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剎那間撞在一起，然後迸發出一陣刺眼的閃爍。
謝小玉兩眼刺痛，緊接着什麼都看不見了。
鮮血從他的眼眶裡面流淌了下來，他的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裡面也充滿了血，變成了暗紅色。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瞎了，想治好的話，要費一番手腳，不過他不在乎，他懊惱的是沒能看到那最緊要的一幕。
此時此刻，他最爲悔恨的就是自己的實力太差，即便得到了機緣，也沒辦法把握住。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喃喃自語聲：“居然是.先天。“
中年人吐出“先天“兩個字，立刻像碰到了什麼禁忌一般，瞬間把話給收了回去。
不過對謝小玉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什麼是先天？
先天就是先於天，也就是在天道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
“怎麼可能是先天？太古之後，大道已經被天道徹底隔絕，先天之物不是被天道剷除，就是被天道改變，化爲了後天.“謝小玉的腦子裡面亂極了。
“我怎麼知道？但那確實是先天，我看得很清楚，那一劍所展現的毀滅之道，並不是天道所衍化的毀滅之道，而是最本源的毀滅之道，是真正的大道.那一劍把天道都割裂了，所有由天道衍化出來的道，全都失去了作用.“中年人雙眼無神地站在那裡，他的狀況不比謝小玉好多少，眼眶中同樣流淌着鮮血。
他和謝小玉一樣，都已經瞎了，不同的是，他看到了最後一幕，謝小玉卻沒有看到。
“不對，如果像你說的這樣，神皇根本不可能逃得了，他應該被斬於劍下，他的力量全都來自神道，神道是天道衍化出來的三千大道之一，由天道衍化出來的道，全都失去作用的話，神道也應該沒有例外。“謝小玉連連搖頭，他覺得不可能。
“沒錯，神皇死了，被那一劍瞬間斬殺。“中年人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很開心，因爲他剛剛解開了一個萬古謎團。
“死了？這不可能.。“謝小玉一開始不相信，但是轉瞬間他呆住了。
他明白了。
神皇完全有可能死了，死在這場對決中。
後來那個神皇或許是事先分離的一縷殘魂。
連洪倫海都能夠用類似的方法復活，更別說掌控整個天下的神皇了。
這同樣也解釋了，爲什麼那場慘敗之後，神皇一蹶不振？
用殘魂復活，可不同於奪舍重生，反倒更像轉世投胎，先要補足失去的魂魄，然後從頭開始修煉。
即便以神道的修煉速度，即便以神皇手中的資源，想要做到這一點，恐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所以劍宗一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神皇帝國陷入了沉寂之中。
也正因爲這個緣故，李太虛、九曜、空蟬那幫人開始活躍了起來，佛道兩門殘存的實力也開始伺機反撲。
突然，謝小玉心頭一震。
他想到了另外一個關鍵的地方。
劍宗一戰，神皇不但損失了所向披靡的大軍，更大的損失是他的神後，神妃，還有十二神將折損大半。
這些人，每一個都能夠輕易斬殺天仙，是和十尊者同等級的大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難道他們不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沒有留下一點殘魂？
這種可能性很小。
真正的原因恐怕是神皇實力衰退，擔心有人取他而代之，乾脆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裡面。而且神道之中，上位者賜予下位者力量，賦予下位者神通，一旦需要，他們也可以收回力量，用這種辦法，應該可以讓衰弱的力量迅速恢復。或許，這纔是神皇最終失敗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