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月辰身世之謎

“呵呵,就算你有千軍萬馬又如何,我們巢崖的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而且我的赤橙黃綠青藍紫各旗已經從各地集結回來,你的兵馬也許還沒有到巢崖,就會被我們的人各個擊潰了。”赫連蝶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她這些年培養的勢力,足足和幾萬士兵相抗衡了,只是她覺得在時機還沒有成熟,所以她沒有開始實施她那個龐大的計劃,現在不過就是在做前期的一些準備。

新月將軍有些暗暗的心驚,按照赫連蝶這樣說起來,那麼她是想等待時機成熟之後,要用這些人攻打項國的京城了麼?

而現在自己已經進入了巢崖,要想全身而退的話,是有些難度的,是自己的兒子姜羽又還沒有到,其實就算是到了也沒有機會從這裡離開的。幸好我在一路上都留了標記,想必是過不了多久姜羽就會趕過來了,我在浮橋那邊留下了特別的標記,第一是請救兵,第二是要趕快的派人回京城告訴大王沈白衣這裡的一切情況。只是不知姜羽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如果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而貿然的闖了進來,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蝶妃,我勸你現在收手,否則到時候你會後悔的。”姜少闈警告着說道,因爲他可不想赫連蝶在這樣的繼續發展下去,這樣對於項國可是一個大的威脅,再說這蝶妃現在明顯是對沈白衣是有恨意的,因此他很是擔心,擔心他腦海中那不好的場景成爲現實,如果真的是那樣,項國又將陷入一片戰亂之中,而這是他決不允許發生的。

“收手,我沒有做什麼事情,要我如何收手,姜少闈,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你知道好奇害死貓,如果你當時不揭穿我的身份,你還有一絲絲逃脫的機會,可是現在卻不行了,坦然的接受死亡吧!”赫連蝶說的雲淡風輕,而且臉上還泛起了絲絲的笑意。

月辰聽赫連蝶(他的師父)要殺了他們二人,於是兩人開始不由自主的相互的靠攏,因爲現在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動手吧!四大堂主,還等什麼呢?殺了他們二人。”赫連蝶的聲音冰冷的就像是冬天的寒風,傳入了月辰和姜少闈的耳中。

四大堂主對於赫連蝶的吩咐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於是立馬的圍住了月辰和姜少闈。

上官燕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看着月辰。說道:“小帥哥,對不起了,舞蝶娘娘要你進地獄啦,我現在只有好好的送你一程啦,不過我會在夜晚的時候想你的。”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姜少闈。又笑着說道:“哎,可惜了,可惜了,一個是風流俊逸,一個是成熟飄逸,都適合我的口味,可惜馬上就要變成了一句屍體。”

月辰看了一眼上官燕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不再多說話,直接把手中的貫日箭就射向了上官燕。

上官燕想不到月辰會先出手,於是身子只好向後面急退幾丈之遠,同時臉上立馬的沉了下來。“小帥哥,想不到你這麼的心狠手辣啊,對我一點都不留情,人家還說要用最舒服的方式讓你離開呢,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說完,手中的蝴蝶鏢直接的就射了出去,射往了月辰和姜少闈的面門,身體的各路大穴。

姜少闈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抽出了新月寶劍,身子同時的騰飛,直接的往其他三人攻擊而去。

其他三人自然也是沒有絲毫的客氣,分別的亮出了自己的兵刃,向月辰和姜少闈殺來。

於是一時之間,幾個人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整個廣場就只聽到兵器相鬥在一起的聲音。

四位堂主都是高手,而新月將軍姜少闈功夫也是出奇的高,月辰因爲是赫連蝶的高徒,身手自然也是十分的敏捷。

貫日箭雖然只是一支如羽箭一般長箭,可是卻有機括,月辰此時身子懸在空中,而上官燕手中的蝴蝶鏢不斷的發過來,直接的月辰身體的各個部位籠罩,月辰只好在空中不斷的改變着姿勢來躲避這喂有毒藥的蝴蝶鏢。

而手中的貫日箭也左右的格擋,“叮叮”“鐺鐺”的聲音不絕於耳。月辰把蝴蝶鏢格擋在在地上之後,按動了手中貫日箭的機括,於是,貫日箭的箭鏃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在空中國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的往上官燕的前胸襲擊而去,這速度,這突兀的一擊,讓上官燕根本無暇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哧的一聲,箭鏃已經沒入了上官燕前胸,上官燕只感覺到突然前胸一涼,然後用局覺得身體沒有了一點的力氣。而後覺得眼皮有些沉,想就這麼的睡過去。

月辰立然後向後一帶,貫日箭的箭鏃就從上官燕的身體中抽了出來,只是紅色的血液卻向岩漿一樣的噴射而出,而上官燕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直接的就往地上倒去。

其他三位想不到月辰這麼快的擊倒了上官燕,於是又南宮明和司徒玄空放棄了姜少闈,往月辰圍攏過來,雖然月辰手中有貫日箭,但是兩個人一起圍過來,還是有些吃力。

而且這兩個人一個使一把菜刀,一個使用一把匕首,而且他們的招式都十分的詭異。月辰在一時之間根本沒有反手之力,手中的貫日箭根本施展不開。這樣的幾個回合爭鬥下來,月辰一下子就落在了下風,身形有些不穩,跌跌撞撞,看的人都不禁爲月辰捏了一把冷汗。

月辰也是十分的着急,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這兩個傢伙玩死,但是一時之間又擺脫不了。

而姜少闈這邊和崇文靜斗的難分難解,一時之間也難以分出勝負,崇文靜的掌風雄渾有力,而姜少闈手中的新月寶劍舞的也是虎虎生風,這兩個一柔一剛,剛剛相互抵消,再說兩個人也不是以性命相博,看這打鬥的架勢還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月辰又在兩人的的圍攻之下走了二十招,此時,只見南

宮明手中的匕首突然的變招,像月辰的胸口直接的擊來,而司徒玄空的手中的菜刀,直接往月辰的下盤砍去。

月辰看見這兩個人的招式,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應付,身子向後一仰,同時雙腳跳躍開來。可是還是慢了半拍,下盤被菜刀的勁風掃到,衣袍直接被劃了一道口子。同時菜刀的勁風還燒到了雙腿,雙腿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的颳了一下,而鮮血就汩汩的流了出來,幸好,只是劃了一點表皮,如果真的被這菜刀砍刀,雙腿還不直接的廢掉?

襲向前胸的匕首因爲月辰後仰,只是劃到了月辰的右肩,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劃,但是還是把衣袍劃了一道大的口子。

月辰知道急速的離開兩人的纏鬥,但是兩個人卻很默契的就堵住了月辰想要逃離的路線,月辰大急,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自己就這麼的死在這裡了麼?月辰感覺到心裡前所未有的驚慌,這種死亡的氣息謾罵的靠攏,他其實也是害怕的,害怕就這樣的死在了這裡。

突然之間,聽到了一聲嘯聲,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白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從浮橋上踏風而來,他步履輕盈,就憑這輕功造詣已經是天下少有人能及了。只是卻看不到他的面容,因爲他臉上罩着面紗,只是看他長身玉立,猜想他多半是一個俊美的男子。

之間他緩緩的落在了月辰的身旁,手中突然的亮出了一把飛刀,然後閃電般的出手。飛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司徒玄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感覺到咽喉一涼,而後就覺得全身沒有了絲毫的力氣。手中的菜刀直接的就“咚”的一聲掉落在地,而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然後就直接的向後倒去。

這種要命的感覺,讓他自己覺得無比的害怕,他好像看到了死神正在向着自己招手,他有些不甘心,可是這種不甘心已經演變成了對現在這樣的感覺的害怕。

但是身體和思想開始都不由自己控制,他還想再抽一支大煙,他還想在撫摸一下那把陪伴了他幾十年的菜刀,可是好像這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因爲現在的他想睡覺,現在只想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南宮明看見這個白衣男人,這個突然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白衣男子,心裡有些驚慌,於是我在收手的匕首也有些顫抖,不知道爲什麼,他能夠感覺到這個男子身上所帶有的那無比強大的氣場,而這樣的氣場是自己一直所不曾擁有的。那白衣男子並沒有給南宮明有絲毫的喘息的機會,又一把飛刀直接的閃電般的朝着他的咽喉射了過去。

這樣的速度快的讓人肉眼都有些看不太清楚。南宮明想用手中的匕首直接的格擋,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的阻擋,而飛刀就已經射穿了自己的咽喉,他在剎那間就感覺到咽喉一緊,然後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黑暗,是的,黑暗,雖然這是白天,但是他卻覺得眼前開始慢慢的變黑,他的瞳孔開始沒有了焦距,身體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刻全部的突然的消失了,不知道是爲什麼,他現在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了,手中就連拿着匕首的力氣也沒有了,現在他只想堂躺在地上,就這樣的躺下去,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然後沉沉的睡過去。

但是他又有些不捨,他捨不得自己那心愛的匕首,捨不得就這麼的睡了,什麼也不知道了。可是好像這一切都不由自己控制,因爲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不由自己的思想所支配。

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這種絕望是無力的,這種絕望就是再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了,唯一能做的只能靜靜的閉上眼睛,享受這大地的氣息,享受這泥土的氣息。

月辰看着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驚的呆住了,因爲他想不到還有一個人和自己的弟弟星辰一樣的使用飛刀,而且看這個白衣男子的手法和出刀速度比星辰還要快還要迅速。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上還有這樣的人,難道這人就是原來沈白衣所說的天機老人,這又不可能,因爲天機老人已經年近過百,而眼前這個男子最多四十多歲,那他是誰呢?爲什麼會飛刀絕技呢?

月辰呆愣當場,現在的他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首先是自己,居然是沈白衣的兒子,這麼的說起來自己還是王族後裔,但是自己卻不知道。然後就是自己的師父(赫連蝶),居然是是蝶妃,這其中定然還有一段故事。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出現的這麼的及時,出現的這麼的突兀,他難道也和自己有關係麼?

他的腦子有些混亂,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是如果的突兀和讓他自己這麼的難以想象。

“大師哥?是你麼?”赫連蝶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居然是無比的溫柔,而這樣的聲音是月辰從來就有沒有感受到過的,可是對眼前的這個男子,師父居然這麼溫柔的叫他大師哥,難道這個男人也是天機老人的高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月辰張大了嘴巴。

那個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的又射出了一把飛刀,直接的向崇文靜的面門射去,崇文靜看見在這須臾之間,這個白衣男子就殺了司徒玄空和南宮明,早就做好的應對的準備,在飛刀射出的那一刻,崇文靜的身子像大鵬展翅一般的就騰飛到了空中,同時在空中拍出了一掌,直接的就往那白衣男子的前胸擊來。這四位堂主之中,唯數崇文靜的武功最高,不光是輕功造詣還是內家修爲都在其他三位的堂主之上,所以這一把飛刀雖然氣勢兇猛,而且快如閃電,可是還是落空了。

這白衣男子沒有想到崇文靜居然能躲過他一刀,也是有些驚詫,同時的感覺到了面門有一股強烈的罡風襲來,這可是上乘的內家章法,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身子向鬼魅一般的

斜斜的彈出去了一丈之遠,躲過了這來勢兇猛的一掌。

強烈的罡風把地上的泥土的掀的飛了起來。白衣男子有些暗暗的心驚,好傢伙,看不出來這傢伙武功還蠻高的。

赫連蝶看見這個白衣男子沒有理她,於是倩影如鬼魅般的一閃,快如閃電,直接的就來到了白衣男子的面前,此時的赫連蝶有些激動,因爲他再一次的看到了這飛刀絕技,而這熟悉的背影,正是自己的大師哥。

赫連蝶的心狂跳不已,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不能忘記他,忘記自己的大師哥神刀阿鴻,可是他卻沒有理自己,難道他早就已經忘記了自己了麼,忘記了我就是她的小師妹麼?

赫連蝶的心中有些難過,這種難過是因爲大師哥居然連看就不看他一眼,就算是自己喊他,他也不搭理自己,難道這麼多過去了,他還是那麼恨自己麼?

白衣男子轉過了身,看了赫連蝶一眼,只是他臉上蒙着面紗,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你還知道我是誰?”

赫連蝶這麼近距離的看着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沒錯一定是他,這個人的的確確就是自己的大師哥,就是自己這麼多年忘記不了的神刀阿鴻。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我的大師哥,我是赫連蝶啊,你知道麼,我是你的師妹啊,這麼多年了,你去哪裡了啊?”赫連蝶有些激動,想必是沒有人能夠明白她此時心中這種激動的心情的了。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這個有些激動情緒的女人,卻冷冷的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大師哥。”說完,就不顧赫連蝶,徑直的走到了月辰的面前,右手挾着着月辰的身子,然後左手挾着姜少闈,然後腳步如如飛的就踏過了浮橋,直接消失在了巢崖。

等赫連蝶反應過來,這個白衣男子已經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但是赫連蝶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大師哥,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敢承認,也許她還在恨我,恨我無意間誤殺了紫嫣王妃,可是這一切並不是自己故意要做的,爲什麼他還是不能原諒我呢?爲什麼他好不榮喜出現一次,卻連和自己打招呼也不願意呢?

赫連蝶想不明白,只是心裡有些疼痛,她想不到自己最愛的大師哥卻是這樣的冷漠的對自己,而那個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說會寵愛她一輩子的男人,現在卻幸福的抱着自己的仇敵。

赫連蝶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她定定的站在哪裡,瞳孔渙散。

崇文靜看着其他三位堂主,司徒玄空和南宮明已經斷氣了,上官燕胸前受了一記箭傷,傷口的血跡已經凝固,已經是氣若懸絲,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治。

他的身子有些輕飄飄的,走到三人的面前,看着南宮明和司徒玄空的屍體,有些難過,因爲他們四個是在一起在巢崖共事最久的四個人,他們四個的感情自然好的沒話說,可是現在兩個已經長久的離開了,再也不能說話了。

他還記得原來在晚上和南宮明,司徒玄空一起喝酒的樣子,雖然司徒玄空的年齡最大,但是他卻是最能活躍氣氛的人,也許不熟悉他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冷漠的人,但是其實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善良的人,只是他在爲舞蝶娘娘做事,所以他故意的裝成那個樣子,只有這樣才能給人一種威懾感。

而南宮明雖然平時喜歡豎着蘭花指,說話也也有些娘氣,可是他其實是因爲在他小的時候,他的媽媽把他經常的打扮成一個女孩子,經常把他混在一羣女孩子中央,所以才養成了他這樣的性格。

因爲他的福清是一個士官,按照項國的規矩,士官的兒子必須的要參軍,爲國家效力,而他的母親不想他以後又稱爲一名士兵,所以才這樣做。

而南宮明的父親在一次戰役中壯烈的犧牲了,而南宮明的母親記憶帶着她找了一位師父,教了他刺殺的絕技,後來被帶到了巢崖,做了一名殺手。這一切,南宮明只有對他說過。

而上官燕的過去,她也是十分的清楚的,上官燕從小在戰亂中顛沛流離,在一次逃亡中不幸的染上了麻花,後來好不容易好了,卻在臉上下了滿臉的雀斑,雖然她的聲音特別的好聽,但是因爲臉上有雀斑,她很自卑,留因爲臉上有雀斑,她很自卑,有很多的男人聽到她的聲音會尾隨而至,可是當上官燕一轉過身,那些男人看到她的臉後,就會露出厭惡的表情。

所以他恨討厭男人,所以她會讓人感覺到很狐媚,但是她的內心是渴望愛情,期待愛情的,但是卻沒有一人瞭解她,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瞭解她。

所以她殺了很多的男人,因爲她最討厭男人一聽到到她的聲音,就特別的迷戀;可是一看到她的面容,記憶露出特別厭惡的表情。

在她的心中,她覺得男人都是一羣賤人,所以他的蝴蝶鏢上的毒藥喂上了劇毒,只要被她的蝴蝶鏢擊中,很少能留下活口。

可是現在呢,他們都躺在了地上,南宮明和司徒玄空就這樣的永遠的睡過去了,在以後的日子中再也看不到他們的笑臉了,再也不能叫他們陪着自己喝酒了,再也不能叫他們陪着自己聊天了。

崇文靜想到他們過去種種開心的日子,心中將被刀不斷的捅着一般的難受。

“你們都走了麼?你們都丟下了我崇文靜一個人麼?”崇文靜跪在了地上,聲音有些沙啞。而雙手放在空中,不知道是該去撫摸南宮明的臉,還是去撫摸司徒玄空有些蒼老的面頰。

他們兩個人露出了安詳的表情,好像就這麼的睡過去,也是無比的幸福的事情,也許,對於他們來說,很多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想做的吧!而這樣的死去,也許是最好的歸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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