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密的烏雲朝着中間聚攏,恐怖的力量造成了天象的異變。
晉久此刻正在九霄雲上懸空而立,他的手中擎着一杆長槍。
此刻的他,右側胸口裸露着,從胸口到手臂都變得異常粗壯,那根手臂長達一丈,而且密佈黑毛。
“吼--“
一聲暴喝響徹雲霄,這傢伙手中的長槍如同一道閃電般直射而下。
他投擲的長槍原本就快,此刻站的位置又高,重力讓那杆長槍的速度變得更加可怕。
剎那間長槍穿過了那個巴掌大小的圓圈,槍桿上放射出刺眼的金光,一個符篆接着一個符篆亮了起來。
底下的人顯然知道不妙,那座防禦陣全力發動,變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光罩,外面一個個法陣顯現出來,那都是挪移陣。
幻陣加挪移陣加防禦陣,這已經成爲了最經典的組合,挪移陣可以起到四兩撥千斤的作用,就算挪移不開,也能消去一部分力量,最後才用防禦陣硬扛。
長槍刺在了那座大陣上。
挪移陣一個接着一個破碎,它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杆長槍上凝聚的力量,遠遠超出了它們承受的範圍。
銳利的槍尖撞上了巨大的光罩,光罩發出了刺眼的光芒,被擊中的地方電芒亂竄。
隨着一陣金屬破碎聲,長槍化作了漫天飛舞的金屬碎屑。
第一杆長槍剛剛崩碎,另一杆長槍就直落了下來,仍舊是剛纔那個點。
又是一陣金屬破碎聲,第二杆長槍同樣崩碎開來,不過第三杆長槍隨之落下。
光罩破了,晉久的全力一擊確實比不上太昊戰船,但是他能連續投擲,疊加起來的威力最終超出了大陣承受的範圍。
幾乎在大陣崩碎的同時,底下數百萬小妖狂噴鮮血,力量反噬讓他們受傷不淺。
“明殿下,你囚禁我家殿下,意欲何爲?“謝小玉大喝一聲。
“我請你家殿下過來,只是有事相商。“明太子硬着頭皮說道,他現在非常後悔,早知道莫空這樣不顧一切,他肯定會三思而後行。
一般來說,主君落在別人手裡,身爲臣子的肯定會投鼠忌器。哪敢這樣打上門來?
碰到一個不按常理來的對手,明太子只能自認倒黴。
更令他震驚的是,謝小玉居然下令道:“晉久,給我殺他。“
“你敢--“明太子暴怒。
在妖族,以下犯上是死罪,下等妖族傷害上等妖族是死罪,弒殺王族更是死罪,只有瘋子纔敢同時犯下這些罪行。
一杆長槍直落了下來。
明太子已經不是暴怒,而是徹底傻了。
莫空一個人不怕死,這還好說,因爲他原本就是異類,那個投擲長槍的傢伙居然真得做了,實在讓人無法想象。
難道新臨海城全都是悍不畏死之徒?
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晉久完全是一根筋,腦子裡面肌肉多過腦漿,自從那場決鬥中誤殺了自己人,這傢伙越發不敢動腦子了,謝小玉讓他出手,他就將手中的長槍扔出去,從頭到底腦子裡面都一片空白。
“定--“明太子大喝一聲。
時間瞬間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停頓了下來,其中也包括那急速落下的長槍。
長槍離開明太子已經不到百丈,無論那位太子爺,還是他手下的大將,全都感受到槍尖之上凝聚的死亡氣息。
如果沒有剛纔大陣崩碎的場面,他們根本不會在意這個叫晉久的傢伙,那只是一個俘虜,一個在決鬥中投降的懦夫。
但是現在,面對這如同奔雷一般的長槍,他們全都頭皮發麻。
“保護殿下。“一個侍衛大聲呼喊着,他的動作很慢,像是在黏稠的膠水中行進。
其他侍衛也紛紛醒悟歸來,他們朝着太子奔去,手裡拎着各種兵刃,阻擋在太子的前面。
突然,時間恢復了原狀,那靜止在半空中的長槍驟然落下。
沒人能夠擋住這一槍,厚重的盾牌像紙糊的一樣被扎穿,格擋的刀劍如同玻璃一般碎裂,斧鉞錘鐗這類重兵刃被遠遠地崩開,更不用說那些侍衛的血肉之軀,全都被一穿而過。
長槍扎進了土裡,在堅硬的石板上留下了一個茶杯口大小的洞孔。
明太子沒死,他閃開了,時間停止確實是一種很強大的能力。
不過,第五杆長槍已經落了下來,直取他的頭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半死不活的侍衛猛然間兩眼反白,他的身上露出了懾人的氣息。
長槍被抓住了,硬生生地抓住了。
那個侍衛的背後冒出了一個人影,一個身披金袍,胸前長髯飄擺的老者。
明太子的手下看到老者,全都跪倒在地。
老者正是金龍一族的王,也是妖皇親封的龍族之王。
“好狠辣的小輩,居然敢對我的兒孫出手。“老龍王仰天怒喝。
就在這時,又一杆長槍電射而至,這一槍毫不留情。
從來沒人敢這麼做,老龍王的眼睛裡面噴射着怒火。剛纔那一槍差一點要了他的兒孫的小命,這還可以說是小兒輩的爭鬥,現在這一槍明明白白是衝着他來的。
如果是在妖界,他絕對會讓冒犯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那個傢伙後悔爲什麼被生下來?
可惜,這裡是人間,他的力量被限制住了。
老龍王只能將手中的長槍一舉,朝着飛來的長槍刺去。
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長槍和長槍互相交擊。
兩杆長槍全都化作了紛飛的金屬碎屑。
與此同時,那個被老龍王附身的侍衛也爆裂開來,變成了飛散的血肉碎塊。
龍王的虛影在半空中抖動了一下。他憑依的軀體毀了,兩邊的聯絡頓時中斷,不過這老傢伙實力確實夠強,立刻換了一個侍衛,所以他的身影剛剛消失,隨即又顯現了出來。
“你.你居然敢對我出手。“他飛身而起,瞬間就到了九霄雲上,朝着謝小玉憤怒地咆哮着。
“爲何不敢?“謝小玉一臉輕鬆,完全無視老傢伙的威壓,他的嘴巴更是惡毒無比:“你個老不死的東西,怪不得底下那個龜孫子如此肆無忌憚,完全無視妖族的規矩,強行拘禁我家郡主,原來是你這條老狗在背後撐腰。
不過你這老狗也只能隔界狂吠,仙佛兩界有一件事做得不錯,那就是隔絕了這方世界,讓兩邊天妖以上的存在沒辦法過來,即便以你的強大也沒辦法讓太大的力量過來。“
“你以爲我殺不了你?“老龍王渾身發抖。
“你當然能,就算只借用那些侍衛體內的血脈之力,力量只剩下萬分之一,你對力量的理解也遠遠勝過我們,一個成年人再怎麼虛弱,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弄死兩三歲的小孩。“謝小玉很是坦然,老傢伙可以抓住落下的長槍,實力可見一斑。
“但是你不能,也不敢。“謝小玉冷笑了一聲,他這是在賭。
如果老傢伙真要殺他,就如同碾死一個臭蟲,根本沒必要像現在這樣氣勢洶洶。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這些妖王被什麼約束住了,沒辦法輕舉妄動。
“只憑你以下犯上,就罪該萬死。“老龍王怒髮衝冠。
謝小玉越發坦然了,老傢伙沒有一巴掌把他打死,卻在那裡白費口舌,他的猜測應該沒錯。
“你我並不互相統屬,何來上下之分,難不成你這個龍族之王能夠插手龍雀一族的事?或者你認爲自己已經有資格挑戰妖皇的地位了?“謝小玉狂噴着毒液。
話音剛落,旁邊立刻傳來一陣讚許之聲:“有理有理,老敖恐怕真覺得自己不含糊,可以取妖皇而代之了。“
又一個投影憑空出現,這一次也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這位老人身穿青色長袍,背後披着青色的披風。
謝小玉認得這位。
來的正是龍雀一族的那位合道老祖宗--妖王飛廉。
這位老祖宗的話顯然很清楚,他是站在自己後代一邊的。
從這位老祖宗的話裡面可以聽得出來,。
下一瞬間,旁邊又冒出來十幾個投影,其中有一個女人,看上去二十歲上下,紅衣紅袍,鳳冠霞帔,眉如輕煙,面如暖玉,氣質高華,讓人不可逼視。
這位和妖王飛廉一起過來,肯定也是合道大能,他雖然沒見過,卻聽舒說起過,朱鸞一族的妖王是女的。
這位十有***就是舒的老祖宗。
“老敖,讓你的孫兒把闌放了吧!他做的事實在太下作了。“那位唯一的女妖王輕聲說道,因爲舒的緣故,她同樣也站在這邊。
“胡說.“老龍王還想爭辯。
謝小玉怎麼可能給對方爭辯的機會?
比拳頭,他肯定沒老傢伙硬。但是比舌頭,老傢伙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大劫剛剛開始的時候,你的這個後代可能覺得太危險了,所以沒有過來.“謝小玉先給明太子扣了一頂怯懦的帽子:“等到他覺得時機成熟了,卻發現來晚了,好的地盤和資源都已經被先來者佔據。
更重要的是,他修煉神道,偏偏人是最合適的願力之源,他進來的時候,人的價格已經變得非常昂貴。
連番失算,所以七年來,他雖然得到妖界大量資助,但是始終沒什麼起色。
看看這座行雲城,和新臨海城、天樂城、八方雲城這樣真正的大城根本沒辦法比。
自己膽小,錯過了機會。自己沒本事,不懂得發展。這位金龍一族的太子倒是很會動歪腦筋。居然想出了一個餿主意,逼大家去中土匯合。
從這裡到中土雖然不算太遠,但是大部分小妖和人族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到不了那裡,更何況,一路上還要吃喝.
這顯然是逼着大家放棄自己的子民。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的把戲,不費吹灰之力,就什麼都有了。
不過他也知道,這套把戲想要成功,必須排除兩大障礙,一個就是我家殿下,另外一個則是青龍一族的太子。
所以他設計把我家殿下誆騙出去,然後囚禁於此,再假借我家殿下之名,讓我們前往中土。“
謝小玉乾脆把一切都當面捅了出來,這裡面有些事情原本是機密,比如人族是最合適的願力之源,在場的這些合道大能就未必知道。
“原來如此,好算計。“飛廉似笑非笑。
“還不放人?“朱鸞一族的老祖宗也大聲呵斥。
老龍王臉色鐵青,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繼續硬撐下去了,他冷哼一聲:“去把闌請出來。“
明太子朝着底下使了個眼色。
“慢,還是我們自己去請吧,癩公子,這件事就麻煩閣下了。“謝小玉根本不會給對方做手腳的機會。
“沒問題,看我的吧。“那隻癩蛤蟆正巴不得有所表現,身體化作一片黑暗朝着底下落去。
“放肆--“老龍王大怒。
不過他也沒轍,先不說旁邊站着的那些妖王。以他能夠傳輸過來的力量,對付謝小玉、晉久這樣的大妖還行,對付天妖就差得多了,更何況癩是吞天蛤蟆血統,那種萬物皆噬的能力連他也感到頭痛。
明太子同樣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同樣對那些妖王萬分顧忌,再說,他對癩也有些發怵,時間停止能夠讓這頭癩蛤蟆動彈不得,但是他同樣也拿吞噬之體沒辦法。
那邊都不敢動手,沒有任何阻攔,癩很快就託着闌郡主飛了回來。這位郡主殿下的身上還掛着禁錮法力的鎖鏈。
到了這個地步,想掩飾都做不到了。
“好一個共商大事。“謝小玉冷嘲熱諷。
“闌丫頭,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老龍王忍着怒火問道。
“咔嚓--“一道雷霆落下,將老龍王的虛影瞬間擊散,不過這並沒有結束,瞬間又是一道雷霆落下,這一次是衝着明太子去的。
和當初切磋之時完全不同,這道雷霆亮得刺眼。
“天劫!“那些投影過來的合道大能,除了飛廉和朱鸞一族的老祖宗之外,各個臉色大變。
明太子同樣臉色大變,他隨手拋出一道交剪金光,將拿到雷霆死死頂住,而他本人則迅速朝着地底沉去。
這傢伙逃了,郡主的怒氣卻沒消。
雷霆一道接着一道,在行雲城中肆虐,所到之處只有死亡和毀滅。
一個個行人被擊殺,一幢幢房子被點燃,整座城漸漸化作了一片火海。
“丫頭,住手--“老龍王的身影再一次出現,現在他不再找憑依的肉身了,而是直接投影過來。
回答他的仍舊是一道閃電。
老龍王再一次被劈散,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陰沉得就像是要滴出水來。
“夠了嗎?“老頭再一次投影過來,他的身上已經滿是殺意。
“丫頭,可以停手了。“飛廉連忙阻止自家的晚輩。
闌悻悻地收住了手。
“好好好,龍雀一族確實了不起,居然有這樣出色的後代,丫頭,你能夠控制天劫?“老龍王怒視着闌。
“這叫天刑,我的能力就是代天行罰,剛纔我只是小施懲戒,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不輕饒。“闌一點沒有服軟的意思。
“飛廉,你早就知道這丫頭的能力吧?居然藏得如此之深。“老龍王轉頭問道。
這傢伙沒安好心,他說這話,完全是挑撥離間。
可惜,他的話音剛落,謝小玉就搶着問道:“老傢伙,你不知道這件事?“
老龍王先是怒氣勃發,緊接着又一愣:“我怎麼可能知道?“
“這就不對了,你的這個後代對我家殿下的能力一清二楚,他還和我家殿下切磋過,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告訴他,人族是最好的願力之源。“謝小玉以牙還牙。
老龍王渾身一震,頭猛地一轉,他在找自己的那個後代,可惜,剛纔雷霆落下的時候,那位太子爺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謝小玉看到老龍王怒發欲狂,他繼續火上澆油:“我明白了,你的後代修煉的也是神道之法,可惜他的那套東西已經落伍了,遠不是我家殿下的對手。
再說,他修煉神道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我家殿下修煉神道卻不到十年。很明顯,我家殿下是這方天地的寵兒,得到了天道的認可,擁有這樣大的權柄。
所以他怕了,他怕自己失去重視,怕再一次被捨棄,所以他對你們隱瞞了一切。“
“一派胡言,他有什麼可害怕的?“老龍王怒喝道,嘴裡雖然這麼說,他的表情卻並非如此,他神色不定,鬍鬚不停顫抖着。
“那可未必,作爲交換,他告訴了我們一個秘密,妖族需要得到這方世界的認可,他原本以爲自己最接近那個目標,但是看到我家殿下之後,他慌了,因爲我家殿下遠遠比他更得天道的寵愛。“謝小玉前面說得模糊,後面句句誅心。
老龍王咬牙切齒,但是他偏偏無法反駁。
“對了。“謝小玉裝出恍然大悟的摸樣,實際上是繼續落井下石:“想必他也沒告訴你,我有什麼能力吧?“
“你的能力?“老龍王瞪大了眼睛。
他現在對那個後代充滿了憤怒,居然隱瞞了這麼多重要的情報。
其他投影過來的那些合道大能也一個個豎起了耳朵。
“我沒郡主殿下那樣強悍,不過用處也不小,我能夠從別的妖那裡獲取能力,然後藉助天道之手強化這種能力,我還可以把強化之後的能力移植給別的妖,前提是屬性必須相合。“
他轉身朝着舒招了招手:“老兄施展一下你的本事,讓各位開開眼界。“
舒絕對是一個騷包,這傢伙很臭屁地抽刀在手,然後舉刀過頂,蓄勢運氣,然後猛然間一刀斬下。
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這一刀仍舊衝着老龍王而去。
剎那間一道火牆橫貫天地,將老龍王一切爲二,把老龍王再一次擊散開來。
嗤--
長刀發出了一聲輕響,就像是水潑在了燒紅的鐵條上,緊接着長刀化作紅霧漸漸散去,這一刀的威力太強,刀身支持不住,徹底崩毀了。
和剛纔被雷霆擊散不同,這一次老龍王的身影隔了好半天才恢復過來,他的臉色越發猙獰,嘴裡不停地說着:“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不必誇獎,沒得把這孩子誇壞了,讓他變得驕傲起來。“朱鸞一族的那位老祖宗在一旁故意氣老龍王。
朱鸞是鳳凰旁支,龍鳳一向不和,她看到自家兒孫把老龍王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厲害。“一位妖王輕聲讚歎道。
其他妖王也紛紛點頭。
他們讚歎的不是舒的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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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那一瞬間,他們回溯過去,看到了以前的舒,也看到了舒練成這一刀的過程。
過程非常簡單,這傢伙只是將妖丹取了出來,給了莫空,幾天之後,莫空又將妖丹還給了他,妖丹完全變了,這傢伙的實力也瞬間飆升數倍。
顯然,莫空沒有撒謊,他所說的能力是真的。
“絕,你也露一手吧。“謝小玉再一次慫恿道,他不經意地朝着老龍王瞟了一眼,顯然在示意絕也學舒的樣子,給老傢伙一刀。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玄鋒螳螂一族畢竟不比朱鸞一族,得罪不起龍族,所以絕抽刀在手,卻轉過身來,面朝着大海。
錚--
一聲輕鳴,長刀出鞘,和剛纔的場面不同,但是又有幾分相似,只見底下的海水一分爲二,中間多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細線。
在場都是合道大能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一刀還在舒的那一刀之上,不但海水被斬開,連海底都被割開了一道很深的刀痕。
諸位合道大能看向謝小玉的目光變了,變得灼熱起來。
從潛力來說,這種能力比代天刑罰更加有用,意義更大。
龍王的神情越發陰沉,他知道自己沒機會出手了,他爲剛纔的剋制而後悔。
越想越鬱悶,他二話不說,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小傢伙幹得不錯。“妖王飛廉顯得非常高興。
“好好幹,我看好你們。“朱鸞一族的那位老祖宗也開口了。
其他妖王也各自扔下了一兩句誇獎的話,然後消失了。
“我們也走吧。“郡主的臉上無悲無喜。
謝小玉知道她的心結是什麼:“那個騙你的傢伙呢?“
“她也有她的無奈。“郡主原本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被謝小玉逼着,不得不開口。
“不能留下她。“謝小玉很無情地說道。
“爲什麼?“郡主的臉色變了。
“如果放過她的話,你以後還會受同樣的傷害,因爲你把一個致命弱點暴露給了別人。“謝小玉很不客氣地說道。
“用不着這麼殘忍吧?“舒也有些難以接受,這或許是因爲那是郡主的手帕之交,要是個男的,他肯定認爲死了活該。
“這不是殘忍,而是原則,任何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說到這裡,謝小玉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下方。
這話同樣也適用於那位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