷不及掩耳,這就是幾日內沒人找我們的原因。”

“走一步說一步吧!”

“雖然我們沒能抓到證據證明此銀是祖珽的,但我們劫到的這批銀子肯定非正路。”

正在段深與常勝聊銀子的事,斛律婉蓉來到段深的客廳內。

斛律婉蓉知段深已將銀箱封存好又有人監管,覺得此事處理得非常妥當:“不知此銀是何來頭暫時封存最好不過。”

“我也是這麼想的,沒有大事我們是不能動用此銀。”

祖珽將秋虎棒責扔入黑牢解了心頭之氣,可是,陌上花嫵媚的影子時時在他心頭盪漾他心癢難耐。過了兩日他讓秋虎將沒有取回的那部分銀子從鴻利錢莊取回來。

秋虎感到爲難,他對祖珽說,“上次我去時,鴻利錢莊的掌櫃不給。”

“你告訴鴻利錢莊掌櫃的,就說兩箱銀子被搶走高開也被打死了,你是他親屬來取剩下的四箱銀子。”

秋虎跌跌撞撞地來到鴻利錢莊,將他的要求說給了鴻利錢莊的賬房葉林,希望葉林將未取走的四箱銀子付與他。

葉林一個勸地搖頭:“不行!不行!”

秋虎不得不回府稟報祖珽,將鴻利錢莊管家的話轉達給祖珽。祖珽一聽又是火冒三丈:“真他馬的蠢豬一個!什麼事都辦不了。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我用你們這兩頭驢!”

祖珽在取銀之前確實作了細密的考慮,他不能派自己的管家熟頭巴腦的去辦此事,他怕有人認出管家的身份。他派兩名從外地買回來的死刑犯去取銀子以爲萬無一失。哪裡料到會出此意外?

秋虎兩次取銀都沒有成功,祖珽認爲再留着他也無用了就派人將他殺死。

一日傍晚,張百強頂着涼風來到嘯林的大本營打聽到常林的住處。

在靜雲寺的西廂房他見到了常勝,常勝見張百強夜半更深地來找他,一定是有急事忙問:“賢弟何事如此匆忙?”

張百強喘噓噓地說:“高開來取銀子了但不知爲何銀子未取完人就不見了,剩在錢莊的四箱銀子至今未取走。”

“真是高開?”

“真是高開,前幾日他的銀車被劫走他也沒有了下落。現在他的同夥來了要提走那一半的銀子但莊主未付。”

“還有四箱未取?”常勝很震撼,這麼一估算,四箱加四箱差不多正好是一千五百兩,這豈不是軍餉無下落的那一千五百兩嗎?”

張百強走後,常勝決定將此事告訴段深。

次日早晨,常勝早早地來到段深處向他講訴了張百強所述之事。

段深非常震驚,雖然這與他們事前的估計很一致,但真相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震撼。

“高開真的露面了!”

“是的!”

“福鼎錢莊的軍餉一千五百兩讓高開取走了,而這個名叫高開的人一定與祖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遺憾的是高開死了,只有他能證明此銀是祖珽的。”

“是的,張百強說高開就是手執銀票的人也是押車的那個人。”

“人死了我們沒有了活口,可是我們就是有了這個活口,我們攥着祖珽的證據我們還能打倒他嗎?”

“祖珽是不會承認的,他說他不認識高開,誰來證明他認識高開呢?銀票上明明白白地寫着高開也不是祖珽的名啊!”

“這就是祖珽的陰險狡猾之處,”段深感嘆道,“雖然沒有了證據,但我們知道這筆銀子是祖珽的,我們需要銀子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用這筆銀子。沒有任何證明這筆銀子是他的,也沒有人能證明這銀子就是我們拿走的。”

兩個人雖有遺憾但也有欣慰,這筆銀子總算知曉了它們的來路。

“張百強不知道我們找高開是爲了順高開的線找到祖珽,所以,他也沒有去跟蹤祖珽的同夥,看高開的同夥最後落腳何處?”

“可不是!”常勝發現了這個遺露很感遺憾,“開始時我們沒直接告訴張百強我們最終找的是祖珽。”

“不是還有四箱未取走嗎?他們會不會再派別人去取?”

常勝搖了搖頭道:“不一定了,不是高開本人去取錢莊是不付的。”

“不是取走一部份了嗎?”

“先前取走的是高開,高開是銀主,除了銀主別人去取錢莊一律不付。”

“這麼說,這條路也不行了。”

“是……”

“好吧,你去歇歇吧!”段深笑了笑,“嘯林感謝你們二位的卓越貢獻。”

“我努力地完成使命是爲了報答段幫主與史幫主的大恩!”

“哎呀,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要將此事放在心上了,嘯林的弟兄就是親兄弟。”

“謝段幫主!”

常勝走後,斛律婉蓉激動地說:“真是祖珽啊!我們的分析沒有錯。”

“可不是!”段深也很激動,“我們還有點兒頭腦。”

“經過這麼多的風雨,我覺得我們成熟了許多,一年多的時間發生了多少事啊!”霽雲法師十分感嘆:“北齊最危難的時候,我們組織一班人去攻打長安,這得需要多大的膽子啊!”

段深笑道:“我們在爲以後積累豐富的經驗呢!”

“你估計我們以後還能經歷什麼大事?” 斛律婉蓉笑問。”

“還用問?比攻打長安的事還要大,大得多嘛!”

“能不能具體一些?”

“只能預知,不能預測具體是什麼事。”

“北齊滅亡,不對嗎?”

“啊……”段深怔了一下,他滿以爲斛律婉蓉所說的大事就是爲他的父親報仇的事,哪裡想到她說的大事竟是北齊滅亡的事。他心事重重地問:“北齊真的要滅亡了嗎?”

“這麼淺的問題還用我回答嗎?”

“北齊現在有兵五十萬,這五十萬大軍還不能抵擋一陣子?怎麼能說亡就亡呢?”

“錯!”

“爲什麼?”

“打仗不在人多少在於謀略。除此之外,還在於國庫有沒有充足的銀子,若沒有謀略和銀子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必敗。”

“我們既無謀略也無銀子,我們必敗?”

“一個貧弱的國家,沒有強大的經濟作後盾,想打勝仗是不可能的。政權黑暗,皇帝昏庸,北齊亡日近在眼前。”

段深沉默了,他的愛國之心與故土觀讓他十分黯然。他雖然很恨高偉這個蠢皇帝,但要說北齊被北周所滅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過了許久他問: “我們只能束手待斃嗎?”

“不束手待斃又如何?” 斛律婉蓉痛心地說,“北齊沒有了擎天大柱岌岌可危的大廈一推就倒。我不是我父親,你也不是你父親,誰都不是,所以我們只能束手待斃。”

“我們怎樣做才能減少我們的悲哀?”

段深說這話時十分的抑鬱,出於對斛律婉蓉的信任,他很想知道危難之時,做何努力才能挽救即將傾倒的大廈?

“我們只能靜待時機,假如命運給我們機會我們就要抓住機會。”

段深聽了斛律婉蓉的一席話非常的既震驚又悲哀,他萬沒料到斛律婉蓉對國事有如此的深見。

“假如命運給你機會,你如何打得動宇文邕?”

“我不打,因爲我沒有兵,我要用計謀。”

“用計謀?”段深很是疑惑,“什麼計謀那麼神奇,竟然能打得過兵強馬壯的宇文邕?”

“我不是說過嘛,我們能偷襲長安,我們也能偷襲別的地方……”

“我們只能偷襲?”

“區區百人不足一千,我們不偷襲還能做什麼?”

段深被戳到痛處,斛律婉蓉說得不對嗎?他們不過是寥寥無幾的小江湖,他們能掀風作浪嗎?不能!沉吟半晌後,段深道:“將豫州的守軍策反!”

“暫時不可!”斛律婉蓉駁道,“火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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