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爲難了,“那這個巫婆婆要是不答應我們,該怎麼辦纔好?”冷凌是個有本事的人,他也看的出來,所以,在冷凌說了非要去找巫婆婆的時候,二娃就知道,冷凌幫不了這個忙,所以必須去找巫婆婆纔會有解決的辦法,可是關鍵是,劉姐說巫婆婆不是脾氣很怪異麼,再加上現在家裡面死了一個還沒有下葬的,不管怎麼說,這個忙,幫或者不幫都比較的懸!
“不管怎麼說,還是去試試吧。”汪藍先開口接住話,因爲冷凌還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恩,小藍說的也對,我們去試試也總歸是好的,不答應的話,我們再看看她的條件,再想想辦法就是了。”劉姐誠懇的說道。對於劉姐的態度,汪藍一直都比較的滿意,也比較的感激,因爲汪藍他們對於劉姐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租客而已,而且只是租住個幾天就會離開的那一種,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利益上面的長久往來,可是在這幾天裡,劉姐卻一直都是無私的幫助這自己,從來沒有一句怨言,或許換做自己的話,都不一定能夠做到的。所以汪藍對於劉姐,心裡面始終存在着深深的好感,那種真誠來自於推心置腹,都是相互的。
其實冷凌並不想去什麼巫婆婆家,因爲怎麼說呢,畢竟不是關係到汪藍的事情,所以冷凌就沒有了那麼主動了。但是看着汪藍的樣子,似乎還是非去不可,要是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話,這個丫頭恐怕是不會安心的跟着自己回去的。
“那這個樣子吧,我們下午,就帶着翠翠一起去巫婆婆家走一趟,看看她怎麼說。”冷凌撓了撓頭,這身上的衣服是劉姐之前在亮亮的叔伯那裡找來的,雖然冷凌比較的高,身材也比較的偏向於健碩類型的。不過鄉下人的衣服爲了方便做農活,一般都做的比較的寬大,所以這衣服穿在冷凌的身上真好。好吧,汪藍不得不承認冷凌的身材很是適合做一個衣架子,就算是這種質地比較粗糙,顏色也不是很明快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比較的好看。
現在冷凌站在汪藍的面前,做這讓汪藍開心的決定,所以汪藍看着滿桌子的飯菜,食慾也好了很多。
下午的時候。大家人都出門了。因爲巫婆婆家剛剛纔有人過世了。所以汪藍爲了顯示尊重。汪藍自己的揹包裡面找了找,可是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比較合適的衣服,顏色都是比較粉嫩的顏色,所以她特意找劉姐尋了一身比較樸素一點的衣服穿在身上。黑白交織的衣服是劉姐箱子裡面比較素一點的衣服了。汪藍已經沒的挑剔的了。而信使那個女人身上一直都是刻板的黑色,不管是換了沒有換衣服,依舊都是黑色。還帶着一張面紗,從今天早上出去了之後,回來就變得比較的古怪了。哎,其實一直很古怪來這,只是汪藍現在覺得她更加的古怪而已了。
冷凌就穿着叔伯的那件藍色的襯衣,然後二娃和冷凌一起扶着翠翠往巫婆婆家裡面走去。
巫婆婆家外面也是一圈柵欄圍了起來,四周竟然是平整的石頭堆砌起來的圍牆。門口比較的大。兩旁用柏樹紮成了兩個比較大的樹塔擺放在門口。這裡到處都濃重的香火味道,冷凌和汪藍往裡面走去。
這屋子裡面來來往往的也不超過五個人,很是的冷清,而且屋子裡面還有人是冷凌他們都認識的——村長!她就站在院子裡面,在那裡眨巴眨巴的抽着旱菸。看着冷凌他們走來。她只是就像是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冷凌他們,只是劉姐對着村長打了個招呼。而村長的目光,要是冷凌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落在信使的身上的。
一走進小院子的門,進去就是平整的院子了。而院子的正北方就是汪藍他們現在面對着的那個方向,就是一個竹樓了。這邊一直都是竹樓爲主的建築,有些家裡麪條件稍稍好一些的會修建院子和圍欄什麼的,就像是村長家,還有這個巫婆婆家的。而像是一般的家庭,家裡面都是比較簡單的裝束,直接就是竹樓爲主的建築物,根本沒有庭院什麼的。叔伯家就是屬於那種家庭。
而劉姐家好歹還有一個院子,不過之前聽說過,那是劉姐的老公祖上留下來的,現在經過修整,還是能夠維持很多年的。
主屋內放着一口烏黑的棺材,上面繪製着反光的壽字。而棺材的面前跪着一個人,白色的頭巾包裹着腦袋,那是一個矮小的身影背對着自己。
“你們是誰?”屋子裡面的一箇中年男子走出來,國字臉,大鼻頭,滿臉的絡腮鬍子雖然刮過了,可是還是留下了許許多多青色的胡茬。那雙眼睛裡面帶着探尋。隨着他的走動,他腰間的麻繩也在腰間擺動。
“你好,我們是來找巫婆婆的,聽說巫婆婆的祖上一直在這裡居住,所以我們想要找巫婆婆打聽一些事情,是關於白頭翁的!”冷凌直接的開門見山,家裡面的男人可能就是巫婆婆另外的兒子,現在棺材裡面的人既然是她的小兒子,那大兒子應該還是在的。
“不見,我老孃身體不是很好。人也老糊塗了,哪裡知道些什麼奇聞異事的!”那個男人有些的不耐煩。這個樣子的節骨眼上面,也難怪人家沒有什麼好臉色了。要是說是來拜祭的,還有個理由繼續在這裡佔佔地方,現在看着那個壯漢不耐煩的表情,就怕一個說話不注意,人家就會直接的趕人!
“可是……”汪藍站出來,想要說話,可是還是被冷凌暗中拉了一把,然後就沒說話了。
“既然這樣子,我們就走了吧,哎。我原本想着巫婆婆應該是才失去了孩子,應該很是的痛恨白頭翁的,也是了,沒有了靈力肯定沒有辦法幫自己的孩子報仇了!”冷凌這麼說着,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棺材前面的那個人的背影。
冷凌的話明顯的起到了作用,那個背影就那麼僵在了那裡。就像是個石頭一般。“你難道有本事幫我麼?”半晌之後,那個人才緩緩的站起,然後轉過身來。蒼老的臉上面,就像是樹皮一般,佈滿了生長的痕跡,有黑洞額皮膚是鄉下人最明顯的標記。她的耳朵上面吊着兩根鮮豔的鳥羽,一雙精明的眼睛裡面此刻卻是寫滿了紅色蛛網一般的悲傷。她的聲音帶着明顯的沙啞,似乎是傷到了嗓子。此刻她打量着冷凌,還有汪藍一干人等。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冷凌說的誠懇。
“就是爲了這點事情來找我?”她轉身再次坐在地上面,順手拿起地上面的一摞紙錢,一張,一張的扔進火裡面。黑色的煙霧燻人的很,讓人忍不住的流下眼淚。
“就是,你就是爲了這點事情來找巫老婆子的?”村長的聲音從門外面響起來,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質問。她慢慢的走進來,然後走過去,到了棺材旁邊,抽了一炷香,然後點燃了,插在那方泥臺上面。
“村長。”那個壯漢走過去,對着村長打了個招呼,“老孃,你的身體都不好,還是去休息一會吧。”然後將巫婆婆強行的抱了起來,進了旁邊的側屋放下坐着,這邊好歹的沒有了那麼多的焰火氣。看到冷凌他們來打擾了自家母親的休息,他顯得格外的鬱悶和生氣。不過卻礙於自己的老孃,最後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村長也跟着移步去了隔壁的房間,此刻雖然她還是叼着那口旱菸,卻並沒有點燃,只是跟着做了下來,什麼也沒有說。
“當然不是,你看看。”說着冷凌後退一步,將背後面二娃扶着的翠翠拉到了前面來,翠翠的右手已經就像是脫臼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力氣了。就算是擡起手來,再次將手放下去,那手臂都會在身側晃動兩下才會停下來。然後冷凌纔將翠翠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那個黑色的印記。黑色的印記這麼一會的功夫竟然擴大了好多,之前只是一個手印的,現在大半個手臂都變成了黑色的,恍惚的看過去,就像是天生的胎記一般。難看而又恐怖。
“這是……”巫婆婆站起來,身子卻搖晃了一下,這一天多來,巫婆婆遭遇了喪子之痛,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自己的孩子死的還那麼的兇慘,她的心就更加的像是被宛過一般。所以現在因爲傷心過度,身子吃不消,猛然的站起來,頭也有些暈乎乎的。
村長竟然並不好奇,她連脖子都沒有轉動過。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
看着巫婆婆那吃驚的眼神,冷凌知道巫婆婆可能是見過的,看來巫婆婆年輕的時候是個巫醫,所以還是見識到了很多東西的。“這是屍毒殘留?”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巫婆婆好眼力,果然見多識廣。這就是屍毒。不過我並不知道怎麼化解,所以還的請教一下巫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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