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不說我也知道他這小子不敢,在山上的時候這小子都見了這千腳蟲跟見了鬼似的,躲得老遠的,現在讓他拿出千腳蟲來給陳斌用上他肯定不幹。
我冷冷笑道:“你這小子,不敢就老老實實一邊站着,咱們今天能活着從芙蓉山回來就已經算是命大了,現在這千腳蟲能不能救陳斌的命,那也只能看天了,我也不敢保證這玩意就真的有用。”
雖然說現在千腳蟲已經拿回來了,但是我從來沒碰過這玩意,而且也沒聽說過這玩意還能這麼用來救人的,所以對這蟲子到底能不能救陳斌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只有一個想法,死馬當活馬醫!不過這當然不能直接這麼跟張華說了,只是事實就這樣,能不能救陳斌真的就是看老天幫不幫他了。
張華見我讓他一邊站着,立即就往一邊退去,在離我一米多的位置站着,瑪德!這小子也就這事才這麼聽我的話。
我拿着瓶子,說實話,我此時拿着這千腳蟲的瓶子心裡也有些發毛,畢竟在那芙蓉山抓這蟲子的時候,我已經見識過這些蟲子的醜陋噁心了,現在還沒有打開瓶子,我的頭腦裡已經腦補了那畫面,所以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我拔開陳斌脖子上的衣服,那脖子上的梅花印還是原樣的在那裡,看樣子情況還是挺穩定的,這玩意看來想等他自行消除是真的不可能的了。
“風哥,幹吧!別猶豫了,不管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的,你別心裡有什麼壓力,你放心地去做吧,真有什麼問題的話,責任我來擔。”張華見我遲遲沒有下手,衝我說道。
我長嘆一口氣,有了張華這句話,我的確是下定決心了,不要慫,就是幹,不幹的話陳斌一定好不了,幹了說不定還真的就有效了呢!
我小心翼翼地把瓶口靠近陳斌的脖子上的梅花印的位置,然一另一隻手慢慢地擰開瓶蓋,瓶蓋一開,一股極爲怪異的氣味撲鼻而來。
“霧操!這特麼什麼味道啊,這麼難聞!”才一開蓋張華就忍不住地罵一句。
本來該開罵的也是我先開罵,我離這瓶子這麼近都還沒有發話,他還離這一米多遠呢,就在那裡瞎叫叫,要不是爲了救人,我真想讓他來拿瓶子,我跑出屋去吸收點新鮮空氣。
我趕緊一手捂住鼻子,也不知道這千腳蟲的怪異氣味對人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我可不想因爲吸了點這怪味就中毒或是什麼的了。
那樣子的話,我可就真的太冤了,我可是爲了救人才碰這玩意的,要不然老子一輩子也不會去碰這玩意,那怪味真的沒辦法形容,不是一般臭,倒像是死魚死蝦加臭雞蛋再加千年腐肉混合在一起,再發酵個七七四十九天研製而出來的萬年極臭的東西,總之就是無法形容那臭味。
這世上唯一能與這臭味接近的東西估計也就只有瑞典鯡魚罐頭的臭味能跟這千腳早的臭味相比了。
不過奇怪的是,我們在芙蓉山抓這千腳蟲的時候,好像並沒有聞到這千腳蟲有什麼臭味,怎麼裝進這瓶子裡帶回家裡就突然變得這麼奇臭無比了呢?
算了,這麼詭異的事情我也懶得去研究了,反正這玩意我也就這一次碰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碰這玩意了,真是坑死人不嘗命啊,好在這裡不是在學校裡,要是在學校裡拿出這麼臭的玩意,我估計得讓人羣攻而死了。
強忍着這奇臭,我的手拿着瓶子一點也不敢怠慢,畢竟蟲子也不多,要儘量地讓它們爬出來準確地爬到陳斌的那脖子上的梅花印上,儘可能的讓它們都集中在那裡,吸取掉陳斌身上的陰氣,讓那女鬼的梅花咒破解掉。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慢慢地開始有蟲子從瓶口上探出頭來了,那樣子醜得真讓人噁心,我強忍着肚子裡的翻江倒海,着急地等待着這些怪蟲開始幹活。
一隻千腳蟲完全爬出來了,那密密麻麻的腳在陳斌的脖子上游動着,很快就爬到了那棵梅花的位置,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沒把我嚇得把手裡的瓶子扔掉。
那隻千腳蟲竟然用嘴在梅花印上來回蹭了幾下之後,突然張開大嘴,兩顆大牙往陳斌的皮膚上一口咬了下去,那一口下去千腳蟲並沒有放開,而是死死地咬着往外扯了扯,然後便靜靜地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那被它兩顆大牙咬住的地方開始的時候有點黑血流了出來,只流出一點點就沒再流了。
接着瓶口很快便一下子好幾只千腳蟲快速地爬了出來,快速向梅花印爬去,我感覺到挺奇怪的,第一隻千腳蟲出來的時候是遊走了一會兒才找到梅花印的,而這時候出來的幾隻千腳蟲似乎直接就知道梅花印的位置,直奔梅花印快速游去。
難道這些蟲子能知道那梅花印在什麼位置的嗎?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那第一隻蟲子咬出的黑血會自動把其他的千腳蟲吸引過來,要麼就是第一隻千腳蟲在自己找到了可以吸食陰氣的地方後再通過某種方式傳送了信號給其他的千腳蟲,就像螞蟻那樣。
不過不管它們是以什麼方式吸引其他的千腳蟲的,這樣正好,省得我還在愁怎麼把它們放到一個地方吸呢,我是實在是不想下手去碰這些噁心的東西了。
很快,這瓶子裡的蟲子就全部都爬出來了,全部擠在那梅花印那裡,圍成一個圈在貪婪地吸食着陳斌身上的陰氣。
那梅花印的位置一陣黑一陣白,有時又一陣紅紅的,看着實在是詭異,而且我發現這些千腳蟲在吸食陰氣的時候也是會不斷地改變身體的顏色,最明顯的就是那些原來看着暗黃或暗灰色的,吸食沒多久就開始顏色變得越來越黑了起來,而那些本來就已經黑亮的千腳蟲看着似乎有些變大了些。
第一次看到這麼詭異的東西,張華這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膽子大了起來,湊過來看得目瞪口呆。
“王風,這什麼情況啊?這些蟲子會不會吸人血?陳斌不會被吸乾血死掉吧?”張華問道。
我說:“你特麼傻啊?就這麼點破蟲子,隨便出點血就能把它們淹死,怎麼可能把人的血全吸乾?再說了,你特麼看不到這些蟲子的身體里根本沒有吸進血嗎?除了那被咬開的口子出了點黑血,其他根本沒有出血的跡象。”
再說了就是那出的那點血都是黑的血,正常人的血都是鮮紅的,而這蟲子咬出來的卻是黑血,黑血能讓我想像到的要麼就是中毒了,要麼就是和鬼一樣,鬼的血就是黑的。
陳斌那梅花印的位置就是那隻女鬼下咒的地方,所以那個梅花印的位置上是陳斌身體裡陰氣最重最集中的地方,那個位置出的血會變成黑血也就不奇怪了。
這種黑血出了肯定對陳斌有好處,就跟被毒蛇或是毒蟲咬傷了一樣,那傷口上的血是暗紅或是暗黑的,血越黑就說明中毒越深。
從陳斌這出的血來看,應該是被下的梅花咒所受的陰氣極重了,不然的話他的血就不會黑成這樣了。
“風哥,怎麼我看這些千腳蟲好像越來越大隻了?它們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快,這速度也太嚇人了吧?”張華表情誇張地說道。
其實我也一直在觀察這個情況,這些千腳蟲真的是變化太快了,一轉眼就會有變化,從芙蓉山上抓來的時候才只有筷子粗細的千腳蟲,但是放到陳斌的脖子上咬了梅花印之後,現在纔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這些千腳蟲已經長得有無名指這麼粗了。
要知道這種兩邊長滿了腳的蟲子,跟筷子粗的時候看着都已經夠噁心的了,現在長成跟手指粗,看上去就更加噁心了,而且還看着特別恐怖,這比那些毛茸茸的八腳蜘蛛還恐怖。
我淡淡地回道:“我也不清楚,這蟲子確實是看着噁心,不過看樣子它們雖然是長得很快,但是似乎它們越長大,吸食的陰氣就越多越快,你看陳斌現在的臉色,我是覺得陳斌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好了,脖子上的梅花印也已經淡了許多,這些蟲子應該是有用的,暫時先再觀察下看看吧。”
張華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擔心這些蟲子會突然爬到他身體一樣。
突然我發現陳斌的手指動了一下,但是隻是動了一下又沒有動了。
這真是急死我了,要是陳斌的手指沒有動的話,我還覺得可能是時間沒到,暫時看不出什麼效果。
可是這陳斌的手指動了一下又不動了,這纔是讓人着急的問題所在,動了,就說明這些蟲子可能是有效的,但是隻動一下又不動了,我倒是擔心會不會是蟲子不夠,或者是我們還缺點什麼才能完全解開那梅花印呢?
最麻煩的就是這種不確定的事了,如果是蟲子不夠的話倒還好辦,最擔心的就是還缺點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