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無盡看到林夕忽然閃出,走上前“林夕,爲什麼只有你,夢兒呢?”厲聲質問道。
“二師兄,你先讓開,我先去救大師兄。在迷惑鏡中呆久了,人的意識會慢慢消散,最後化爲虛無。”
“你明明是林夕,爲什麼要用夢兒的語氣和我講話?”
“二師兄,對不起了。”林夕右手泛起紅色的光波,用意識流控制了魘無盡,然後從他身上取了同心卷軸,“我回頭再和你解釋。”便一個人向迷惑鏡走去。
對於現在的夢兒,也就是林夕,眼前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因爲她的軀體乃靈臺玉所化。“大師兄,你在哪裡?”夢兒將自己的聲音四散開來,並用意識流在尋找釋不凡。
只見釋不凡,一身白衣,側躺在於一片黑暗中。
“夕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快離開!”否則會被吞噬的。
“師傅,”夢兒回答道。“跟我出去吧!”
“不,夢兒在這裡。我剛剛看到她玩的很開心。”釋不凡說着,但和師弟一起,有絲苦澀泛了出來。
“那一年,你十八歲,我十六歲,我們在同心卷軸上畫了彼此的畫像,你可還記得?”
“你,你不是夕兒?”釋不凡看向林夕。
夢兒拿出同心卷軸,“是夕兒,也是夢兒。”
“師兄,你何不一試?”於是兩人將右手的無名指放在同心卷軸上,只見畫面出現一對璧人,正是當年的夢兒和釋不凡。
“我們出去吧,大師兄。”夢兒收了卷軸。
卻發現釋不凡還是不動,“無盡怎麼辦?”
“大師兄,你是害怕出去後面對我?還是面對二師兄?”夢兒問道。
“都害怕,夢兒,你能原諒大師兄嗎?在兄弟與你之間,沒有選擇你,可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兄弟。”
誰原諒誰?我們都有錯,人生只是太多選擇,有些人只是太過執着罷了。
“大師兄,你現在什麼都不用選擇,因爲選擇權在我這兒。不管是你,還是二師兄,我都不會選。”
“夢兒,爲什麼?”
“你跟我出去,我就告訴你。”你必須出去了,否則就算出去,身體也會廢了。林夕不知道是不是心疼,但是必須先把他帶出去。
“好!我跟你出去。”
林夕帶着釋不凡出來後,便收了加註在魘無盡魘無盡身上的意識流。
在林夕講述了幻思海底夢兒姐姐消失,記憶洄流的過程後,魘無盡說:“原來夢兒你受了這麼多苦。”
“大師兄,二師兄,我們團聚了。天下衆生的夢境,夢兒陪你們一起維護。”
“夢兒,你剛剛在迷惑鏡中說,我們兩個,你一個都不選,爲什麼?”釋不凡開口詢問。
“就是,夢兒?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二師兄陪你去玩。”魘無盡愉悅的說道。
“大師兄,你說過的,不會選擇我。”釋不凡眼中的期待瞬間消失,林夕轉過頭,看着魘無盡,“二師兄,一個有過欺瞞的人,一定會再次欺瞞的,對不對?”
“夕兒,那些都過去了!”魘無盡大聲喊着。“你得給我們改正自身的機會。”
林夕想着當自己是夢兒的時候,喜歡大師兄,當自己是林夕的時候,偷偷喜歡師傅,執念如此之深,可大師兄還是不會選擇自己。大師兄心中裝的太多,所以自己的心也無處安放了。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得多深的執念,才能求得心中所想。可到最後,所想又是否是所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