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丟失的腎1
翼俊只好轉過身再次看着她。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難道這些天我們的相處你還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嗎?”黎之顏認真的看着翼俊,表露自己的情感。從小到大父母都沒對她這麼好過,這幾天她受傷,眼前這個男人跑動跑西的買她最喜歡吃的東西,對她精心照料。她早就因爲感動而動了一點真心,只是一點點而已!黎之顏想着就算報答這些天翼俊的照顧了!
透過玉玲兒真誠的眼神,翼俊似乎看到一個跟以前不同的靈魂,他再次起了疑心。“玲兒,是我胡思亂想了,我跟你道歉,對了!這幾天你生病住院了,我怎麼沒見你好朋友來看你啊?平日裡你們不是整天在一起嗎?”翼俊故意低着頭,說出這句話不想讓玉玲兒看懂自己試探的眼神。
“她啊!哦,估計她忙吧!”黎之顏不知道翼俊口中她的好朋友是誰,只好裝作很瞭解的樣子想矇混過關。
玉玲兒這個人有朋友嗎?答案是沒有。她除了男人緣非常好之外,只有勤勤一個好朋友。翼俊低着頭的臉色立馬變了!他低沉聲音再次開口。“你那個朋友于勤勤也真是的,你都這樣了,她都沒來看你一次。看來這個朋友你真是白交了!出院以後別跟她來往了!”
於勤勤?這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在黎之顏面前被提及,她清楚的記得前幾天就是因爲這個於勤勤,那個陌生的女鬼才幫了自己,如今她才能徹底的重新做人。想起那天的情景,這個玉玲兒應該跟那個於勤勤是認識的。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想到這玉玲兒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說;“你不知道,我們鬧了矛盾,她已經不是我朋友了。怎麼可能會來看我?”
翼俊突然遠離牀邊,看着這個陌生的玉玲兒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我女朋友?”
黎之顏頓時傻了,怎麼穿幫了?但她還是假裝鎮定。“翼俊,你傻了?我們每天在一起,我不是玉玲兒我是誰啊?”
“我們是整天在一起,可是我們不是每分每秒都在一起!你說你是玉玲兒?可爲什麼自從你受傷以後,你所有的習慣都改變了?甚至講話的語氣待人的態度都變了?還有!你的好朋友于勤勤怎麼可能會來看你?大半年前她已經被車子撞成植物人了,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充玉玲兒接近我?你有什麼目的?真正的玉玲兒她在哪?”
看着翼俊強勢的態度,黎之顏想了想,她決定說一個慌。
“翼俊。我真是玉玲兒,你傻了?你見過有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再說了,我又沒有雙胞胎姐妹什麼的,別人冒充我幹嘛?在這裡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我被那幾個流氓捅傷以後,我曾經短暫的死亡過。在那短暫的迷失空間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之後很多事和人都忘了。包括你剛剛說的那個電視上的什麼男人和我的好朋友于勤勤,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真的!明明傷的是腹部,爲什麼大腦會丟失那麼多記憶。我也不清楚。你要是不信你就去問醫生,再不相信我們去做dna都沒有任何問題!”
黎之顏的言辭鑿鑿讓翼俊再一次被迷惑了,他看着玉玲兒心想她都敢做dna驗證,那證明的確是本人。“你真忘了徐洛城還有-勤勤?”
“嗯。”黎之顏點了點頭。“但我沒有忘了你!”黎之顏不忘加上一句。
“那你還記得一些什麼事嗎?”翼俊好奇的再次開口。
“我記得自己是哪裡人,我的父母。還有你。其他的任何事都我忘了。”黎之顏故意裝作半失憶的狀態。
“就算這樣,那你也不至於連自己的生活作息和習慣都改變了吧?”翼俊還是有點懷疑。因爲眼前的人除了有一張玉玲兒的臉之外。其他的任何地方都不像是玉玲兒。
“翼俊,你忘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我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我有點累了。我要睡會。”黎之顏翻了個身被對着翼俊側着睡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翼俊,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乾脆裝睡得了!她的想法是能躲過一時是一時。
翼俊看她這樣,悄悄的出了門,直奔玉玲兒的主治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是十二牀的病人家屬,我想問一下。她明明是腹部受傷,爲什麼清醒之後忘了許多事?甚至有很多以前很親密的人也忘了?”翼俊看到醫生,不管醫生正在工作,直接上去詢問。
醫生摘下眼鏡,看了看翼俊說;“你說的那個十二牀病人是之前被人捅傷的那個姑娘嗎?”
“嗯,是的。”
醫生聽見他肯定的回答,在桌子上尋找起來,很快便找到十二牀病人玉玲兒的病歷檔案。他翻了幾頁,看了一下,這才擡起頭看着翼俊說:“這位病人的情況有點特殊,她當時受傷嚴重,中途醫生搶救的時候還出現過短暫的死亡現象,再加上送她來的好心人的描述,這位姑娘因爲這次受傷肯定還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發生像你所說的選擇性失憶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像她這樣的病例我們醫院也有很多,所以你不必擔心,這些都是正常的。平常人受到驚嚇都要一段時間以後才能慢慢恢復,何況像這麼一位柔弱的姑娘。”
翼俊聽到醫生這一大段話,開始相信了黎之顏所說的話。“現在她這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完全好起來?”
醫生笑了笑安慰似的建議到;“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親人的關心和靜養,避免再受到任何驚嚇。相信悉心的照顧下差不多半年左右應該會恢復,當然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但是有的病人可能一輩子也恢復不了,這些都是因周圍的環境的變化而改變,很多事情我也說不準。現在她的狀況良好,也沒有其他的後遺症,只是少了點記憶,對她今後的生活狀態都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你不必過於擔心。有些記憶她想忘記,肯定有它自身原因,或許這些忘記的記憶對她來說可能是不好的,所以她纔不願意想起,總之,有些事順其自然就好,這也是對她的健康狀態最好的結果。
“好的,謝謝你醫生。”翼俊謝完醫生,一個人在走廊裡一邊走一邊想。現在的玉玲兒的確有些失憶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裝的,現如今的玉玲兒對於他來說比過去更可愛更讓他心動。或許這件事對他自己來說也是件好事。
“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的腎,我的腎爲什麼沒了?爲什麼少了一個?肯定是你們醫生趁我昏迷的時候偷偷的拿掉了!你們這是家黑心醫院,我要見你們的院長,我要告你們!”
翼俊正準備回病房,當他路過其中一個病房時,就聽見裡面有個病人大喊大叫的要下牀,正在鬧事。有幾個護士醫生正把他壓着打鎮定劑。翼俊好奇的站在病房門口觀望,他正在看熱鬧的時候,他的視線跟這間病房裡的另一個病人碰上了。
“徐洛城?”
“徐翼俊?”
“你怎麼在這?”兩人同時開口。
翼俊看着徐洛城,想了想,想起剛纔看到的新聞,立馬明白了眼前的人此時躺在醫院裡的原因。雖然以前的關係不太好,但是畢竟碰見了不能當沒看見。於是翼俊走進了病房假裝不知道事情似的關心地問;“你怎麼了?生病了?”
“沒有,只是受了點傷,很快就能出院,你怎麼還在這裡?玉玲兒受傷嚴重還沒有好嗎?”徐洛城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嗯,她的傷是有點嚴重,不過也都過去了,康復的差不多了,很快也能出院了。”翼俊站在徐洛城的牀邊不自在的把手插在褲兜裡。當他看見徐洛城一直望着隔壁牀上剛纔大喊大叫的男子時,好奇地問;“你認識他?”
此時的眼鏡男已經被醫生打入了鎮定劑,安靜了下來。
“嗯,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同事。”徐洛城想了想,選了個適中的回答。他其實一直知道翼俊在內心裡嫉妒自己,他怕自己說出自己是《永天》公司新任總裁的事情再次引來他的反感,乾脆說了一句裝糊塗的話。如果不是因爲翼俊的嫉妒心,他徐洛城真願意把翼俊這個人當成知心的好朋友!
“他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激動?”翼俊望着隔壁牀上剛纔行爲有點瘋狂的男子。
“我也不清楚。”徐洛城小聲的回答。
“醫生,醫生!你們把我的腎藏到哪裡去了?快點還給我,還給我!”眼鏡男躺在病牀上有氣無力的還在叫喊。醫生雖然給他注射了鎮定劑,但是是微量的,意圖只是爲了讓他冷靜下來,所以他還是有意識能說話。
醫生看了看病人,對着旁邊的護士說;“這個病人怎麼回事?是不是精神上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