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龍門客棧》正在選角,劇本過兩天就能發過來。”
陳虹的新家中,康劍飛掛掉電話,對端着菜從廚房出來的陳虹說。
桌上擺着西紅柿炒雞蛋、拍黃瓜、青椒肉絲等幾個家常小菜,都是陳虹親手做的,她的廚藝雖談不上很棒,但也入口下飯。
“你明天就回香港嗎?怎麼不多留兩天。”陳虹依依不捨地說道。她如今正處於熱戀狀態,恨不得跟康劍飛每分每秒都膩在一起。特別是搬進新居以後,每天打掃家務、給愛人做做飯,讓陳虹感覺自己如同新婚妻子一般幸福,如何捨得跟康劍飛分開?
康劍飛握着陳虹的手說:“傻瓜,我們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等你把《新龍門客棧》拍完,我再來京城陪你。”
陳虹強打起笑容道:“我知道你很忙,回香港肯定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不過也要注意身體。”
“滴滴滴滴……”
康劍飛剛準備哄哄她,突然他的大哥大響起來,只能衝陳虹笑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去吧。”陳虹說。她已經習慣了康劍飛繁忙的電話鈴聲,幾乎每天都有十來個。
之前全副心思泡陳虹的時候,康劍飛是把大哥大關掉的,但長此以往卻不行。不說錯過工事電話,多關幾天大哥大的話,康劍飛的那些女人就該跑大陸來找他了。
這個電話是周慧敏打來的,康劍飛來到廁所,回頭看看陳虹沒有跟過來,他才用溫柔的語氣說:“喂,阿敏……嗯,我也很想你,京城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回來……好的,嗯,來親一個,嗯嘛……好了,我先掛了,約了電影局的賴局長吃晚飯……好,拜拜,在家乖乖地等我回來。”
掛掉電話回客廳,康劍飛當着陳虹的面把大哥大關機,說道:“沒辦法,走了將近半個月,香港那邊堆了很多事情需要我處理。”
陳虹扒了兩口飯,忍不住說道:“飛,要不我跟你去香港吧。你那麼忙,我怕分隔兩地都沒機會見面。”
“等你拍完這部戲再說吧,”康劍飛直接岔開話題,拉着陳虹的手說,“坐過來!”
陳虹不明就理的站起來,被康劍飛一下子拉到他懷裡,坐到了男人的腿上。她不由笑罵道:“壞蛋,還在吃飯呢,你又動手動腳。”
“老婆大人,我來餵你吃。”康劍飛的手滑陳虹的胸部,隔着薄薄的衣料把玩着那團柔軟。
陳虹被他揉得心頭一蕩,啐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你喂。”
康劍飛卻不管她,喝了口小菜豆腐湯含在嘴裡,然後低頭吻着陳虹的嘴脣。
陳虹下意識地張開小嘴放康劍飛的舌頭進來,然後滾熱的湯汁夾在着口水就衝進她的小嘴當中,猝不及防之下,一些湯水從兩人脣間溢出,大部分都被陳虹給吞了下去。
“寶貝兒,我又想要你了。”康劍飛在陳虹的耳邊說。
“飯……飯吃完了再要吧。”陳虹被他逗弄得渾身發熱。雖然才幾天的時間,但陳虹的身體已經被開發得足夠敏感,被他一逗也忍不住想要。
兩人膩膩歪歪地把飯吃完,都來不及回臥室,陳虹就被男人按趴在飯桌上,翹着臀兒被脫掉褲子,被康劍飛從後面狠狠地侵犯着。
這種方式讓陳虹感覺很羞恥,但又格外地刺激享受,特別是男人的粗暴給她一種被徹底征服的墮落感,如潮的快意從下體一波一波地涌向全身,將她身心全部佔據。
兩人從飯廳一直戰鬥到臥室,陳虹都不知道自己丟了多少次,最後倦意襲來,歡愛之後疲憊不堪的她,擁着男人健壯的身體沉沉睡去。
康劍飛卻還沒到休息的時候,這幾天他一直被陳虹霸佔着,鞏俐、傅藝瑋和莉智那邊早就醋意翻天了。搞定陳虹之後,康劍飛立即抽身返回果郡王府,同那三個怨女曠婦再進行了一番車輪大戰。
事後,康劍飛左擁右抱,身上還趴着一個,累得不想動彈。
“累壞了吧,叫你貪心!”莉智幸災樂禍、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她腿根處流出的白濁液體,已經順着光滑的大腿落到牀單上。
“啪!”傅藝瑋一巴掌拍在莉智屁股上,蕩起一陣白花花的臀浪,她拿着紙巾幫莉智擦拭污穢,笑罵道,“你這浪蹄子,這些髒東西都不知道清理,明天又要換牀單了。”
經過幾次親密無間的交流後,鞏俐跟莉智、傅藝瑋的關係已經融洽了許多,至少在牀上大家都是好姐妹。她從康劍飛身上爬起來,推開傅藝瑋地腿說:“我去洗澡睡覺了,你們慢慢玩。”
“還玩什麼?這壞傢伙都被外面那個妖精榨乾了。”傅藝瑋的手摸索下去,指頭對着那軟掉的話兒輕輕一彈,疼得康劍飛倒吸一口涼氣。
康劍飛怒道:“你謀殺親夫啊。”
莉智笑道:“最好把它剪掉拿去喂狗,免得留在世上禍害人。”
鞏俐不理牀上那幾個逗比,光着身子就朝浴室走去。她跟莉智、傅藝瑋一樣,對今後的生活和感情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徹底放開縱情享樂,有康劍飛養着她們也不用爲生計而發愁。
熱水從花灑中噴灑而出,水珠落在雪白的肌膚上盈盈滑落,最後彙集成小股的水流在她身上流淌。鞏俐看着鏡子裡那浮凸有致的誘人胴體,億萬中國人心中的女神,剛剛就在牀上被那個霸道的男人盡情享用,而且還是當着另外兩個女人的面。
鞏俐擡手摸着自己的臉頰,突然自我輕賤地想:大概是前世欠他的,這輩子註定要做他的女人,被他玩弄、被他欺負也理所應當。
……
康劍飛一回到香港,就接到無數的邀約,有香港製片商的邀請、也有臺灣片商的邀請。
臺灣片商和香港電影從業者協會的談判已然僵住,雙方在完全沒法達成共識的情況下,居然又達成了一個小小的共識。雙方都認爲,現在只有康劍飛能站出來主持大局,他說的話在港臺兩邊都能服衆。
於是乎,剛回到香港的康劍飛還沒睡個安穩覺,就被迫坐到了談判桌上。
當然,正式談判以前,康劍飛跟香港製片商這邊肯定要私下交流了一番,提前商量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底限。
4月下旬,港臺兩地的電影從業者再度聚首,這次的談判地點是將軍澳影視城1號行政樓會議室。
除了上次參與談判的人員以外,這次還增加了以許貫文爲首的香港演藝人協會代表,以及張國中爲首的香港各大經紀公司的代表。
這間大型會議室裡,滿滿當當地坐了20多人。
逼格最高的康劍飛壓軸出場,他一走進會議室,不管是臺灣片商還是香港電影人,都紛紛站起來歡迎,頗有點社團扛把子駕到的氣勢。
就連真正的社團大佬向華強,都客氣地笑着與康劍飛握手,香港首富外加最偉大華人導演的光環,即便是向華強也不敢造次。
“康先生,你總算出面了,希望今天能談出個好結果。”楊登魁頗爲感慨地說道。他跟康劍飛在臺灣中南部地區合作開院線,那是大賺特賺了的,但作爲臺灣八大片商之一,這次與康劍飛的利益面卻是相沖突的。
黃白鳴、陳容美等人也說:“只有康先生能主持大局,康先生不表態,我們這些人再怎麼談也都是空話。”
爲什麼黃、陳二人這麼說?
因爲康劍飛掌握着香港最大的娛樂經紀公司,香港近半的知名藝人都簽在他旗下,想要協調、規範演藝工作人員的片酬,就必須要康劍飛支持才行,不然他們談一萬年都談不出個結果。
康劍飛坐在主席位,犀利的眼神全場掃了一遍,他說道:“開始吧,希望大家都收收火氣,談崩了對彼此都是損失。”
楊登魁說:“還是上次那三個問題,抽傭發行、控制成本和督促未按期交貨的港片完工。”
香港電影人這邊,陳容美率先說道:“先談最後一個問題吧,這個事情看似複雜,其實最好解決。”
自從買下金公主之後,手握兩條院線的陳容美,就成了香港最大的院商。他以前跟康劍飛是有矛盾的,甚至還暗中拆過康劍飛的臺,康劍飛也使用手段小小地報復過。不過時過境遷,大家都變成了影壇大佬,當年那點小齟齬已然煙消雲散了。
陳容美今天並非以院線商的身份來參加會議,他同時還是個電影製片商,投資了不少的衛星電影公司,每年要跟臺灣片商合作拍五六部電影。
陳容美表態道:“新寶公司參與的臺資港片中,現下一共有4部未按時交貨,我會督促這4部電影儘快完工。至於對臺灣投資方造成的損失,希望大家能私下協調,我承諾給予一定的補償。”
康劍飛適時地出聲讚許道:“大家和氣生財,就該這樣嘛。陳老闆今天開了一個好頭,他已經做出了讓步,臺灣的朋友怎麼說?”
吳敦這笑面虎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對嘛,和氣生財,陳老闆果然是個爽快人。”
康劍飛說道:“不如這樣,關於包括臺資港片未按期交貨等一系列合約問題,我建議雙方出人組成一個協調小組,專門來負責這個事情。”
龍翔影業的老闆王英祥說:“我贊成康先生的提議,不過我覺得要加上一個期限,協調小組必須在規定期限內解決問題,不然又是拖拖拉拉百忙一場。”
康劍飛點頭道:“王總提醒得對,是應該規定一個期限。我建議臺商儘快清理出所有的舊合約,交到臺灣製片人協會那裡報備,然後由臺灣製片人協會整理出來,拿到協調小組進行討論解決。”說到這裡,康劍飛突然語氣加重,拳頭敲着桌子說道,“如果有哪個製片商拒不履行合約,那大家就走法律途徑。而且我的話撂在這裡,對於那些沒有誠信、只顧圈錢騙錢的製片商,東方集團以後拒絕跟他有任何形式的合作,我旗下的演員也絕對不準出演他拍的電影!”
所有的香港製片商都不由地看向康劍飛,這話說的太絕了,別人都是封殺演員,康劍飛這次是要封殺電影公司。
康劍飛一臉嚴肅地說道:“不要認爲我做得絕,既然大家請我來主持這個會議,那我就得對得起大家的信任!”
“康先生說得好,我附議!”何貫昌舉起手說。
“我也附議。”許貫文第二個舉手。
“我附議,我們新城公司也會抵制這種不守規矩的人。”黃白鳴表態說。
“我附議!”
“我附議!”
“……”
所有人都一致舉手同意,就算不同意的也只能裝作同意,不然就會變成業內公敵。
什麼叫說話有分量?
這個問題在上次談判的時候,雙方互噴半天都談不出個結果,但現在康劍飛一句話就搞定了。其他人之所以會聽他的,不僅僅是因爲他有錢,也不僅是因爲他名氣大,最最重要的是康劍飛手裡掌握着恐怖的藝人資源。
十年前,所有香港電影人都認爲院線是核心,掌握着院線就掌握了電影圈的一切。
但現在,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人”纔是一切的根本。院線只要有錢就可以建起來,但明星和幕後人才卻不是一天兩天能培養出來的,誰掌握了藝人資源,誰就能掌握娛樂圈的話語權。
帶着無比的霸氣,康劍飛又說:“那現在來談第二個問題,降低港片成本。”
向華強笑道:“我也想降低成本,現在的問題是演藝人員的片酬太高,我總不能拿槍頂着別人的腦袋,讓他們拍戲少收錢吧?”
康劍飛對許貫文道:“徐先生,你是香港演藝人協會的會長,你怎麼看?”
許貫文當然要站在他的立場上說話:“演藝人員拍戲拿片酬是天經地義的,片酬的高低由市場來決定。強行壓低藝人的片酬,那是野蠻不講理的獨裁行爲。”
吳敦抽着煙冷笑道:“也行啊,你們香港的導演、演員不是想拿高片酬嗎?等沒人買你們片子的時候,不知道你們在哪裡賺片酬去。”
得,剛解決一個問題,雙方馬上又開始撕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