謄抄那些功法密錄花了整整三天,三天後衆人收拾好戰利品,重新啓程。
經歷了那場戰鬥,大家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就連以前有些若即若離的鄭陽河也不再顯得疏遠了。
那場戰鬥還有一樁好處,那就是原本對謝小玉不怎麼服氣的那幾個人,現在也不得不承認謝小玉的實力確實高他們一籌。首先一條,謝小玉能遁入虛空,穿行各界,就沒第二個人能做到。更別說,那全力一擊的威力讓所有人感到震懾。
謝小玉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他知道打鐵要趁熱。
想要得到別人進一步的認可,辦法其實很簡單,當初他在天寶州對這一套就已經駕輕就熟。此刻他也有條件這麼做,剛剛抄錄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各大劍派的密錄就是最好的道具。
這些密錄算不上高明,大多屬於中品,少數屬於上品,絕品的一本都沒有,更不用說像六如法、劍符真解、彌天星斗劍陣這樣無上級別大法了。
對他來說,這些密錄正合適。換成一部無上大法,他想要吃透的話,絕對要花一番功夫,少說要一年半載的工夫,這些中上品的功法就沒那麼麻煩了,他化自在有無形劍氣最擅長融合諸般功法,大夢真訣可以夢中演法,兩者相合,簡直就是絕配,只用了幾天時間,他就把那數十部密錄,上千種秘法融會貫通。
自己吃透了,自然可以指點別人。
接下來的幾天,蘇明成、王晨、吳榮華這幫人又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天寶州,回到了前往北望城的那段日子。
他們不再日夜趕路,到了晚上總是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休息,然後謝小玉就開始給衆人講解那些功法的奧妙,講法的過程中時不時會有人向他提問,謝小玉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有問必答,答不上來的次數很少。而能讓謝小玉答不上來的,也就只有洛文清、林紓兩個人,像姜涵韻、鄭陽河、柴值這幾個人實力雖然不差,但是他們並非劍修,根本沒本事難倒謝小玉。只憑這一手,謝小玉在衆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幾分。
這天傍晚,他們又停了下來,講法結束,謝小玉把蘇明成和法磬留了下來。
在四周佈下了一個禁制之後,謝小玉取出了一本小冊子,封面上寫着四個大字《天一劍陣》。
蘇明成和法磬全都眼睛一亮。
天一劍陣就是他們得到的上千種秘法中的一種,雖然算不上什麼無上大法,卻是天劍山不傳之秘,別有一番奧妙。
這套劍陣和翠羽宮的陣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佈陣的人可以隨意移動。當然,這套劍陣肯定比不上翠羽宮的那些陣法,不過他們需要的也只是讓陣法能夠移動的原理,這樣就可以演化出屬於自己的劍陣。
“你連那都吃透了?“法磬一臉震驚,他同樣打過天一劍陣的注意,可惜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謝小玉的那本抄本上,字裡行間密密麻麻全都是各種註釋。
“只要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其實也不難。“謝小玉仍舊錶現得毫不在意,但是他這幅摸樣,越發讓法磬感到無語。好在他早已經沒了和謝小玉比較的心思。
“老蘇,你是劍修,卻因爲我的緣故,弄得上不上,下不下,不過現在有辦法了。“謝小玉滿懷歉意地對蘇明成說道。
“那太好了。“大喜之下,蘇明成早已經忘了客套。雖然他這趟苗疆之行相當成功,不但找到了一個老婆,還學到了正宗的蠱術,但是從內心之中,他仍舊喜歡劍修之法。
“你把趕山鞭給我。“謝小玉伸出手來。
蘇明成毫不猶豫地將趕山鞭遞了過去。
這條鞭子原本被魔化了,成了一件魔器,不過這一趟苗疆之行,他遇到了一位精通蠱術的苗族老人,那位老人幫他將這件法器洗練了一遍,煉化了上面的魔頭。
此刻這條鞭子看上去越發像是一條蛇,上面花紋斑斕,不過在握把的地方,卻隱約可見蜘蛛、蜈蚣、蠍子、金蠶的摸樣。
謝小玉對蠱術只是一知半解,從來沒接觸過這麼高深的蠱術,所以不敢隨意亂碰,好在他並不需要將趕山鞭重新煉製一次,他只需要往上加點東西上去。
只見他從口袋裡面掏出十幾枚劍符,手中捏着法決,朝着趕山鞭猛地一拍。
剎那間,那些劍符分散開來,化作無數細碎的鱗片,緊緊地貼服在了趕山鞭上。
如果說趕山鞭原來像是一條蛇的話,現在多了這些細碎的鱗片,看上去就有點像龍了。
抓住鞭子的握把猛地一抖,這條長鞭立刻被謝小玉抖得筆直,那上面的鱗片瞬間豎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生滿了毛刺,又像是一根怪異的鋸條,四面八方全都有鋸齒。每一片鋸齒都噴吐着劍氣。
“說實話,一直以來我們對劍符的用法,恐怕都是錯的,劍符的特性是運用靈活,並不是用來當做飛劍的替代品,從天寶州回來的路上,我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還不成熟,所以沒說,這段日子我東躲西藏,反倒有時間好好想想。“謝小玉將那條長鞭扔回給了蘇明成:“你試試看能不能人器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