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樹林裡,讓人有着最原始的恐慌,彷彿只有光芒才能給人帶來安全感。三個人亦步亦趨的往李小芳的家走去。黑漆漆的大門緊緊的關閉着,大概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李小芳就忽然停了下來,“我感覺到今天晚上,我家裡面有什麼不正常了一樣,我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她的眉頭緊緊的糾結在一起,汪藍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鬼見愁了!
“放心吧,哥可是新一代的捉鬼降魔大師啊,有我在啥都不用怕!”說完,他還嘻嘻哈哈的揉了揉汪藍額頭上的碎髮,“還有啊,一會要是有誰害怕的話,儘管躲在哥的身後,保管踏實!”
“走吧,走吧,你媽還在家裡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李父拍了拍李小芳的肩頭,然後就走到前面打頭陣去了。幾個人就像是奔赴戰場的戰士一般,走的雄赳赳氣昂昂的。
李小芳是個鬼魂,走路不受實物的影響,所以冷凌叫她先去看看情況。
“好。”說完,李小芳就快速的飄走了。可是纔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啊~”就聽到一聲悽慘的叫喊聲。那聲音就是李小芳發出來的,帶着穿破耳膜的尖利。
“不好。”冷凌拉着汪藍的手,就往前面的房子奔跑過去,只見門依舊是緊緊的關閉着,四周也不見李小芳的身影,不過門框上的兩個門神卻是眼睛泛着血紅色的光,面色漆黑,兩隻深紅色的眼珠正凶狠的盯着汪藍和冷凌三人。
汪藍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大張的嘴巴,“走開,讓我來。”李父走過來,提起手上的鐮刀就準備往門上砍過去,
“不要。”可是冷凌的話還是慢了一步,只見李父手上的鐮刀帶着風聲一般,眼看就要落在畫紙上了,結果他卻又將手飛快的收回來了,還不停齜牙咧嘴的拍打着自己的衣袖,鐮刀也扔出去好遠。“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着火了!”他邊跑邊跳,還脫着自己的衣服,汪藍還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冷凌,他怎麼了啊?”
“他中了魅惑!都叫了他不要的嘛,真是的!”
“那怎麼辦啊?”
“天機不可泄露,本山人自有妙計啊!你先閉着眼睛,不許偷看哈。不然會長針眼的!”說完,冷凌就將手伸進自己的褲襠裡,門神的眼睛裡盡是惱怒,血光也更加的嚇人了,手上的鞭子和長槍都直直的甩向冷凌,“看什麼?本大師請你們兩位大神嚐嚐童子尿,不知味道如何啊?”
“暈。”汪藍翻了翻白眼,這個傢伙還真是想得出來。
不過雖然法寶不怎麼樣,不過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門神的眼睛上面茲茲的冒出了一股青煙,火花燃燒之後,門神也恢復了正常。李父還在一旁瘋瘋癲癲的脫衣服打滾,“小兒科的玩意,也想在我面前炫耀!”冷凌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指使勁的塞進李父的嘴巴里攪動了一下,然後就拉着汪藍一腳踹開了大門。
“我們不管他了嗎?”汪藍扯了扯冷凌的衣角。
“不管了,放心吧,我已經將魅惑給破解了,等一下他就會清醒過來。再說他的命對於屋子裡面的那位boss來說,根本屁都算不上,所以不必我們擔心。該擔心的是你自己的小命啊!”冷凌笑了笑。
“好吧。”院子裡還是漆黑漆黑的一片,黑暗中冷凌緊緊的牽着汪藍的手。啪的一聲,二樓上的燈被誰摁亮了,燈光微微的從深藍色窗欄後面透出來,窗簾上映着一個女人的影子,一下一下重複着整理秀髮的動作。
冷凌和汪藍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就順着樓下的樓梯準備往樓上去。樓梯很長,兩個人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兩個人都緊張而且沉默,害怕打破這樣子詭異的氣氛。汪藍緊緊的拉着冷凌的衣衫跟在他的身後。
忽的有雙手抓住了汪藍的小腿,她奮力的一扯就讓汪藍絆倒在了地上,順着樓梯往下滾了好久好久……
“小藍,小藍,你沒事吧?”那是冷凌急切的聲音,
我,我沒事……汪藍想要站起來回答他,可是身上彷彿壓着塊大石頭令自己動彈不得,聲音卻彷彿是被凍住了一般,卡在喉嚨裡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好用指甲在地上奮力的抓撓着,企圖引起冷凌的注意,可是“我沒事。”汪藍聽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冰冷的回答道。然後就聽到腳步聲遠去的聲音。
現在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恐怖感就像是洪水一般滾滾而來,汪藍此刻就像是顆沙灘上唯一的小樹,接下來的命運會怎麼樣,她一點也不知道。可是,可是冷凌身後還跟着一個不是自己的自己,他那麼信任自己的,我不可以讓他腹背受敵。所以汪藍還是掙扎着摸到了胸口的項鍊。溫熱的感覺讓汪藍覺得全身一鬆,剛剛的那些不適感都消失了。
汪藍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走向刑場的犯人,左腳生,右腳死,不上不下更難受,現在冷冷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必須學會勇敢的面對這一切。所以汪藍站起來,也往樓上走去。她要去樓上找冷凌。
對,自己還有項鍊的,她將五帝錢項鍊摘下來,舉過頭頂,項鍊散發出柔和的黃光,照亮了汪藍前進的路。可是往上走十幾臺階並不是樓上的大廳,原本平直向上的路竟然彎彎曲曲的,自己依舊站在走廊上面。前面竟然有四個泛着烏光的大門,汪藍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走哪一個門,不過不上不下更難受,所以汪藍隨便選擇了一個,然後推門走進去。
這間房屋有着神奇的魔力,裡面並不是個房間的樣子,到處砂石滾滾,那些死去的枯樹枝張着不甘心的手臂彷彿是在祈求生命的再次光臨,遠處昏黃的天空下面,不時的有禿鷲飛起來再落下去。汪藍往前走了走,手上的銅錢光芒更盛,變成了金黃色。“冷凌,冷凌你在哪裡?”
空曠的空間裡,迴應自己的只要呼呼的風聲,颳得自己的臉頰生疼生疼。汪藍往前走了走。
那羣禿鷲正爭搶着在啄食着一具新鮮的屍體,儘管面目全非,汪藍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老女人就是李母。她轉身就走,不想有片刻停留。
人死如燈滅,儘管生前作惡,但是死了還是會希望有尊嚴的。所以已經走了很遠的汪藍又退了回去,“滾開,滾開,你們這些可惡的惡魔。”這些禿鷲就像是在嘲笑汪藍的愚蠢行爲一般,時不時的還發出一兩聲低沉的叫聲。扇動着翅膀,啄食一口然後又飛起來,吃完了又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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