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就是跟她開開玩笑,現在她還巴不得莞彤能與南宮有進展。
反正南宮和玉蟬是不可能了。
“行了,別晃了,晃的我頭暈,幫你送就是。”
李莞彤吐了吐舌頭,做了個可愛的鬼臉,討好道:“嫂子最好了。”
“用得着就說是最好的,我這麼好,怎不見你給我做點好吃的?每天好酒好菜都往那邊送。”朱媛媛故作吃醋的模樣。
李莞彤羞紅了臉,還振振有詞:“嫂子跟前有的是人獻殷勤,哪裡輪得到我啊!”
再說了,淑妃可是一再交代過,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給孕婦送吃的,萬一有人在你的食物裡動手腳,害了太子妃怎麼辦?
所以,在宮裡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的。自己不去害人,也要防着被人害,被人當槍使。
“是啊,南宮公子多可憐喲,都沒人疼沒人愛,孤孤單單,你是該多關心關心他。”朱媛媛陰陽怪氣道。
李莞彤皺了皺鼻子:“嫂子太壞了,不理你了。”
朱媛媛噗呲笑道:“逗你玩的,好了,你的事我放在心上啦,會幫你多說好話的。”
姑嫂兩又嘀嘀咕咕了好一陣,直到孫嬤嬤來了,李莞彤才告辭。
“孫嬤嬤,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朱媛媛忙請孫嬤嬤坐下。
孫嬤嬤的腿腳也不太好,天暖的時候還看不出來,一到冬天,聽說膝蓋就腫起來。好像是年輕的時候,曾經爲了太后,在雪地裡跪了一天一夜落下的病根。
孫嬤嬤道:“可不是太后掛念你了嗎?非要老奴親自過來瞧瞧,老奴自個兒也想來瞧瞧太子妃。”
“我好着呢,如今能吃能睡的,這幾天都長了不少肉了。”朱媛媛捏捏自己的臉給她看。
孫嬤嬤笑道:“這樣就好,前陣子你害喜的厲害,太后擔心的很,半夜裡醒來還要問一問。”
“明兒個我就去看太后她老人家。”朱媛媛道。
她也有好一陣沒去給太后請安了。之前是身體真的不好,後來是因爲事兒多。
“千萬別,太后說了,她正病着,你是有身孕的人,可別過了病氣,影響了孩子,你的孝心,她心裡知道就好了。”孫嬤嬤說道。
“自從太子回來,你又有了身孕,太后的精神都好了許多,本來太醫還說這個冬都熬不過去,如今看來,太后還能熬到抱曾孫呢!”孫嬤嬤欣慰道。
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比吃什麼藥都靈。
“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朱媛媛覺得壓力山大,大家都在說皇孫,曾孫,萬一這肚子裡的是個女兒怎麼辦?
想到在現代看到某些女星嫁入豪門,一個接一個的生,還要面子的說什麼喜歡孩子,還不是因爲怕偌大的家業沒有繼承人,生不出兒子地位不穩,所以是不生出兒子死不罷休。
要是她也這麼不走運,以後是不是要淪爲生育機器?
她愛孩子是不假,但她可不想老是生啊生的,有一雙兒女就足夠了。
希望老天幫幫忙,滿足她這個小小心願吧!
孫嬤嬤道:“到時候請太醫院的方太醫瞧瞧,他最善此道,有四五個月,他一摸脈門就能看出是男是女。”
這個她也聽說了,可是,她不想請方太醫看,若是男孩便罷了,若是女孩,恐怕太后會失望。不知道男女,太后還能吊着一顆心,期待着,也能多活一陣。
而且,她也怕看到其他人失望的眼神,不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被人嫌棄。
還不如等到生產,是什麼就是什麼。
“嗯,到時候再說。”朱媛媛只能敷衍着。
孫嬤嬤又叮嚀了幾句,放心不下太后,就先回去了。
朱媛媛叫來阿德,問南宮回來沒?
阿德回道:“還沒呢,南宮公子出宮的時候說了,要晚點兒回來。”
朱媛媛方纔想起來,南宮早上出去的時候是說過這話。
她又給忘了。
睡了會兒午覺,李歆瑤和楊朵朵來看她。
朵朵的精神狀態不錯,看來已經走出了李洛離開時的低落情緒。
“本來我娘也要來看你,可親家母又來了,她只好在家作陪。”李歆瑤道
李濤的媳婦生了兒子後,他那個親家母三天兩頭的跑來看外孫。
“義母如今可有的忙了。”朱媛媛笑道。
“可不是嘛,家裡有個孩子,突然就熱鬧了起來,就算沒有客人來,就逗他一個,咿咿呀呀的都好玩的很。”歆瑤道。
“特別是我爹,這麼久沒回來,一回來就抱上了大胖孫子,可把他高興壞了,以前別人請酒他都去,如今是請他都不去,寧可在家陪孫子玩。”
“最好笑的是,以前吧,茶水灑身上他都要趕緊把衣裳換了,現在孫子一大泡尿拉他身上他也不介意,還笑呵呵的。”
朱媛媛笑道:“自己的孫子不嫌髒。義父也是盼了孫子盼了很久了。”
李濤媳婦懷孕也不是那麼順利,成親兩年多才懷上一個。
三人聊的正開心,阿德進了來,看看李歆瑤和楊朵朵欲言又止。
朱媛媛道:“有什麼事就說吧,這沒外人。”
阿德這纔回道:“剛得到的消息,說康家小姐從惠安堂出逃了。”
朱媛媛一怔,康妍兒逃走了?
姚皇后自盡後,姚家的親戚都受了連累,五服之內抄斬,而皇上體恤威武侯祖上的功績,從輕處罰,革去了他的侯爵,貶去了地方上。
康妍兒在京都已經沒有親人了,而惠安堂是皇家庵堂,不比一般庵堂,要想逃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是誰幫的忙?
“可有派人追查?”朱媛媛問道。
“淑妃娘娘已經派人追查了,但現在還沒找到人。”阿德道。
李歆瑤不以爲然道:“跑了就跑了唄,就算跑出了庵堂,她這輩子也只能躲在陰暗處,還能出來見人?”
楊朵朵沉默不語,畢竟康妍兒曾經是李洛的妻子,她就不發表意見了。
但朱媛媛總覺得有些不安。
康妍兒出逃,也許是受不了庵堂的清苦,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讓她在庵堂擔柴做飯,每日清修,她受得了纔怪。
但也有可能是她心裡不甘。