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現在最擔心的則是別把這個身子給強行累報廢了,現在墨白已經採用華夏的傳統吐納之術在均勻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了,儘管馬虎一直在抱怨,可是墨白卻也沒有接話,萬一這均勻的吐納之術被打破,墨白恐怕再也無法支撐這變態的沙漠狂奔了。
他們跟着這個小綠蟲在沙漠中狂奔了一天,此時馬虎才真心的開始佩服這個神秘的少年隊長墨白,要知道馬虎他是經受過非人的惡劣環境生存考驗過的,而這個窮學生只是被墨白安排的酷刑毒打了三天三夜而已。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臭學生,卻可以飛速的在沙漠中狂奔一天,這讓馬虎有些汗顏啊,本來馬虎幾次都打算破罐破摔的放棄追蹤的,可是,看着身邊的這個少年氣定神閒的沙漠狂奔的樣子,他就只好跟着咬牙堅持了。
此時落日的餘暉照映着茫茫的沙漠,其景色顯得無比的優美壯闊,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沙漠的表面現象,這樣的美景不知道已經吞噬了多少凡人的屍骨了。
隨着太陽全部落下,沙漠上也變得漆黑一片,好在那個小綠蟲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綠芒,這倒不至於讓墨白他們跟丟,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那個才幾個月不見的小眼,其身體居然會變態到如此之地步。
墨白和馬虎就這樣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無垠的沙漠中追蹤着那個綠色的小怪物,儘管心裡恨得癢癢的,可是也無法停下腳步認輸的。
一直到了午夜時分,天上的烏雲終於被狂風吹的乾乾淨淨的了,一些無聊的星星纔開始鬼頭鬼腦的探出了腦袋,這微弱的星光讓這漆黑的沙漠變得肅穆神秘起來。
終於,那個小綠蟲停了下來,這肯定不是那個小綠蟲自己想要停下來的,而是它的目標,也就是那個變態的鐵醜小眼已經停了下來,墨白和馬虎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了,他們全部都是四仰八叉的就地躺倒。
馬虎終於可以大口的喝酒了,喝了一陣子美酒之後,馬虎非常愜意的撫弄着手指上的那個散發着淡淡柔光的戒指,只見他像是變魔術一樣的從戒指中拿出一個羊毛毯子和一瓶酒丟給了墨白。
墨白把羊毛毯子蓋在了身上,並把那瓶酒又扔回去的道:“謝謝你的毯子,我不喝酒!”
“嘿嘿,這麼好的美酒你不喝那可惜嘍,這裡有一瓶水給你喝吧,仔細點喝,我總計只有兩瓶水的,平時誰忒瑪帶水啊!”馬虎無語的搖頭晃腦的道。
這個少年的表現越來越讓馬虎震驚,自己的這個儲物戒指很少在人前賣弄的,今晚他鬼使神差的在這個少年的面前賣弄一把,本來他是想要看墨白震驚甚至膜拜的表情的,可是這個少年居然沒有吃驚,這倒是讓馬虎吃驚不小的。
墨白自然看透了馬虎的心思了,可是,這樣的一枚低階的儲物戒指,怎麼可能讓曾經擁有過死神空間的墨白吃驚呢?
馬虎看到墨白打開那個淡水的瓶蓋子,喝了幾口之後,就小心的把那瓶淡水揣進了懷裡,這倒是讓馬虎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詢問墨白,可是,想想自己都是有儲物戒指的人了,怎麼可能自跌身份的去不恥下問呢?
所以馬虎也就賭氣的不再去想這個古怪的少年隊長了,他兀自的又美美的灌了一通美酒的道:“注意盯着小綠蟲的動靜,我先眯一會!”
看來這一瓶水和一張毯子果然不是白給的,拿了人家的饋贈,自然就要替人家守夜,墨白只好睜着眼睛的半躺着的靠着沙丘休息。
此時的沙漠陰風陣陣、寒冷徹骨,要不是有這一張毯子裹在身上,墨白的這個瘦弱的小身子骨估計也就交代在這裡了。
墨白這樣躺了一會子之後,眼皮卻開始瘋狂的打架,這一路上的追蹤實在是太勞身傷神了,可是,身邊的馬虎已經睡的胡天海地的,現在叫醒他顯然不合適。
墨白慢慢的挪到了小綠蟲的身邊開始打坐,現在墨白的神識可以外放到周圍的半米左右,這樣的神識其實相當的雞肋,平時除了臭美的自我審視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用途,不過今晚用來監視這小綠蟲的動靜,倒是蠻合適的。
墨白這樣靜靜的打坐,靜靜的放出神識,果然可以在神識中看到那個小綠蟲正在用肥嘟嘟的小肚子在一起一伏的呼吸,這小貨不會也睡着了吧?
不過這已經不是墨白需要擔心的事情了,如果是因爲蔡刀教授提供的小綠蟲出了問題,那就不是他墨白的責任了。
墨白這樣閉目養神的同時一心二用的監視着小綠蟲,果然疲乏的神識得到了極大的休養,相信可以這樣打坐到天明的話,明天的墨白將會是以嶄新的姿態投入到沙漠追蹤之中的。
在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到了那個小綠蟲身上的時候,那個小綠蟲的身子突然猛地彎曲了一下,接着就像個彈弓一樣的急速彈射了出去。
哎呦我去,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墨白來不及叫醒馬虎了,只能夠用後蹬的沙子濺射馬虎一臉。
馬虎的臉上被爆射而來的沙子只射中了極少的幾粒,因爲正在呼呼大睡的他突然感到有無數的小顆粒向自己的頭部射來,所以他立即用袖子遮住了臉面,等到他醒來之後,才發現只是沙粒而已。
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呵斥墨白了,因爲他發現小綠蟲和墨白已經跑出了幾百米開外了,要是他再不立即追過去的話,他就要被孤零零的扔在這個茫茫的沙漠之中了。
馬虎隊長這一覺雖然睡的很好,可是由於他是真的睡着了,所以這寒冷的空氣自然毫不猶豫的侵蝕了他的肌膚和筋骨,現在的他已經無法像第一天那麼的矯健了。
好在此時只是清晨,還沒有正午那毒辣辣的太陽,馬虎隊長看了一眼遠處的墨白,然後停下來猛灌了一通美酒,接着身子就像是剛加過油的汽車一樣的急速飛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