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打嗎?“洛文清不太肯定地問道。
謝小玉也很頭痛,他確實沒想到,對方數量這麼多。
他能夠以一敵十,洛文清、姜涵韻、林紓、鄭陽河、柴值、蘇明成、法磬也應該做得到,其他人就不行了。
“如果他們進來的話,還可以藉助地勢對付他們,就怕他們不進來,守在外面,和我們耗時間。“姜涵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她不認爲這是謝小玉的錯,誰都不會想到對方有那麼多人。
“王晨,再起一卦。“謝小玉喝道。
如果說剛纔沒人相信王晨,那麼現在就連慕容雪這個刁蠻丫頭,對王晨也都已經改變了想法。
王晨本人自然不會拒絕,他取出龜殼,在那裡佔起卦來。
過了片刻,他一臉迷惘地看了看謝小玉,然後低頭看了看龜殼。
“怎麼了?“謝小玉問道。
王晨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遲疑了好半天,才諾諾地說道:“我算出來一對正反卦。“
“正反卦?“謝小玉也吃了一驚。
“是啊,一個是諸事不利?走,另外一個是利在前方?闖。“王晨不停地撥弄着手裡的烏龜殼,他不知道錯在哪裡?
在場的這些人對六爻八卦多少有點了解,所以也感覺匪夷所思。像慕容雪她們幾個,又開始懷疑王晨算得不準了。
所有的人裡面只有謝小玉一個人,對王晨算出來的結果,沒有絲毫的懷疑。不過他同樣充滿了猶豫,他猶豫的是要不要說破?
洛文清、蘇明成、法磬他們絕對可以相信,姜涵韻、慕容雪也可以相信,其他人就難說了。特別是林紓、鄭陽河和柴值這三個人實力都很強,萬一半路發難,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知道怎麼辦了,但是我擔心林紓、鄭陽河和柴值這幾個人。“想了半天,他也無法做出決定,不由得朝着洛文清和姜涵韻傳音問道。
那兩個人沉吟半晌,最後還是姜涵韻回道:“應該不會有事,四子七真全都是心高氣傲的人.當然也包括我,絕對不屑於做出那樣的事,柴值也可以放心,九曜道尊定下的規矩是有教無類,來者不拒,所以九曜門下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比佛門還要雜亂,但是九曜一脈延續萬年不倒,自然有他的道理.據說九曜道尊留下了一套判定人心的秘法。“
她說的這些可不是市井傳聞,而是翠羽宮祖師蘭仙子的話。
“我用性命擔保,林紓、鄭陽河絕對不是小人。“洛文清斬釘截鐵地說道,他和這兩個人交往的時間,遠比認識謝小玉要久得多。
聽了這兩個人的話,又想起了王晨給出的卦象,謝小玉終於做出了決定。
“我知道卦象的意思了,你們全都小心一些,排成一直線跟在我的後面,絕不能跟錯半步。“謝小玉神色凝重地說道。
“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洛文清搶先表態,他這樣一說,跟他一起進來的璇璣派的人全都沒話可說了。
“我也聽你的。“撫琴少女難得也會聽話。
“我們也是。“柴值第三個表態,他和林紓、鄭陽河兩個人不同,並不是洛文清他們拉進來的,而是奉掌門之命加入這支隊伍,來之前就已經被反覆叮嚀,一切都要聽謝小玉的。
這樣一來,剩下的人就算不怎麼認同,也沒辦法反對了。
“跟着我,速度要快,而且絕對不能偏離一絲一毫。“謝小玉又警告了一遍。
他這樣三番五次警告,倒是讓衆人多了一絲信心。
謝小玉化作一道遁光,飛在最前面,這一次他並沒有隱形,反而還拉出了一道亮麗的光芒。其他人緊隨其後,一個跟着一個朝前飛去。因爲有過警告,所以他們全都沿着謝小玉留下的光芒飛行,絕不敢飛出光芒籠罩的範圍。
遠遠看去,只見一道光線盤旋迴繞,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複雜的軌跡,然後一頭撞入了一道空間裂縫之中。
因爲排成一線,前面有人擋着,所以後面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是朝着哪裡飛,直到他們撞入空間裂縫的一剎那,他們纔有所察覺,不過這時候再想剎住,已經不可能了,洛文清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毫不猶豫地往前闖,剩下的那幾個人心中充滿了忐忑,卻也沒辦法改變方向,被推頂着一起穿了過去。
在另外一個地方,半空中突然光芒一閃,緊接着一串人衝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哪裡?“
“剛纔怎麼回事?“
衆人充滿了驚詫,七嘴八舌地吵嚷着,他們當然看得出,這裡已經不是剛纔那座浮島,甚至不是剛纔那片空間。
“老大,你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我實在太佩服你了。“法磬大聲嚷嚷着。
衆人這纔想起謝小玉。
轉頭看去,只見謝小玉早已經落到了地上,手裡拿着一個玉瓶,正倒出一顆丹藥往嘴裡塞。
剛纔穿過那道縫隙雖然只是一瞬間,卻耗盡了他所有的法力。
虛空無定曼荼羅的消耗和穿過的物體的數量有關,那枚劍符輕若無物,所以能夠一直保持虛無的狀態,他本人的話,一天只能三次,每次只是片刻的工夫,剛纔他就像是一艘擺渡船,把三十幾個人擺渡了過來,所以一瞬間就耗盡了法力。
“你不要緊吧?“洛文清連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脫力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施展這種空間類的法門,還是吃力了一些。“謝小玉輕聲嘆道。他的話讓其他人很是無語,特別是剛認識不久的林紓、鄭陽河、柴值,他們也會一些空間類的法門,比如九宮挪移,移形換位之類的法術,但是想要像謝小玉一樣出入虛無,那只有到真君後期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