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雷大鳴所在的城市那個公墓園的時候,陸時寬聽賴莉羣說,網上癡和來來往往的“他們”相遇了,頓時失口問道:“咋說?他們?還來來往往的?怎麼不是一隻的麼?”
“剛纔,他來找我的時候,”賴莉羣說着指了指網上癡,“他在樓梯上看見他們來來往往了,可是你們卻以爲只有一隻。”
賴莉羣說着,看了一眼只顧着看窗外的網上癡。
網上癡聽到他們在說自己了,便回過頭來,對着陸時寬點了點頭,以示賴莉羣說的沒錯。
“陳老闆,這就不對頭了,你叫我們來時,只說是捉一隻,現在網上癡看到的可不止一隻呢,還來來往往的,就是很多隻是吧?怪不得整間屋裡陰氣那麼重!”
陸時寬說時,側着臉看向陳家興,有問罪的意思,可能還有加價的意思了。
“這個我不內行,”陳家興說時眉頭皺了一下,“我的確只想對付的就是一隻!”
“對!只想捉的是猛鬼學哥!”網上癡拍了下大腿應和道。
“問題這就來了,那隻什麼來着?對!猛鬼學哥,照理說就他和你們有恩怨,可現在聽來就有點不對勁了,他有怨,和你過不去,也就只有他纔會逗留在陰陽之間的,怎麼就看得見來來往往的一大堆冤魂呢?你有沒有隱瞞什麼沒和我們說?”
陸時寬神經兮兮地問陳家興。
“這個事……要是僅僅是我知道,恐怕還有什麼可以隱瞞你們。可猛鬼學哥的事,在學院裡是盡人皆知的事情,網上癡也是知道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他。”陳家興拉上網上癡做證人,不由得陸時寬和袁千新不信。
“的確,只聽說有猛鬼學哥一隻鬼!”網上癡點頭作證道。
“那隻要捉住雷大鳴的魂魄了,縱然他邀請了許多遊魂野鬼來幫忙,其它的一見領頭鬧事的已經束手就擒,自然也就樹倒猢猻散了!”袁千新眼睛裡邊閃爍着兇光地對陸時寬道。
看着這一幕,網上癡心裡邊嘆了口氣,其實還有些東西網上癡沒
提起。
網上癡的同學盧國中在家鄉里請了個大師到學院來,在學院裡佈下陣來了,最後還不是被猛鬼學哥上身!
可見,這雷大鳴有多厲害,不是一般的術士說要捉他就能把他捉住的。
“可要是他引得羣魔亂舞,這事也就不好對付,是吧?老弟你有什麼招式,你說說。”陸時寬對袁千新說道,兩兄弟大眼對小眼一臉無奈的互相看着,竟然沒了下文。
網上癡看他們的樣子,知道他們也無計可施了。
陸時寬和袁千新本來以爲這次是個輕輕鬆鬆的活,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鬼魂參與進來。
雖然他們倆做的就是除魔捉鬼,發的就是死人財,和死人打交道是他們的本行,但是就憑他倆要對付衆多鬼魂,還真沒幹過。
但現在已經勢成騎虎,開車的刀疤痕就是一根筋,腳踩在油門上就不肯鬆一下,麪包車於是風馳電掣地往那個公墓園而去,從窗邊透進來的風,冷得陸時寬和袁千新的心裡涼颼颼的。
“今天晚上,去墓園看看就知道了。”網上癡心裡邊有些不安,不知猛鬼學哥還會對他這個同校同學手下留情否!昨晚已經給過自己一次面子的了,網上癡還他媽的奢望雷大鳴對自己網開一面!
“他媽的,人都來了,我們兩兄弟就拼了命施展本事吧!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天經地義的事情!倒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法力!”陸時寬淡淡地說,但語氣裡卻不無悲壯的成份。
“哥,別怕,剛纔我們一擺壇,他們還不是有多遠跑多遠?可見他們畢竟就是使的陰力,成不了大氣候的。”袁千新安慰陸時寬道,還有些鼓勵的意思呢。
這話畢竟聽起來也有些在理,車上衆人似乎沒有了那麼大的壓力,臉上就沒繃得那麼緊了,畢竟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特別是陸時寬和袁千新倆人。
不過,網上癡突然似乎想起了一件忘記的事情,連忙對大家說:“我好象看到他們分工合作、有條不紊的。”
“網上癡,別長他人威風
,滅自己的勇氣!”陳家興制止網上癡說下去道。
“啥?”袁千新不耐煩地問網上癡。
“你們都不知道,我下到三樓後,就好象完全到了他們的地界似的!”網上癡神經兮兮的還有些心有餘悸。
“到了他們地界?誰被迷了不是這樣子?”陸時寬輕描淡寫道,一副大將臨危不懼的風度。
網上癡心想這人就是變得快,剛纔說些害怕畏難的說話是他,被袁千新說了幾句打氣的說話,變得不可一世的又是他了!可千萬別被我看錯你纔好,到了墓園裡只怕一遇上猛料了,別被嚇得屁滾尿流。
這時賴莉羣看了看網上癡,委婉地說:“要說最有膽量的還得算上我們網上癡一份!人家剛剛經歷過那種迷魂陣了,醒過來二話不說,又上陣了。”
網上癡琢磨着,難道這小妞對我真有好感?說話多貼我心!不過,你可別把我捧上天了,其實我是迫不得已的,要不是爲了那每天一千元的報酬,你就是用槍指着我背脊,我也是不會再摻和進去的。
當然了,你賴莉羣求我一起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網上癡心裡面壞壞地想着,竟然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之下,也能笑出口來。
不過想着這些的時候,包括網上癡在內的所有人,沒注意到,賴莉羣說話的時候,臉上浮現出某種詭異的笑容,看起來有些熟悉,有些森然。
“其實,經歷過了,反而不怕那些東西了,好像也就不過是這麼回事罷了!你們說是不是?”網上癡裝作無所謂地說道。
可是,車上的人並沒有回答他。
人家纔不像他那麼晦氣,無端端地就被鬼迷!
陳家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網上癡看他鬼鬼祟祟往車窗外窺探的樣子,就突然想起這夥人是來掘墳的,和做賊沒有什麼兩樣。
果然,只聽得陳家興一面往外看,一面說:“那該不是人家做了防備吧?昨晚這邊山上是沒有燈的!”
陳家興說着,就有些幽幽的擔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