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金屋藏驕

二五一、金屋藏驕

二五一、金屋藏驕

二五一、金屋藏驕

二五一、金屋藏驕

樑宇躺在地上,足足有大半個小時,耳朵的轟鳴聲這才約略消除了一點,卻聽見那女的似乎在說:“……我去叫人……”她的人也站了起來。樑宇嚇了一跳:“叫人?你可是漢奸家族,叫漢奸來抓我呀……”他一急之下,連忙喝道:“不行!”

那女的一愣,便是坐了下來,問道:“你都傷成這樣了,不叫人怎麼辦?”樑宇是聽清了她在說什麼,只得託詞道:“你們……嗯……是漢……那個,我呢,可是專門打小日本的,不能叫他們過來。”

那女的似乎很好奇,問道:“你是八路軍嗎?”樑宇點頭道:“我是八路軍……”一陣不合時宜的嘰哩咕嚕又從他的肚子裡冒了出來,還是一連串的。那女的輕道:“……你很餓嗎?”樑宇道:“是有點。”他又躺了下來,休息了一會,精神是好一些了,但飢餓感卻是更強了。那女的隨口就說:“我家裡有……”樑宇心裡暗道:“我可不敢去吃喲。”他搖了搖頭。她沉默了一會,突然道:“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我不會害你的……”

樑宇心裡一動,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她家是漢汗,應該算是比較危險的,那不就是比較安全嗎?關鍵是……樑宇便問道:“你給他們抓出來,你家裡人知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樑宇又道:“我是八路軍,你不怕嗎?”她說道:“八路軍,我知道,總之我不會害你……”樑宇現在是有點走投無路,決定再冒險一次,他掙扎着坐了起來,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她見樑宇答應,立即高興起來,上前去扶起樑宇,樑宇找了根本棍做柺杖,現在他的身體可是極度虛弱。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屬於弱女子一類的,恐怖支撐不住自己沉重的身軀。

兩人互相依恃着朝山下走去。現在的時辰應該是凌晨三四點左右,下面的鎮子靜悄悄的,偶然能聽到幾聲犬吠,她的家在鎮口,遠遠望去是很龐大,佔地有好幾畝,絕對的大戶人家。下了山,走過一個小湖,便到了她家的圍牆了。

看她的樣子是像扶他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樑宇停下腳步說道:“我不能讓你家人知道……”她明白了,便說道:“那我們從後面走。”樑宇自言自語道:“那幾個賊不知道是從哪把你運出來的……”她想了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姓鄺的,整天在我家的後花園轉來轉去……”她有點恨恨的。

樑宇便道:“那就去你家後花園裡看看。”她點頭道:“往前走。”兩人沿着高大的圍牆走了一段路,樑宇是邊走邊用木棍沿牆基劃了過去,走了四五十米,感覺似乎牆基似乎有一個空處,他便用木棒戳了兩戳,果然有問題,那裡應該有一個孔洞。

他站穩腳跟,問道:“裡面是後花園了嗎?”她點點頭。樑宇提起精神,摸上前去,用腳掃了掃,果然是一個孔洞,裡面有不少碎石,不是狗洞,應該是圍牆牆基塌落造成的。他說道:“這裡可以進去……”

他摸索着跳了下去,從孔洞裡爬了進去,然後把她接了進來。裡面很空蕩,很安靜,有不少山石和草草木木,花香撲鼻,中間有一座小樓,有幾點燈光。她指着那小樓道:“我住在那……”

她扶着樑宇朝那邊走去,樑宇問她:“平時這裡沒人看守的嗎?”她說道:“不是,只是這幾天很多人到外面辦事去了,走了很多,就沒人在這裡守了。”才走到小樓側邊,小樓的首層突然間傳來了動靜,有煤油燈火點亮了,應該是有人在起牀。她吃了一驚,失聲道:“是吳媽她們……起來了……怎麼辦啊……”她有點着急。

樑宇往上望去,卻見那小洋樓二樓的後窗有三個,中間一個是暢開着的,窗戶裡還垂着一條繩子。不用說,肯定是那三個小賊從後窗把她從垂下來,再從那圍牆搬出去的。

裡面的下人已經起牀了,從正門已經沒法進去了。只能從哪裡來再回哪裡了。他運了口氣,低聲說道:“就從這兒上去。等會我拉你上來。”感覺還有點氣力,便是疾衝了幾步,一腳踏上首層的一個窗臺,伸手抓住繩子,三幾下便是從後窗爬了進去,冷汗是一額,但現在周圍都傳來了動靜,天就要亮了,前院後院的家僕都在起着牀,準備忙活了。

樑宇咬着牙,朝她揮揮手,她也很焦急,就把繩子綁在腰間,樑宇用盡最後一口力氣,把她拉進房裡,然後把繩子收了起來。天色已經開始發白了,樑宇朝下望了一眼,發現牆上有不少腳印,一看就知道是有問題。

他迅速從牀上撈起一條被單,垂了下去,運力絞動着,儘量把那些痕跡掃掉,這時樓側旁邊已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來了。他連忙抽回牀單,關好了窗戶。這一番忙活,把他所有氣力都耗盡了,他眼睛一黑撲通地倒在了地下。

感覺她在低聲和他說話,還把他扶了起來,躺倒在一個舒適的地方,他心裡苦笑,現在自己的命運幾乎都掌控在了她的手中,這樣的兇險局面平生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現在自己簡直就弱得像一隻,有點任人宰割的傾向。但沒辦法,只能相信她了,別無選擇啊。

嘴上有香甜可口的東西流了進來,是粥吧?他是懶得睜眼,只是張着嘴。特種兵的所有質素在前面一天兩夜的高強度的戰鬥中都消失無形了,他現在虛弱得徹底就是一隻可憐的啦。衣服似乎給人扒走了,不過食物卻是源源不斷地送進了他的嘴裡。他是管不了那麼多,呼呼地睡着,外面似乎有人聲,有女聲和他們在交涉……靈敏的感覺還存有那麼一點點,只是疲憊的身軀讓他無法去理會他們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又是一個黑夜,房裡沒有燈光,黑乎乎的,他是躺在一個結實堅固的繡牀上,身上有被子,頭下有枕頭。鼻子裡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感覺自己現在應該是身處於一個女子的房間中。

他嚇了一跳,坐了起來,觸手卻碰到一頭秀髮,藉着外面淡淡的燈籠光芒,卻見昨晚那女子正伏在牀邊睡着了,模樣看不太清楚,她的頭髮是那種齊眉的劉海,民國時期標準的學生妹裝扮,感覺她應該是個學生妹。他心裡有點感激,這個漢奸家族的女孩子沒有出賣他!

他輕輕地跳下牀來,發覺昨晚身上的那件衣不蔽體的破衣裳已經換成了一身綢布睡衣,身上那些又髒又臭的污跡也給抹得一乾二淨,身上的傷口還裹滿了紗布,纏得很多,快成木乃伊了。是她乾的?他臉上一熱,這個似乎不是很妥當啊,悄悄掀開褲頭,內褲也給換了,不會吧?現在的女孩子竟然敢幹這事?不會巴比倫她強……吧?真的很不好意思啊。一向臉皮不薄的他竟然有點害羞了。

他心裡突然一動。嗯,這樣的情景似乎是在哪經歷過?不是在書上或者是電視上看到的,好像有點親臨其景,自己看書看電視都是眼過即止,不會有這種強烈的感受。似乎確有其事,是怎麼回事呀?他真有點迷糊了。

那女孩子睡得很香,樑宇也沒驚動她,站在房間裡舒起筋活着絡,現在全身還是很痠痛,前兩天是夠累的了。簡直就是在進行超長時間的現代五項比賽啊。爬山、游泳、騎馬、射擊、跑步,而且全部是行走於生和死的邊緣,勞力還有勞心,體能再好也吃不消啊。現在算是恢復了,但危機還沒解除,自己可是身處於狼窩之中,一但鬧出動靜來,恐怕又得進行現代五項比賽,苦呀。

鼻子裡聞到一股菜香,他眼睛一亮,卻見着旁邊的小桌上有一個竹罩籠,香味是從裡面發出來的。他走過去打開一看,裡面有兩碟菜,和一大碗飯。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在睡夢中好像進的都是些流汁食物,肚子還是感覺有強烈的餓意,再也忍禁不住了,他便是坐了下來大快朵頤,狼吞虎嚥了一番,一碗飯下肚,雖然意猶未盡,但纏繞多時的飢餓感總算是煙消雲散了。

肚子吃飽了,覺也睡足了,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他悄悄地打開後窗,卻見後花園裡有三個武裝分子在遊蕩,他們竟然加強了後面的防衛,不會是防他的吧?直接把他從睡夢中綁起來就是了,用不着在外面盪來盪去吧?應該不是專門對付他的。

三個武裝家丁應該很好對付,問題是天色已經放亮了,而那三個武裝分子卻是絲毫不見在偷懶,眼睛睜得老大,腳步一點也沒輕浮,此時下去,只能硬闖,相信能很快就解決這些小漢汗。問題是行蹤一定會暴露,這樣不單會連累到這個女孩子,而且身後肯定會很快就有一堆鬼子兵圍了過來,這倒是個頭痛的事。那些小鬼子現在對自己的痛恨相信是會極深刻的,到時恐怕會死纏硬打,不死不休。

他心裡突然間有了好奇的感覺,不知那毀得一塌糊塗的列車上裝的東西會是什麼?要是能轟死個鬼子的大官,那昨晚的現代五項的艱辛便是物有所值羅,比拿奧運金牌還要過癮。

猶豫中,那些小漢奸的模樣已是逐步清晰起來,天要亮了,現在再走,已經錯過了最好時機,只能等待下一個晚上了。樑宇聽見後面一陣輕響,回過頭來,卻見那女孩子坐了起來,正迷迷糊的茫然地看着他。

樑宇朝她揮揮手,低聲道:“小妹妹,多謝你了。”儘管看不清面貌,但感覺這個小女孩還是挺年輕的。那女孩嗯了一聲,也是低聲道:“你……好了嗎?”樑宇道:“有東西吃,沒事了。再次多謝你羅。”她似乎是鬆了口氣道:“是你救了我,應該是我多謝你。”樑宇笑道:“那我們當打平,好不好?”她也是笑意盈盈,點頭道:“好啊。”

這時天色已經亮堂了,樑宇終於看清了她的面貌,當下便是一愣,暗自先嘆:“這小姑娘好漂亮。”卻見她約摸十歲,頭髮有點散亂,襯托出她那有如明星般的臉龐更是嬌豔動人。她的臉不算小,眼睛卻很大,比那小燕子也不惶多讓,而且帶着一點知性的美,像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

樑宇在發愣,她嬌羞地道:“哎……你看什麼?”樑宇連忙懾定心神,故左右而言它,問道:“小妹子,這裡是什麼地方?”她說道:“榆林鎮啊。”樑宇苦笑,原來又回到了出發的地方,天意啊,從那裡開始又從那裡結束。

談論了一番,樑宇知道了這個少女名叫王清瑤,她的爺爺是本地的大戶,日本人來後,爲了維護當地的形勢,出頭和日本人合作,做了本鎮的維持會會長。而她爹一直就跟着汪精衛幹活,汪精衛成立僞政府後,她爹也跟着去南京替他做事去了。應該說是名符其實的漢奸家庭。

不過這王清瑤在北平讀過大學,是學醫的。怪不得她包紗布那麼專業,簡直和那些包木乃伊的工作人員一樣專業。她沒隱瞞,也向他透露,在學校裡她也曾接觸過地下黨,思想還算進步,據她所說,就差那麼一點就要隨同學去延安參加革命了。要不是她爹搶先一步,把她強行接回家中的話。

兩個正在低言低語,突然樑宇說道:“噓,有人來了。”說着一個箭步衝到門口,高度戒備起來,身在這狼窩,不能大意。王清瑤一愣,跟了過來,輕聲道:“肯定是吳媽上來叫我吃早飯。嗯,我得去一趟,不然爺爺會上來看我的。”

果然一回兒後,一把老女人的聲音傳來:“小姐,老爺叫您去吃早飯……”王清瑤應道:“吳媽,知道啦,我一會兒就下去。”那女人關切地問道:“小姐,今天你好點了嗎?”王清瑤應道:“好點了。嗯,你先下去吧。”那女人應了一句,便匆匆地下樓了。

她看了樑宇一眼,樑宇道:“那你去吧,不然就麻煩了。”王清瑤便是簡單地梳了下妝,臨走前還叮囑他就好好呆在這裡,不要走開,一定要等她回來之類的云云。就像一個出門的丈夫交待留守的妻子一般。樑宇心裡很不爽,不過沒辦法,現在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不能不低頭啊。不過他也不擔心,畢竟她要告密的話,早就告了。出乎他所料的,她卻是一去不復返,中午過去了,下午過去了,還不見她回來。怎麼回事?難道她露出了口風,被她爺爺軟禁了,然後那老漢奸就去搬日本兵去了?

樑宇有點心虛,在門縫窗戶是左觀右望,卻沒發現有任何異常,那些在下面走動的人該幹嘛還在幹嘛,沒有一點做作的痕跡。看來又不像。樑宇有好幾次想不顧一切地衝出牢籠,不怕暴露行藏的話,這個應該是易於反掌。但這是大戶人家,下面走動的人極多,衝下去,還真的要考慮影響。他生生按住這種想法,耐心地等待着,晚上再走應該會好一點。

等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樑宇就如一個新婚的小媳婦一般坐立不安。畢竟這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有得選擇的話,他寧願去比賽現代五項,也不願在這裡苦等。這樣獨守空房更是累。簡直就像後世那些官員金屋藏住的那個嬌一般,他無奈地想:“不知那些嬌們難不難受?總之我是很難受!”

足足差不多過完一個白天,臨近黃昏,才聽見一陣腳步聲和招呼聲,是她回來了,樑宇抹了把冷汗,大大鬆了口氣。

二七四故人相見三二三炮打出頭鳥一零八吉住良輔中將一二四挑戰一六九扮小兵的少將二八八木村拓哉七七臺灣人的反擊一六五真相一零九朝香中將的佈置二三三我叫周星馳二八五水谷川的報道二四反擊七七臺灣人的反擊二四反擊一一九看看去二二一繼續打下去五三第三大隊的覆滅八三伏擊三一三該死的坦克一八四轟你沒商量三九阪井的心思二三八試着談戀愛六三絲絲阿姨二九九追蹤鬼子殺手二七九初戰第二師團二八收留山賊一五一王耀武二八二鬼子的特種兵五殺豬盛宴二一四報號一七七追賊三三三培養日奸的過程三五一她要報仇一七三被子裡的事一五二他有多少人三十奇襲龍口堡二五九背後來一下一五五牛刀小試三零一蒼井紀子二五九背後來一下一三四樑宇的葬禮一八七給我找三四零歸降三零六鬥雞眼的炮兵九壓制二零五驚恐的原田少將二八六再給天皇的名單八十大部隊來了二九謀藥行動九一山賊魏無忌一一八狼狽的團座二四四臭冬瓜二四五甘粕重太郎一八八過江七二山賊劫道一三五給天皇的名單二七四故人相見二七受傷的團長二六五特種轟炸十綺麗戰場三一七總裁的眼淚一零四不過癮二一八段集據點一九一見爹二八四最出色的一槍三二戰俘營四六孤峰二七四故人相見一五零割他的頭一三二桑德拉十五藤田少佐二八一轟動的日軍三三九勸降一一三追殲三三五情況有變五殺豬盛宴二零一忍者神龜二五九背後來一下一一二獨立團的反擊三三一受虐的石原中將三五三二戰爆發二八三石原真二郎六九第六旅團的聯繫官七一捕魚行動三五五樑宇的目標一零八吉住良輔中將三四四捅出第一刀八十大部隊來了十二今時今日一二五決戰一二零釣魚行動二三二車廂裡的那些事五三第三大隊的覆滅三五四美蘇火併二一二十一個人的團三三五情況有變九七掌聲響起來二九六南造雲子二一小勝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