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麼多人都衝着這把鑰匙而來,若是不傾家蕩產,怎麼可能拍的到?
像我這種矮矬窮,分享一下消息還成。
至於參加……
還是不要參加了。
南柯一臉正經,“你可以借錢。”
我微笑,攤手,“談錢傷感情,你自己想辦法!”
南柯笑的比我還燦爛,“爲夫生氣,後果自負噢。”
我怒了,“老孃幫你忙,還要貼錢倒賠啊?”
南柯不在意道,“你花了多少錢,爲夫遲早還你!”
我撇嘴,“你有錢還麼你?我可不收冥幣啊!”
南柯靜了會兒。
白皙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忠厚老實的神情。
“爲夫最近的資金有些困難,再過些日子,爲夫一定給你過把當富婆的癮!”
這話說的可真誠了。
我呵呵一笑,“這話可是你說的,騙人的是豬!”
南柯無所謂的聳肩,“反正爲夫也不是人。”
我歪頭幽幽看他,“……”我手癢,真的很想揍鬼。
南柯又笑道,“走吧,咱們回去。”
“回海邊?”話說完了,現在倒是想到要回去了?
南柯點頭,“咱們的娃還在他們手裡呢。”
想起小和尚,我挑眉,“那小和尚是你兒子?”
南柯糾正,“是你兒子。”
我驚悚。
礙於之前的猜測,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和誰的兒子?”
南柯反問,“你希望是和誰的兒子?”
我無語凝咽,自昨晚遇上莊紫夜開始,他就一直試探我。
寶寶心裡累,但是寶寶有苦說不出!
我說,“不管這孩子到底是誰與誰的,但是現在,他那麼愛你,就是你的兒子!”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南柯將我的手包在掌心中,邊走邊說,“那孩子名字叫南牧。”
我點頭,“我醒來的時候聽到你和他們說的話了。”
“嗯。”南柯輕聲應和。
接着陷入長長的沉默。
他拉着我一邊走,一邊觀察着身側的這些一塊塊冰涼涼矗立的墓碑。
南柯身上鬼氣全開,我冷的全身發抖。
牙齒打顫。
刺骨的寒意自我腳底升騰而起。
南柯突然一陣冷哼。
剛剛還飄在周圍的一團團黑影消失了大半。
不知不覺中,竟然已到了深夜。
此刻的南柯氣勢全開,原本漂亮的面孔凝肅了表情,顯得又威嚴又詭譎的。
他高高在上的走着,彷彿古代的帝皇巡視民間似得。
我細細看了看周圍,才發覺周身的灌木叢中,還有一些墓碑的後邊,隱隱飄着一股股的黑煙。
我心跳的節奏,亂了拍子。
這片墳地中的小鬼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若是此刻南柯不在我身邊,我定要成爲這些小鬼口下美味的食物不可!
“南柯。”我膽怯了。
他將我攔進懷裡,冷聲到,“沒事。他們不敢過來。”
我腳下彷彿踩到了什麼堅硬的石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低頭一看,是一小鬼的腦袋。
它從地底冒了出來,一眼不眨的盯着我看。
“你是人類?”
我點頭。
那小鬼似乎很開心,“爲什麼你要進墳地?是來找我玩的嗎?”
我眉角一抖。
娃娃,你難道沒有感受到姐姐身邊有一隻比你鬼氣大很多的老鬼嗎!
南柯將我拉到身後,對這小鬼森然一笑。
“我家娘子沒空找你玩。如果你想要找哥哥玩,哥哥可以陪你一會兒。”
小鬼身體抖了抖,“算了算了,我不找這位姐姐玩了。姐姐再見!哥哥再見!”
小鬼彷彿遇上什麼恐怖的東西似得,逃命般的往外邊跑。
原本還躲在墓碑後邊看好戲的小鬼,眨眼間,仿若一股煙似得轉瞬即逝。
我擡眼看南柯遺留在脣畔那抹森冷恐怖的笑,“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像一隻鬼啊。”
南柯撇嘴,“爲夫就是一隻鬼啊。”
我又被他噎住。
好吧,早該猜到他會回答的這麼耿直……
這麼欠揍的!
“牧宜歡。”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轉頭。
一道黑影朝我當頭撲來。
我心一驚。
怎麼還有不怕南柯的鬼啊!
我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南柯抱起我原地轉了個圈,躲過了不明生物的襲擊。
依稀之間,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張雯雯,出來。”南柯嚴肅無情的聲音自我頭頂傳來。
我有些驚愕。
他方纔口中說的人是……
張雯雯?
下一刻,張雯雯自我身側的石碑中走了出來。
依舊是一身病號服,扭曲的四肢,詭異的面容。
她路過之處,滿地的蛆蟲。
“南柯!大仙!求您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張雯雯滿臉血淚,哭的傷心無比。
我蹙了一下眉頭,“張雯雯,你有孩子?”我怎麼不記得她懷過孕這件事?
張雯雯哭的全身發抖的身體頓了頓,“是意外懷上的,只是孩子還未出生,我就已經死了。”
我突然想起張雯雯生前的遭遇,心中瞭然。
她那個時候會住院,難道就是因爲孩子的問題?
我擡頭看南柯,“你拿了她的鬼嬰?”
南柯不屑一笑,“爲夫拿鬼嬰這種東西做什麼?”
想來也是,南柯根本不會拿鬼嬰這種東西來滋養自己。
不是不需要,而是不屑。
張雯雯開口,“錢樂樂在聚靈山的溫泉館內,用作襲擊你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怔住。
張雯雯繼續道,“第一次在醫院遇上你們的時候,我的孩子就被那魔鬼搶走了。”
她的肩膀因爲哭泣不停的抽動。
悲切的聲音和低微的態度,想來她說的話,不是騙人的。
鬼嬰的怨氣極大,所以那隻魔鬼捉了張雯雯的孩子用作對付南柯,確實打的好算盤!
只是……
當然情況那麼危機,前有鬼嬰後有殭屍,很難說那鬼嬰有沒有直接被南柯收拾的魂飛魄散。
我有些擔憂。
南柯依舊高高在上,口氣莫測,“你也早些去冥府準備投胎吧。你的孩子,已經投胎去了。”
張雯雯猛然擡頭,周身鬼氣猶如漩渦般的旋轉。
“我不信!它全身怨氣不散,怎麼可能有這個機會可以投胎!”
南柯不耐道,“你自己去冥府找它吧。不過它已喝了孟婆湯,還記不記得你這前世的母親,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