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老百姓感恩勝利、慶祝戰爭結束,將軍凱旋歸來之類的話。
當然,對於我與南柯兩隻被他們認爲是俘虜的人,那待遇別提有多令人感到心酸了。
能砸雞蛋的絕不砸菜葉,能砸蘿蔔土豆西紅柿這些重量級別東西的絕不砸饅頭!
不一會兒,我全身都是橙黃橙黃的雞蛋黃和鮮紅鮮紅的爛西紅柿汁。
車板上還呆萌呆萌的滾着幾個打偏了的土豆和好多半截的蘿蔔塊。
這羣老百姓的情緒真特麼激動,就算咱現在是敵國的俘虜,咱們能不能溫柔友善一點?
車輛行駛進一座宮殿,我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我只知道我眼前站立了一名好像是王爺的人。
“俘虜?”那王爺開口。
將軍驕傲的擡頭,“沒錯!”
王爺道,“讓那個男的擡起頭來給我看看!”
立馬有小兵過來抓起南柯的頭髮,將他一張不算乾淨的臉暴露在了衆人的眼皮子底下。
只見那王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點頭道,“那個女的你送進宮給皇上處置,這個男的我要了。”
我猛地看向那個王爺,年紀大概五十歲上下,單眼皮,厚嘴脣,大餅臉,還有恐怖的大肚腩!
他眼中閃着如狼似虎般的猥瑣目光,看的我胃裡犯惡心。
我心中懷疑,這人不會想把南柯抓回去給自己當牀奴吧?
傳說中的斷袖王爺?
南柯順從的跟在小兵後邊,頭也不回的被那王爺拉在手裡,往一旁的八擡轎子裡走去。
我一個哆嗦。
而我沒有任何掙扎餘地的往宮殿深處而去。
腦中全是那王爺的那一雙肥爪抓着南柯修長好看手的畫面。
一想到肥豬和南柯同坐一輛轎子,忍不住的腦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情節,於是胃部越來越不舒服了。
車子停下,一小兵將我抓了出來,丟給一個看起來官很大的女人。
那將軍道,“剛得到皇上傳來的消息,這個女人是敵國長公主要獻給皇上,你速速將她處理乾淨送到後宮。”
臥槽!
知道是戰敗國的長公主居然還要對我下手,這豈不是侮辱人?
等等,竟然我在這裡的定義是戰敗國的長公主,那麼南柯會不會是戰敗國的皇子什麼的?
那女官叫來了一羣面色蒼白、臉色陰沉的丫頭把我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換上了透明到一個境界的紗裙。
將我用被子一裹,直接擡起往什麼地方送。
直到被扔上一張巨大的、又舒適的牀上時,我後知後覺的自己應該趕緊想辦法跑路。
此刻無人,再不跑怕是就跑不了了。
想法才萌芽,耳邊腳步聲頓起。
我連人帶被的從牀上跳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隻……
長相不比那王爺好上多少的皇上……
我訕笑,“嗨,你好哇?”
那個皇上伸手抓起我一縷頭髮,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不愧是長生公主,模樣倒是傾國傾城。”
我撇頭,躲過他的爪子。卻見他胸口上銀光閃爍,我眼中被這光芒刺了一下。
突然想起當初在臨北十字路口找到的那一縷南柯的記憶,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裡真的有南柯散落的記憶!只是那東西在皇帝的胸口位置,不太好弄到手啊。
再三思量,我笑道,“模樣再怎麼傾國傾城,也是陛下的手下敗將了。”
那皇上將裹着被子的我往牀上帶,“既然美人想清楚了,那麼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急忙道,“皇上,你這樣做就不怕我明日懸樑自盡?”
這鬼一張賊眉鼠眼的臉色露出陰鶩的表情,“看在你這張漂亮的臉上,若是你乖乖順從,朕可以對你戰虜的身份不追究,封你爲妃。若是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命,你的死對於朕而言有多大不了的?”
就他這態度,我這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順從也不是,不順從也不是。
只是很快的,門外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這肥豬皇帝走了出去,與什麼人對話了幾句,接着再也沒有走進來。
我看了一圈,牀上放着一條牀單,想了想,將牀單扯成了兩個洞,直接當大外套套在了身上。
見四處無人,跑了出去。
又想起那老皇帝胸口的光亮,又折返了回去想要一探究竟。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作死的功力無人能敵!
只是越走越覺得奇怪,一個偌大的皇宮,怎麼說沒人就突然之間沒人了?
剛剛那肥豬皇帝究竟收到了什麼通知?
四扭八拐的繞了很多路,有一個陌生男人忽然闖入我的視線。
他的手裡握着一把匕首,森冷的匕首冒着寒光,直逼我的眼睛。
我以爲他要衝過來殺我,扭頭就跑。
他的速度非常快,立馬追上了我,將手裡的匕首握在我的手心,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就着我的手捅進了自己的心臟。
忽然間,我聽到了警鳴聲。
轉頭,五六輛警車拉起了警戒線包圍着我,無數名警察手執手槍,對準了我的腦袋和心臟。
低頭,滿手的鮮血。
那把匕首滴着血珠子正握在我的手中。
“如果不投降,我們將使用非常手段!”
還沒從我親手殺了個人的信息中回過神來,耳邊開始炸起從各個方位要求我放了人質的警告。
人質?
什麼人質?
不,我怎麼會殺人?明明是他自己衝過來非要將匕首塞進我手裡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是在鬼的世界裡還是現實世界裡?
復而轉頭,正巧看到後邊廢棄工廠上站立的南夫人。
她的表情中閃過惱怒的神色,接着不見了身影,一切快的彷彿是我看花了眼睛。
怔愣之間,我的手被拷上了手銬,被警察拖進了警車。
透過車窗,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心臟上流淌着一大片的鮮血,像是死不瞑目一樣的睜着眼睛。
忽然,他轉過了頭,朝我勾起了嘴脣。陰鶩而狡詐的微笑呈現於臉上!
我掙扎道,“他沒有死,他在對我笑,你們看啊,他在對我笑!”
兩名女警將我禁錮的牢牢的,她們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屍體,冷冷道,“就算分手,也犯不着非要逼死自己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